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惊天阴谋
我来到了院子里。
二桃像骑马一样骑在了岳三梅的身上。
岳三梅跪了下来，双手撑着地，痛哭流涕。
这情景，就像一个霸王正在欺负一个弱者。
我走近过去，蹲下身，伸出了自己的手。
一把金光灿烂的剪刀卡在了我的食指根部。
“不！”岳三梅惊恐地呐喊起来。
可他挣扎不起。二桃就像一座泰山一样压在了他身上。
咔嚓一声。
我的食指被剪断了。血流如注。
顷刻间，狂风怒作，乌云密布，光线暗淡下来，电闪雷鸣，雨似倾盆而下。
轰隆一声巨响，震耳发聩。
天地在摇晃。
厚厚的乌云逐渐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透射出万丈金色光芒，犹如太阳出世。自云层的豁口中，缓缓探出一只金色龙爪。
原理上来讲，距离决定了视觉效果。离得越远，看到的东西就越小。我不晓得金色龙爪到底距离地面有多远。但我站在原处仰视它，觉得它比一座房屋都要大。而我平时抬头看太阳，只觉它才如洗脸盆那般大小。
二桃纵身闪开了，不再压着岳三梅。
岳三梅身躯悬浮而起，面朝下背朝天，四肢乱蹬，哀声嚎叫，仿佛受到了一股不可抵抗的吸引力，越飞越高，直奔天上那只大展开的金色龙爪而去，身影疾速缩减，变得像蚂蚁一样渺小，最终小得看不见了，好似进入龙爪掌心之中了。
伴随着一阵响彻天地，震人心魄的嗡鸣之音，金色龙爪慢慢合拢了，带动着万丈光辉，退隐至云层深处，再也瞧不见了。乌色云层上的豁口，逐渐愈合。天地间又重归一片黑暗，明明是白昼时辰，却犹如置于黑夜之中。
雨停了。
乌云散去。
天色大亮，太阳又出来负责光明。
我的脚下不知怎么就多出了一颗红光璀璨的圆蛋，表面上布满了规矩杂乱无序的金色斑纹，像是刻上了一种古老的神秘符号。
“又是一颗龙蛋！”二桃惊喜地叫道，一双眼睛瞪得比龙蛋还要圆，透发着贪婪之光。
我赶紧弯腰将龙蛋捡起来，装进了口袋中。觉得这可是自己失去一根手指头换来的，可不能让旁人得了去。
二桃的脸耷拉下来了，显然十分不满。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色间充斥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
已经多天不谋其面的校医，好像从地上冒出来一般出现了。我一回身，便看见了他。他的怀里正抱着一口玻璃瓶。
玻璃瓶里装满了有些浑浊的液体。液体里面浸泡着一根白生生的手指头。如果观察得够仔细，便会发现那根手指头正在轻微地蠕动着。
“这根手指头长十四公分，如果接到了你的掌上，你的身高会马上增加十四公分！”校医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暗中计算起来。目前我身高是一米五八，若再添上这十四公分，就是一米七二的身高了。
对于一个男生来说，一米七二，不算低了，至少已经摆脱掉了三等残废的头衔。
我想问一下二桃的意见。可他已经不见了。至于何时消失的，我没注意到。
“既能长高，又能补全残掌，这么好的事情，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校医面上露出奇怪之色。
“你觉得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我突然这样问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校医神情出现了迷惘。
“或许，这个世界是虚幻的！”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多地摊书了，或者，看过电影《黑客帝国》三部曲了？”校医面上露出一些好笑的样子。
“万一是虚幻的呢？或许，我们正生活在别人的精神世界或梦中！”
沉默了一会儿，校医说道：“纵然是那样，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至少我现在正体验着，生活不就是一种体验吗？真又如何？虚又如何？只要我的情绪还在，我就得尽量让自己活得开心！何必想太多！”
我突然觉得校医很可怜。我想让他过得开心一点儿。
于是我问：“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
“让我把这根手指头接在你手掌上，我就开心了！”校医表情极度认真。
我觉得他更可怜了。
他一直在看着我，眼睛里充斥着期待和焦虑。
我把缺了根食指的手伸了出来。
血依然流不止。
虽然很疼，疼得钻心。但自从我知道了这是一个精神世界后，我的忍痛本事好像增大了不少。
校医将我手上的创口用盐水清洗了一下，又掏出针和线，还有镊子和剪刀，摆放在院子里的一张湿漉漉的破桌子上。
脏兮兮的破桌子上还有一头肥猪的尸体。
他拧开那只玻璃瓶，使用镊子，从福尔马林液里将那根白色手指头夹出来。白色手指像一根被挟持的蚯蚓一样，胡乱扭动不已。
屠夫从屋里出来了。
他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乱动的白色手指头，问道：“它已经被斩下来了，为啥还会动？”
校医没好气地说：“动不动管你屁事！闪开，别碍事！”
屠夫怒道：“别忘了，这是我家！”
“如果你再啰唆，这里马上就不是你家了！”校医神情冷酷地说道。
“为什么？”屠夫脸上露出了疑惑。
