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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浴血赤心


刚多美梦中醒来的刘文章见敌军势急,火烧眉毛之下,心急智生,镇静道:“自古以来,兵来将挡,敌进我防!弟兄们,休要惊慌,准备四万战马,每匹战马之上用竹竿挑起一顶圆盔,而后将这四战马绑缚于屠龙山顶。你们都不要出战,只在山下敲锣打鼓就行了。等敌人放完箭后,冲上来拼杀后,你们再中途拦杀他们。”刘文章铿锵厉声,如龙喝虎啸,振得战士们嗡嗡长鸣。未及听完,战士们早已高喝长喝,个个狂喜着冲上屠龙山顶。

        一盏茶功夫,四万长鬃战马,四蹄窜空,仰天长啸,马背上俱用竿挑着圆盔,那战马跳动间,俨若四马士兵在屠龙山顶守卫着。将士们尖呼道:“哎呀,刘总统军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下那鲁阳大军必死无路!”这边厢,屠龙山下,鲁阳总知府的三万人马在段文德的率领下,也是势如排山倒海一样,洋洋洒洒,卷地而来。段文德勒转马头,战马长啸一声,四蹄像铁杆一般立时挺住。他抬头望向屠龙山顶,只见数万匹战马上,涌涌挤挤,高低起伏着头戴圆盔的北蛮国士兵,又见山上雾色朦胧,全然看不清敌方面孔,不禁号令旗一挥,仰面长笑道:“哈哈,人都说北蛮国天下无敌,刘文章军法如神,我看倒也不过是如此如引而已。”笑着,突然他回头一转,对着三万名将士高喝道:“兄弟们,将长臂弓执起,各自找个有利位置,听我号令,开始房放箭!”听得统帅所令高明,三万将士哗啦一下,如潮水般四散开去,转眼之间,整个屠龙山下,树丛间,花叶下、石头缝、山洞口,排得你算子一般,遍地是鲁阳总知府的军士。段文德攀到一处高台,他将令旗高举过头,突然撮嘴为哨,呜呜一声尖啸,如雨后惊雪一般,悠然啸厉如电,刺峰透谷,直达云霄,哨声甫落,啪啪啪,箭如飞蝗,电转射出,三万支利箭尖锐的啸叫着,掠雾穿云,如雨打芭蕉一样,蓬蓬声中,屠龙山顶突然像下了一阵急雨,四马高头大马的圆盔纷落如雨,从马上坠落,径直滚向山下。正在全力往山上射箭的三万将士们突然见得山顶圆盔纷落,料想必是那北蛮国的士兵被射中落马,头盔滚落的,所以个个狂喜尖叫欢呼,而有的更是喜胜之极,俯身扑上,争抢圆盔。段文德手下数万士兵正在哄抢滚落的头盔时,突然山顶踏踏声急,都惊奇尖叫着,正待举目,突然眼前一黑,数万北蛮国士兵持刀逼上。鲁阳总知府将士们都不及拔刀,已然被尖刀刺落马上。扑扑嚓嚓,一袋烟功夫之下,形势易主,整个屠龙山下,遍地都是鲁阳总知府的手下,人人身上中刀,个个都已奄无声息,亡命而去。见展眼之间,那北蛮国数万将士如猛虎下山一般,疯狂斩杀三万名鲁阳将士,只影不余,跃身于半山坡山洞内指挥的段文德大气不出,双手捂着鼻孔,双眼呆若木鸡,虽然那杀害自己手下的北蛮国仇人就在眼前,他也是恨莫能助。一柱香时刻后,刘文章统帅见展眼之间,已将数万名鲁阳大军悉数斩殆尽,不禁心摇情荡,兴奋欢呼道:“弟兄们,今天第一次出师就将敌人杀得落花流水,那鲁阳总知府的江山指日可占。走,我们回去饮酒庆祝去!”他长袖一挥,执起北国号角,呜声振耳,呼啦一声,北蛮士兵潮水般涌至,跳上高头大马,疾驰向北蛮国王府。

