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条件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醒来。发现床头上多了一部崭新的手机。
不知道是谁给我送过来的。
上面屏幕亮着，显示收到一条短信。
不想碰它，因为我知道铁定没啥好事儿。
但我到底没能忍住。拿过手机把上面的短信打开了。
内容是这样的：孩子，我决定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希望你不要再浪费和做盲目的抵抗。你继续你上次的任务，去取得经血主人（赵雪娜）的心脏食用。完成任务后，立即让你的身高增长十公分，反之，身高将缩短二十公分，限期已剩两天。
发件人显示的还是我母亲的手机号。
面对这样的短信，我感到头痛得慌。
喜娃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它说：“你只要挨近二桃，那股神秘的力量就无法改变你的身体。因为二桃身上的玄磁骨会产生出强大的自主磁场，能阻断神秘力量的延伸。”
这我才想起我从莲花大厦上跳下来之前，曾收到一条短信，警告我不要跳楼，否则身高会缩短一半。最终我还是从高楼上跳下来了，但身体并没有出现缩短一半的现象。想必是因为二桃在旁边，隔断了那股神秘的力量。
喜娃说：“我建议你还是把二桃给请过来吧，他现在算是民间最后一个真正的除魔人，也只有他才能对付众多不寻常的存在，没准，他还能连着把这一座大阵给破了呢！”
它的语气中充斥着一种迫切。
“可我首先得付出十两黄金，他才会给我办事！”我表示十分无奈。
“你可以把赵玉芬，也就是你大娘的双足剥开，取得黄金十两啊！”喜娃直截了当地提议道。
我立马拒绝了，说那很难做到，你不晓得我大娘有多吓人。
活脱脱的一个现代版女张飞。
但我还是来到了我大娘家。并且手里还拎着礼物。
大伯正在院子里刷碗，看见我来了，停下手头活，说声稀客，表现得很是热情。又说来就来吧，还捎啥东西啊，咱们又不是外人。
“俺大娘呢？”我扭动脖子东瞅西瞅，并没有在院子里发现她的身影。
叹息一声，大伯请我到屋子里去了。
原来我大娘正在床上躺着。
身上盖的被子很厚，但还是掩饰不住难闻的气味。
她已经不能下床走路了。
因为她的双脚和腿都肿了起来，还发生了溃烂，流脓。
大伯抹着眼泪说，已经去不少医院看过了，大部分医生检查不出来到底是啥毛病，一小部分医生给当成糖尿病后遗症治疗了。
她躺在床上，只露出一颗头发凌乱的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我，一说话就泪流不止：“我这侄子可真孝顺，知道来看看大娘。”
一个好好的，生龙活虎，威震一方的女霸主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令我心酸难受不已。她都这样了，我怎么还忍心砍下她的双足。我偷偷地摸了摸别在裤腰里的斧子，生怕它掉出来。
“孩子，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有啥事儿？”大娘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乃粗人一个，但心眼细腻。到底还是察觉出了我藏有心事。
“大......大娘，我想给你洗脚。”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
大娘愣住了。
大伯也愣住了。
他们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看着一个外星人。
“孩子......我的脚脏，都生脓了，你就别洗了！”大娘哭得不能自己，泪水浸透了枕巾。
“孩子，你到底是咋回事？”大伯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问我。
我不敢说出实话，走到我捎来的那兜东西跟前，从里面掏出一瓶酒，递给大伯，说喝点儿吧，天有点儿冷。
“好！男人就应当以酒会面。”大伯接过去酒瓶，拧开盖子，对住嘴巴，一仰脖子，咕咚咚灌了一大口。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他眼神迷离，慢慢地歪倒了下去，手中的酒瓶子咣当一下子掉地上，摔破了，里面的酒水流成一片。
“咋了？”大娘看不到这边，扯个嗓子嚎。
“没事儿，俺大爷喝醉了！这酒劲太大！”我大声回应道。
当我返回床边时，那颗头发凌乱的脑袋不见了。我以为是缩回被窝里去了。就把被子慢慢掀开。
床上空荡荡的。人已不知去向何处。
令我不禁有些慌乱，一连高喊了几声大娘。
没有人答应。
我只好先回家了。
听完我讲完整个过程，喜娃子变成了苦娃子，因为看它脸上的表情，分明是陷入了深深的发愁当中。
“唉！”它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看来有人抢先我们一步了！”
