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无法挽回
趁着打印的功夫，泡杯咖啡，顺便跑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好几遍脸。
捧着打印好的资料，晴光深吸一口气，才伸出一只手叩门，得到应允后，她才轻轻推开门，走进经理办公室。
有人进来，天风连头都没抬，只顾低头翻看桌上的文件。
说不上紧张还是害怕，晴光远远的站着，不知道该走过去把资料放在他面前，还是放在墙边的会客桌上。
可是要走到天风旁边，她实在顾不起勇气，那就放在会客桌上吧。
“我把资料放在这里了。”说着，晴光弯下腰去。
“拿过来。”晴光身子一顿，慢慢直起身子，低头快步走出去，在桌子半米处停住脚步，探身放在资料，刚想转身离开。
“我这里有份合同，需要你签字。”
“合同？”晴光惊讶的抬起头，下意识伸手接过递到面前的文件夹。
上面的内容简单明了，只粗略扫一眼，就能让人明白。
晴光端着文件夹，就像端着烫手的汤碗，痛的想丢下。
“只要你签了字，它就生效了。”天风站起来，递过一支笔。
黑色的钢笔，笔帽分离，露出金色的笔尖，上面有黑色的墨迹。
想必文件上的字，就出自它，有力顺畅，实在是好字，好笔，晴光发现自己居然不是气愤，而是难过，眼泪不争气的吧嗒吧嗒落下来。
“你的小把戏还真是多！”天风烦躁的把笔按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晴光身体一震，想要伸手摸掉纸张上的水印，可是用力过度，揉破了大半张纸。
天风见状，不耐烦的坐下来，“等着，我重新再写一张。”
“不，不用了，我，我不想签。”晴光慌乱的合上文件，把它放在桌面上，转身往门口走去。
“赖晴光，”天风厉声喝止，晴光站定脚步，听到他说，“做人太聪明没关系，太贪心是要付出代价的。”
晴光听的心惊肉跳，颤抖握住门把手，冰冷的感觉让她收回了一丝镇定。
也让她想起上次，天乔握着她的手，放在心口说，“你在我这里是无价的。”
“那我怎么能因为两百万就把你卖了呢？”
晴光手上用力，转动把手，迈出房间时，微微转头，笑道，“我知道。”
坐在椅子上，晴光拿出手机，盯着天乔的名字，就那么盯着，可是却没有一点动静。
想必手机被没收了，她心里想着，深呼吸，决定振作精神，毕竟手头的工作不少，而末班车不等人。
或许是为了惩罚她的贪心，小少年神色不悦，教训晴光昨日行为太过，产生的影响太坏了。
晴光心中慌乱，顾不上难堪自尊，恳求道，“我太需要钱，时间太紧，我来不及慢慢赚，我没有办法……”
“钱哪有人不需要的。”小少年不耐烦的撑着额头，好像从中听到了很无聊又矫情的一个故事。
晴光脸由白变红，本就是扒了衣服凭人宰割，却又摆出一副清高被迫的模样，她怎么不懂？
所以当小少年提到可以给她一个机会时，晴光几乎是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很快，两天后，晴光走进了一间偌大，考究的房间。
洁白鹅卵石砌成的圆形浴池，一池清水，腾腾冒着热气。家具装潢古色古香，古朴大气，可是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沉重，尤其是眼神触到那个身穿白衣的身影。
负手而立，面向窗外，星光夜空透过微风拂动的窗纱越过那个人呈现在眼中，不知怎么，晴光舒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不是。
慢慢走过去，长裙拖曳，抚过地板，地热透上来，通过双脚一点点渗进身体，晴光终于能开口说话。
你好。
可转过身来的人，却让她惊跳不已，好像地下的温暖鄹然凝集，似烈火灼烧般，本能使然，晴光猛的转回身，下意识就要往外走。
心里期望着他没认出自己，可是这门为什么打不开呢？
双手用力摆动摆手，晃动着，终于哗啦一声，锁开了，她拉开房门，身体还没来得及往外冲，却被一把冰冷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赖小姐，你只是化了妆，又不是带了面具，再瞎也不会看不出你呀！”
可是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这个客人是天风啊！
即使不和天乔在一起，也不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各种念头在心中交织，逼的风景无法找到解救的话语，终于，她下定决心，定下心神，留下一句，“风总，对不起。”就想要离开。
“走出了这扇门，你以为自己还能在这里赚到钱吗？”天风走到晴光身后，居高临下的，把嘴巴贴近晴光的耳边，给她一个“善意的提醒。”
那股似曾相识的气味，让晴光战栗不已，她扶着门框，转过身来，愤怒难堪充斥着眼睛。
“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讨厌我，连一条活路都不愿给我。”
“我没有吗？”天风望着她，云淡风轻，语带嘲弄，”可是似乎赖小姐你更愿意选择另外一条路。”
晴光炸的反抗瞬间无效死亡，现实与理想，金钱与爱情，无形中给她的认知带来了屈服的选择。
“我签字，我签字。”
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晴光抓住天风的手臂。
“晚了。”天风没有推开晴光，任由她抓住自己，烦闷的吐出两个字，刚才还在反思为何喝醉酒，任由他们安排了这么一场荒唐的事情。
“那我该怎么办？”晴光无力的垂下手，已经不在意天风还会在自己身上贴上什么标签，只管流露无尽的悲伤无助。
“你不是已经做了选择吗？”天风推上房门，转过身，“我是生意人，不满意，不符合条件，付款可是要打折扣的。”
晴光呆呆的站在原地，想着那少年叮嘱的话，客人是不能得罪的，你若想拿到全款，需要客人的满意，你若做的不好，客人只会付初夜本身的价钱，这就是现实，没有几个天价中的初夜权。
看着走到浴池边的天风，晴光恢复了一些勇气，她慢慢跟过去，站在他旁边。
“进去。”天风语气带着命令的味道。
晴光木然的抬起脚，听话的踏进去。
“衣服脱掉。”晴光顿住脚步，只迟疑了一秒，便伸手解开腰间的裙带，薄裙滑落，chiluo激起的紧张羞涩让人如梦觉醒般，她恳求道，“我一定会做好，只求你别告诉天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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