第27章 赴约
l512警告道：【宿主请不要相信污染源的任何说辞，他们是改变故事线的变数。】
【叶湫：哼，我当然不会相信他，只是想套一些信息而已，你帮我兑换好感度up工具，用在他身上。】
同时，他看向闻灼的目光变了变，低声道：“你是说帕里斯对何溯有意思？”
此刻，闻灼的内心涌动着对眼前人莫名上涨的好感，他知道叶湫这是在对他使用幻术，但是他无法抗拒，甚至连眼神都变得柔和了些。
他微笑着说道：“确实是这样，帕里斯已经向何溯表明过心意，何溯对此感到十分厌恶，所以才会在那种情况下帮我。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也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所以，他和你住进同一个宿舍也是为了膈应你？”
“当然。”闻灼忍耐着心中的不适，蹙了眉，似是十分苦恼，他看向叶湫，“前几天虽然我不在学校，但也听说了你喜欢何溯，所以你要是有办法能把他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不胜感激。”
叶湫的脸颊上染上绯红，“没想到竟然连你也知道了，我来找你确实不只是问你们俩之间的关系，放学后你能帮我把何溯约出来吗？就约在学校后面的枫林。”
“只需要带句话就行，如果我去，他肯定不会出来的，所以我才拜托你的。”
闻灼的神情有些微妙：“这件事你找颜珞比找我可靠吧？”
“你不知道。”叶湫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颜珞不知道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他很讨厌我，每次我找他搭话要么被无视要么被凶，我在他那里已经碰壁好几次了，所以······”
叶湫委屈的垂下了头，闻灼上前一步，语气怜惜：“颜珞那个蠢货，这个学校里除了何溯他谁都不认，我帮你带话就是了，虽然何溯不一定会去，到时候你别太伤心。”
“真的吗？你能帮我带话就太好了，无论结果是怎样的都好。”叶湫惊喜地抬起头，大大的杏眼里因为刚才的委屈而水光粼粼，更加惹人怜爱。
闻灼温和地点点头，“当然，快上课了，我们先回教室吧？”
之后叶湫热情地和闻灼交换了通讯号，两人才走进教室。
回到教室之后，闻灼总算松了一口气。
之前听说过何溯关于叶湫这种奇怪能力的描述，但毕竟只是口述，经此一事，他才知道这种能力有多么可怕。
无形之中控制某个人对自己的感观和情绪，相当于一个超脱这个世界维度的bug，除了叶湫没有人知道如何修复。
但是他也发现了这种能力的bug——只能当下让人降低警惕，提升对叶湫的好感，但理智尚存，不会影响人的判断。
这就使得他说出的话可以控制在真三分假七分的状态，而不是一个劲的和盘托出。既能迷惑对方也能不让对方较快对他起疑心。
这样看来，他提升他人对自身好感度的能力，对于那些相信、爱慕他的人更有效。
只是不知道这种好感度的提升会不会叠加，如果能叠加的话，那么梦里的何溯踩进叶湫的陷阱之中也不是很令人意外。
何溯、颜珞两人踩着上课铃的铃声走进了教室。
他刚一坐下，闻灼便低声道：“叶湫约你放学后去学校后的枫林，你要不要赴约？”
何溯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住，毫不犹豫道：“不去。”
预料之中的回答，闻灼不吭声了。
他拿起终端想给叶湫发信息。
“你有他通讯号？”何溯问。
闻灼点头，“你不去总得通知他一声。”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何溯低声问道。
闻灼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只是想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沉默片刻后，何溯道：“我可以去，你跟我一起。”
“他跟你表白，你让我跟着干嘛？”
“以防万一。”
何溯给出的理由虽然牵强，他却也没办法拒绝，闻灼考虑了一下，最终答应了下来。
一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一下课，叶湫就若有似无地瞟向了闻灼，两人视线相触，闻灼对着他点了点头，他才放下心来。
【叶湫：系统，之前我提的那个建议怎么样？】
【l512：我之前说过攻略目标只会对‘叶湫’感兴趣，如果这条主线发生改变，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世界已经不单单是故事线崩坏这么简单，而是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发生了质的变化，这种变化会让你彻底陷入危险之中。】
【但是这种情况主系统曾经统计过发生的概率是万分之一，所以我认为你使用幻相套出主角的爱慕对象，只是无用功，而且你现在的积分只出不进，已经不足以维持之后的计划。】
【叶湫：你觉得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点进展，会是单纯的崩坏吗？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有古怪，你应该以我为主，我让你做什么做就是了。】
【l512：好的，宿主。幻相已兑换，请在一个小时之内使用。】
枫树林中，苍翠的叶片在晚风中沙沙作响，远处的喧嚣声时隐时现，衬得此处愈发静谧。
叶湫转身看到何溯如约前来的身影时，眼睛弯弯其间如繁星点缀。
“阿溯，你真的来了？”叶湫眼角眉梢都荡漾着欢喜的神色，然而同一时间，他的指尖却燃起一抹奇异的光，只一瞬便脱离他的指尖散入空中。
白光迅速划过空气落入了何溯的眉心，他却毫无所察。
