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鬼杀队的隐之首领
大正四年四月，吉野队长因病退位。
化名星野的大魔法师天光，在众望所归下，继任隐部队队长职位。
“恭喜天光队长。”产屋敷耀哉的双手拢在袖子里在早春取暖，狐狸似的笑眯眯。
一副早就盯上她劳动力如今终于得手的快乐样子。
某个记仇的猫：抬手。
“……”
产屋敷耀哉悲伤：“……别。”
“哼。”天光到底是放过了他的杯子，冷笑着艰难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然后还是不解气地拿走他面前的一盘点心——打不翻杯子就带走他零食，带不走零食就给他笔墨烤干，笔墨烤不干就揪他的乌鸦屁股羽毛，猫不走空！
产屋敷耀哉扶额。
鬼杀队的主公天天被他的隐部队队长用扬了他的杯子威胁，说出去谁信啊！
最令人难过的是这种威胁甚至相当有用。
有一次直到晚上都没水喝，人都渴冒烟了。
多么相侵相碍，核谐互诛的关系。
他不再挑衅大魔法师，假模假样地咳了咳，低声下气地问：“天光，这本《御兽德鲁伊入门指南》我尚有些许疑问。”
大魔法师看着那本明显被阅读了多遍的书，眯了眯眼睛，示意他说。
“德鲁伊，与其说是自然意志的信徒，不如说是被自然意志眷顾的人，是这样的吗？”
“没错。”
他歪了歪头，“神崎葵是不是也是受到自然意志眷顾的人？”
真机敏。
身体的先天条件限制了他的行动，但有这个脑子他在超凡的道路上资质不会差。
她挠着鎹鸦漆黑的小脑袋，“是。”
产屋敷耀哉问大魔法师：“我和神崎葵之间的区别在哪里？”
天光抬眸，伸手画了个图，“魔力池。”
“小葵有魔力池，身体内有魔力回路，这是她魔力的来源，超凡的天赋。”
“在此基础之上，她唯独受到了自然意志的亲和，与草木亲近，这决定了她魔法的方向。”
“你则是受到自然意志的眷顾，被给予了御兽的超凡天赋，不需要魔力池却也因此受限，你与兽群的交流，就是与自然的交流。”
产屋敷耀哉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她需要发展魔力，而我需要对鸦群深入交流。”
大魔法师面色非常微妙，“某种意义上讲你还是幸运一点，化兽德鲁伊就真的需要学乌鸦撅在地上吃虫子了。”
产屋敷耀哉沉默……
我谢谢你，谢谢自然意志！
成为德鲁伊后，随着他对自己能力的探索，他也逐渐掌握了元素的视野，尽管微弱，但他确实能看得到虚空中异色微小的元素——只是那些元素都不搭理他，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元素天赋。
他想了想，问大魔法师：“那像小千寿郎一样的火系魔法师，是受到火之意志的眷顾了吗？”
天光摇头：“没有所谓的火之意志，他的火系天赋来自于对火元素的亲和，火元素喜欢他，所以会受到他的召唤与使用。”
“与哲学概念不同，‘意志’在神秘学里有着非常严苛的确立要求，其一，有具象的载体或无形的存在，可为一个或多个的生物或地区；其二，具有内在动机，并在一定条件下采取行动。”
自然意志生于自然，并不太主动，偶尔眷顾眷顾新生的超凡者，本质是生命的生长。
深渊意志诞生于深渊，非常主动，喜欢和感兴趣的子女贴贴，共鸣力量，然后完全无意识地把人搞疯，本质是混乱与无序。
克里斯意志诞生于烂男人克里斯，目的是深渊的延续，手段是夺取她的身体解开封印，如果第一小目标失败，就努力逼死她。
产屋敷耀哉懂了这概念，缓慢地总结道：“所以一个魔法师的诞生，需要魔力天赋，以及，要么元素的亲和，或者某种意志的亲和？”
大魔法师挑挑眉，“大多数情况是的，但从研究上讲，只有魔力天赋是必需条件。”
产屋敷耀哉惊讶，“如果没有任何元素或任何意志亲和？”
天光露出无辜的纯良微笑，“如果没有任何元素或意志亲和，这人就会是个无垢体。”
他看着大魔法师天光，若有所思：“那这类魔法师能使用的魔法种类，是更宽广了还是更被限制了？”
她滴水不漏，面不改色：“是否受限，取决于这个魔法师传承到的合适魔法数量有多少。”
其实大部分是被限制了，所以大部分无垢体的结局才会被当作魔法材料使用掉。
产屋敷耀哉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收回了在大魔法师忍耐边缘的试探。
……
他的小杯子到底还是被记仇的黑猫拍掉了！
“老师！”
她回到了黑塔，这几个崽子兴奋地围了上来。
这两个月她和古贺忙到起飞，为了拔掉吉野老先生，哪怕有产屋敷耀哉明里暗里的支持。
几个学生一直没见到她人。
让她看看是哪个崽子没做作业。
嗯？居然都做了。
魔法基础框架内的理论魔力平衡计算，她翻了几眼，也没有抄的。
不细看某些个小土豆的正确率，那确实挺开心的。
她面不改色，rua着几个小孩的头发，清了清嗓子。
被封了魔力池的玄弥傲娇着抱臂，却还是竖起了耳朵。
她瞄了一眼小孩，傲娇退环境了，玄弥，这样做是挽不回自己的哥哥的！