“会是谁呢？”我问。
“你觉得谁最需要那么一双足呢？”它不答，却反问道。
“我爹！”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不是他，他的期限已经过了，他剥不剥赵玉芬的双足，已经不重要，再说，他已逃到了三千米的高空中。”
这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闭口缄默。
“去找二桃吧，就说十两黄金已经插翅飞了！”喜娃沮丧地说道。
“没黄金人家不来，这不是净让我瞎跑一趟子么！”我不满它一个劲地催促我去找二桃。
但我还是去找二桃了。
因为喜娃突然间动了怒，一巴掌将厚厚的玻璃烟灰缸给拍得粉碎。
并且它还撂下了狠话：“如果你再请不来二桃，我的下一巴掌可就要拍在你的脑袋上了！”
当我来到二桃的租房处，他已经不在了。已换成了别人租这间房子。
我又来到天桥上。
他正坐在那里，守着算卦摊。这会儿正没生意。他正在照镜子梳头，时不时蹙着眉头唱出一句：“敢问一问苍天，我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帅？”
我强忍住头皮发麻，上前挪动，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他一看是我，就问十两黄金带来了吗。
按照喜娃教给我的说法，我说十两黄金已经插翅飞了。
二桃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非常难看，厉声问，怎么一回事。
我就把自己去大伯家的经历讲给他听了。
“好胆！竟敢从狼嘴里抢肉！”二桃猛一拍大腿，显然是盛怒了。
随后，他就收拾了摊子，跟我一块回到了家。我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总算对喜娃有了一个交代。
一进我家的院子。二桃就径直走到了那口老井旁边，瞧着上面压着的水泥盖子发起了呆。我站在旁边，很想问问是咋回事，为啥你会有这种反应。却始终不敢开口说话。怕惊扰了他。
过去良久后，他才扭头瞧着我，指着老井问：“为啥不把它给填上？”
“因为我爷爷跳进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家里人说要等我爷爷从井里出来，就一直保留着这口井。也算是留个念想吧！”我老实地回答道。
“你爷爷跳进去多长时间了？”二桃问道。
“大概快有三十年了，那时还没我呢！”我笑着说道。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爷爷也该出来了！没准还会给你带回来一个已怀了孕的新奶奶！”二桃同样笑着说道。
我认为这是一句玩笑话，但嫌难听，便不再搭茬。
然后我们进了堂屋。
我大声喊着：“喜娃，喜娃！快出来，你看看谁来了！”
可喜娃一直没出现。
翻遍了整个屋子，就连它居住的铁桶也找不到了。
“谁是喜娃？”二桃突然问我。
听这话，我不由得愣住了。
我一直以为他们是老相识。
“就是这么长的一个娃娃，屁股后面长了一条大粗尾巴，肉色的。”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还是它让我去找你的，它对你好像很了解。”
“原来是它！”二桃看起来相当的惊讶。
“看来你认识，它到底是个啥？”我抻长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对方突然间翻脸。
“听说过饕餮吗？它就是饕餮和人类的后代。总共有四只目，它的腋下还藏着两只眼，和人对视上，会令人立即死亡！”二桃说道。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一直大呼万幸。
“看来你家处于一座伏魔阵的中心位置，能在这里出生的人，注定不会寻常！”二桃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别嘲讽我了，是你拥有玄磁骨，又不是我！”我苦笑道。
“看来它都告诉你了！”二桃咧开嘴笑起来。
但随即又变得非常严肃。
他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能不能把俺娘给找出来？”我急切地问道。
“能！”他回答得极为简短。
我禁不住一喜。
但他马上开出了条件：“先签下契约，待此事了后，我要你去给我完成一项任务！”
“什么任务？”我不敢草率答应，先探问一下。
“在你们学校，潜伏着八个活死人，四男四女，你去给我找出来，每当找到一个交给我，我会传授你一项法术。当你学会八项法术时，足可上天入地，纵横寰宇了！”二桃神态倨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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