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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奇怪的婴儿


我看到了母狗的另一颗脑袋,体积已经快撵上了它原本的狗头,上面覆盖着一层白膜。凸凹不平,乍一瞅,像菜花似的。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里面藏了一张跟人十分相似的脸。那表情仿佛是正在歪咧个嘴冷笑。给人一种强烈无比的抨击感,凡是瞅上一眼,足以令人从头寒到脚,心中忍不住起颤栗。

        但把我父亲给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的恐怕并不是这一点,毕竟他先前已经知道母狗身上生出俩脑袋的事情了。之所以被突然吓到,应该是因为母狗的嘴里正衔着半截子胳膊,看那粗细,应该是属于小孩子的。

        而这半截子小儿臂是它从被咬死的那条公狼狗的肚子里叼出来的。着实把我和父亲给吓坏了。难不成俺家的狼狗把谁家的小孩子给吃掉了。我问父亲有把狼狗往家门外面放出去过没。他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我一直都把狗关在咱家里的。

        我却是不信这话,怒声埋怨道:“爹,你还狡辩,这狗要不跑出去,从哪儿找的小孩子吃?总不能是咱家里有小孩子吧!”父亲低下头默不作声,想必是被我给驳得不知道该讲啥了。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向我重申了一遍:“我记得清楚,我真没让咱家的狗跑出去过!”我不禁冷嗤一声,说到底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知道。

        接下来发生的情况,更有点儿骇人。

        这条母狗,竟然一连嚼食个不停,直到把两只公狗尸体给完全吃干净了。要知道,这俩公狗的躯体可不比它小。它不仅能吃,而且嘴巴上的咬合能力也特别惊人。那公狗硕大的头盖骨让它咔吧咔吧,两三下子给咬碎了,丝毫不显得费力,仿佛是在嚼脆骨一般。

        我和父亲准备做饭的时候,把厨房的门给锁上了。担惊受怕不已,万一这条反常的畜生贸然闯进来咋弄?谁知道会不会把我们也给咬死吃了。

        我不禁又抱怨起来,一遍遍地重复说着:“这条狗都不该一直养下去,早就该把它给处理了。”父亲正做炒着菜,听得不耐烦了,操起铁勺来我头上敲了一下子,说你还嘟囔个没完了是不,有种你现在把它给杀了去。

        “咣!咣!......”响声不断。在外面的母狗开始用头撞门子,还不时用爪子挠,发出刺耳的摩擦音。把我俩给吓得都愣住了。裤腿一热,我小便失禁了,忍不住哭起来。父亲勉强地笑着安慰道:“瞧你那熊样儿吧,没事儿,这家伙每天都要进厨房里转转,成习惯了。”嘴上虽是这么说,却不敢给它开门。

        最后,父亲隔着窗户,朝外面扔了一个烧得通红的煤球,才把母狗从门前给吓退了。它来到窗户前,眼睛冒凶光地瞪视着我们,黑皱的嘴皮子往上一掀一掀的,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又是往前一扑,直立起来,用爪子扒拉窗户上的玻璃。父亲神情恐慌,身子往后退,让凳子给绊住了,一股砸在上面,喃喃地说道:“完了,完了,这狗不认主了,看样子是想吃掉我们。”

        所幸,那母狗离开了窗前,回到窝棚里呆着去了。

        父亲问我:“这狗咋突然蔫了,那尾巴都夹起来了。”

        我说:“好像听到有人吵狗。”

        父亲点了根烟抽起来,说:“我也听到了,声音很小,就是不知道是从哪儿发出来的,更别说知道是谁了。”

        我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俺班主任撵过来了?”

        父亲一怔,嘴里的烟掉了下来,赶忙用手接住,讪讪地笑道:“怎么会呢?他的声音咱又不是听不出来!”

        我们的脸色俱都变得很难看,不再说话了,饭已做好,开始用餐。父亲虽然变成了女人,但性格不改,照例端起了酒杯,一口接一口地饮着白酒。不一会儿,酒酣耳热了,他的姿态就变得有些放肆了。骂我又骂狗的,还骂我母亲。我低头扒拉着饭,不敢作声。怕一个照顾不好,再招来一顿打。

        突然,父亲摔掉筷子,猛一拍桌子,圆睁着红溜溜的眼珠子,大骂道:“直娘贼,我就不信干不过一个畜生,既然是我养大的它,我就能灭了它!”

        然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把母狗给杀死。

        并且递给我一把刀,怂恿我先上。我摇着头连连说不,将身子从凳子上挪开,死死地团缩在墙角里。他拽不起来我,就抬脚往我身上跺,说亏你现在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汉,胆子却这么小。我说狼狗太大,要是个吉娃娃,看我一脚不踢死它。

        骂骂咧咧的,父亲挽起袖子,打开门,拎着刀冲出去了。

        很快,他又返了回来,但身上并没有受伤,倒是人激动得不行,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快!快!狗要生了!”

