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恶霸
抱紧大腿后，苏意心情大好，每日流连在各大酒楼、茶楼、香粉首饰铺子。玩转了帝京。这是穿书以后最放松的日子了。
只是这秋豆总是煞风景劝苏意少外出，然而一点没用。
马车正经过闹市，一片吵杂声，苏意好奇得掀开车帘。
看到了一脑满肠肥恶心的家伙正伸手拉扯一位女郎，满脸猥琐道：“美人，跟爷走，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女郎曼声哀哭，吓得一直后退，看热闹的人很多，出手相帮的却没有，任由恶霸欺负这女子。
“美人，伺候好爷要什么没有？”
这是什么恶俗剧情，看得苏意怒火中烧，秋豆和紫鸢还没来得及阻拦，已经一头冲下马车。
“光天化日，你敢强抢女子，眼里没有国法了吗？赶紧滚！”苏意拉过女郎护在身后。继续说道：“再不滚，我可报官了。”
“你知道爷的爹是谁吗？”恶霸一脸自大的说。
“怎么？你爹是谁，你娘没告诉你？”
周围响起一片嘲笑声，恶霸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道：“你找死！”
说着一只猪蹄一样的手伸过来要掐苏意的脖子，苏意还没来得及退闪，一把折扇打开了恶霸的手，折扇抵退恶霸说：“不管你爹是谁，也不能公然犯法吧？”
见义勇为总要有个人带头，当邪恶不敌正义的时候，弱小的人才会站出来讲公道。
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帮腔：“当街强抢，不怕下狱吗？”
“赶紧滚吧，不然大伙报官了！”
“欺男霸女送他去见官！”
“对！对！压他见官。”
恶霸眼看众怒难犯，撂下狠话：“你们给爷等着，这事没完！”灰溜溜地走了，还不忘骂骂咧咧。
“女郎可有受伤？”都散场了，秋豆和紫鸢才从人群里好不容易挤出来。
“没有。”
被欺凌的女子走来，作势就要跪下，苏意连忙扶起。“多谢女郎、郎君相帮。”
热闹结束，人群也散去了。
“你无需担心，恶霸不会再敢欺你。”
“你快回去吧。不用担心。”苏意安慰女子道。
“女郎好胆色，多少男儿自愧不如。”男子由衷赞许苏意。
苏意有些不好意思道：“看得生气，没多想就冲上去了。”
“在下裴清济，不知女郎怎么称呼？”
“女郎，快走吧。刚刚那么多人，本就不好出门的。”秋豆催促道。
“我叫······”一公主抛头露面，还当街吵闹，有损威仪，不好说啊！
“女郎不愿说不要紧。”
裴清济怕女子一离去，没了联络。顾不得礼数，道：“明日画舫游湖，女郎可愿一同去。”
秋豆抢言道：“男女有别，又不相识，郎君邀约也太放浪形骸了。”
裴清济有些尴尬道：“世人多迂腐，人生几十年不过弹指间。应随心而活。”
苏意想，这个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人要随心所欲才开心，不枉人世走一遭。
“我去。”
裴清济心思通透，知道这女子不会像一般女郎安常守故。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裴清济有些出神。
“主子，来人回报，公主这几日天天出府玩乐，除了今日遇上恶霸，也没有特别的事。”
“恶霸是什么人，去查查。”
“哦，还有公主今日相识了一位郎君。”
司马川放下毫颖看向凌飞，道：“如何相识的？”
“恶霸当街欺女，公主上前阻止，这位郎君出手相帮。就结识了。他们还相约明日一起游湖。”
司马川听后一阵烦躁，再无心公事。
东曦既驾，司马川已经醒来，一夜未好眠，郁结之事此刻想明白了，他心悦宁乐，便不再顾虑。
城东凌烟湖，裴清济早已在等苏意。看到苏意如约而来，心里忍不住雀跃。
“女郎有礼。”裴清济扶手作揖。
苏意回礼。
远处的司马川，难辨喜怒地看着这一幕。身旁的凌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知道主子生气了。
裴清济上了画舫伸手要扶苏意，苏意伸手却被另一只手拉住。
“司马川！你怎么在这？”
“爷不能来？”说完就后悔了，烦躁地蹙眉。
“当然可以。”
“这位是？”
“是我的朋友，不介意让他一起吧？”
“女郎的朋友，自然可以。”
裴清济和司马川四目相对，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同为男人一眼便知对方的心思。
三人落座，各有心思，苏意看着司马川冷着脸，连游湖的心情都没那么轻松了。
裴清济打破沉默，道：“在下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近几日才回来帝京。”
苏意一听游历眼睛亮了，打断道：“游历有趣吗？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裴清济笑得明朗，道：“是去过很多地方，见识了许多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给我讲讲。”苏意期待说道。
裴清济满眼笑意看着苏意，道：“曾经到一个边陲小镇，正巧赶上了那里每年一度的祈福仪式，他们会选出一位妙龄女子做神女，神女的出生生辰都有考究······”
司马川看着两人，一个讲得滔滔不绝，一个听得全神贯注，这样的画面格外的刺眼。自己像是局外人，只能一杯接一杯饮着酒。
不知过了多久苏意才想起司马川，开口问：“酒这么好喝？那我们也尝尝。”说着要给裴清济倒一杯。酒却没了，司马川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裴清济不动声色地看着。
苏意被秋豆投鱼食吸引，也加入其中。余下司马川和裴清济。
“司马兄，今日来得突然，未多备薄酒款待。”言语间全是被打扰的责怪。
“裴丞相之子，追求女子行径也是令人大开眼界。”
裴清济惊住一瞬，没想到他知晓自己身份。
“女郎怕是不知司马兄心思吧，只是视为兄长朋友，司马兄这样唐突出现，就不怕她知晓？”
司马川从容地看向裴清济眼里尽是轻蔑，道：“怕她知晓，更怕你不知！”
裴清济被司马川眼神中的势在必得怔住了，转而笑道：“司马兄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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