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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谁识得高人


晚饭时,桌上李世国和刘伟,不停的斗着嘴,听得所有人都是笑声不断,时不时还要让我为他二人评上一评,

        “姗儿,这老东西不认账了,还太医呢,啥玩意儿,连个认输都不敢。”

        “姗丫头,你今日要是再帮他,我可真不依你了,这再一再二,可是不能再三的。”

        我将最后一口饭吃完,看着碗中又剩了不少,微不查的轻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抬眸笑看着二人,便道:

        “爹,刘叔,姗儿不懂喝酒,煦哥也不让我喝,所以姗儿不明,斗酒要如何论输赢?”

        我话一出,桌上所有人都看向我,只有李东煦勾唇浅笑,不动声色的将我的碗拿到他面前,继续吃着。

        二人对视一眼,刘伟先开口道:

        “谁酒量大,谁就赢了。”

        李世国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二人,狡黠的笑道:

        “哦~~~谁酒量大,谁就赢了,那您二位谁酒量大啊?”

        “自然是你爹我了。”

        “我啊。”

        二人同时答我。

        “爹,您能喝多少?刘叔,您又能喝多少?”

        “你爹可是千杯不醉的。”

        “你可拉倒吧,还千杯呢,百杯都喝不下,别当着你儿媳妇的面胡吹。”

        李东煦听到这话,噗哧一声笑了,引来了李世国怒目瞪过来,李东煦忙收了笑,继续优雅的吃着饭。

        “爹,刘叔,就说说你们最多一次,喝了多少酒?”

        “姗丫头,那还是十年前呢,最多一次,我们二个一人喝了两坛酒,都喝光了。”

        我看向李世国,他想了想,对我点了点头,

        “嗯,有十年了。”

        “爹,还记得?不是醉得不省人事?”

        “当然记得,喝得醉了,可是我二人都是清醒着休息的,怎会不省人事。”

        “哦~~~~都记得。”

        我那‘哦’的尾音拉得老长,笑容如夏日里的一丝凉风,吹醒了还要想争个高下的两个老头。

        刘伟突然大笑道:

        “哈哈,我认输了,老李头,我可不是认输酒喝不过你,我是认输你家有个好儿媳妇,你能给小煦儿找到这么聪慧的媳妇。”

        “那是,我儿媳妇是世上仅有的,不对啊,咋个意思?我咋懵了?”

        李东煦正好吃完饭,看着李世国就觉得想笑,便道:

        “爹啊,姗儿的意思很简单,您二位这酒喝得事事记忆犹新,没有一个喝醉到一无所知的地步,这酒量如何衡量?您二位这许多年的酒是白斗了,其实从未论出个输赢了,就打嘴架了。”

        “啊?白喝了?儿媳妇,是这个意思吗?”

        我笑着点头,

        “爹,酒喝成您二位这样的,十年前的事记得同昨日一般,您说说,谁输谁赢?您喝酒可有过酩酊大醉的时候吗?”

        “好像不曾,是啊,我喝两坛,老东西喝了两坛,我们都记得,可不就是没有输赢嘛,哈哈,这么个道理,姗儿,你今日不说破,我还想不明白呢。”

        李东煦抚额浅笑,眼眸秋波的看着我,我对着他吐了吐舌尖,俏皮一笑。

        李妈妈可是从头到尾笑个不停的,

        “少夫人就是厉害,整整一日了,就因着这点事,争吵着没完没了的,现下可好,少夫人几句话,了结了,老爷啊,刘老爷子,您二位以后这酒啊,还是少喝吧,尽兴就好,再有什么结不开的,就请少夫人帮帮您们,免得吵着累得慌。”

        李世国摇着头,叹道:

        “李老婆子,你现在啊,满心满眼里都是你的少夫人,就这几个南贵啊,北贵啊,什么的,还有我这老爷和少爷,都从你心里扔出去了,我算是看出来了,我这个老爷唯一的用处,就是少爷欺负你的少夫人了,你来我这告状用的,还必须得看着我罚了少爷才算罢。”

        李妈妈理直气壮的道:

        “回老爷的话,老婆子可是听着您的吩咐办事的,是您下令以后听少夫人的话,少夫人说什么都不用向您和少爷请示的,老婆子听话还听出错了不成。”

        “好好好,没错没错,听话是对的。”

        大家伙又是一阵嬉笑,我看看刘伟,脑中灵光一闪,便笑道:

        “刘叔,您是做过太医的,您可识得那些个很厉害的世外高人?”

        说完话,看了看李世国,又看了一眼李泽。

        刘伟想了想的便道:

        “姗丫头,啥样的世外高人?是武功出神入化的那种?还是能掐会算的那种?”

        “能掐会算的,而且是那种仙风道骨的。”

        听到刘伟问话,眼神里染上了兴趣。

        刘伟又认真的想了想,便摇头道:

        “不识得,做为医者对那些个装神弄鬼的不感兴趣,多半都是骗人钱财的神棍,姗丫头,你问这样做啥?”

