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意外发现
“老郭，你给我们看这录像，到底想表达啥意思？”有警察坐不住了，站起来问道。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未知事物存在。或许我们能从杨大宝身上挖掘出点儿什么来。你看录像里的他，施展了轻功，力大无穷，拳头很硬，甚至只用一根电棍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这些都是常人不具备的。”抬头纹很深的警察说道。
“你到底想说明什么？”有个领导模样的人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有点儿不满。
“我想用杨大宝来进行一场实验。”抬头纹很深的警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做什么实验？”
“先根据他会轻功这一方面进行。他既然能跳出至少五米二的高度。我们就让他现场跳给我们看。”
“有啥用吗？”
“我们可以在一旁观摩他的技巧，然后传授给作战士兵。士兵若学会了轻功，跃河翻墙都方便多了。岂不是一项很大的益处。”抬头纹很深的警察看起来有点儿兴奋。
“如果他给你装，不好好跳，你能把他咋地？”有人比较担忧地说道。
“那不怕，我自然会有办法！”抬头纹很深的警察笑了，连眼尾纹都很深，显得胸有成竹。
我不禁愣住了。
这是要干什么？
我又被关进了牢房。
不过，伙食改善了。
每天都是三菜一汤。菜有荤素，油很足。烫里有鸡蛋紫菜和小海米。
还有水果。我甚至吃了一颗榴莲，是我这一辈子头一次。
吃得是不错了，这身体多少发胖了点儿。可我还是尿血。尿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大概过去了有一个星期。那个抬头纹很深的警察来牢房里探望我了。他问我对吃的还满意不。我点点头。他笑了。可我越看越觉得他像一只老狐狸。不由得暗生警惕。
他告诉我他叫郭登峰。已经当了二十年的警察。在这家局子里多少还是有点儿权力的。我说你有没有权力管我啥事儿。他又笑了，显得有点儿尴尬，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把手附在我耳朵上，轻声地说：“如果你表现得让我满意了，我可以不让你死！”
可这句话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我心灰意冷地说：“就算你们不把我给处死，但我身上这病，也让我活不了多少天了。”他摇头叹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离去了。
再次吃饭的时候，连药都给送来了。很大一堆，包装上面都是英文字母。我估摸着是进口药。还真别说，吃了这药挺管用。我尿出来的不再全部是血，红色淡了很多。
直到有一天。一下子来了三个警察，把我给押到了一座宽旷的操场上。
操场上站着几个气派很足的人，身上穿的警服不是藏青色，而是暗黄色，看起来像大官。郭登峰在陪着他们说话，阿谀奉承性很足。
大老远就看到有一个三米多高的水泥台子，看起来很新，应该是先垒起来的。三个警察把我带到了台子跟前，卸下手脚铐，指着上面，让我蹦上去。
一下子令我感到为难极了。
这我怎么能蹦得上去。
见我久久未动。警察开始推搡我，让我快点儿蹦，那边领导正等着看呢。我只好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用力往上蹦了蹦。发现自己最多只能蹦到三四十公分高。郭登峰疾步走过来了，捅咕我一下，小声问我咋回事，咋不好好蹦呢。
我苦着脸说：“我蹦不起来，你让我咋蹦啊？”
“那你那天半夜里是咋蹦的？五米多高都蹿上去了，这才三米高的台子，你都蹦不上去么？”郭登峰看起来有些急得慌，不时扭头看看在远处坐着的领导。
“哎呀，那天半夜里我连咋回的家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自己是咋蹦过去的，再说，那天半夜里不是有两个我么？谁知道那个是不是鬼，拖着我往上飞了！”我解释道，也是急得头上冒汗。
“你要是能蹦上这三米高的台子，就不处你死刑了，把你带到作战部队里好好研究，弄不好还会让你当个教官！”郭登峰压低嗓子说道。
我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吁出。说好吧，我尽量试试。
“嗯，你好好蹦啊，蹦好了对咱俩都有好处！我先过去那边了。”郭登峰用力拍拍我的肩膀，眼神充满了鼓励和期望。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离开了。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肩负着神圣使命。即将把中国士兵的作战能力提上一个档次。
闭上眼，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自己蹦得高一些。
