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还过不了个循环
“咚咚咚——”
程萧泽被吵醒，强迫自己睁开眼，声音哑的不行，“谁？”
“队长是我，江皓宇。”
程萧泽看了眼时间，凌晨快两点，训练结束的时间，起身开门后见江皓宇穿着队服，手里拿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牛奶。
“给你送牛奶，热的。”江皓宇笑。
程萧泽烦躁的揉几下头发。顾然这馊主意到底是整江皓宇还是整他，他根本没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不耐烦道：“自己喝吧，以后别送了。”伸手准备带上门，却被江皓宇挡住。
“程哥晚饭你不在，出来吃点东西吧。”
程萧泽听到那两个字，立马感觉心脏跳快了不少。为什么顾然他们喊没事，这货一叫自己身上某些位置就开始不受控制？
“叫……”
“队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江皓宇重新说了一遍。
队里有个管家务的阿姨定点做饭，收拾屋子，一般情况下错过三餐时间就只能去扒拉冰箱，运气好能的话能吃着点面包饼干，方便面想都不要想，教练为了让大家按时吃饭，不允许这东西出现在基地，更不许点外卖。
程萧泽点头，跟到厨房才反应过来，“你会做饭？”
“会，冰箱有……”
“炒个土豆丝吧，土豆肯定有。”
“行。”
程萧泽对做饭一窍不通，在旁边看着江皓宇麻利的削皮，切丝，起锅热油，有条不紊的倒各种调料，还抽空蒸上了米饭。
“要多少？”江皓宇站在电饭锅旁问。
“半碗。”
虽然饿，但晚上吃多了不好，程萧泽乖乖在餐桌上等着，没多久江皓宇把饭菜摆到他面前，“做的酸辣口，行吗？”
“行。”程萧泽迫不及待吹了半天，才往嘴里送了一筷子，几秒后差点吐出来，“你放了多少盐？”
“啊，很咸吗？”江皓宇也夹了一口，表情疑惑，“我觉得还可以。”
行啊你小子，演，接着演。程萧泽咬牙，为了整自己不惜大半夜的来厨房折腾一通？“你自己吃吧。”程萧泽筷子一摔，撒气般踹了椅子一脚，转身就走。
“程哥！”江皓宇着急，一把拉住程萧泽的胳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口味变这么重，下次，下次我少放。”
“别，受不起，您爱给谁做给谁做。”亏自己还在因为那天顾然让他跑三千米过意不去，觉着既然重逢，他们间可能有点机会，还他妈意/淫人家。结果呢，他江皓宇满脑子都是怎么整自己，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柔模样。
“操。”程萧泽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骂了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看到两人是谁后，顾然心里基本有了数，装模作样的劝架，“哎呦，都是队友，都是一家人，干啥呀这是。小宇，咱队长脾气一直挺好的，不管啥事道个歉昂，程哥肯定原谅你。”
江皓宇没迟疑，“对不起，程哥。”
“你闭嘴。”
程萧泽说完气呼呼冲回房间。顾然摆摆手，示意大家各回各屋，自己则跟上程萧泽，拦截住差点被摔上的门，“咋了咋了咋了，你打算直接跟鱼撕破脸？不至于吧。”
“你别管，也别搞什么针对，没意思。”
“不是程哥，你这……受啥刺激了。”
“我没事。”程萧泽看顾然一副听不着内幕绝对不走的表情，只好说：“我之前认识江皓宇，他，他就是个喜欢整人的傻/逼。”
“啊？”顾然疑惑完又哦了一声，“还是老仇家，没事，哥我肯定站你这边儿，咱俩还能斗不过一个新来的。”
“行了，睡你的觉去，老子懒得理他。”
下午睡过一觉的缘故，程萧泽第二天醒的很早，洗漱后在沙发上等吃饭，没想到第一个看到的队友居然是顾然。
几分钟后顾然从卫生间出来，凑到程萧泽旁边八卦，“你俩之前有什么过节？”
“谁俩？”程萧泽问。
“啧，你和鱼。”
“不告诉你。”程萧泽撞顾然的肩，“离我远点。”
“男人，你不跟我天下第一好了吗？”
顾然刚揽上程萧泽的脖子，一道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队长，教练喊你去会议室找他。”
程萧泽和顾然同时僵住，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一起回头。程萧泽看清是谁后噌的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向会议室。
见到人，教练带上一脸愁容，“萧泽，你是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程萧泽否认。
“那你昨天直播……哎，算了，咱不提这事。春季赛可快开始了，捉紧时间调整状态。你也知道，网上这些人就喜欢搞心态，这几天别看微博，也别刷短视频。”
“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程萧泽一头雾水。
“你还不知道？行了，你手机交上来。”教练一把抢过，跟程萧泽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突然冲门外喊：“顾然，秦贤！”
没多久门外冲进两个人，秦贤没醒，另一个是江皓宇。
“看住你们队长，这几天别让他借手机，别让他上网。”
江皓宇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必要吧。”
“哼，”教练满脸无奈，“你们队长气不死都算他宽宏大量。”
程萧泽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就是没人解释发生了什么，“跟我在这打哑谜呢，到底咋了？”
“散了散了，都吃饭训练去。”教练装作没听到，其他人也都往外走。程萧泽看着他们移动，心里正疑惑着，又对上队伍最后江皓宇回头看他的脸。
这是什么表情，失望？伤心？愤怒？什么玩意儿，大早上就组队给他添堵。程萧泽懒得想了，吃饭就吃饭，训练就训练。
纸终究包不住火，程萧泽从直播间弹幕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了什么，加上秦贤那张憋不住事的大嘴巴，当天下午程萧泽就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手机都能掌握网友的实时评价。
“我给你念念。”秦贤清清嗓：“‘真菜啊，这谁？狗头’，‘菜的我都替他尴尬，狗头’，‘本人国服排行榜上的，这人目测也就钻石水平吧，狗头’。”
“老子菜？”程萧泽完全不理解，“这狗头俩字什么意思？
秦贤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队长，还有别的……”
除了单纯的言论调侃外，还有视频恶搞版，程萧泽越看越无语。
某些剪辑大神十分速度的将直播录像做成集锦和卡点视频，还贴心的分别起了名字。反向闪现叫《这个头你必须收下》，三趟没抓着射手叫《三顾下路而不入》，抢龙白给叫《打野干什么吃的》。
一时间所有有关war的平台都能看到这些视频。几天后，在教练意料之外的是，几乎没人是真的在喷程萧泽菜。直播时匹配到的兄弟还主动站出来道歉，说自己不知道那是z神和鱼，帮认识的人也于情于理。而且程萧泽的粉丝数量不减反增，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
但程萧泽不这么想，他平时最烦那种没技术硬装逼类的游戏视频，可自己视频里的那些操作，像极了技术菜还想秀的傻/逼。
他不想因为脑瘫操作火，一点儿也不想！程萧泽烦躁的几天没直播，每天也是随便打几个小时糊弄教练。
妈的，这叫什么，终于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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