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真正来历(二)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上古流云的第四道生命气息。
好像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不在少数。
可现在有人跟我说，要追溯一下我的真正来历。
我既怀期待，又充满质疑，不知对方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对方却先问我：“你是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最终的来历，就是属于上古流云的第四道生命气息？！”
我点了点头，并说：“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对方摇了摇头，说：“其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是吗？”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就像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似的，以带有玩弄的口吻问：“那到底是什么样的？”
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了我良久，慢慢地咧开嘴，苦笑了起来，说：“你好像一点儿也不信任我。在你眼里，我好像就是一个演戏的撒谎者！”
我没有吭声。
有时候，不吭声就是一种默认。
“你能不能选择相信我？”对方的语气接近恳求。
我仍旧没有吭声。
“如果你执意不相信我，那我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对方笑得更加苦涩了，露出一种无奈。
若对方说了，我不相信。若对方不说，我又觉得失望。
这是一种矛盾的心态。
遥远的心跳，忽远忽近。
气氛变得沉默了。
谁也不开口说话。
好像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正在一点点地流逝。
估摸着，到了后半夜。
外面的风刮得越来越大，通过门口灌进来，吹得人的衣物猎猎作响。
“你可以离开了！”对方说。
“你说吧！”
“说什么？”
“说一说我的真正来历！”
“你不信我，我为何要说！”
“我信！”
“真信假信？”
沉默了一会儿，我缓缓吐出俩字：真信。
风，继续吹。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就像这风一样，着实难以捕捉。
“你可知上古流云来自于何处？”
“生命发芽盆地！”
“你可知生命发芽盆地是怎么形成的？”
我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出来。恐怕没几个人能回答得出来。
“一切万物的终端。都是由气凝而生。生命发芽盆地，始端就是由一团气慢慢凝结，而后发展形成的。那团气，是第一空间演变时产生出来的。可谓最纯净，最原始的一团气。经历了无数岁月的磨练。那团气慢慢凝结成一个固体点。也就是一点的固体。降落在第一空间的大地上，给大地注满了生命气息，令大地上万物萌发生长，出现了生机勃勃的各种各样的植物系和昆虫系的生命体。而固体点的方圆百里，生命气息是最浓重的，也就成了生命发芽盆地。生命发芽盆地具有生灵意识，可以任意移动，变大或缩小。但它最精华的部分，无疑就是处在中心位置的固体点。可以说，是固体点在支撑着整个生命发芽盆地的演变。”
“不知过去了多么悠久。经过繁琐重复，错综杂乱，以及不断尝试开拓，化繁为简，再以简延伸繁衍等，总之非常复杂的演变。终于从生命发芽盆地内诞生出了一个神奇又复杂的生命体。那就是第一个拥有高等智慧的高级生命体：三头六臂六腿之人。”
“而三头六臂六腿之人的精华所在，就是中间部分。中间部分有着三头六臂六腿之人的唯一的心脏。这三头六臂六腿之人分开以后，成为了三个人。左边部分为代伏天。中间部分为上古流云本尊，右边部分为不知名人物且已经死亡了。”
“也就是说，上古流云本尊拥有三头六臂六腿之人的心脏。虽然他曾取心脏的角边料，给左右两部分的人各做了一颗心脏，但对三头六臂六腿之人的心脏的完整性并无多大损坏，等于是刮毛擦皮。”
“一直到现在，三头六臂六腿之人的心脏仍然活在上古流云本尊的体内。那颗心脏，可着实不平凡啊！因为它里面包裹着由最原始、最纯净的那团气凝结成的固体点。所以，当三头六臂六腿之人从生命发芽盆地内钻出来后，生命发芽盆地从此以后就开始走向衰竭，甚至开始生病了。都是因为三头六臂六腿之人携带走了固体点。”
“上古流云本尊逍遥自在，无敌于所有空间，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有一天，他突发奇想，研究出了一套吞并计划。就是自己辗转各处灵气很足的地方，在每处地方吐出一口永恒的真气，即一道生命气息。让生命气息自个进行修炼。当生命气息完成修炼后，再由最强大的那一道生命气息，依序吞并强度递减的其它生命气息。到最后，自己再把最强大的那一道生命气息吞回肚子里，和自己的身体进行融合。看看这套吞并计划，能不能把自己的修为带到一种更高的阶段！”
