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1 家具

“展示吗！很有意思的言论，我也许应该向你学习才对。闲聊了这么久，我都还没有说明一下我的来意。真是失礼。”说到这里，有关于仆人的问题，法贝鲁斯准备先结束。毕竟已经问不出什么事情。

        “无妨！我说过，我们欢迎朋友。”而菲尔也微笑了起来。

        接下来，他们之间的交流就即将进入正题，也许还会有新的一轮试探。

        “朋友！真是一个美好的词。好了，你们两个现在可以先到去一边了。接下来的话，你们真好不要听到。”先是感叹了一下，之后法贝鲁斯直接推开了左右的两位美女。明明之前还是一脸怜香惜玉的表情，但现在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之前的轻浮。

        然而，他的这种反差却让身边两位以他宠妃自居的女人有些不满。

        “哎！怎么了，我们在这里不好吗！”一位红发的的美女这样说道。

        “就是，就是！你真是小气，听一下有什么关系嘛！那边那个女仆不也是在那里吗？”而这是另外一位蓝色头发的女人。

        虽然说话的风格有些差异，但是她们就像是之前那样撒着娇。以为这样可以改变法贝鲁斯的心意。

        当然，她们也并不是想问什么东西，只是就这样被赶走让她们的心中有些微妙，尤其是看到一直站在菲尔身后的莎莉之时，这种情绪上的微妙就更加扩大开来。

        明明都只是仆人，为什么那边那个女仆没有被赶出去，她可以好好在主人的身边听完接下来的话。而她们就要被赶走。这样的念头化为一种嫉妒充斥着她们的心房。尤其是注意到女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们一眼这种事实的时候，那种嫉妒则是几何倍数增加着。

        原本她们以为自己的撒娇可以如同之前那样等到法贝鲁斯的回心转意，然而，这一次等到的却截然不同的结果。

        “真是头痛啊！花瓶就要有花瓶的觉悟，乖乖的当一个让人欣赏的玩物就足够了。你们看来好像并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地位，那我就多花费一点时间对你们两个胸大无脑的说明一下。如果你们不快点跑远一点的话，接下来可就是收费节目哦！”虽然法贝鲁斯的脸上还在微笑，但却已经看不丝毫的笑意。

        脸上的双眼已经剩下了一道缝隙，那是一种如同狐狸准备进食一样残忍的面孔。

        “我们快点走吧！”其中一位瞬间噎了一下口水，一种危险气息也萦绕在她的身上。

        “可是！”

        “走吧！反正又没有什么好听的。”为了自己的安全，她强行拉着自己身边的‘姐妹’离开了那边，而且还是那种有多远跑多远，有多快跑多快的那种。

        有时候你很难想像那位容貌与身材都是一流的女人可以以那种粗鄙的姿态跑得那么快，但在生命之前，她们貌似已然做到。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菲尔也有了一种主动试探对方的想法。是的，利用这个机会，反客为主。

        “虽然这是你的家事我这么说可能不怎么好，但前一秒还是那样恩爱的样子。下一秒就这样翻脸，真的好吗？那两位女士的背影看上去好像有一种悲伤的意味。”菲尔不无调笑的说道。

        刚刚赶走两位女人的行为，对于法贝鲁斯而言，就像是做了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是的，就像是菲尔之间故意露出的表情，而法贝鲁斯却是真实的。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可就头痛了。怎么说呢，当你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家具之时，你可能看欣赏它的美丽。但是，你会对你的家具产生什么感情吗？尤其是那个家具的代替品有很多的时候。”他的话语中夹杂着稍稍的无奈。

        在他的眼中，刚刚那两位根本算不上同类。她们只是家具，可以随时丢掉的家具。

        “这倒是不会。”

        “看吧！你也明白。她们只是家具而已，用坏了，不合时节了，看得厌倦了，换一个就是。我的可以决定随时换掉家具的时间，而她们却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她们只能把所有的心神用来讨好我。”

        “听你这么一说，她们那还真令人是悲叹！”

        菲尔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话语却仿佛打开了某个口子一样，让他瞬间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那便是法贝鲁斯的真实。

        “悲叹！我倒不觉得她们有什么好同情的。她们是自己决定成为我的家具，我并没有勉强她们，也没有逼近她们。在这个世界上，既然想要去坐享其成，什么都忍受不了，什么也不愿意付出。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放弃自己的个性与尊严。如果她们有你身边那位女仆那样的意志，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说到这里，法贝鲁斯的声音有只是一种深深的讽刺意味，那是对于刚刚被他赶走的女人的讽刺。看了一眼莎莉之后，他又换了一种语气继续说道。

        “不说这位女仆小姐，就算是我手下的其他女战士，我感觉也比她们的价值要高。从她们选择的那一刻，就等于放弃了自己未来的一切。只为了求得那如同梦幻一般的短暂生活，相比于悲叹，你不觉得这样的存在非常可笑吗？”

        现在的法贝鲁斯正在微笑着，但那并不是一种讽刺一般的嘲笑，而是另外一种笑。在菲尔看来，那就像是人类去马戏团看猴子表演时，那心神被愉悦的笑容。

        透过这种笑容，菲尔也是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位日后统一了六家的吸血种的危险之处。

        是的，非常危险的愉悦犯。

        “人生中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已经被暗中标好的价格，而有些人却选择把它们贱卖。”

        “嗯！这句话我喜欢。我要好好记下来。看来你也明白了，她们可与你身后的女仆不同。我推测你们可以为彼此而牺牲自己，那是一种赌上一切的相信。但是，在那两个家具的身上却看不到这种品质，没有个性，没有品质，没有意志，没有志向，甚至就连决心也没有，只是为了活着的活着就像一具活尸一样。所以我才说她们家具。”法贝鲁斯此时的言辞中极尽着苛刻之词。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家具，即使坏了也不会感觉可惜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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