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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尸僵


想必这里就已经是他们所说的,断首师经常出没的那平地了。

        不过在场的人都没见过断首师的真容,那这块平地又是怎么传出来的。

        传的肯定没什么依据,也不实。

        纪川行本来还坐在树旁边好好的,却突然招呼不打就走掉了,白知山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多管。

        这人总干些莫名事,鬼怪的很,也就不打算理会。

        大家伙都陆续把对付山中邪祟与断首师的工具拿了出来,什么大蒜,榔头数不胜数,可就唯有白知山拿了一沓纸符出来,还全都是空白的,想着待会遇到什么邪祟,就画什么抵制的符咒。

        所有人都认为这不靠谱,还都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些符咒顶多能就驱猛兽,不会还有人想总符咒来对付断首师吧!”

        “就是就是!我都八百年没见过符咒了哈哈哈哈哈哈!”

        “别到时候……”

        白知山虽然看着副文弱书生装高冷样,但惹急起来,一点都不会嘴下留情,与以往两个模样。

        于是打断那人说话,张嘴道:“我倒是不见得拿个大蒜就能驱邪的,”然后走向前戳了戳那人手中的大蒜,“饿了还可以垫垫肚子。”

        这人脸都绿了,但不敢反驳。

        谁知白知山又张口就来:“我似乎记得……额,七大煞之中,有只鬼爱吃蒜,不如这样,等他过来时你就给他吃个蒜,他或许大发慈悲当我们一码你不就成英雄了么?”

        说完这句时的眼神很犀利,摆出无所谓的模样。

        那人吃了瘪,又不敢回怼也就此作罢。

        明明是该团结一致的,却开始内部斗争,有些理智的人就过来劝架,过来缓和一下气氛。

        “诶诶诶,我们现在是一体的,别伤了和气,不如这样……我给大家讲个趣事如何?”

        “好!好好好!”

        大家都很配合他。

        奈何先骂人的那位感觉受了委屈,就不打算参与,肚子里憋着一股火气跑到边上呆着,一点不给这人面子,反倒是白知山却想要听听这人说的趣事。

        “就是前几日,有两个公子喝醉了酒,就开始耍起酒疯来,一个嚷嚷着要回家,另一个闹着要去帮他娘见见世面,结果两人就一起到了猪圈旁,我们路过的怎么拉也拉不住,那个黑衣服的公子就想进人家猪圈骑着猪跑,白衣服的公子还算老实就杵着不动,我还以为什么,结果!”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卖关子来,大家都在催他快说,然后继道:“结果,下一秒,那白衣公子身手了得一个轻功飞上屋顶,又飞到猪圈里头去帮黑衣公子,两个人就拽着猪走,那猪是又哭又闹啊,惨叫声连连,我耳朵感觉现在还遭殃着。”

        众人顿时都笑了。

        就白知山总觉得这事怎么这么熟悉,仿佛自己经历过一般。

        好像他有点印象,是骑过猪,但,应该是梦吧。

        白知山越想越不对劲,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当时是酒馆新上了酒,他这人从没喝过酒,就想尝尝鲜,谁知道那个纪川行直接跟掌柜说来十罐,他俩喝地完,结果这酒酒劲很大,喝半罐就已经受不了了,两人合力喝完了这十罐。

        结果喝完就受不住的白知山跑到屋外吐去了,胃很难受,他一心只想回家,还算理智的,因为他只喝了两罐,纪川行一口气喝了八罐。

        这么吐完,白知山就摇摇晃晃的想回家,谁知还没走几步纪川行就追了过来,将他拉起就跑,嘴里还直念叨:“啊~~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那叫声很难听,刺耳。

        纪川行力气大,也就甩不开他的手,白知山也就任由他拉着,去到什么地方。

        就是到了猪圈,之后就是骑猪,纪川行抱着猪哭啊之类的,还对着猪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快要待不住”之类的话。

        白知山现在真想找个洞钻进去,自己竟然陪他干这类蠢事,脸面都丢尽了。

        怪不得那日早上衣服黑湫湫的,还特臭,就换了一身,没想到是去猪圈溜达了一圈,真是没脸见人了都要。

        突然有人兴致来了,就问讲趣事这人:“那两位公子长什么样子!”

