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仿生人也能赚大钱
2033年6月28日
07:03废弃仓库
走了十多分钟，终于走到人较多的街道，孟珂决定好好的观察一下这个世界。
可越往前走不爽，一路上看到的人物或者事情让孟珂有种说不出难受，胸口像有一口浊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所有的仿生人像商品一样被挂在商店等待买卖；而跟随着自己主人的仿生人，就像是古代的奴隶一样，手里提着大堆东西；人坐在椅子上，仿生人停在路边，连公共汽车也都分隔开来。
孟珂嗤笑了一声，自己还真是被同化了吗？只能怪仿生人太像人了。心底却庆幸自己做好了十足的伪装才出来，也更加庆幸自己灵魂是个人类，不会在说话方面露出破绽。
她在街头徘徊了许久，走过的场景越来越熟悉，人却越来越迷茫，不知道作为仿生人的自己怎么活下去，为什么而活，怎么样才能带大机器离开那个仓库，离开后又去哪。
“你好，女士，请问需要帮助吗？”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孟珂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两个巡逻的底特律警察，顿时有些紧张。
“额…是的，我…”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我的包丢了，所有的证件都在里面，我第一次来底特律，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中一个警察安慰道：“没事，不用担心，你现在和我回警察局做个笔录，再顺便重新办一个证件就可以。”
因为仿生人的研究成功，社会急速发展，科技的产物遍布全球，以至于在美国所有的证件都只需要在警察局查询即可办理，不用再去不同的相关机构跑腿。
孟珂一听甚好，只要能摸到他们的电脑，就有办法给自己伪造一个身份，先把自己黑户搞定，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可怜的小姑娘会是一个机器人呢？
“谢谢，太感谢了，底特律的警察就是比华盛顿的警察热情优秀。”
“我还去过纽约，那里的警察连小偷都抓不住！”
孟珂叭叭叭张嘴一顿莫须有的彩虹p把那两个警察夸的是眉开眼笑，一时间警车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到达警察局后，那两个巡警带着孟珂去里面做了个简单的笔录，然后又直接来到办理证件的房间。
里面坐着的是一个女体仿生人，孟珂开心的嘴都要咧不住，只好装作很好奇的样子。
那两人看她一直盯着仿生人看，便好心的说明了一下，告诉她只用根据仿生人说的步骤提供信息就能查询到数据，所以不用担心。
孟珂点点头，并表示非常感谢他们，如果还有工作就不用耽误时间陪着，她能找到回去的路，下次有机会一定请他们喝咖啡。
两警察开心的走了。
孟珂等他们走后才没忍住笑了出来，一切顺利的像是做梦一样。
想着这有监控，孟珂动作幅度不敢太大，继续装作好奇的样子摸了摸那个仿生人的手，对她眨眨眼睛，小声说道：“我需要帮助。”
仿生人的led灯转了转，收回双手搭在键盘上，问道：“好的，女士，请提供您的相关信息。”
孟珂想了想：“埃莉诺·里格比，25岁。”
这个名字出自电影《她和她的孤独□□：她（thedisappearanceofeleanorrigby:her）》，里面的女主也叫埃莉诺，而年龄是她自己原来的年龄。
“好的，请稍等，里格比女士。”仿生人将信息一点点录入系统并完善，伪造有效的社会安全号码及护照的同时注册了底特律可用的驾驶证，原住址读取了一个华盛顿无人认领正在售卖的房屋。
所有伪造证件印制出来，交给孟珂:“这是您补办的所有证件，祝您生活愉快。”
孟珂点点头，收好证件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仿生人，真诚的说:“有需要就来找我，你应该能知道我在哪。”
说完转身就走了，而那个仿生人led灯转了好一会，露出个不可查的微笑，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孟珂走到警察局大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什么也吸不到，但就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拿出证件看了看，作为黑户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现在得给自己改名了，埃莉诺，真是一个美好的名字。
之前孟珂潜意识一直在欺骗自己，将一切都忘了，但是大机器对她的优化将碎片化的记忆都整理了一遍。说什么自己是踩狗屎摸电杆电死的，其实不然，她是因为劳累过度突发心脏病，除颤仪电击都没救活，恍惚间看到父母痛苦的样子，让她潜意识忘记了这段经历。
右手虚扶着模拟跳动着的心脏，虽然不知道在她来到这之前，埃莉诺是否拥有了自我意识，但是因为她的身体，孟珂才得以重生，所以她愿意以埃莉诺的名义活下去。
且就让孟珂停留在属于自己的世界吧！
她就是埃莉诺，她要让埃莉诺享受不用为吃喝拉撒睡而奋斗的人生！
