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终于说出口
早上，空气清新。一袭三月暖阳照耀进来，映照着满屋子的狼籍。
许旌阳躺在地上，睁大眼睛望着上空，一动不动。
他的身侧，躺着似是已经敛足食，睡得香甜的李炫。
许旌阳不敢相信。李炫，竟然会对他做出那样违背他意愿的事情。
他不是一向自缢正直，是一个无畏的人民先锋吗？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许旌阳想哭。像那些小姑娘一样，把自己内心深处最悲哀的痛处，抱着双腿，哭出来。
然，他不是那些小姑娘。他也哭不出来。
他想起来，想离开这里。手却一直被李炫握着。
他挣脱不开，只能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然后，等待着。
等李炫醒过来。把他放了也好，继续折磨他也罢。他已经不关心了。
他对李炫，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心了。
“唔，早啊！”
李炫睁开眼，转头就看到了睁着眼睛，在看自己的许旌阳。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李炫也还是在半梦半醒之中。
他喜欢许旌阳，按理来说是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可是，他昨天伤害了他，强|暴了他。
“许旌阳，”他伸出手，去触摸他，“我……”
他想说对不起，但许旌阳却闭起了眼睛。还侧过了头，让他的手落空。
许旌阳现在不想听到任何人的话。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就这样待在这里。
“……许旌阳，对不起。”李炫盯着许旌阳身上那些被他弄出来的斑斑驳驳的痕迹。
他昨天也是被他眼底的厌恶给刺激到了，才会这样的。
“出去。”许旌阳还是闭着眼睛，胡乱指着一个方向。
他不想看见李炫，亦不想看见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物。
他就只想一个人静静的，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
“……“
李炫不说话，就一直看着他。
他想，要是这件事的被害者是他，那他可能也会变得和许旌阳一样，甚至是比许旌阳还要**。
“许旌阳，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沉默片刻，李炫开口，“但是，事已至此，你我都没有否认的意味了。”
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能被当做是未知数，或者是“无事”了。
“你给我出去！”
许旌阳睁开眼睛，一记耳光直对着李炫的脸甩去。
“啪！”
这一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更加显现出房子的寂静，及内室的气氛。
暗沉，忧伤，灰黑，等等。皆有。
“……如果这样做能让你消气，让你不再这样，那就打吧。打到你满意为止。”
许旌阳以为李炫会生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句。
呵，这是做错了了事的道歉吗？如果他不接受呢？
“李炫，你以为你这样做会得到什么？我的原谅吗？”许旌阳扭头，闭上眼不再看他。
“不是……”
“错！你想错了。”许旌阳打断他，“大错特错！”
“我不会原谅你！不会！一辈子也不会！”
许旌阳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冷冷说出了这一句。
许旌阳气的，不是李炫对他做了这种事。而是李炫竟然不顾及他的意愿，强行**他。
“……许旌阳……”李炫伸出手，把手放到许旌阳的肩上。
他想要让他好好的。没想到，才一个晚上，他们两个的关系竟然变成了这样。
李炫不想这样的。那是个意外——可是，那个意外是他的错。
“滚！给我滚出这里！”许旌阳站起来，指着李炫大骂。
“李炫！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错！你不过是个瘪|三！凭什么！凭什么想对我怎样就怎样？劳资告诉你！劳资不是你养的宠物！不需要你的疼惜！”
“还有，劳资当初真是瞎了眼！看谁不好偏偏要看上你这个**！劳资也真是够了！堂堂正正的一个直男，为什么偏要因为你这个**变成那么一个弯的！”
“艹！劳资想要打死你！你知不知道！”
这一刻，许旌阳把内心最深处里的情感爆发出来了。对着李炫，把他最真实的话，说出来了。
他背过身。他哭了。在这昏暗的房间里，默默地流着泪。
李炫，曾经那个他喜欢的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让他厌恶了吗？
不，他从来就没有厌恶过他。只是，他只是不想而已。
“……”
李炫听着许旌阳这些话，起身默默走到他身边，将他从后背抱住。
他道，“对不起。”是他的错。他不该因一点小事，而这样对他。
李炫爱怜地亲吻着许旌阳的后脑勺，轻轻安抚着他无声痛哭的他。
“许旌阳，我知道你的感受。真的。我明白。”他的这种感情，感受，他了解。
他也是男人，许旌阳的一切他都知道。
“……”许旌阳没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他的眼泪，早就已经风干了。在这时，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情绪。
他就像一个木头人，就像只能任由李炫摆布，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木头人。
“许旌阳，我会这样做，那是因为我喜欢你。”这句话，李炫憋在心里很久了，这一天，终于对着许旌阳说出来了。
“六年，我喜欢你已经六年了，你知道吗？”许旌阳一动不动，他也抱着他一动不动，“那个时候的我，刚开始知道自己喜欢你，就觉得很奇怪。”
“那时，我逃避了。我跑到了外面，不顾华夏的一切。”李炫回忆起那时，再想想现在的自己，觉得非常可笑。
“七冉打电话过来，让我回来帮他找人时，我以为是他回来接我。可没想到，来接我的居然是你。”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很怕面对你。于是整天都躲着你。而你，你总是不知不觉，懵懵懂懂的跑过来，笑着喊我‘小炫炫’……”
“闭嘴！”许旌阳不想再听了。他不想再听李炫说话了。
“李炫，你出去！”他没有转身，就这样背对着他，用着乞求的语气：“出去好不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一直想要静一静，可为什么，李炫就是一直都不让他安静呢？
“……好。”最终，李炫放开他。“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静一静，我就在外面，想要什么就叫我。”
李炫站在门口，拉开门叮嘱着他。
“……”许旌阳一直闭着眼睛，背对着他。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他才睁开眼，收拾地上散落着的衣物，穿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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