“本来，这上古流云本尊打算在四个不同的地方，留下四道生命气息的。可当他吐出第四道生命气息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孱弱了许多。顿时惊慌万分，赶紧检查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本来蕴藏在心脏内的那颗固体点不见了。他知道那颗固体点是由最原始、最纯净的一团气凝结而成的。绝对非同小可。”
“上古流云本尊的身体内失去了固体点后，就跟一条龙抽去了筋之后差不多。给其造成了严重的创伤。本来他是无敌于所有空间的。自从心脏里没了固体点不久之后，他就遇到了对手。真正的孙悟空，和他不争上下。那棵结出黑白果实的桃树的主人，也没有输给他。甚至，上古流云本尊还吃了一回败仗！你知道他败给了谁吗？”话讲到这儿，正站在门口外，跟我之间距离超过一米，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卖起了一个关子。
“败给了谁？”我忍不住问道。
对方回答道：“败给了做着这个梦境的做梦者！”
“做梦者到底是谁？”
“莫急。且听我慢慢讲来！”
于是，我不再吭声，继续听。
对方接着道：“上古流云探查自己失去固体点的原因，发现自己吐出的第四道生命气息，竟然就是由固体点返转成的一团最原始、最纯净的气。当下追悔莫及，想把第四道生命气息吞回肚子内。可偏偏出现了意外状况。你猜，是什么意外状况？”对方又卖起了关子。
“什么意外状况？”我问。
“第四道生命气息出现了叛逆性，就在上古流云本尊张开口要吞噬自己的那一刻，它立马遁走了！这一点，你应该还记得吧！”对方道。
我摇了摇头，说：“讲真的，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然形成的第一世界内。脑子里一直装着一个坚定的信念：不顾一切完成吞并计划，并且要吞噬的对象，在我的脑海里已了然成像！上古流云本尊在自己的前三道生命气息上留下了烙印。那烙印除了他自己外，也唯有我能看得见。当我看到自己要吞噬的对象时，会看到他们头顶上悬浮着的烙印，就是123数字，起排序作用，避免混乱。”
正站在门口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继续道：“当初，上古流云本尊见到自己的第四道生命气息逃跑了，肯定避免不了大发雷霆，恼怒万分。当即追赶过去，将它拦截并困住。准备再次对其进行吞噬时，那第四道生命气息突然一分为二，跑掉了一大部分，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上古流云本尊气恼归气恼，但也没有办法。将留下来的一小部分第四道生命气息好好揣摩了一番，发现只占那团最原始、最纯净之气的四分之一。决定亡羊补牢，不想再失去这剩下的四分之一了。于是，他对着四分之一的最原始、最纯净的气展开了炼化。真可谓疯魔了。夜夜没完了的炼化。”
“终于有一天，他把四分之一的最原始、最纯净的气炼化成了熟悉的属性。跟自己原本的生命气息几乎一样。但几乎一样，并不是绝对的完全一样。始终有着细微的差别。你知道两者之间的微小差别是什么吗？”对方又卖起了一个关子。
有时候，故意卖关子，是为了舒缓一下精神上的紧张。也是为了搅动一下一人独语，有些僵凝的气氛。
“差别是什么？”我问。
“被上古流云本尊炼化过的四分之一的最原始、最纯净的气，我们还是把它称呼为第四道生命气息。它跟上古流云本尊其它的，最纯粹的生命气息比较起来，其中多蕴含了一种赤红色的分子。”
“上古流云本尊将赤红色的分子命名为‘赤裂分子’。这种‘赤裂分子’具有裂变延伸的性质。”
“上古流云把‘赤裂分子’的裂变延伸性质，看作为生命演义和扩张的迹象，认定‘赤裂分子’蕴含着生命演变延续的真理。虽然经过一番辛苦的炼化，上古流云本尊将‘赤裂分子’的特性给控制住了，但他始终对第四道生命气息不放心。但又不忍舍弃它。说实话，他还想将这种‘赤裂分子’占为己有，看它能不能再演变出什么更为稀奇的生命，或者通过它找到生命起源的根本原因！”
“于是，上古林云本尊冒着‘赤裂分子’不稳定的风险，最终还是将第四道生命气息安置到了吞并计划中。为了应付出现意外，以及更加完善吞并计划。上古流云又悄悄布下了第五道生命气息。让它扮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的黄雀角色。待第四道生命气息完成对前三道的吞并后，再由第五道生命气息将第四道吞并。最后，他自己将第五道生命气息吞噬，才算是真正圆满的完成了吞并计划。”
讲了以上这么多，正站在门口外，跟我之间距离超过一米，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停顿下来，抬头望了望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天快亮了！”
好像是在提醒我，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我的命运好像已被定格：就在今天中午的十二点整，我将会面临一场不知杀戳者为谁的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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