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神奇的白籽
“这事儿跟盲女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怀疑她还活着？”我忍不住问道。
中年妇女说：“骑在我儿子脖子上的那个男婴，一个劲地喊着要找妈妈。刚开始，我还以为它喊我为妈妈。原来不是。它说自己的妈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现在还没长大，被我给埋在了村后的一颗棠梨树下！”
“我听男婴这么说，立马想到了刚埋不久的盲女。天哪，我正是把那盲女埋在了咱们村后的棠梨树下！阿婶，你说这男婴是怎么知道的？”
老妪没有回答其问题，而是说：“你继续往下讲！”
年轻妇女道：“我告诉男婴，你妈妈已经死了，我把她埋起来，是好心好意，你可别害我儿子。那男婴说，我妈妈不可能死的，你是把她活埋了，快快把她刨出来，带来与我相见。我问男婴，你怎么知道你妈妈没有死。你们猜，那男婴说啥！”
“说啥？”我忍不住问道。
“它说自己的妈妈如果死了，我是绝对活不成的。我问男婴，如果你妈妈死了，你是不是会杀死我。男婴说，不用我杀死你，你和我妈妈的性命相连着，她一死，你也会跟着突然自己死掉。”年轻妇女道。
顿了顿，她又卖起了关子：“你们猜，那男婴又说啥！”
“又说啥？”还是我忍不住再次问。
“男婴说，如果它的妈妈死了，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跟着死掉。是那种不受任何因素的突然自己死掉！”
“什么？！”我感到无比震惊。
气氛变得沉默了。
我发现老妪正在盯着地上的女婴尸体。
忽然，她疾探出一根手指头，从尸体的女性器物中掏拽出了一根血红色的管子。管子约有一根竹筷子粗细，五六公分左右长，具有韧性。跟平时所见到的橡皮管差不多。老妪手捏着管子，来回搓动，又将它捋了一遭，捋出来了些血水子和一颗瓜子仁大小的白籽。
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老妪慢慢咧开嘴笑了，将白籽搁在手掌心展示着，面上颇有些得意之色，仿佛是在展示一件什么胜利品。
“这是啥东西？”我指着她掌心中的白籽，忍不住问道。
老妪却不回答，而是从身上取出来了一只肮脏破旧的手帕，将白籽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了，完全是在对待一个分外贵重的物品。
然后，她朝对方道：“陈英，你能把你的亲生母亲叫过来吗？”
年轻妇女表现得有些诧异，问：“把俺亲娘叫过来干啥？”
老妪说：“如果你能把她叫过来，最好不过了，否则我也没办法帮你！”
陈英点头答应下来。
她掏出手机给自己的亲生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一个吃得高大肥胖，年纪约六十岁的老女人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她一进这间堂屋门，就被地上的女婴尸体给吸引住了，大汗淋漓的面上生满了奇怪和复杂的神色。
在肥胖老女人赶来之前，老妪让陈英躺上床，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并且一而再三地叮嘱，若没有自己的命令，你陈英万万不可擅自下床。
“这位妹妹，你看到了什么？”老妪冲来者问。
肥胖老女人道：“我好像看见了我的女儿！”
“你确定是你的女儿吗？”
“我不确定！”
“为什么？”
“因为我的女儿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可地上躺着的尸体是一个婴儿！”
“你到底想表明什么？”
“地上的女婴尸体，跟我女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完全一模一样，你看这胳膊上的朱砂痣，都是在同一个位置！”肥胖老女人蹲下身，将女婴尸体的右手臂抬起来，指着某一处道。
突然她哭出了声，脸上布满惊慌，说：“我女儿到底怎么了？本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变回了小时候，而且还死了呢！”
老妪取出破旧肮脏的手帕，一折一折的打开，将白籽展现出来，说：“妹妹，眼睛花得厉害不，能看见这颗白籽吗？”
