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不明白 我的自由 我掌控不了
“好残忍的话。”我苦笑，然后说：“可是，季然你要知道，他若放我走，我必不会留。”
季然又要说什么，我打断了她。
我说：“好了，季然，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过觉得欧东辰对我太过于好太过于保护了，可是，你要知道他保护的不过是他的野心是他的东方集团是他的名望和富贵，我不过是他的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我说的释然，心却并不释然，突然间凌迟般疼痛了起来。
我冷冷的说：“你走吧，你不用草木皆兵，不用将时间浪费在一枚棋子身上。”顿了顿，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还不忘恶意一把，我说：“你该做的应该是去围堵林筱筱。”
这时，季然淡然的脸色有些失色。
季然走后，我便不了遏止的苦笑了起来。
从浅浅的嘲讽到深深的痛恶。
季然，不过是借看我之名，试探我的心。
她觉得欧东辰对于一个棋子太好了，好到让表面淡泊的她害怕，所以，她才会跑来跟我说这些。
她不明白，我的自由，我掌控不了。
我想，这一切都怪欧东辰那祸害。
我没有想到，也来不及防患，很多事，很多忧伤来的那么咋不及防。
然后在命运的漩涡里痛苦而疯狂。
在我还未出院的时候，欧东辰冷漠的打来了一个电话，他说：“今晚，你盛装华服，去赴一场宴会。”
她说：“季然会带你去挑礼服。”
命令的口吻，不容抵抗。
不容抵抗的去赴一场未知的生死较量。
所以，季然再次出现的时候是直接将我从医院接走。
我还生病，我还在医院，他不记得，或许他不会去记得。
季然将我带到了一个私人订制的高端会所，我抬头，大门之上，金灿灿的四的字有让人心生安然幸福之感。
倾城知心。
有前台接待礼貌的向我们问好。
“下午好，欢迎光临。”
随后，便有一个身穿职业女装的美丽女人迎上：“季小姐，欢迎光临，今日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季然优雅的笑：“程经理。”说着拉过我到身前说：“这位是顾小姐，欧总特意安排的，麻烦你们了。”
我对季然后面那句欧总特意安排的话特别的不是滋味，我总觉得季然是故意的。
程经理对季然点头示意放心，然后礼貌的伸出了手说：“顾小姐，您好，我叫程爱，很高兴为您服务。”
“不客气，程爱小姐。”我公式化得回应了程爱。
“楼上请。”
我们随着旋转楼梯而上，华丽的水晶灯在旋转楼梯中央高高挂起，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
整个楼层的装潢设计华丽而不失高雅。
我有些局促的跟在程爱后面，在这之前，像我这样工薪阶层的人根本是没有办法在这样一个私人订制的高端会所消费的。
这里，本该是贵族小姐妇人们来的地方。
我有些不安的抿紧了唇，欧东辰这是正式将我推入贵族圈子了吗？
二楼，琳琅满目的晚礼服一件一件的被挂在了橱窗里。
程经理直接走向一个橱柜，取出了一袭质地优良的素蓝色长裙。
我非常惭愧的缩了缩胸，说：“程小姐，这衣服就算了吧，我没料，穿不出感觉的。”说完我意有所指的瞄了瞄自己的胸。
“没关系，顾小姐，你绝对能穿出这衣服的感觉，请相信我。”她说完还特地加了句：“其实，顾小姐的胸也并不是没料，关键是穿什么样的衣服。”
“哦？是吗？”我敷衍的笑了笑，我想像程爱这样的女子，面对贵族女人们久了，自然会说很多讨好的话。
程爱并不在意我的敷衍，狡黠的笑着说：“当然，要不然顾小姐以为多大才算有料呢，难道个个都要波涛汹涌才好看啊，我觉得还是合适才好嘛。”
程爱说波涛汹涌这个词的时候，瞬间让我大跌眼镜，我以为只有我与余嫚嫚才会说这样的，像这样一个行走高端社会的人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呃，是啊，合适就好。”我同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可是，欧东辰那小人就爱波涛汹涌呢。
我想着想着，脸突然红了，似乎我挺在意欧东辰的喜好啊。
程爱发现了我的失神，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呃，没想什么，我也觉得合适就好。”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程爱也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特别好看，似乎会说话。
我突然间对程爱多出了亲切的感觉，少了疏离的态度。
她说：“走吧，我们去试一试。”
我穿好衣服，程爱便开始为我化妆做头发。
