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远古奶奶
群殴的人败兴而去，远古老妇人颤巍巍跑过来，扶起张立疆又擦去嘴角的瘀血，心疼的直掉泪。
老妇人年纪大约在五十多岁，稀松花白的发髻散乱扎在脑后，满脸皱纹，皮肤粗糙还多毛。身高将近一米五，身穿浅绿色衣裤满是补丁。或许是远古人独特体质，身体较为硬朗，只是背已弯曲，脚步蹒跚。
老妇人抚摸张立疆血污肮脏的脸，心疼道：“我可怜的傻儿，奶奶来晚了，让傻儿受苦了。这些人怎么又再欺负我的傻儿啊！傻儿乖！以后要离那些人远点。”
虽然很感激这位远古老妇人，可是您左一个傻儿，右一个傻儿乖，让我这个二十七岁的男神，高富帅的无敌形象情以何堪？
算了，该死的远古少年这张脸，这一切都是荒诞的梦境，梦中多个奶奶也不奇怪，可是您怎么能让我在梦中，变成您的傻孙儿？您老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张立疆在幼年时，爷爷奶奶早已驾鹤西游，从小就对奶奶没有印象。小时候羡慕过其他小朋友，每天有爷爷奶奶接送，看不惯他们撒娇还显摆的嘴脸。
曾经幻想过，也渴望过慈祥的奶奶疼爱自己。可是远古梦境中，突然蹦出这么个高颧骨，糙皮肤，全身还有稀疏长毛的原始老女人，又是几个意思？
虽然我缺个亲奶奶，但也不缺您这样的远古老妇人。您老还是不要玷污我亲奶奶的高大形象，随便当个三姨婆有多好。
此时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饥饿再次出来狂刷存在感，阵阵眩晕接踵而来。
想起之前经历过的孤独恐惧，还有饥饿寒冷，或许，这位远古老奶奶那里能有吃住的地方。再说这是个远古梦，梦中我这个三傻子就是老奶奶亲孙子，我还纠结个毛。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自己的梦里，为什么要成为疯傻痴呆的傻孙子？谁能告诉我内心的阴暗面要有多大？
正再考虑是否认了这位远古奶奶时，又听到老妇人说道：“傻儿，这几天你都跑哪里去了？奶奶找不到你，每天晚上担心的睡不着觉。山里到处都是野兽，万一吃了你？今后你让奶奶怎么活啊！傻儿，以后要跟在奶奶身边，一步都不能离开。记住了吗？我的傻儿饿了吧！跟奶奶回家吃饭。”
听到吃饭，张立疆两眼顿时放光，饥饿指挥脑袋止不住的狂点头。
老妇人拉起傻孙儿的手刚要走，一个花白胡子的远古老头走过来，而四周围观的人纷纷让路，似乎对这位老头非常尊敬。
远古老头走到祖孙两人面前，说道：“三傻终于回来了，老姐姐你也放心了吧。我就说这傻孩子没有事，你还天天哭，劝都劝不住。这几天我派人到处寻找，也不知道三傻跑到哪里去了？嗯？三傻被谁打了，怎么满脸是血？”
老妇人感谢道：“让老村长操心了，真不知道傻儿这几天受了什么苦？回来满身泥水，现在又被村落的人打伤。哎！我可怜的傻儿啊！”
眼前这位花白胡子的老头子，居然是这个小村落的村长，原来是梦境中的大老板啊！这个老头要巴结好，至少在远古梦醒来之前不被群殴，必须找个大靠山。
张立疆立刻就要打招呼，可是还没说话，就听老村长厉喝道：“刚才是谁动手打的三傻？给我过来。”
刚在看热闹的人伸长脖子左看右看，而参与群殴的人纷纷低下头，低头的甚至还有女人和小孩。
老村长见没人过来，于是指向一个低头的人问道：“你刚才有没有打过三傻？告诉我为什么要打他？”
那个人低头小声嘀咕道：“打了，这里的人都打了。三傻子也是该打，谁让他偷看村里女人洗澡，要是他直接看，我们还不打。”
张立疆很郁闷，宝宝很委屈，这特么都是什么道理？我要是进屋直接看女人洗澡，你们还不打了？
远古女人长的像秃毛母猩猩，就是脱光了让我看，我都觉得太污眼睛。
这特么是个什么扯蛋的远古梦？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做梦？
老村长先是看了一眼张立疆，摇了摇头，然后再看一眼老夫人，叹口气，最后又对之前那个人问道：“你亲眼看到三傻偷看女人洗澡吗？”
那人说道：“没有，可是曹青看见过，就是他说三傻子偷看曹申老婆洗澡。当时大家都听到了，所以才要教训三傻子。”
老村长让曹青过来，问道：“你亲眼看见过？什么时候三傻偷看曹申老婆洗澡？”
曹青急忙说道：“老村长，我真看见过。上个月的晚上，我路过曹申大哥家门口，看见三傻子趴在曹申他家窗口偷看。我觉得奇怪就过去看看，发现三傻子在偷看曹申的女人洗澡。曹申的女人真是笨，三傻子那么大人爬在窗口，她居然看不到，我都替她着急。”
老村长眉头微皱，又问道：“当时，你有没有制止三傻偷看？”
曹青突然一愣，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有，我...我在忙。”