“因为死人是没有家的！你死之后，法律会注销你的户口。一旦你没了户口，这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再属于你！”校医淡淡地开口。
“就算你不杀死我，我也活不长了！”屠夫凄惨地笑道。
“你是不是得了癌症？”校医问道。
屠夫点了点头，忍不住垂泪了。
“没事儿，我可以给你治！”校医轻描淡写地说道。
屠夫愣住了。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校医。半天后他才问道：“你能治好癌症？”
校医在跟屠夫搭茬的时候，手上一直忙活未停。现在，他已经把白色手指头缝好在我手掌上了。正在用纱布给我一圈一圈地缠着。
他说：“对于治癌症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发癌的地方切除或者剜掉。对了，你什么地方得了癌症？”
“我的根.....”屠夫痛哭流涕。
“只能剪掉了。但作为一个男人，没了根，活不活起啥劲！可怜你正值中年！”校医一脸惋惜道。
屠夫指着我，对校医说：“你既然能给他接上手指头，你能不能给我接一根别的根？”
“你想要什么根？”
“我想要驴根！”
“大了不一定好，费劲！”
“我就愿意要大的！”
校医答应了。
现在就差一根驴鞭。
屠夫丝毫没有怠慢，很快从外面牵了一头公驴过来。
驴鞭正好在状态，比超市里卖的最大号的火腿还要粗，还要长，颜色黑黝黝的。看着挺吓人。
校医担忧地说道：“你安个这玩意儿，能搞出人命来？”
“是死是活，赌一把！反正我已经得了癌症！”屠夫面上严肃，凛然无惧地说道。
“我是说，你安这个驴货，能把别人搞死！”校医纠正道。
屠夫笑了，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促狭。
他意味深长地说：“医生，你太小瞧女人了！”
校医怔住了。
我也感到很惊讶，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瞬间失去了征服女人的勇气。
屠夫一刀将驴鞭从驴身上割下来了。
驴疼得倒地打滚，啾啾叫唤，端的个死去活来。
驴鞭上失去了血液，迅速瘪了下来，就像一只干瘪脱水的黑茄子。
然后，屠夫脱下了裤子，带着里面的内裤一起脱下来了，露出不雅之物。
臊气冲天。
他的枪头果然很大，在软绵的状态下，跟鸡蛋一样大，给人感觉很饱满，明晃晃的，呈肝紫色。
我简直不敢想象，它勃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在校医的拨弄下，它很快就来了。原来它只是头大，茎干很细，令人担心会不小心折断，还比较短。看起来就像一颗棒棒糖。
校医摇摇头，面露为难之色，说：“没法接，就算给你割下来，但两者断截面上的直径相差实在太大了！”
屠夫看起来绝望极了。
我见他可怜，在一旁忍不住提醒道：“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双性恋吗？你可以把这长癌的玩意儿割了，改造成个女的，再找个好人家嫁了也不错！”
屠夫的眼睛发亮了：“对呀！我可以做个女人啊！我可以找个丈夫养我，不用再天天起早贪黑地杀猪了。就算嫁不出去，我当鸡卖去！”
他看起来已重燃起生活的希望，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至此，这件事儿好像圆满解决了。
“给人指出一条明路，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校医朝我举大拇指夸道。
我甚感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
回到家后，我看见了母亲。
她正在院子里坐着，满头白发，皮肤干皱，双目浑浊。形象十分苍老年迈。
而且，她正在发愁。
问及原因，原来是为我娶媳妇的事儿。
我审视着她，就像审视着一个犯人。
她被我异样的眼神惊到了，问道：“为什么这样看我？”
“娘，原来你可以偷去别人的时间！”
“时间能换钱吗？”母亲问道。
“时间比钱还宝贵，那是命！你等于是剥夺人家的生命！”
“宝子，你很气愤，是吧！”
我低头不语了。
心中在告诫自己，这只不过是精神世界，除了个别特厉害的人物，一切都是虚幻的，不用太过介意。
母亲流泪了。
她看起来很委屈，冲我破口骂道：“你这个王八崽子，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偷别人的时间吗？如果不偷别人的时间，我已无法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娘，为什么？”我不解又心疼地问道。
母亲擦拭一把眼泪，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的精神世界太复杂了。从你生命开始的那一天，算上我怀你在肚子里的时间，到现在，总共才不过一百三十年。按理说，你的精神世界建立时间应该不超过一百三十年！但于你的精神世界里，竟然存在岁数已达上千年，甚至数万年的妖魔鬼怪！你觉得这符合逻辑，正常么？”
仔细咀嚼，我认为她说得很是个道理，便摇摇头，说不正常。
“所以说，我们都被坑了，这里面涉及到一个惊天阴谋！”母亲睁大眼睛，异常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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