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情断楚煜
司马如一路上面带微笑，将挑灯绣了一晚上的荷包紧紧的攥在手里。
到宫门口贿赂了守门的兵卫，给四皇子楚煜稍了口信。
殿里的楚煜正搂着舞女喝酒吃肉，听见下人来报，一口将嘴里的葡萄吐在舞女身上。
舞女吓得一个趔趄，连忙退到一边。
“他娘的！她还敢来？！”楚煜咬着牙道。为了拉拢丞相他才和司马如做做戏。
本来已经上钩了，哪成想一场病，司马如心性大变。
楚煜备了礼去看她，却被她又骂又打的推出门不说，把带去的补品尽数扔了出来。楚煜嘴角闪过一丝坏笑。“把她带过来。”
楚煜眯着眼，他倒想看看司马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司马如脸上含羞带怯把荷包藏在袖子里，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见到殿上坐着的人，脸上更红了几分，俯身行了个礼，道“四殿下安好。”
瞧她这架势，楚煜倒有些懵了，难道她真是像传言说的那样，疯了，被什么神医给医好了。
傲慢的扯了扯嘴角，也不正眼看她，，楚煜冷笑一声，道“司马小姐，今日来是要做什么，嫌上次骂的还不够吗。”
司马如身形一滞，脸上的笑也僵住。她已经死了多日，白日只能躲到阴气重的义庄等地，只有晚上才敢出来。实在不知道施念乔用她的身体做过什么事。
只好吱吱呜呜的道“我，我前些日子落水之后好多事都，都不记得了。”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让司马如楞在原地。
楚煜笑道“真是好一番说辞！本皇子都忍不住为你鼓掌了。”
又冷吭一声，道“司马小姐没什么就赶快回去吧，免得让人看见说了闲话。”
司马如的眼泪涌上了眼窝。模糊中她似乎不再认得这位四皇子。之前是他对她百般追求。
今日却像变了一个人。手中还捏着那个荷包，司马如忍住泪水，转身走了。
刚走到门口，却看见一个在熟悉不过的人。
下人道“四殿下，司马青小姐来了。”说完，下人似乎用一种可怜她的目光瞧了她一眼。
“青儿，你怎么才来啊。”
楚煜一脸多情小生的样子。司马青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看着她，随即迎上楚煜。
司马如只感觉有东西堵在胸口，堵得她喘不上气。回头看到那对“璧人”正在亲亲我我。
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疯狂的跑回雅阁。
这会她才明白，之前楚煜和她在府中时，常与司马青有交集。现在看来，他若是想拉拢丞相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那么选司马青这个嫡女，的确要比选她更明智。司马如一时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任街上的人对她指指点点，还是忍不住眼泪。
“师姐你回来……了。”
顾衍还在院子里和云浅分拣药材，见司马如回来，本想说些什么，却见她小脸哭的五官扭在一起，衣襟也被打湿了。司马如径直跑回屋里谁也没有理。
“师傅，师姐这是……”
云浅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道“一体，双魂。”
“一体双魂！”顾衍瞪大了眼睛，一体双魂他倒是听过，只是这灵力极难成功，而且需要机缘巧合。震惊中，施念乔一把推开门，脸上挂着泪水，她倒是笑着，摆摆手“师傅！师弟早！啊。”见顾衍一脸震惊看着她，施念乔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我去打水……”
顾衍直挺挺的转回头，手上的方子都配错了。
“卜芥，不该放这里。”
顾衍听见云浅的声音才回过神，连忙把放错的药材分拣开。
施念乔梳洗过后勤奋的和云浅学习赔药方，生怕被顾衍落下。若是被小师弟反超了，那可真是够丢人的。
施念乔专注的配着药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猛的一回头，抓顾衍个正着。
施念乔眯着眼，道“小师弟，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我我我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
施念乔瞪着眼盯着他，像能盯出个窟窿。
顾衍虚声道“师傅刚才说，师姐现在是双魂……”
施念乔耿着脖子，挑着眉，道“羡慕吧。”
顾衍道“羡……羡慕。”
云浅似乎有屏蔽了周围，始终执着于手里的药材。宫钥第n次拿着糕点故意从她身边走过。用力跺着脚发出声响。又吭吭又哼哼。云浅也不理。
顾衍笑着，道“钥公子，糕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我看你吃……了很多了。”
顾衍后几个字虚到云端里了，宫钥死盯着他，又皱着眉偷瞟云浅。
气囊囊的道“我就要吃！吃穷她！”
云浅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也不知从一早到现在究竟在耍什么风。
“师姐，钥公子是怎么了？”
顾衍见宫钥又又又走了，小声问施念乔。
施念乔脸上挂着腐女的微笑，脑补着风轻云淡神医攻vs奶里奶气少年受的故事。
嘴上轻飘飘的回答“醋呗。”
“啊？什么意思”顾衍一脸认真，他实在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宫钥，他总是对自己极其极其不善。
施念乔怕云浅听见，正色道“小孩子别瞎问，好好分药材。”
“施姑娘！前厅有人找。”
施念乔听着前厅喊过来的声音，不禁皱着眉小声嘟囔“找我的？”
施念乔一头雾水来了前厅，翻了一个大白眼。原来是她那个“好姐姐”和被她打出去的渣男。
司马青见她出来了，扭着腰冲她走过来“如妹妹～姐姐竟不知，这京城闻名的酒楼是你开的。”
施念乔没有接她的话，司马如略有些尴尬，继续道“哎呦，妹妹，瞧你。刚才走的那么急。姐姐都没来的急和你叙叙旧。”
司马青转圈看了眼酒楼的装饰。又道“这里装修的当真豪华。妹妹是哪里来的银两啊。哦，对了，那日妹妹不是和那位小白脸神医走的嘛。他人呢。”
司马青话里有话，分明在说她与云浅勾搭不清，还出钱让她开了酒楼。
施念乔本来任她表演，这句话，她实在不想忍了。看着司马青做作的样子她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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