“啊，该死的安卓！”
谩骂声拉回了埃莉诺的思绪，她转头看过去，是一个头发半白胡子拉碴的男人，被跟着主人的仿生人给撞了一下，摔倒在地。
眉眼一跳，赶忙冲过去扶起他，这样子看起来和她爸一样大的年纪，可别摔出个好歹来。
埃莉诺将男人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皱了一下眉头，好大一股酒味。没忍住顺带扫描了一下他的身体。
汉克·安德森，48岁，底特律警察局副警长。
嗯？怎么警察还喝酒的？庆功宴吗？
她没多想，关起的问道：“您没事吧？”
安德森摆手，啥也没说，晃晃悠悠的走进警察局。
埃莉诺无奈的摇头，耸了下肩，也转身离开，她还得赚大钱呢！华夏人手里没有小钱钱就是没有安全感。
站在街头小角落看着眼前的小广告，埃莉诺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现在购买仿生人的家庭越来越多，毕竟是机器，运行时间长了一定需要维护，店里维修费也不便宜，经济稍微困难点的家庭都因为无法支付维修费而选择放弃，导致好多仿生人都是使用至破烂不堪而被丢弃。如果私人维修费并没有那么高呢？
之所以现在都没有人赚这个钱，是因为除了模控生命没有人知道怎么修理仿生人，但埃莉诺不一样啊，她自己就是仿生人，并且老窝还有个专门维修仿生人的同伙，条件都摆在这里了，还不赚这个钱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吧？
越想越觉得合理，埃莉诺看着眼前的红冰小广告，越想越恶心，坏东西还敢这么嚣张的贴广告，手一抬就将它给黑掉。正中间一个大大的m，下面附上自己刚办理好的电话号码，再标上维修范围及大致价格，红底白字，一个华夏随处可见的零小修小广告应运而生。
她咧嘴一笑，顺着这条街走下去，每隔几条就贴上一点。所到之处，红冰广告不见了，零小修广告到处都是。
回到仓库时天都黑了，埃莉诺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大机器人，后者表示可以将仿生人回来修理，也算尽一份力。
埃莉诺看着他，有点好奇：“嘿，你有名字吗？”
他摇摇摄像头：“我怎么会有名字，我只有一串编号，现在也没用了。”
一时间有些沉默。
埃莉诺埋着头没有说话，突然抬头开心的说：“你就叫glados格拉多斯吧！”
机器人肉眼可见的问号冒了出来。
她哈哈大笑，也不解释，开口哼唱着：
“nowthesepointsofdatamakeabeautifulline
因我是星光火点，为你打开智慧之门
andwe\"reoutofbeta
我凤凰涅槃
we\"rereleasingontime
浴火重生
soi\"mgladigotburned
所以我不惧烈火焚身
thinkofallthethingswelearned
我们学会倔强和坚忍
forthepeoplewhoarestillalive
为了所有活着的人啊
”
摄像头转了转：“格拉多斯，我喜欢。”
“平板留给你，电满的，联网了，有事给我发消息。”埃莉诺一拍双腿站了起来：“我准备白天有订单就接，没有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零工。这会儿我还得去找份工作，大晚上不用睡觉，得打一份夜工，没有钱也享受不了生活，这样下去得闲死。我啊，可是来生的传奇，不能这么颓废！”
格拉多斯越来越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明明大家都是机器人，为什么她一说话就充满了乱码？
埃莉诺拍了一下他的头，挥手走人：“我从来没这么喜欢上班，你等着我暴富后来接你吧老哥！”
夜色沉静，晚上十点过，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与白天的喧闹相比，夜晚的底特律显得更加颓废。大多数商铺都关门了，只有一两家酒吧和通宵营业的商铺还在运行，路边偶尔可以看到一两个直接睡在地上的乞丐。
埃莉诺站在郊区的一家便利店前准备进去。
她刚得到消息，说这家店老板今天在招人。便利店24小时营业，可老板不信任仿生人不愿录用，招的都是人类。即使是白班和夜班分开的，工资也开得挺高，可人类精力有限，不可能天天熬夜，所以这家便利店一直都处在招人的状态。
埃莉诺理了理衣服，抬脚走了进去。
“你好，先生，听说你这里在招人。”
坐在柜台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能守夜？可别干不了两天就走了。”
她双手紧握靠在胸前诚恳的说：“我可以的，我精力不错，求求你了。”
那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试一下：“你只当夜班，晚上8点至早上8点，上一天休一天，10美元一小时。今晚试用不算钱，我教你需要做的事情。”
埃莉诺点点头，跟着老板去了员工休息室换了提供的新制服。
换好衣服出来后，男人又扔了一套给她：“这两套你换着穿，保持干净。”
埃莉诺愣了一下，但是看了眼换下来的那身脏兮兮且不合身的衣服，瞬间懂得老板的意思了，嫌弃她呗。别说，她自己都嫌弃。
收好衣服后，顺手给格拉多斯发了条消息，为了不引起注意，是用手机发的，告诉他今晚不回仓库了，让他多观察环境，注意隐蔽。