大概有两三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我睁开了眼睛。看看眼前三米高的水泥台子。又闭上眼，开始幻想它会发生变化，变得越来越低，一直到我的膝盖处那般低。然后我猛地耸肩弹腿，很努力的往上一蹦。
以为自己蹦上去了。
睁眼一看，自己还在水泥台子下面。
“哎呀！”我快哭了。仰望着三米高的水泥台子，深深地生出一股无力感。
旁边守着我的警察看不下去了。给我支了个招。让我跑起来跳，没准能扒着台子溜上去。
于是，我就往后退了有个二三十米。憋住一口气，使劲跑起来。当快跑到水泥台子跟前时，一下子慌了，不晓得该先抬哪只脚。不小心踩住了自己的脚尖，身子不受控制地斜着冲出去了，一头攮在了台壁上。
把头给磕流血了。疼得我抱个脑袋躺地上打滚，俩腿一蹬一蹬的，嘴里发出啊啊的哀叫声，恨不得立即死去，这太难受了。过来两个警察把我给扶着坐起来，问我有事儿没。我紧绷住嘴不再叫唤，强忍着疼痛摇摇头。
郭登峰再次过来了，一张脸耷拉得老长，问我到底蹦不蹦。
我哭了起来，说咋蹦，我蹦不起来，我要能蹦起来我干嘛要藏着掖着。
“你要不蹦上去，就从上面跳下来吧！”郭登峰没好气地说道，显然开始发作了。
跳下来比蹦上去容易得不是一丁半点。就怕会摔疼。
但我不怕。才三米高，又摔不死人。只好掌握好了姿势，双脚落地，不让自己摔倒，顶多会把腿脚震得又麻又疼。忍忍就过去了。
于是我点头同意。
可他们把我带离了操场，上了楼顶。
六层高的楼顶。没个三十米也有二十八米吧。
我欲哭无泪，说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得把人给摔死。
郭登峰说：“我已经向领导汇报过了，说你会像老鸹一样飞。你从这儿跳下去，斜着滑翔，咋会摔死？”
“我又没长翅膀，你让我咋滑翔？”我再度垂泪。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咋让我向领导交代？没那本事你不早吭一声。”郭登峰恼了，态度有些暴躁。
“那你早先也没问过我啊！”我感到十分憋屈。
“还用问吗？没那本事你还腆个脸吃好的。有些事儿不一定要说明白，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郭登峰满脸讽刺地说道。
“我......”我竟然语塞，无言以对。
“你自己选一个吧。要么从楼顶上跳下去，要么蹦上三米高的水泥台子！”郭登峰的口气硬得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要都不选呢！”我也恼了，嗓门提高了几个分贝。
弄得这些叫啥事儿，是给人办的么。
“可以，回去立马进行人道消灭，让你活不过今晚。”郭登峰把声音压低，表情冷漠地说道。
让我心里不由得一颤。
要真这么快地面对死亡，我还是感到害怕得慌。
低头想了想。我问道：“我选择跳下去吧，能不能给我一把伞？”
“不能！”
我感到绝望极了。
望着楼下坚硬的水泥地。我能想像出头部迸裂的情景。
算了，试试吧。万一摔不死，只把腿摔断呢。在跳的时候，尽量保持头上脚下的姿势。摔个残废也总比立马死了强。
我攀上了围绕着楼顶的拦马墙。聚精会神地瞅着楼下的地面，想象着距离越来越短，过了很长一会儿，我觉得地面就在我脚下，触手可及，便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然而，在往下降落的过程中，情况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顺利。我的身体出现了倾斜，呈侧躺的姿势。这要落在地上，肯定要摔死。我条件反射地把一只手伸了出去，妄想用它来撑住自己的躯体。
突然，我感到脚脖子一紧，头部猛然往下顿挫。却没挨到地面上，还差几米。身子荡悠过去，重重地撞在一层玻璃上。将玻璃给撞碎了，探进一间屋子里。还没来得及看清屋里的情况，我的身子又荡悠了出去，一块卡在窗框上的尖玻璃划住了我的脸。令血流如注。
原来我的脚踝上不知啥时候被绑上了一根绳子。
三个警察一块攥着绳子，把我给拉上去了。
再看我的脸，肉皮翻卷着，几乎被割成了一半，自左耳根上划到了右耳根上，从人中上经过，深及见骨。就算不疼死，也要流血流死了。郭登峰赶紧命令三个警察抬着我去医务室治疗。
可我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伤口上，忘了因痛嚎叫。整个人处于懵然状态，脑子里有一个画面不断地重现。
就在我撞破窗户玻璃的那一瞬间，看见有一个人在屋子里的床前站着。
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当时他正在看着我冷笑。
他后面的床上，躺着一具庞大臃肿的白色人形之物，好像是那种被蜡油封起来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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