他神思不属，连看都没有看叶湫一眼，“有话直说。”
“我······”叶湫无视了他冷淡的态度，腼腆羞涩地说，“之前你丢的那些礼物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我不是要给你带来麻烦，只是想着哪怕一次，哪怕你打开一次看到里面的纸条，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就好。”
他的话语卑微，心中却一直留意着何溯的视线，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一个方向，叶湫也偏过头看去，却被何溯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哦，说完了吗？”何溯适时把叶湫的注意力拉到自己的身上，却在叶湫转过脸的那一刻微微愣住，他清澈的琥珀色瞳孔渐渐浑浊，拧眉不解道，“闻······”
叶湫有些焦急，他引诱似的问道：“我叫什······”
【l512：不要说话！】
第一次程序化的机械音有了气急败坏之感。
叶湫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犯了不该犯的错，只能默默祈祷何溯没能注意到自己说过的话。
他的祈祷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声音和长相格格不入的怪异感让何溯的眼眸霎时间清明，反应过来的何溯极力压制着在心底那份对面前之人莫名涌现的好感，却遭到了反噬，一瞬间头痛欲裂，久久未能缓解。
一股暴戾之气从胸腔涌向全身，何溯猛地伸出手掐住了叶湫的脖子，他的额角和脖颈处青筋暴起，澄澈的琥珀色眸子也染上了一层深色。
“别拿他的样子来骗我！”
他一字一句，声音里带着弑杀之意，听得不断挣扎着的叶湫汗毛竖立。
他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喊着l512，却一直没有回音。
就在他失了气力即将窒息之时，一阵奇怪的乐声从两人身后响起，桎梏着他的那双铁手因为这个声音而松懈了下来。
等到他缓和一些后，面前之人早已没了踪影。
【叶湫：l512！你他妈人呢？！】
【l512：系统只是系统，不是人。】
机械声音冷漠尽显。
【叶湫：这件事是我错了，虽然被我搞砸了，但是至少可以证明一件事——何溯心里面有人，很有可能是闻灼！】
【l512：请宿主明白，方才我不出手只是想给宿主一个教训，幻相你在之前的世界中没有用过，但是既然要用就应该把他的注意事项了解清楚。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叶湫憋屈道：【知道了。】
【l512：至于攻略对象出现这种变化，只能说明这个世界的故事线已经完全按照最糟糕的情况发展，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了攻略对象爱慕之人。】
叶湫被系统的三言两语安抚的冷静了下来，良久之后，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叶湫：你有没有侵入过闻灼的终端？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l512：闻灼的联系人有何溯，但两人的交流非常少。】
【叶湫：今晚把他从小到大的背景全部给我查出来。】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你差点把他弄死。”闻灼跟上何溯的脚步追问道。
何溯并没有回话，头疼并没有随着他的离开而转好，反而像是有人用针扎进他的脑子里不停地搅动着，这种感觉让他来不及细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地向前走。
闻灼一把抓住何溯的手臂，迫使他停了下来，在看到他遍布红血丝的眼睛后，他神情微变，“你怎么······我带你去医院。”
何溯却反手抓住了闻灼的手，咬牙道：“车在外面，直接带我回家。”
闻灼不再犹豫，与何溯一起走出了校门。
一回到何家，何溯便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闻灼怎么敲门他也不开。
他觉得何溯的情况不太对劲，可伊森罕见地不在别墅内，他只好让阿肆进入何溯的房门，查看情况。
几分钟后，阿肆出来了，“小主人他即将分化，室内信息素浓度过高，已经开启空气净化模式。”
“需要我做什么？”闻灼皱眉问道。
阿肆的机械臂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阿肆可以。”
被机器人嫌弃的闻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心底却莫名不安。
他给伊森打过去通讯，通讯很快接通，简单说了何溯的情况，听到伊森很快就会回来，闻灼才定下心来。
闻灼是被人半夜叫醒的。
伊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地传到闻灼的耳朵里。
“闻灼少爷，小少爷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帮他缓解一下精神力暴动，当然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情况比较紧急，希望你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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