        怀孕将近三年的狗要生了,换谁撞到这样的事情都免不了激动。我和父亲急忙赶到狗窝旁,一看,已经有一条腿从狗屁股里钻出来了。

        不过,这条腿可不一般。不像狗腿那般干枯细瘦,上面光秃秃的,看不见一根毛,白生生的如同刚刮了皮的嫩偶,长度大约有二十来公分。

        母狗再无了之前的凶悍,歪躺着,看起来非常疲倦和虚弱,眼皮子半睁半耷拉的,不时抬起头发出几声惨叫。

        “这到底要生出个啥玩意儿啊?”我使着劲大吼道,感到极端恐惧和压抑。

        “谁知道啊,你看这脚掌,跟人一样,有五个杈!”父亲酒醒了不少,面上不安。

        那条腿还正在往外冒出,非常缓慢,上面白白净净的,没有染上一丝血迹。

        沉思了片刻。父亲找来一只粪叉子,高举起,打算将母狗和它肚子里的胎物扎死。却一时显得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将粪叉子放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原来又收到一条短信。发件人显示的还是我母亲。

        内容是:若你敢将母狗扎死,必定会招来大灾难。

        愣了一会儿,父亲突然暴怒了,大声骂了一句“滚你妈的吧!”将手机狠狠摔得七零八碎。到底是扬起手中的粪叉子,对着母狗肚子用力扎了下去。

        母狗本来正处于精神萎靡不振的状态中,冷不丁地一扭头,一口咬住了差点儿落到自个肚子上的粪叉子。它面目甚是狰狞,嘴巴上的咬合力端的很大,狗牙紧紧地钳住又细又滑的钢质叉齿。

        父亲猛吸一口气,使劲将粪叉子往下摁,却摁不动。又攥紧木柄往外挣,想将粪叉子从其口中夺出来。母狗狡猾,倏然一张嘴,让粪叉子脱了去。令我父亲猝不及防,往后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绊倒。

        有一个瓮声瓮气的低音传过来:“你敢!”

        我和父亲又怔了。

        这回可算是确定了声源。竟然是来自母狗的另一颗脑袋中。

        “爹,还是别扎了。”我小声地说道。

        “嗯!”父亲点了点头,握粪叉子的手一抖一抖的。

        我们赶紧回了屋,把堂屋里的门从里面反锁好,进了耳房。

        这间耳房就是我父母住的卧室。我不敢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卧室里了。

        可他们卧室里的臭味特别重,令我几乎喘不过来气。

        床头柜上搁着一只碗,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跟沥青似的,给人感觉非常黏稠,正散发出刺鼻的酸臭。我捂上鼻口,指着碗问:“这里面装的是啥东西?”父亲酒劲已经过去了,人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啥动物屙进去的吧。

        强忍着恶心,我端了那只碗来到堂屋,打开一道门缝,将碗扔到了院子里,又重新把门锁好。回到卧室时,发现父亲正捂着肚子,脸上发得黑紫,额头上沁出汗水,哼哼呀呀地呻吟着。我忙问咋了这是。他说肚子疼得慌,想要大便了。让我去拎个桶子过来。

        我不满地嘟囔,你破事咋真多。父亲一愣,瞪眼骂道,人还没到老得让你伺候的时候呢,你个王八孙就开始嫌我事多了,等我将来老了不能动,还不得饿死到床上,你要不给我拎桶子来,我敢屙这地板上。

        没办法,我只得给他寻桶子。厕所里有尿桶,但碍着院子里的狗,我不敢过去。只能在屋子里找了。翻腾了半天,才从床底下拖出一只油漆桶,觉得沉甸甸的,还以为里面有油漆,便揭开上面的盖子一看。

        令我大吃一惊。

        里面竟然藏着一个婴儿。眼睛紧闭着,一动不动,身上布满了已干涸的血污。

        我拖了漆桶过去,问父亲这是打哪儿弄来的孩子。可他表情痛苦,来不及回答我,已经解开拴在裤子上的腰带,急忙往下一脱,露出了白生生的光腚蹲下。才刚扯掉胯下的卫生巾,就听得噗啦一声,一股血水子急冲而出,往地上浇了一大片。紧接着又是噗啦一声,一团黄绿色的稀汤打屁股里迸出来,流得满地都是。

        卧室里顿时恶臭熏天。我实在克制不住胃里的饭菜上涌,只得弃了桶子,赶紧冲出去了,到堂屋里打开冰箱,拿瓶饮料喝下去对胃进行镇压。

        突然,卧室里传来父亲的厉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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