        那人摆摆头:“不知,两人的脸特别红,头发还乱糟糟的,脏兮兮的没注意看。”

        “哦~”

        白知山都不敢与那人对视,真怕他盯着自己的脸久了就认出来,只能躲在树旁边埋着脸。

        那边已经没声了,估计是笑劲过去了,就开始各干各的了。

        “谁会画驱邪阵!”

        有人问。

        可无人回答。

        不过在队伍中,倒是有三人是城中有名的剑派弟子,但是看他们那样子,并未看出丁点剑派弟子的模样,没穿派袍,懒散至极。

        像是街边的二流子。

        这三人还想躲,却被人推了出去。

        “这三个会,他仨儿可是城中有名的剑派弟子,孟德李的弟子!”

        他们三人还想推脱反驳,可看着大家盯着他们的眼神,也就作罢。

        目前来说,大家也都只认为这三位是会画驱邪阵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们身上。

        他们三位总在外抛头露面,想要告知每个人他们是某某剑派的弟子,可他们却没有告诉大家,他们早已被逐出师门,因为丝毫没有仙门剑派的模样。

        而且他们根本不会画什么阵,以前学的全都忘光了。

        如今他们想破脑子也想不出。

        其中一位高子想到了什么,就将其他两个拉到一边去说着悄悄话:“你还记不记得师父交过我们什么?”

        其他两个摇摇头,回答:“不记得了。”

        “我到有个办法。”

        两人瞪大眼睛急忙问:“什么办法!”

        “来,过来,小声说。”

        三人讲着悄悄话,而白知山也正盯着那三人,些许是无聊没事干,他也想瞧瞧他们是怎么画驱邪阵的。

        能画出个什么名堂。

        那三人密谋完事就走向火堆边开始了自我介绍,那个高的先说:“我们三人都是孟得剑派的弟子,我叫柳池,那个稍微矮点的是姚别铭,还有一位叫齐入,我们都会画驱邪阵。”

        大伙都见怪不怪,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们的身份没必要自我介绍,有些人就认为他们是显摆,不过还是会佩服他们会“画驱邪阵”的本事。

        白知山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树,慵懒的靠在树干上,一只脚搭下来荡着。

        他也想看看他们能画出什么模样的阵。

        毕竟这三人眼睛明显有些不自信的表现,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差池。

        驱邪阵,白知山是会画的。

        以前小点的时候,白泉就交过他话各种各样的阵,一有差池各种邪祟就扑面而来,还好白泉都一一打得他们退下。

        就这样的日子,白知山刚会走路,白泉就让他蹲马步,练功,会拿笔就让他画阵。

        也都是稍有差错,就跪上几个时辰不止。

        所以,如今的白知山有一眼就能看出符咒的差错,武功也都还行,能打。

        之后,柳池那三人就走到平地的外围,但迟迟不敢下手,手拿着石头定在地上发抖。

        他们似乎在做心理准备,过了一会,那个叫柳池的就开始画了起来,其他两位也随后,一人画一个角分布均匀,到时候再连起来就可以了。

        白知山也是抱有兴趣的看了一阵,他们一起笔,他就看出了他们画的是什么,是驱邪阵。

        画的很正规,无差错,又扫了周围一圈。

        这平地很大,估计要画许久,白知山耐不住无聊,就打算在山里面转转。

        林子里越来越黑,白知山拿出兜里的火折子轻轻一吹,四周顿时亮了些。

        但是没什么用,附近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阴气很重,不可久待,免得邪气上身。

        可这时,白知山听到不远处正有着阵阵锣鼓声向这边走来,他刚吹没多久的火折子急忙给它在石头让撵了撵,熄灭了后轻轻一跃上一棵树正观察着。

        心里想着:难不成是队里那锣那位也过来了?