        听得他说不识得,心中有些失望,面上却是不显,笑呵呵的道:

        “呵呵,午后在书房看了些杂书有提到,就想着您见多识广,想打听打听,让您为我讲上一讲,爹,您当捕头也是厉害的,可有识得?”

        李世国在我问刘伟时,就已在思索着,便道:

        “早些年,镇子与县城中间处有个道观,叫什么来着,那里有个道士就似姗儿说的那般,不过后来好似疯了,说了些浑话,其实啊想想他说的渐渐的都应验了。”

        “爹,他说什么了?”

        李世国想了想摇着头,

        “忘记说什么了,可这后些年大家都议论着,他说的应验了,我也是听大家传得,真不识得。”

        李泽看了看李世国,又看了看我,垂眸似在想着什么。

        我看到李泽很认真的想着,便悠悠的道:

        “您二位都不知道,那南贵他们就更不会知道了,李妈妈,朱妈妈,年岁大些可知道?”

        朱妈妈摇着头,李妈妈无可奈何的看着我道:

        “少夫人啊,这个事老婆子可是真的帮不上您了,老婆子上哪识得这样的高人啊。”

        金平笑道:

        “回少夫人,张家村有个会跳大神的婆子,谁小孩子被吓到了,找她叫一叫就能好的。”

        我笑出了声,

        “可别,金平姐,你说的这个婆子啊,就是刘叔嘴里的神棍,呵呵。”

        从始至终,李泽没有抬眸看我,也没有接话,我与李东煦对视一眼。

        晚饭就这么欢快的结束了,其他人都退下去做活了,朱妈妈和金平收拾着桌子,李妈妈为我们泡了茶,便去我们的小院子准备洗漱的活了,我与李世国和刘伟说起了三叔的事情,

        “爹,让我去试试把三叔接来,让刘叔给医治一下。”

        “嗯,今日老东西同我讲了,又是说我李家真真是有福气,娶了一个好儿媳妇,换作别人,这事管了不见得能得好,不管倒是惹不着事,你可好,自己往上冲,心善至此啊,姗儿啊,你三叔那个脾性,我是他哥都无法的,煦儿,甚至南贵都是谈过,无用得很,我求着老东西去他府上给他医治,结果你看看把他气得,发誓再不登李府的门了。”

        “爹,我看着三叔着实心酸,就算是那李府再好再是华丽,可是一点家的气氛都没有,我们家天天都是高高兴兴坐一桌子,再想想三叔自己一人,不能言,不能动,不能走,府上就那么两个人,唉……心里难过得很,我就是去试试,多试几次呗,万一三叔嫌我烦了,没准为了图个清静同意了呢。”

        李东煦轻点了一下我的眉心,笑道:

        “昨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是想我把三叔绑回来的。”

        我马上瞪着李东煦,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别当着爹的面胡说,我,我哪有这么说过,我,我怎么会去让你绑三叔呢。”

        刘伟却是笑道:

        “我觉得小煦儿没胡说,姗丫头,你有可能会做出来,先把人绑来,再舌灿莲花的哄上一哄,没准啊,真能成呢,要不要刘叔给你个蒙汗药,绑得更方便些,哈哈。”

        我气结这二人,把我想得如此不堪,好吧,我好像也曾真有过这样的打算,不过就是想想罢了,马上看向李世国,这话可别惹了他不高兴,毕竟那是他的亲弟弟。

        结果,李世国却是极为认真的点着头道:

        “姗儿这个法子,最后也是可行的,大不了就说我让煦儿去绑,反正我是他哥,让他气我好了,爹让儿子去绑,煦儿也必须得听话,行吧,姗儿啊,你有时间就去试试,如果不行,就让老东西给你些药,把他绑来,不到月余你们就成亲了,让他来也高兴高兴,就这么定了。”

        我真真是佩服了,突然脑中就闪过当时李东煦带我回来时,李世国就曾对母亲说过,我要是想把房子点着,不用我动手,别累着我,让下人帮我拿火把,现在不就是这样嘛。

        无奈得看向李东煦,李东煦宠溺的一笑,伸手轻捏了一下我已日渐丰满的小脸蛋,笑着起身与二人道了声晚安,便带着我出来向小院子面去。

        李东煦牵着我的手,刚转到游廊,就见李泽站在那里,见我二人走过来,便上前见礼,道:

        “少爷,少夫人,在下有些话想说与您二位听。”

        李东煦点着头,我便笑道:

        “走吧,廊下有个小亭子,我们边走边聊。”

        “是,少夫人,您今日真是好奇,觉得有趣才要打听那些所谓的高人吗?”

        “呵呵,明人不说暗话,我遇到点事,想找这样的人请教一二。”

        “回少夫人,李泽以前是个走镖的,遇到的人和事千奇百怪,而且刚刚老爷说的那个清雅道观里的疯老道,我走镖时救过他的命,便有了深交,他已经死了。”

        我们三人刚好到亭子,我和李东煦坐下后,便让李泽也坐下说话,谁知他刚坐下就说出了那个老道死了,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惊道: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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