冰凉的粉扑拍打在我的脸颊上，我微不可闻的叹息，我的精致是为了赴赶欧东辰双手布下的阴谋。
明知自取灭亡，却要赴汤蹈火。
飞蛾扑火般的去做到精致。
细细的眼线笔轻轻的划过我的眼帘，我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程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说：“怎么了？”
我眨了眨眼，又一滴眼泪滚落，我看着眼眶红红的自己，我说：“对不起啊，我眼睛太敏感了。”
程爱吐了吐舌头，对我说：“没事，我们的妆都防水，让你的眼睛缓一缓，我们先做头发。”
“嗯。”我低声应答了一声，深吐了口气，将心底的惆怅隐藏。
很快，程爱便完成了工作，将我拉到两米高的镜子面前，不停地炫耀说：“看吧，看看多漂亮。”
我定睛，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一袭素蓝色的抹胸长裙，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像水银一样流泻在地毯上，衣料是极为光滑的丝绸，贴出了凹凸有致的曲线，胸线收的极紧，上下起伏的线条设计让事业线若隐若现，一件烟雨色的披风轻轻的披在肩上，头发被松松绾起，耳垂处轻轻垂落一缕青丝自然浮动。
宛如空谷幽兰般高贵淡雅。
我愣愣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果然，人靠衣装，顾奶奶旺仔小馒头也可以有如此玲珑的时候，我想着，目光飘到了自己胸上，狠狠地将欧东辰鄙视了一番。
“啪啪啪。”这时，身后响起了三声巴掌声，随后季然赞美的声音传了过来：“果然还是要人靠衣装啊，茶思，你真漂亮。
我非常不舍的将目光从我的旺仔小馒头上移开，我回头向季然看去，她也换上了晚礼服。
一件黑色的低胸长裙将季然的傲人完美衬托，同样是光滑的丝绸衣料，她在行走间，摇曳出了妩媚的弧度，让她更显得冷艳而高贵。
我去，这是明晃晃的显摆啊。
我瞬间将自己的胸缩了回来，我想，季然这是在无形的扇我巴掌呢。
所以，我说：“季然，你真……漂亮。”
其实，我想说，季然，你真无耻，我好不容易漂亮一回，旺仔小馒头好不容易有出头的一日，你竟然要用你的傲人扼杀我的玲珑。
我去，我在心里再一次爆粗。
这时，程爱在一边笑了起来，她说：“当然漂亮了，这些衣服都是欧总亲自设计，世上独一无二的。”她说着又觉得没有说对，又加了一句：“当然，再漂亮的衣服也要好模特才能穿出效果呢。”
这些衣服都是欧东辰设计的？我惊讶的合不拢嘴，问：“这些衣服真的是欧东辰设计的？为什么从没有在时尚杂志上看到？”
我不可置信的扫视着橱窗里的衣服，件件款式风格都不一样。
程爱疑惑的问我：“当然看不到啦，这些衣服从不发布，只售贵族圈，每一件衣服价格都会直接在贵族间拍卖，价高者得，所以，这些衣服是没有实际价格的。”
我惊愕的已经说不出话，这里的衣服价格无法估量，直接在贵族间拍卖，我去，这是明显的贫穷歧视。
我对欧东辰鄙视了又鄙视，季然却突然间起了兴致，说要与我好好看看欧东辰的佳作。
好吧，突然间我也生出了兴致，想要看看欧东辰那小人有多么的才华横溢。
整个二楼楼层很大，礼服却不是很多，寥寥不过几十件，每一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有复古的，欧典的，也有性感的和俏皮的。
每一件衣服似乎都像有灵魂般让人爱不释手。
季然神色暗淡的用手抚过每一件衣服，手指滑过的弧度，似乎有隐忍难言的伤。
她说：“这里，本是东辰的第一份产业，在他二十岁之前，在他整个青春里倾尽了所有的心血，这里承载了他的梦和爱，他希望他深爱的女子可以幸福的穿上他精心设计的礼服，所以这里名叫倾城知心。”
“这里曾经有一个模特，只为穿东辰设计的礼服而存在，没有任何一个模特有这样的殊荣。”
“直到，他二十岁那年，倾城知心突然关闭，沉甸甸的关了东辰的心，这里便荒废了。”
“一直荒废到他从美国回来，一经三年，这里重新开张，店名依然不换，依然是倾城知心。只是，东辰在不会来，他设计的衣服也从不让任何模特试穿，直接拍卖，到如今已经七年。”
秋季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耀到我有些模糊的眼里，阳光不暖却特别刺眼，我的眼里生生的疼。
心口似有窒息之感，这一刻，我觉得欧东辰绝情比什么都好。
我突然就希望欧东辰绝情。
可是，他曾经有情，而且，是那么那么深的情。
当他还是少年的曾经，便有人夺了他的心，所以他现在没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吗？”季然突然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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