老村长厉声说道：“那天晚上曹申在家吗？”
曹青头上开始冒汗，小声说道：“没…没有，晚...晚上打猎去了。”
曹申在人群中，额头青筋凸起，双拳紧握，死死盯着曹青。而曹青也在余光中看到曹申暴怒，低头假装我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满脸青紫的张立疆，捂着脸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你大爷的！这里面有奸情。原来我撞到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个王八蛋这是打击报复。什么玩意啊！太特么冤，窦娥见我都不好意思叫屈。
老村长也是了然，继续说道：“不管三傻偷看谁家女人洗澡，你们今后都不能再打他。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听到没有？”
老村长似乎很有权威，所有围观的人纷纷称是，随后又对周围人说道：“一周内，曹青进山捕获的所有猎物，要分给三傻一半，要是有人告诉我没有给，或者少给，就将曹青绑到树上饿三天。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请大祭司继续进行祭月仪式。”
远古村民散开后，曹青也灰溜溜逃跑。不跑不行，怒发冲冠的曹申挥舞拳头，正在屁股后面狂追。
老村长刚要离去，老妇人突然跪下，并说道：“老村长！您又为我们祖孙俩解决一周的食物，让我怎么感谢您？”
老村长正准备扶起老妇人，却发现三傻子抢先将老妇人扶起来，顿时诧异。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三傻子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鼻青脸肿，浑身泥泞，满身脚印，目光盯在地上数蚂蚁。
老村长摇头苦笑，心说这傻孩子半夜在数什么蚂蚁？张立疆哪里是数蚂蚁，低头卖乖，纯属给今后的靠山留个好印象。
老村长对老妇人说道：“老姐姐也不用客气，我是村长，总不能看着村落有人饿死吧！赶快带三傻子回家做饭，这傻孩子估计又是几天没吃饭。要是食物不够，就到我家来拿。”
老妇人感激道：“不用了，家里还有些吃的。谢谢老村长，我先和傻儿回去了。”
老村长挥挥手，说道：“走吧！回去吧！以后看紧三傻，不要让他乱跑。”
张立疆也想说些感谢的话，可是肚子不争气，急拉着老妇人就要走，转身懵了，不知该往哪里走。
当祖孙两人离去后，老村长眉头微皱，心说这个傻孩子，怎么会拉着奶奶回家？以前都是奶奶拽他回去。
在这个漆黑无月的夜晚，怪异服装的老男人手舞一根骨头，又蹦又跳，又喊又叫，披头散发又开始神圣的祭月仪式。
古老的小村落，再次响起刺耳的尖叫声。强壮的男人们，围在篝火旁继续跳起癫狂的舞蹈。所有人都像疯子一样，张牙舞爪，群魔乱舞，似乎要用触电般颤抖的身躯，呼唤月光再现人间。
张立疆默默跟在老妇人身后，穿梭在破漏的茅草屋之间。两人走到村落另一边，老妇人走到其中一间茅草屋门前，挑开兽皮门帘，拉着孙儿走进去。
张立疆走进黑暗的茅草屋，一股酸臭气味直冲鼻腔，呛得差点昏厥过去。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猪都嫌弃。
恶梦之神，你特么又闲得蛋疼，至少让我住个超级豪华大床房吧！你在梦里弄个猪圈，又是几个意思？
老妇人在屋内摸索片刻，不知怎么就打着了火，点燃桌上一个小油灯。随后，屋内忽明忽暗亮起来，满屋子的酸臭味，突然变的更浓。
小油灯竟然是由扁平的石头，打磨成内凹形状，凹处盛放粘稠的油脂。石边沿有个藤条灯芯，点燃后居然能持续燃烧很久。
这不科学啊！藤条烧的没完没了，还特么是藤条吗？
这种能燃烧的油脂略微泛黄，似乎是某种动物的油脂，或许是放久了，就会发出酸臭腐败的气味。
这种气味令人反胃，幸好张立疆早就饿的肚子空空，否则能将早几天的隔夜饭，吐的一滴都不剩。
而此时，饿发狂的张立疆看到小油灯内，那些泛黄的动物油脂眼睛就发绿，强烈有种想喝的冲动。
这一刻，也顾不上什么猪圈，什么酸臭腐败，什么忽明忽暗小油灯，还有什么能比填饱肚子更重要？
这辈子还从未像现在这样，饿的眼发绿，腿发虚，头发昏，见什么就忍不住冲上去想要吃，彻底沦为饿疯了什么都吃的疯狂境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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