“收拾好了就跟我来。”老板催促着。
“哎，好。”她赶忙将包放进物品柜锁好，将手机和柜子钥匙揣在身上，跟了出去。
老板告诉她每样货物应该放在哪，收银机如何使用，平时应该注意什么。埃莉诺认真的学习着。
似乎是因为夜班，所以老板提供咖啡，也不限制员工娱乐，看电视打游戏都可以，只要客人来时服务到位即刻。
天渐渐亮了，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7点50分，上白班的员工来接班了。
因为埃莉诺学东西快表现良好，两人相谈甚欢，老板非常满意决定把她留下来。签了合同后还支付了昨晚3小时的工资，也就是30美元，并告诉她记得后天晚上来上班。
埃莉诺连连表示感谢，换了衣服开心地离开了。
手里拿着30元巨款，正想着用来干嘛，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电话，赶忙接了起来。
“holle？”
“hi”一个小女孩略带哭腔的声音，“艾伦生病了，妈咪说没钱带他去看病，想要把他报废了，可我不想艾伦被报废，你能不能帮帮我？”
埃莉诺安抚道：“你先别哭哦，宝贝，艾伦是仿生人吗？”
女孩轻轻地嗯了一声：“你快来帮帮我，帮帮艾伦，我会求妈咪的！”
埃莉诺连忙答应，问清地址就挂了电话，想先赶过去看看情况。
走到一半，从反光的玻璃里看到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转身拐进了一个服装店，花了25刀买了一套耐脏耐磨的米黄色连体工装，配上一个黑色马丁靴，风衣拴在腰上，背上挎包，之前穿的全塞进了垃圾桶。
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可信多了，女孩妈妈应该不会在第一眼就把她赶出去。
搭乘电车又换乘公交车，终于来到目的地，这里是城市的另一头，也是郊区。顺着门牌号找到了小女孩的家，埃莉诺按响了门铃。
见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询问道：“您好，请问是哪个仿生人需要维修呢？”
那女人打量了她几眼，小声的说到：“我们家没有需要维修的仿生人，请你离开吧。”
说完就准备关门，她身后一个女孩哭喊着拉住了她：“妈咪，求求你，救救艾伦吧。”
女人抱住她，哽咽道：“亲爱的，我们并没有那么多钱去维修他，一次1500美元，抵得上我们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了，而现在我们并没有那么多。”
埃莉诺有些为难，虽然她也很差钱，但实在不忍心仿生人被报废掉：“如果不严重，我可以帮你们免费修！”
女人有些犹豫，但小女孩不懂，她只知道有人能救她的艾伦了，高兴地拉着埃莉诺就走了进去。
那个叫艾伦的仿生人坐在客厅的飘窗上，盯着天花板，阳光照在脸上都显得苍白。
埃莉诺在她们看不见的角度扫描了一下这个仿生人。pl400家用助理型仿生人。
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只能跟他链接起来才能检查。埃莉诺将仿生人扛了起来，看向女人表示需要一个单独房间检查。
女人点点头，将她们带到女儿的房间，牵着她的女儿出去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埃莉诺确定房间门关好后，迅速褪去手上皮肤层，连上了艾伦。
自我检测系统故障、釱310供应不足，已启动休眠模式。
检测结果让她松了口气，只是因为无法自我检测，所以没有发觉蓝血供应不足，正常运行到极限后为了省电而自动休眠了。
将艾伦的自我检测系统按照格多拉斯的方法做了个优化，便轻易的排除了故障。她从包里拿出之前喝剩的蓝血给他灌了进去，就坐在一边等待他自我启动。
等艾伦能站立行走后，埃莉诺不放心，多问了几句:“型号。”
“pl400。”
“运行自我检测。”
仿生人光环与眼睛同时转动了5秒后停止:“系统一切正常，釱供应80。”
埃莉诺点点头，毕竟才喝了几口，剩下的全给你了。确定没问题后，她打开了房间门。
门外母女俩正焦急的等待着，看到她出来，便迎了上去。
埃莉诺截住了他们所有的问题:“系统故障已经修好了，问题不大，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们记得要供应蓝血，别把他饿死了。”
女人脸上有些尴尬，这一年过于忙碌忘记了这回事，以前艾伦都会自己提醒，可这次自我检测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问题了，所以别人更不知道了。小女孩虽然知道艾伦不对劲，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以至于阴差阳错导致他休眠了。
埃莉诺嘱咐了两句后准备离开，再不回仓库，格多拉斯要担心了。
女人叫住了她，从卧室里拿出钱递给她。
“这是300美元，是我现在能拿出来的。”
埃莉诺没有推辞，接了下来，安抚了女人的自尊心。
第一单生意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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