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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梦里全是这一晚所经历的内容。

        将军狰狞扭曲着面容说要处死我,墨鸦冷着脸抓断我的喉咙,月娘呜呜的哭着,素手掩盖的面容上却是大快人心的笑意。

        混乱,迷茫……

        睁开眼,最先感到的是陌生。

        这里不是江月楼里间属于我的小耳房,墙角处结着厚厚的蛛网,到处充满了灰暗的气息。

        这里是,将军府。

        我因为昨天的“出色”表现被将军看中,也不知以后会往哪个方向培养。

        外面已经是黄昏了,屋子里静悄悄,那三个同住的少年不知去了哪里。

        怀里的老虎钳散发冰冷的腥气,这一觉竟是睡的这样沉,若是那三人趁我睡觉时偷袭怎么办……

        虽然我还活着,就代表他们并没有这样做,但绝对不能不防。

        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肚子很饿,但我并不清楚将军府的伙房在哪里,好在这时,昨天那个挑衅我的少年回来了,没有什么十一二岁孩子的欢声笑语,他沉默着,表情分外压抑,身后跟着那个叫鱼书的少年。

        他抱着一包东西,进来时瞥了我一眼,将东西扔给我。

        里面是一套衣服,和两个冷馒头。

        “明天会有一场家童的比试,虽然不知道教习为什么会安排你进来,但如果输了,咱们三个都要被扔回邙山驻地训练。”

        我注意到他话中的纰漏,“三个?”

        若是算上仇剑应当有四个才对,还是说明日的比赛只能三人参加?那他们三个参加便可,何必添上我?

        一直跟在后面沉默不语的鱼书哭了出来,捏着拳头浑身不停颤抖。

        他哽咽着,字句不清,“都是钟明聆那帮人,仇剑……仇剑被他们……”

        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刀疤脸的少年也长叹了一口气,“原本我们玄字舍是明天最有机会赢得比试的,现在仇剑不在了,也不知道明天的胜算能有几分……邙山的训练场,我可再也不想回去了,那里就是个吃人的地狱。”

        从他的叙述来看,明天的一战至关重要,队伍里的其中一人被暗害,只能暂时由我顶替,昨天我为了休息,做出了比较出格的举动。

        这让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至少,就算少了仇剑,明天也不一定会输。

        我没有多问关于邙山训练场的事情,也不需要问。

        因为无论如何,明天都要赢。

        “带我去明天比试的地方看看吧顺便说一下规则。”

        “现在吗?”

        “嗯。”

        比试的规则很简单,三对三,群战,在一个木搭的台子上,哪一组的人留到最后就算胜利。

        唯一有点意思的是,可以从训练场的武器架上随意挑选武器,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些,钩枪剑戟斧钺矛,除了这些重型武器,还有小一点的,比如匕首,比如指刺。

        有了这些武器,这场比试看起来就像是在厮杀,刀剑无眼,若是因为害怕死亡而掉下台子,也就失去了成为将军府死士的资格。

        直面死亡,这大概是将军府唯一要教会我们的。

        第二日很快到来,天空阴翳,时不时吹来冷肃的风。

        三对三,两组人手持刚刚挑选好的武器,分别立在高台两头。

        为首的人块头很大,短打外露出的两臂规格比寻常少年粗实许多,眼睛也很不老实的将我上下打量。

        他说了很多调笑的淫词浪语,我没理他,在江月楼待了许久,不论从格调还是意韵上,这个大块头说的都比那些客人差远了。

        但我身后的鱼书和刀疤脸仿佛因此很激动,握紧武器和他对骂起来。

        我猜,大块头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战未起,先动摇对方情绪。

        钟明聆,大概从鱼书口中得知杀了仇剑的人就是他了,我并没有为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报仇的想法。

