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要求一一提出

明月当空照，湖边一叶舟。

        玉儿望着那群人逐渐走来，忍不住举起空着的手，激动地喊了起来：“宝哥哥，我在这儿！”

        顾不上身后的捕快们，小宝最先飞奔到岸边，环顾一遍在场的人，大惑不解。“玉儿妹妹，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泪眼婆娑，心里顿时踏实不少，嘴角不觉扬起。“宝哥哥，你没事就好！一时半会儿，我解释不清楚，等我们离开后，我再说个明白。”

        小宝满脸堆着欣喜的笑容，应道：“好。玉儿妹妹，你别担心，我没事儿。”

        这一对分开也没多久，搞得和叙旧一样，毛烟姿忍着性子，听完了二人无聊的对话，语气中显示出一点不耐烦：“圣使，人都来了，第二个要求，你该说了吧！”

        “给我们备一辆马车和一些快马，让我们全部都能离开。”

        说得慢吞吞的，归陌言嘴角一歪，射出嫌恶的眼神，冲着那人大叫：“喂，有啥要求，你干脆一次性说出来呗，你是要急死我们吗？你这么耍人，有意思吗？”

        毛烟姿的一个手下来回忙活，累得大汗淋漓，叫苦道：“老大，一时间去哪儿找马车啊？”

        蒙面之人冷言讥讽：“毛捕头，这偌大的都城，莫非你连一辆马车都找不到吗？难道你们刑狱府一点儿本事都没有吗？”

        顷刻间就想好了对策，毛烟姿悉心吩咐：“你们去将军府，把我家的马车驾过来，要是我爹问起，就说是我这个女儿借用的，回到家，我自会向他解释。至于快马，你们把刑狱府平日喂养的马牵过来，快去！”

        “是，老大！”捕快们分头行事。

        “毛捕头果真痛快，刑狱府的人办事如此干练，难怪会屡次受到国君的嘉奖。”

        对于这个戴着面纱的人，归陌言已经失去了耐心，厌烦的口气：“美人姐姐的确痛快，那你就不能也给个痛快话吗，第三个要求到底是什么，你赶紧说出来，好让我们准备准备呀！”

        “现在说给你们听，倒也无妨。”语调未有丝毫改变。

        玉儿倒是心眼多，时时提防着，高声提醒：“师姐，他们这么心急，就是想逼你说出来，小心有诈！”

        没有听取她的意见，蒙面的人依旧慢慢道来：“最后一个不算是要求，而是合理的请求。我们要带着秦堂主和王上出城，确保你们不会追上来，等到次日清晨，我们再托人将二人送回。”

        说话的人真是无比奸诈，归陌言连忙摇头，愤愤不平地张开嘴：“不行，万一你们反悔了，对他们不利，那我们该怎么办？”

        “事不总是遂人愿，人生处处是赌局，这一次的赌注下得不小，就看你们敢不敢赌了。”

        感觉被戏耍了，归陌言拧紧眉毛，实在咽不下这口怒气。“你说这话唬得了谁啊？有什么不敢赌的，我量你也不敢加害王上。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伤害王上一根头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你用命来偿还。”

        “你好大的口气，敢和我们空冥教的人说什么以命偿还，我很好奇，你和这个昏君到底有何风流韵事呢？”玉儿嗤笑着。

        一向冷静的秦涵也瞬间被激怒，两眼瞪向她。“不许你对辰姐姐出言不逊！”

        玉儿放肆大笑起来，嚣张的气焰不改。“哎哟，又来一个多情之人，看来这个昏君是处处留情啊！”

        莫名不快，即墨玉衡将桌角的玉杯拾起，向湖面随手一抛，冷冷地吐出简明的话语：“言多命短！”

        蒙面的人心领神会，嘱咐：“玉儿，不得多言，当务之急可不是让你胡闹！”

        玉儿知错后，乖乖低下头，握紧手里的匕首，注意力集中在晕倒之人的身上。

        “王爷说得太有道理了。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人可要当心点，小心雷公震怒！”归陌言盘算着：匕首离国君那么近，我若强行上前，就怕这姑娘出手太快，我拦不住她，一个姑娘家，防备心还挺重的，我该如何帮王上呢？

        此人意在诅咒自己，玉儿憋着满肚子的火气，不由涨红了脸。

        “毛捕头，你考虑得如何？”

        事关重大，毛烟姿陷入两难中，没有给予回复。

        一人确实难下抉择，理解此人的难处，秦涵毅然决然地表明：“我愿意当人质，而辰姐姐是不可能让你们带出城的！”

        毛烟姿微微一怔，望着那坚毅的脸庞。“什么？”

        他板着脸发话：“毛捕头，我以护国堂堂主的身份命令你，你只管把王上护送回宫，让太医好好诊治，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别干涉了！日后，王上追问起来，你就实话实说，不要有半点隐瞒。”

        对说话之人心生崇敬，陈频立马跨开腿，上前走了一大步，极力劝告：“秦贤弟，万万不可！你这么做，过于冲动，凡事三思而后行呀！”

        看得出来，眼前的人面带焦虑，秦涵含笑摇摇头，心内反而感到舒坦，镇静地吱声：“陈兄，生死天注定，是祸是福，随运而行。我骗了你这么久，此次劫数，你且当是我的报应，以后就别再怨我了，行吗？”

        陈频一口拒绝：“不行！”

        秦涵收起笑意，顿生惆怅之感，惋惜道：“你果然还是无法原谅我，我想，今生，我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

        对于面前的人，自己只有言不尽的感激，怎么可能舍得怨恨呢，陈频感触颇深地吟诵：“梅花耐寒皆因雪，花香雪白共乾坤。天地悠悠，无知己作伴，独立堪忧。”

        话语听到一半，秦涵就领会其意，不忍打断，由着热泪在眼眶中翻滚。“你为何不早说？我们每次相见，你总以兄长的身份自居，让我以为，在你心目中，我只不过比陌生人好些。”

        陈频接着发出肺腑之言：“秦贤弟，与你初见，只恨太晚，我早在心里视你为知音了。我说过，这世上，除了我的父母，你就是对我最好的人。其实，自从我离开帝都后，我就后悔与你诀别了，我还想着，将来，就算你成家了，还记恨我，我也要来寻你。你不翻山，我便越岭，千山万水，只为一面。我未成名，你娶或不娶，我都愿和你谈古论今。”

        一番话让秦涵悲不自胜，哽噎着道出：“陈兄，我曾说，与其注定陌路，不如趁早相忘，倒也心安。其实，我也骗了你，我那是故意气你，怕你将我忘得太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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