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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逼婚


帝皇的寿宴盛大开始,可谓举世瞩目,蔺国的皇亲国戚多数到场,就连边境的藩王都来了不少。

        如今的天下不过是表面平静罢了,各国内部暗潮涌动,镇守边境手握兵权的藩王本该提心吊胆留守边关,时刻准备对阵偷袭的敌军,可他们却早在几天前赶往蔺城赴天子之宴。

        瓜尔佳自然对这些饱含蹊跷意味的事情了如指掌,总而言之,不过就是老皇帝的计谋罢了。不过此等大事他没有说与当朝大将军知晓内情的话,那便只有一种情况:是皇帝跟穆王的合计。

        其实蔺国挺好的,只是蔺国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过分位高权重了,蔺国国主容不得有异声的下属,盛宠铁骨铮铮的忠臣。若不是瓜尔佳乃当前蔺国无敌的雄才猛将,若不是她之上有忠臣缓和,瓜尔佳孜婠的大将军府不会面世,将会继续荒废。

        春天已经到了最活力的时候,桃树开了个遍,处处是粉色的生机,只是说不好这摇曳的春色,是清新纯净的,还是浓郁妖冶的。

        瓜尔佳骑初雪,踏春色,步步轻快,初雪总会踏上桃花,溅出桃花汁,踩出烂桃花。

        瓜尔佳已经很了解皇帝的手段了,一切他人看不明白的,她只消多了解便可推出来龙去脉,但纵然将目的都猜对了,瓜尔佳还是觉得无法理解,就像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亲生父亲会为了名声与皇帝的重视而舍弃与女儿的亲情一样,她不懂为何皇帝忌惮她到如斯地步,或者说她不懂为何皇帝只能容得下“忠犬”。

        路上行人纷纷,多数朝中同僚都不敢与瓜尔佳打招呼,唯见曾探望反结梁的丞相国舅爷,他掀开帘子,喊了瓜尔佳大将军一声:“侄媳妇。”而后因大将军风淡云轻地回了一句话,偃旗息鼓

        大将军说的话不大声,但是大家都听到了,内容如雷贯耳:“我八万铁骑上阵的话,丞相大人,你将夹着尾巴跪下,喊他们一人一声爷爷。

        丞相气上心头,又因了解瓜尔佳孜婠此人脾性,不敢再生端故,他甩下车帘,一路“呼哧”顺气。

        初雪轻轻地来到了宫门前。

        武将行一道,文官行一道,文武是分家的,蔺国到了高位的文官不少,可到高位的武将却很少,数十人分了一二三四道;一条道上满是文臣,一条道上满是武将,一条道上文官稀疏几人均是年迈须长,一条道上,唯有一名年轻武将,当朝大将军,瓜尔佳·孜婠。

        这条道,正是迫玄道,自当年穆王立下大功,皇帝划分文武之道,又独让穆王一人行武道之最,往后,除了班师回朝的队伍,便也只有瓜尔佳孜婠一人得以获得资格走上这迫玄道了。

        一人一马行过,迫玄道上寂静无声,没有春风,没有花落,亦没有人迹。瓜尔佳感到了寂寞。不打战,就连战友都没有了,说来,打出太平天国,也打不出来自己的太平天地,那确实还不如打战。只不过今年的春天跟往年是有所不同的,今年多了單喜在旁,让瓜尔佳走这条迫玄道时,削弱了些孤独的失落。

        宴前,大将军看见宴董躺在藤椅上舒适无比的模样,心思一动,走到宴董面前,宴董本来是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树影在脸上斑驳陆离,他狭长的眼睛微眯,往前面定睛一看,才知是打扰他在这喧闹里假寐的人,居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俊美人儿。

        “孜婠!”

        瓜尔佳没有一丝表情,她俯视宴董,吐字道:“起来。”

        “怎么啦?”宴董伸长脖子,得不到回答,他在不解中起身。

        瓜尔佳绕过宴董的身子,躺倒在木椅上。

        “嘿,你……”

        “别吵我。”

        “……”宴董心里郁结,又很快找到了出路,他勾唇一笑,“瓜尔佳大将军,你难得愿意靠近我呢!”宴董笑得龇牙。

        瓜尔佳充耳不闻,睡得惬意。

        “你困了吗?”

        “不困。四皇子这睡榻不错。”

        “那是!”

        “赶紧走,别吵。”

        “……”

        瓜尔佳闭着眼睛放狠话,“想让我动手吗?”

        宴董缩了缩脖子,可还是不想就此走开,总不能老是被轰,还一轰就自己滚吧?宴董问道:“瓜尔佳,你跟那个小宫女,动真格了?”

        瓜尔佳没理他。

        “你还真的喜欢上那么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小丫头?”

        “她跟你比,还真的算不上普通。”

        “你可拉倒吧!”

        “宴董,死了那条心吧,我正眼看你都不愿意,更何况其他。”这是瓜尔佳第一次跟宴董认真说起这回事。

        “你管我,就算以后你嫁给老三,要是哪天觉得苦,那你就来找我,我给你满满的爱!”

        瓜尔佳好整以暇地躺着,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睁开过,“公然开荤,污蔑三皇子,你近来胆子挺肥。”

        “我什么时候胆子小过?”

        “你走不走,现在这么多人,你真想等我把你丢湖里?”

