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在我故乡……
“惠娘，守卫有功，奖赏半贯铜钱。”
嘶嘶嘶。
这话一出，平台上的人无不震惊。
惠娘只是一个女子。
而且战斗时，她一直站在最后，一动不动。
这也算功绩？
“姑，姑爷，您，您是不是弄错了？”
惠娘一脸不安。
“拿着！”
王悍把半贯铜钱塞到惠娘手中，“我们青云寨的新规定，只要不临阵脱逃，都是功臣。”
“王瞎子，来领赏。”
“哎呀，”王瞎子精神一振，仿佛眼睛也明亮起来，跑得比惠娘还快，“姑爷，嘿嘿，下次也让俺试试刀，俺加把劲，说不定能宰俩贼人呢。”
“你的机会会有的。”
王悍将钱递给他，继续喊道：“芊芊，轮到你了。”
噗！
彦喜等人皆是一阵无语。
给老弱妇孺分钱也就罢了，芊芊还是个孩子，也有功劳吗？
堆积如小山的铜钱，分到最后，只剩下几十贯。
王悍笑道：“剩下的钱，全部赏给我的妻子，大家没意见吧？”
“没意见，哈哈，谁敢有意见老子第一个对他不客气。”
"大首领击溃了洪振山，这可是赫赫功勋，这点赏赐，对大首领来说太微薄了。"
"往后谁胆敢诋毁少爷，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沈凌秋望着满地的银两，一脸苦笑，这得怎么搬回去啊？
"相公，帮帮我。"
沈凌秋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王悍指向颜喜命令道："你们几个，把这些银子搬到我妻子的屋里。"
"遵命。"
颜喜领着徐家五兄弟，手脚利索地拎起钱袋就跑。
"银子分完了，趁着大家心情好，我来讲几个故事如何？"
王悍屁股一歪，坐在篝火旁，特意面向磐石寨的女人们。
他公开分银，一是要彻底收服磐石寨的俘虏，二是让这些女性看见生活的可能。
"少爷是文人，讲的故事定然精彩。"
"少爷快讲吧，我早就等不及了。"
"少爷的故事，肯定是绝佳的佳话。"
王悍摆手制止了他们的恭维，轻咳一声，开口道："在我的故乡，流传着一句格言，女子能撑起半壁江山！"
轰！
如同惊雷在每个人耳边炸裂。
男人们无不感到震撼。
而沈凌秋和惠娘为代表的女人们，脸上都洋溢出激动的神色。
女子能撑半壁江山，说得多么贴切。
女子有何逊色于男子之处？
沈凌秋暗自紧握刀柄，仿佛预感到了命运的车轮即将转动。
磐石寨的女人们则惊讶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王悍。
"你们可能不会相信。"
王悍对大家的表情颇为得意，"在我的家乡，曾有位女将，代父征战，打得敌军落荒而逃，最后还被皇上封为兵马大元帅。"
"少爷的故乡，不是大乾朝吗？"
刚从山洞出来的颜喜忍不住提问。
"闭嘴。"
王悍不悦地斥责，接着说："我说的是我家乡的历史传说，明白吗？"
"在我们那里，历史上涌现了无数巾帼英雄，她们的事迹流传千古，令人敬仰。"
"当然，我们家乡还有一种新颖的酒馆，我们称为俱乐部。"
"这个我知道。"吴瘸子嘿嘿一笑，"少爷所说的暗号俱乐部摸摸摸，原来是指酒馆。"
王悍愣了一下，尴尬地笑笑，继续说："没错，摸摸摸是对歌女的称呼。不过这里的歌女不同于一般的，她们大多以表演艺术为主，不涉及卖身。"
"有些女子，只靠饮酒，一晚上就能赚到四五两白银。"
徐家老大惊讶不已，"乖乖，喝酒就能赚钱，我怎么没听过这样的好事？"
王悍挥手平息了现场的骚动，"还有一些女子，擅长哼唱小调，一晚也能赚个一两两白银。"
"这些柔弱的女子啊，法律会庇护她们，除非她们自愿，否则顾客无法强迫她们就范。"
"当然，如果她们愿意献身，可以私下与客人商议，但至少要十两白银作为代价。"
一片抽气声响起。
十两白银，对许多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财富。
居然只需一次安眠就能获取？
惠娘等人眼中闪烁着动摇的神色。
她们曾遭受恶徒的蹂躏，多亏沈凌秋的保护，才重归正常生活。
然而，平日山寨中，那些喽啰看她们的目光总是异样。
惠娘心中悲痛，却只能默默承受。
"如果有那样的去处，我这疲惫的身躯，也不反对换取些许金钱。"
惠娘轻柔地揉了揉芊芊的小脑袋，"只要能让芊芊过上安稳的日子。"
在另一侧。
磐石寨的妇女们，不少人都带着期盼的表情。
她们已不再是未经世事之身，无法再过普通的生活。
如果能以身体谋生，补贴家用，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王悍洞察这一切，接着说："除了娱乐场所的女子，我们家乡的大多数女性，会外出经商，成为店主。"
"她们有时展现出的魄力，甚至超越男子，赚取的财富也更多。"
"荒谬，女人怎可抛头露面从商呢？"彦喜一脸鄙夷。
大多数男性持有类似的观点。
时代的潮流，岂是王悍几句言语所能改变的。
"也许你们不会相信我的话。"
王悍突然指向正托腮倾听的沈凌秋，"看看我的妻子，我在来之前，她不是也管理了一个山寨吗？"
"她的威望，青云山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敬？"
唰唰唰。
几百道目光齐齐投向沈凌秋。
一贯冷淡的她此刻竟显得害羞，站起跺了跺脚，"夫君，你就爱胡说。"
"哈哈哈……"
这副娇俏的模样引得众人哄笑。
原来大当家还有这样的一面。
王悍尴尬地抓了抓头，脸色转为严峻，他注视着磐石寨来的女子，坚定地说："你们都看到了青云寨的状况吧？"
"在这里，我们不会歧视女性，只要你们真心为山寨付出，我王悍保证，每个人都能赚得一席之地。"
"现在，告诉我，你们愿意留在青云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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