        不见得,是一行人。

        那一片都被红环绕着,在阴气十足的山中出现喜庆红还真是会有些吓人。

        凑近一看,只见这是条迎亲队,浩浩荡荡。

        两旁边的陪嫁丫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么喜庆的时候,撒着冥纸。

        不过谁大晚上的在山中迎亲,也怪阴森的。

        迎亲队离白知山就是一树上树下的距离。

        一阵风吹来,那红轿子的帘子被吹开,白知山眯着眼睛好奇的想看看这轿子里的新娘子,是什么容颜。

        该死不死,这不好奇还好,经过刚刚那么一看,都能把人吓个半死,还好白知山可不怕什么妖魔鬼祟。

        但要是心脏不好的,看到估计都要当场晕阙。

        白知山都要怀疑,坐在红轿子里的不是新娘子,而是放了个人形草垛。

        草垛人的整个脸扑了几斤白/粉,再黑眉紫眼大红唇的上了个妆,鬼节还没到怎么还有大半夜出来唬人的。

        不对,白知山揣着不安的乍一看,很不对劲。

        轿夫和陪嫁丫鬟特别不对劲,各各面如死灰瞪着死鱼眼,像是被谁给逼迫。

        迎亲队前本还是敲锣打鼓的,突然成了吹唢呐,还吹的都是丧曲。

        不禁让白知山后背发毛,无聊出来转悠还遇到这种事。

        他蹲在树上的腿突然发麻了,于是慢慢伸直了腿想换个姿势,谁知这树发出“咔咔”的声音。

        白知山整个人一紧,心说:完蛋了。

        只见这些轿夫慢慢停下步子,动作一卡一卡的将轿子砸下来,像是被控制的人偶,而他们的头正往他这边转来,身子倒是没转,反倒是头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向他。

        一个个瞪着个眼望着他别提有多可怕了,盯得人寒毛直竖。

        根本不是正常人。

        白知山跳下树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手持长剑抱胸向他们走来:“大家伙怎么还在山中迎亲么,不慎人?”

        轿夫并没有理他,而是将头慢慢扭了回来继续上路。

        其中一位轿夫缓缓开口,语调阴森:“误了时辰可不好,误了时辰可不好……”

        突然从轿子里探了个头出来,竟是位十五六岁的姑娘,明明刚刚还是草垛人,怎么……

        他记得记忆并没有看错,还盯着看了许久,不可能。

        只见那位姑娘看到白知山,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哭丧着脸说道:“公子救救我,救救我!”

        “让他们停下来停下来!”

        “我害怕!”

        白知山管不了这么多,听姑娘的语气估计是被迫嫁人的,看着也可怜,不可能放着不管,再加上轿夫和陪嫁丫鬟都不像是个正常人,就不打算放他们走。

        于是白知山一个健步上前,想拦住这些轿夫,谁知他们竟被诡异的邪气包裹着,没脑子的一个劲抬着轿子向前走,撞开堵在前边的白知山。

        无奈之下,白知山只能动粗了,久违的抽出快要生锈的雾竹,想刺进轿夫的心脏,谁知这些轿夫竟同铁块没什么区别,整个人僵硬无比完全没有突破口。

        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心脏。

        还是说他们根本,不是人。

        姑娘还在叫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而轿夫们缓缓停下轿子,白知山还以为他们是想把姑娘丢下,谁知。轿子右侧的陪嫁丫鬟从篮子里拿出一块布子,用力捏住姑娘的下巴,将布子塞住姑娘的嘴,然后又将她推了进去。

        用从篮子里拿出木板,用钉子把这轿窗封好,钉子钉进木板里,她是用手深深拍进去的,那手已是血肉模糊。

        嘴里还是念叨:“误了时辰可不好……”

        白知山眼看没办法,只能破轿而入了。

        于是用雾竹挑起轿帘,然后轻轻一挥,前边的帘子滑落,他没看清里面的样式,而那些轿夫突然发狂都对他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各各都从腰间拿出短剑刺向白知山,目中无神,他们都不会眨眼睛。

        白知山看准时机将雾竹对着轿夫头砍去,可轿夫的头一丝血未流,雾竹反到还被弹开,他们身体都邦硬,像是许多年未见的一种症状——

        尸僵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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