        “不是我污蔑,老三这人刻板、古板,像块木板!他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你,只有我这种跟你一样尝过人间风月……”

        宴董越说越偏,不过瓜尔佳还没有动他,他的话便被自家人打断了。

        “四阿哥,过来。”亲母的声音如钟声敲响吓得宴董一跳。

        “额娘。”宴董回身请安,又看向宸妃身边的公主,心里暗爽,上次被瓜尔佳打得那么惨,居然还敢往这里凑,不过这是看来是知道怕了,要不然也不会躲在母妃身后。见此,宴董走到她额娘身边,昂首挺胸,衬托得公主越显唯诺。

        瓜尔佳半睁着眼睛看脚边几人,看见公主脸上那一块淤青,险些发笑。

        “大将军,这位子,是我儿的,你若要这样强抢掠夺,我可就不能让着你了,相信这次,皇上也包庇不了你!”

        瓜尔佳悠闲地抓着宸妃语中病,“你要是让了我,我又何需落个连皇上都包庇不了的强抢名头?”

        宸妃称心如意不成反被打脸,气得嘴都尖了,“你!”

        “莺公主,长那么大了,嫁都已经嫁了一两年,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受挫,就找来爹娘帮你?”

        问题关键在于连公主的爹娘,都奈何不了瓜尔佳。

        莺公主素来是一个性情中人,听到瓜尔佳这样羞辱她,她险些掉泪,却也不敢再像上次一样,效仿从前作风,指着瓜尔佳就是一顿骂。自打上次被瓜尔佳打,她就开始明白,單喜改变了瓜尔佳,现在的瓜尔佳孜婠,不是自己想骂就能骂的……

        这次过来,她不过是抱了侥幸心理,以为额娘这次可以向瓜尔佳讨还报复。

        但宸妃这边母子三人站在一起,阵仗有点大,惊动了皇上。

        在宸妃想痛骂瓜尔佳时,瓜尔佳蓦然睁开了眼睛,看向宸妃身后。

        “皇上!”

        “父皇!”

        瓜尔佳躺在藤椅上轻笑,笑容充满轻蔑与讥讽。

        无需宸妃再次自己给自己搬来石头,皇上被瓜尔佳的笑容刺了眼,黑了脸色,沉声让宸妃她们退下,不要围在一起。

        莺公主彻底死心,瓜尔佳的话难听,却也是实话,自己已经嫁了出去,一切都不似从前了……

        人一散,瓜尔佳也就再度闭眼,想好好休息。可皇上没走。

        “孜婠,稍后宴丰会过来找你,你先歇好,等会儿接待你的未来夫君。”

        闻言,瓜尔佳直接起身,“皇上,三阿哥,找我何事?而且这又不是臣的府中,又谈何接待?”

        皇上慈笑道:“那就换过来,让我们老三,接待你这个未来媳妇!”

        围观的人迎合附和,声声笑。

        瓜尔佳冷脸,看着这皇宫里真正的笑面虎,心中发冷。看来自己猜得不够准确,皇帝不但自己逼急自己,用寿宴为藉,想引敌军入瓮,甚至逼得太急,这就要在寿宴上,把她的婚事提起。

        瓜尔佳站在皇帝面前,环视一圈,不见她在寻找之人。

        穆王,恐怕已经带着他的兵跟皇上交托给他的兵,守在了前线。

        人都随着皇帝散走了,瓜尔佳独自站在原地,她想不到老狐狸跟老虎居然会来这一招。

        荒谬。

        直到皇后与丞相兄妹俩带着宴丰前来。那高大壮士的男子,在战场上杀敌杀出屠宰场气势的莽夫。瓜尔佳孜婠又与皇上展开一番更为荒谬的对话。

        “你父王与我商议好了,这场婚事,就在皇宫里为你操办。”

        “直接在皇宫出嫁,那岂不是堪比公主了,臣不敢当。”

        “朕与你父情同手足,你也就是朕的半个女儿了,何须客气。”

        瓜尔佳有所不详预感,她紧盯皇帝已年迈衰老却仍是精明的双眼,问:“什么时候举办婚事?”

        皇上的眼里,带着笑意,真正的得意之色。

        “寿宴之后。”

        实属荒谬。瓜尔佳皱着眉头嗤笑出声,“寿宴之后办新人宴?皇上,可真是双喜临门。”

        而既然已经是这种场面,瓜尔佳想,待在家里的單喜,恐怕也已经被盯上了,这甚至已不需问出口来。

        一场宴会,从清晨到中午,又从中午到黄昏,自与皇帝一家对话后,瓜尔佳孜婠一直都在看那轮圆日,不怕伤到眼睛,也不怕面前的帝皇一家当她是心中过分郁闷已成痴呆模样。

        皇上言语处处隐含警告与威胁,單喜的命在他手里,瓜尔佳孜婠的后半生在他手里,蔺国的未来,也在他手里;丞相充分展示读书人的傲骨,句句跟随帝心,贴合皇帝之意;人高马大的三阿哥就差把眼珠子贴在瓜尔佳脸上,他是武迷,奈何没有天赋,打不出来多大名堂,只能默默爱慕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大将军瓜尔佳孜婠;向来以温婉示人的皇后,日日青灯黄卷,这日却着华裳,涂红粉,处处意气,处处为少话的儿子争份话语权。

        在与这一家四口的久久纠缠中,瓜尔佳只说了一句话:“要等三天,若是筵席大办三天三夜,无任何意外,我才能当这个三王妃。”

        三天之后,如果奋国还没有动静,那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想挑起战事,否则,这次将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皇帝同意了,但由于他跟瓜尔佳佩均事先商议好的,他也明言了,瓜尔佳要在宫里等到婚嫁之日,不可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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