        只是更加警惕钟明聆。

        他的身高,他的气场,不是我们三个任何一人能够打败的,只能将目光放在他身后那两人身上,迅速击败他们俩,再合力对付钟明聆。

        这是昨夜我与刀疤脸和鱼书商讨出的战略。

        当然,也算不得什么战略,毕竟除了这样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

        他身后的两人,其中一人梳着小辫子,身形瘦小,但并不瘦弱,看起来十分灵活。

        倒是另一旁的那个,目光躲躲闪闪,身上带着明显的青紫,似乎在地字舍的日子并不好过。等会儿,就先送他解脱吧。

        战斗开始。

        钟明聆挥舞着斧头率先冲了过来,在我们打算逐个击破的时候,他想要一个人将我们全歼。

        刀疤脸和鱼书立即举起了左手盾牌。

        他们二人选择的武器皆是盾和矛,在搏斗时十分有默契,举起盾时不仅防住了钟明聆的初步攻击,还能在盾的间隙里刺出长矛来。

        眼看着被扎到,连最开始气势做足的钟明聆都不得不后撤。

        在仇涧还活着时,这三人便是凭借着绝佳的合作无往不利,三面盾牌将三人紧紧护住,长矛同刺同收,逐渐逼近对手,让其不得不面对锋芒。

        或被戳死,或失足掉下高台。

        大抵是钟明聆也看出这三人的棘手,才会耍阴招先弄死了仇涧。

        只剩两人形成的盾,自然有死角。

        而这死角……

        眼角处瞥见一抹影子晃过,再看时,钟明聆的三人组里赫然少了一人。

        那人便是瘦猴子!

        我忙看向刀疤脸和鱼书的方位,“小心偷袭!”

        但是晚了,瘦猴子已然绕到他二人背后,袖中匕首闪过锋芒——

        这些人都是在血与火中常年搏杀的,一出手便是杀招,更不要提他们还举着盾和矛防范前方的钟明聆,根本来不及躲!

        原来如此,这便是钟明聆的计谋,先是让我们以为他想一挑三,实则暗暗命令身后的人偷袭。

        若是被他得逞,刀疤脸和鱼书二人中有一人战损,以余下两人的能力,定然无法翻盘。

        这些思考看似很久,实则在战斗中仅是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对准瘦猴子冲了上去——

        匕首穿过皮质护具,直接将整个小臂穿透,鲜血淋漓而下。

        在刀疤脸和鱼书的惊愕目光中,我先是感到一阵冰凉,随后才是撕裂洞穿的痛处。

        这种级别的痛感是此前从未体验过的,在江月楼是我挨的最重的打不过是昨晚被钱妈妈身边随从打的那一个巴掌。

        太疼了。

        所以更不能让这一下子白挨。

        看得出来,瘦猴子很着急,钟明聆应当是常年压迫他手底下那两人,以至于在被他瞪了一眼过后,瘦猴子拔匕首的动作更慌张了。

        但是没用。

        我忍着疼调整了角度,让他的匕首卡在了手臂中。

        随着他用力拔匕首,痛感再次升级。

        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还愣着做什么!”

        方才石雕般的二人瞬间清醒过来,长矛对准瘦猴子脆弱的腹部,扎了进去。

        力气使得非常大,二人合力甚至将瘦猴子直接用矛尖挑着推下了高台。

        第一回合,钟明聆组战损一人,我废了一条手臂。

        没有占据上风的窃喜感,我反而为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感到很恐惧。

        我受伤了,尽管还有一条胳膊可以动,若是钟明聆进攻我,那刀疤脸和鱼书,会豁出受伤的危险帮助我吗?

        毕竟,受伤的人,在搏杀中就是累赘。

        刀疤脸一边防范着钟明聆的进攻,一边挡在了我的身前,鱼书则趁着这个空挡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来给我包扎。

        手法很熟练,虽然手臂还在渗血,但出血量已经少很多了。

        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感觉。

        和被月娘照拂不同,这种情景,仿佛是跌落地狱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伙伴一样。明知这是一种非常可笑的情感,心中却踏实了不少。

        钟明聆则是彻底发怒了,“做的不错啊你们!啊?!”

