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违和
回到别墅，依旧空荡，姜无突然不明白这个房子为什么这么空荡。
没有人没有物，不同陈家大院。
从床头柜拿出手机，才四点。
她百般无奈的又丢回床头柜。
突然想起刚刚男孩怀里的奥特曼，她的画作想到了灵感。
如果有一天，奥特曼不再是心中的英雄，那会是什么样的？
随着人在长大，心智成熟，儿时的陪伴在地上被踩坏，被分解被丢弃……
姜无迅速掏出画板，以不一样的色彩，绘画出不一样的人生。也没什么不同，他们的任务是生来陪伴，我们…不用珍惜，想制造就制造想丢弃就丢弃。
玩具被分解丢弃，在臭水沟里，在垃圾袋里。
大街随处可以。
看着被上完色的奥特曼，姜无心生满意：“果然还是红色好看。”
画作呈现不一样的色彩，但是明显看出，处处彰显灰暗。
她又拿过白日的画，一一上色。
水应当是血水，天应当是灰色，只有花不变，白色本就是祭典。
“少爷，吃饭了。”
姜无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来了。”
她将画作贴在身后的黑板上才下楼。
不同陈家，这栋别墅半点吵闹没有。诺大的餐桌摆放着她一人的吃食，张姨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候。
姜无看着她失去兴趣，随意扒了两口后放下碗筷转身：“别来打扰我。”
这种看守犯人的姿态，我不喜欢。
身后的张姨连忙叫喊：“少爷，明晚有老师要来做家访，先生要回来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姨欲言又止。
隔天
猎色酒吧
灯火璀璨，人群酒池中跳跃，暧昧的灯光打在人脸上平白给人增加了醉意。
姜无一身干净整洁的走进酒吧，旁边人频频往她这边看过来。一个少年穿着干净的在这酒醉迷离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奇怪。
“白。”
一位穿着性感的女生突然出现，手搭在姜无肩上：“我还以为你不来。”
姜无将她手拿下来：“香水味太浓了。”
潜台词是，离我远点。
柯莲听懂潜台词，摸了摸鼻子：“那我去换身衣服。”
“嗯，周末在哪儿？”
“老地方。”
得到答案，姜无双手插兜，步态悠闲的向二楼走去。二楼包厢众多，拐角也众多，一时不察险些被人撞上。
“你瞎了你的狗眼是不是？”
那人抱着一名美女，大着舌头张口就是辱骂。
姜无眉眼轻眯。
那人再次开口：“看什么？挖了你的狗眼，垃圾……”
姜无转了转手腕，直直一拳打在他脸上：“垃圾。”
男人应声倒地，那位美女似乎也是喝醉，跟随倒地。
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姜无甩甩手腕：“保安。”
“少爷。”
“嗯。”姜无应下：“这人拉入黑名单。”
保安拖着人离开，姜无抬步往洗手间走去，那男人满脸油光，让人手上不适。
来到包厢门口，姜无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包厢里面的人群也愣住。
姜无看了看里面的人，几乎都不认识，她退回门口抬头看了看确认包厢号是对的又重新进去。
仔细看才发现，时临也在这里。
姜无对他礼貌性点头：“周末呢？”
时临拿酒的手顿住，看着第三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姜无，突然有些感觉手足无措：“周末是谁？”
姜无眉心微皱：“打扰了。”
她正欲出去，时临起身过来：“不打扰，若是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要不要一起观看接下来的拳击赛？”
包厢里面的歌不知何时暂停，众人看着陈年询问开口露出诧异，试图探究出什么。
姜无摇头：“不必……”
包厢门再次被打开，柯莲换了一身衣服进来抱住姜无的手臂摇晃：“周末在隔壁，我都换好衣服了你还没来，我就知道你走错了。”
没有香水味了，姜无微微适应：“知道了，我们走吧。”
时临眼神逐渐冰冷的看着少女穿着清凉吊带，紧紧贴在姜无手臂，随着摇摆胸口半露：“姜……”
姜无没有听到他的开口，带着柯莲离开。
包厢突然寂静，其他人不知道陈年怎么了，还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元寒：“时哥？”
时临回神：“周末是谁？”
“这家酒吧的老板，在隔壁包厢。”
时临沉默。
小少年才十七，看人不一定准确，说不定还会被人拐骗，而且早恋不好。
就算，就算真的是早恋，救了我两个弟弟，那我帮他把把关……不为过吧？
元寒：“时临！”
时临再次回神：“我要去隔壁包厢，你想想办法。”
元寒：“？”
什么玩意儿？
周末穿着花衬衫，带有醉意，眼睛斜长的看着姜无在最旁侧坐下，看着她略显防备，周末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撤下询问：“小白，刚刚发生什么了？”
包厢诺大，随着美女散去，更显空旷。
没有那刺鼻的香水，姜无略显放松的往后一靠：“碰见了一个不长眼的狗。”
“尝尝？”周末将饮料递给她：“新调出来的，没有度数。”
柯莲谨慎：“不准！她不喝。”
周末：“……”
他抬头敲打柯莲额头：“她是你哥还是我是你哥？这样不信我？”
“你是我哥！她是我姐妹！”
周末：“……呀，差点忘记了。”
姜无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抬手示意半抿一口：“没差多少，不必多想。什么时候开始？”
没差多少？
差了多少你不知道吗？
周末暗道，拿起手机随意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开始。现在七点五十。”
柯莲连忙起身：“那我要下去了。”
包厢被人推开，来人悄声在周末耳边询问。
周末听完后看了一眼姜无。
感受到目光，姜无撇了他一眼：“有什么事，说。”
“嗯…隔壁喝多了，打架把灭火系统启动了，包厢在洒水，想问问能不能一起。”
时临？
打架？
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有些违和…
而且…这两间观看视野最好，嗯。
“来也可以。”
周末看着员工下去，想出声提醒：“小白，那群人，有点权势。你……”
“我知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无不再多说，起身走到落地窗旁。
眼皮浅搭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权势？
有钱不就可以？
时临进来，看着单独站立在落地窗的身影，眉头微皱，这样的背影有些孤寂，让人心疼。
他忽然想到昨日触碰的肩头，太瘦，太过单薄。
礼貌性的问候两句周末后，脚步一转，转向姜无。
他这样的身份，无需寒暄。
身后的周末被元寒拉住：“周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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