肥胖老女人俯身离得手帕近一些，点了点头，说：“我能看得见它，白生生的，比南瓜籽窄短一些。这是啥东西？”
“这是一个好东西！”
“怎么好了？”
“能治肥胖症！”
“你为什么要把它给我看？”
“因为我想让你把它吃了！老年人太肥胖可不是一件啥好事儿！”
“是吗，我该怎么相信你呢？”肥胖老女人面上起满狐疑，紧盯着对方的小眼睛里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你应该相信我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头一次见面，我没有理由害你！”
“其实上，你就是害我，也不要紧！”肥胖老女人脸上作得十分悲伤。
“为什么？”
“因为我已被检查出来，胃癌晚期，根本活不了多少天了！”肥胖老女人垂泪道。
老妪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只要你吃下了这颗白籽，你身上的癌立马就会转变成良性！”
肥胖老女人惨笑道：“我是不会相信的，太幼稚。但我愿意抱着死马当马医的态度试一试！”
只见她将手帕中的白籽捏了，张开嘴扔进去，喉咙一阵蠕动，说：“我咽下去了！”
老妪脸上作得明显有些紧张，往后退两步，离得肥胖老女人远了些。
我也往后退了退。
很快，像是发生不可思议的奇迹一般，肥胖老女人迅速瘦了下来。脸上和胳膊上饱满的厚肉，仿佛被化掉了一般。肥胖高大的身躯瞬即变成了皮包骷髅的形状。
但她的肚子却骤然增大凸鼓了起来。
像是怀胎七八个月。
肥胖的老女人不再是肥胖的老女人，而是成了一个大肚子老女人。看她脸的变化，明显更苍老了，本来看着约有六十岁左右，但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活过了百岁的老人。因为一张脸形似紧贴着皮的骷髅。
“这是怎么回事？！”她才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尖叫，慌神无比。
“你肚子里有了一条新的生命！”
“我怀孕了？”
“差不多是！”
“我怀了谁的孩子？”
“谁的孩子也不是，你怀了你自己！”
“怀了我自己？”大肚子老女人脸上充满了迷茫，“我不懂你到底在讲什么！”
老妪不再吭声，而是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地方。
我随着她的目光瞧过去，看见了一个裤裆。
大肚子老女人的裤裆。
一个人的裤裆，尤其是一个老女人的裤裆，好像没什么看头。但我知道，老妪是不会无缘无故地盯着她的裤裆看。
一定会发生什么。
黑色的裤裆慢慢地被液体浸湿了。浸湿的面积越来越大。液体汇聚成颗粒滴落下来，呈殷红，原来是血。
老女人要产了。
好在这里有一位接生婆。
老妪找来盆子，往里面倒了开水，又兑了些凉水。老汉扶着大肚子老女人，让她慢慢地躺在了地上，欲要扒下她的裤子。
老女人俩手紧紧地攥住裤腰，说：“你一个男的，扒我的裤子不合适！”
“你要生产了！”老汉提醒道。
“就算生产了，也不能让你扒我的裤子！还有，你为什么不扶我躺在床上？是不是怕我的血污染了你家的床？”大肚子老女人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边作得十分气愤。
“其实，我是个女的！”老汉解释道。
“呸！”他被吐了一脸唾沫。
她的裤子最终被老汉扒下来了。因为她攥得再紧，也没有老汉的力气大。老汉是强行把她的裤子给扒下来的。
一只脚已经从老女人的下体内出来了。老妪让老汉挪一边，亲自上阵，抓住那只乱蹬不已的小脚，慢慢地往外拽。
终于把整个婴儿给拽出来了。血淋淋的。老妪先将脐带剪了，然后将它浸泡在提前准备好的水盆里，给它好好洗了一个澡。
洗得干干净净的。
原来是个女娃。
生下孩子的老女人不顾下体内还在大量地出血，挣扎着坐起来，迫不及待地将女娃抱在怀里，身体犹如不胜强烈风寒，禁不住哆里哆嗦的，仔细端详起女娃来。
过了良久，她还是难抑激动，声音发颤道：“好娃娃，你睁开眼！”
女娃竟似能听得懂人话，本来微张着的嘴巴倏地一绷，蓦然将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了。令老女人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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