大魔法师扬眉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摸到魔杖了。”
“哇！”玄弥跳起来，激动得跑着圈对着空气打拳！
“天光老师！”小葵眼睛亮晶晶的。
“终于。”有一郎一脸冷酷，嘴角却也扬起。
“好开心~”千寿郎也小声地笑了。
她扬指，解开了四个小土豆的禁制。
小葵第一个感觉到了自己魔力流动的改变。
更顺畅了！
果然书上说的没错，增进对魔力的理解可以获得魔力的增长！
眼睛一眨，就老师被转移到了地面平整的宽大训练场。
哎呀！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她好奇地摸了摸冰冷坚硬的白岩墙壁。
天光转过身，那么谁先来？
她开口：“在过去的一个月你们交上来的作业中，千寿郎是平均分数最高的那一个。”
“所以千寿郎是第一个挑选的，来。”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招手。
他们需要竞争。
千寿郎受宠若惊地上前，敏感地察觉到了师兄弟和师姐的不甘。
他的老师扶住他的肩膀，给他钉在了原地，变着花地大力表扬他。
小小猫头鹰从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捂脸，到放下了手，害羞异常满脸通红地接受了赞誉。
天光弯起眼眸挨个看着他们，语含诱惑，意犹未尽地在收尾也拱火，“然而塔内的考核多种多样，做得更好的话，下一次获得奖赏的或许就是你。”
要记得这一股不甘，将之转为动力。
看着燃烧起来的几双眼睛，她满意地展开了武器的收藏。
宽敞的空地上，干燥的热量忽然扑面而来，火光映在千寿郎的脸上，他为老师的藏品惊叹！
“好多！”
各式各样的火系魔导器一字排开，短杖长|枪棍棒长弓法环水晶球，各个散发着活泼的元素力量。
多个屁，某只黑猫心中痛。
曾经六代黑塔的积累，都在她的手里——然后被她卖掉了许多凑钱买龙牙。
不买不行啊！那把龙牙匿名拍卖，价高者得，无论是对她的封印还是对她的血脉都有特攻，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白塔的手里。
要不是拍卖场有半圣阶刺客坐镇，你以为她会乖乖掏钱买吗！可恶！
总之，大出血之后，还是留了一些好东西的。
她心中流泪，面不改色对着四个学生嘱咐：“魔法师最常用的武器就是魔杖，按长度分为手臂杖，半身杖，等身杖，杖身越长，魔法传导越稳定，行动也就越缓慢，我个人喜爱半身杖。”
可以迅速地传导魔法，也很方便抡到别人头上，这一点其他长度的魔杖都不容易做到——半臂杖太脆，等身杖太重。
她转向了千寿郎，嘱咐小小火焰猫头鹰，“每一把都上手，感受与自己的契合。”
“它将会是你使用很久的武器，如果过于草率的话，未来也痛苦。”
看着凝重严肃的小孩，她又补了一下，“魔杖只是一个常见选择，球形魔导器与弓也常见，他人的经验只做参考，最终的选择一定要听从自己的心。”
这是对他们所有人说的话。
千寿郎点了点头，看着第一把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等身杖。
它完全不似镶金雕琢的权杖，而是由古朴的木质作为主体，木头的尽头有着一个自然的巨大卷曲，中央是一颗拳头大的纯净火红宝石。
他呆呆地望着这根魔杖，心生喜爱，好似着了魔一般。随即他甩甩头，愈加好奇地触摸了上去。
天光老师给他介绍，“黑胡桃木的杖身，耐火元素最好的材料之一，这一棵是六百年的树龄，质地坚硬，性质沉稳。”
那颗红宝石则要来头大一点。
“这是纳比尔山脉那支火凤凰族群巢穴附近，被常年不断的浓郁火元素转化的宝石。”
“虽受火山凤凰的影响产生，但却是在时间里自行转化的天然红宝石，蕴含的能量并不爆裂躁动，也是锻器工匠把它和这枝好黑胡桃木搭配起来的原因。”
炼狱千寿郎点点头，眼睛亮亮地看着这把魔杖，手掌依依不舍地松开。
好安静却热情的魔杖！
但他要听老师的话，每一把都试过，看看是不是有更好的。
熔岩铸就的金红丝纹交织的帅气犀利长|枪。
看起来非常适合抡在人头上，内含烈火狮鹫鸟羽化石的平整漆黑半身棍。
比起魔杖更像火炬，火蜥蜴王的尾巴火做芯的瓷棒。
不太拉得动，但开弓就开始烫手的地火蝾螈口水做弓弦的大弓。
安静着蕴含浓烈绝望与爱意的，名为“焰”的粉白色圆环。
火元素浓郁的地脉内诞生的焃矿雕琢成的透光晶球。
他挨个试了一遍，最后松开了水晶球。
大开了眼界。
他咬了咬嘴唇，跑回了第一把的魔杖前，眼睛亮亮的！
他喜欢这把杖，他觉得这把杖也喜欢他！
他抱住自己的黑胡桃大魔杖，对老师重重地点着头！
大魔法师挑了挑眉，倒也不意外。
“打下烙印，它就是你同生共死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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