        一双斧子疯狂挥舞着,就算有刀疤脸和鱼书在前面撑盾挡着,也能从他们一次次后移的腿部看出:

        直面钟明聆的怒火,压力一定很大。

        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是举矛相刺,恐怕能双手撑盾都十分艰难。

        而且,钟明聆三人中,还有一人一直没有动手。

        他就是那个嘴角青紫的受气包,尽管手中拿着一把剑,却一直双手抓着防在身前。

        在这样的僵持中,钟明聆也是想起了受气包,大吼着,“不要呆站着,给我上啊,不然回去了有你好看的!”

        受气包的少年抬起眼,定定的看了一眼钟明聆,而后提剑上前,以一个跑动的姿势,冲了上来。

        我一条手臂受伤,刀疤脸和鱼书在钟明聆的攻势下左支右绌,而新加入的受气包少年却是完好无损。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咬牙甩出长鞭。

        我没有使用长鞭的经验,原本选择这个武器也只是为了必要时,柔韧的长鞭能充当绳索控制住敌人。

        长鞭划过一条弧度,完美的和受气包少年擦肩而过。

        我:……

        相信刀疤脸和鱼书也是同样的无语,或许我的狠人印象已经在刚刚这一甩中化为乌有。

        不,不对,没甩中只是因为受气包少年压根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他直直的奔向钟明聆,而后——

        一剑砍上了他的脖子!

        “叫你奸杀我妹妹,钟明聆,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杀了你!啊啊啊!”

        恨意化作力量,源源不断的砍向钟明聆,化作锵锵锵的声音……

        太悲惨了,除了第一下砍中肩膀以外,复仇少年的攻击全部被钟明聆用斧子防住了。

        等钟明聆转守为攻时,大抵就是这复仇少年的死期。

        机不可失!

        忍着疼痛,我悄悄绕到了钟明聆身后,用鞭子缠上他一条腿,拉住鞭子的同时整个人向他后背一撞——

        简直不像是人的后背,仿佛是撞上了钢筋铁骨,若不是事先用鞭子缠住他的一条腿,我甚至无法将他撞倒!

        钟明聆庞大的躯体轰然倒地,没了斧子攻势压制的刀疤脸和鱼书见状立刻提矛下刺!

        噗嗤!

        钟明聆的鲜血好像是一捧喷泉,顺着伤口喷涌而出。而那复仇少年见到钟明聆伏诛,也似失去全身力气般,瘫坐在地。

        “哈哈,阿珠,哥哥替你报仇了……”

        也许是长期处于仇恨当中,一朝报仇,整个精神状态都不正常了,大哭大笑。

        刀疤脸神色沉重道,“早在邙山驻地的时候,钟明聆的变态行径就传开了,大概此人的妹妹也是受害者。”

        说罢,他拍拍复仇少年的肩膀,“兄弟,多谢了,但将军府的规矩……”

        将军府的搏杀规矩,一柱香之内,仍然站在台子上的队伍就算获胜,若是两方同事有队员留在台子上……那么两队都将淘汰。

        从没有什么双赢或平局的选择,只要站在台子上,双方就是生死仇敌。

        将军府从来不给你后退的选项。

        复仇少年挥开了刀疤脸的手,冷冷道,“不用装好人,我妹妹受辱时也没见谁来帮忙,我只是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并不是为了助你。”

        心愿已了,他站在高台边缘,一跃而下。

        虽然被淘汰不意味着直接死亡,但回到邙山驻地,和直接宣判死亡没什么两样。

        刀疤脸明知如此,却还要对着台子下喊上一句,“若你能再次从驻地里回来,我陌刀欠你一个人情!”

        复仇少年在台下回望了他一眼。

        而后被人带走。

        只留陌刀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消散在空气中。

        回到休息的矮舍,尽管时间刚过中午,我也是因为受了伤,倒在床上就睡。

        然而刚碰到枕头,就被陌刀薅了起来,“校练场的另一侧有医舍,去那儿好好包扎一下吧,伤口恶化会死人的。”

        我实在太累,本不想理会,奈何这人开始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讲解起来,诸如,伤口溃烂会引来虫子在里面产卵,孵化的蠕虫在血肉中爬行……

        和昨天那副模样有很大差距。

        片刻后,我来到了医舍,还没等包扎,先是见到一名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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