        良久,失魂落魄的段文德才从山洞钻出,他望着地上如山的兄弟尸,痛不欲生,哀叫失声。而此时,总统帅花月带着北蛮国机密战图,一路疾驰,天色渐暗,见前面山峰林立,并且野兽出没,心内顿时一恻道:“咦,怎么这条山道与我回去时炯然不同呢?莫非是我走错了道?”心里想着,她不禁又拿出机密战图比对着,反复看了三次,见并无差异后,便抽身上马,沉着山径继续前行。山峰回环,道路崎岖,前面方向突然不辩,突然见得前方山峰深处一长深深的山洞清幽侠长,她灵念一动,心道:“这深山野岭之中,竟然有如此纵深山道,非为天然,定然是那北蛮国刘文章开挖藏身之地。既然机密战图上指示是要向内里走,那我就进去探看一番吧!”周思无虞后,花月纵起战马,挥鞭疾行,虽然地上山石密布,但大马全然不惧,起伏翻腾,数个转环之间,花月便来到一处石门前。原来这山洞纵长十公里,前后都石道,行了半天到现在才到了山洞的正门处。那石门高给丈许,两扇大门全部是用青绿石板切削而成,厚给一米,触声锵然赫人。花月见石门阻住高头大马,急忙披挂揽好,纵身一个倒裁柳,掠身如燕,已然飞跃下马,拴束好马后,她才举马推向大门,本以为既然是石门坚固之极,推开应为易事。她双掌劲推,注气出,不料那石门重力之下,只是迎风抖了两下,宛如蜻蜓撼大树一般,力殊甚大。花月急推之下,身形翻转,掠身纵起,借着全身旋转之力,一记神龙探掌,砰然一击,这重达千公斤之力,纵是石山,也要动了,只听得嚓的一声闷响,那石洞洞天全开。累年积丰,石洞内沙尘扑面,像乱珠迸玉一般,籁籁飘落。花月进洞心切,身子掠身而起,旋身摆步,一起一伏,早已如闲庭信步一般,欢跳入去。只见石洞内空荡荡,初视之下,并无一物,但走得近了,只听得声如婴啼,呜呜不止。花月心内暗想道:“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之所,竟然有此怪异孩子哭声,定是牢房或者押房。花月心里忖着,脚尖点头,行若一叶坠地,落地无声无息。转眼间,她便来到了处大房间,只见这大房通体是石板堆成,只有上方一个方形窗格,为了看一究竟,她双脚一弹,早已飘然上墙,双手探出,紧紧握住那窗格,像飞鸟掠波一般,紧贴着那窗格各内望去。只见大房内白骨满地,尸身满堂,年深日久,腥臭无比,恶气难抵之下,花月急忙掩鼻,正想飞身下来,突然房内啊啊数声,从角落处响起,她心神一怔,探身一望,只见在角落的铁柱上用铁链拴着一个长如乾的汉子,那大汉身上遍布刀伤,脸上像被毒打过一样,刀痕密布,在昏黑的大房内,再给戴上那铁链,简直触目恐怖之极。突听得那大汉道:“来者是哪路朋友?如若有缘,施手相救在下离开这地魔窟,吾将终身为报!”花月本以为自已掠窗无声,并且屏息掩鼻,不会给房内人察觉,不料想这大汉眼不离屋,身不转体,竟然凭借隔屋辩人之术,已经早已知道自己,当下大骇,神情一惧,急忙缓声招呼道:“这位大汉,请问你这是何处?你怎么会被押到这里呢?”那大汉听得是个女声,当下身色一凛,长袖一拂道:“一言难尽,如若你愿施援手,那就请进吧!”说着,侧目一指,花月这才顺其指向一望,原来大房正后方有一小门,隙可容身,想来是那看管卫士们送饭出入的地方,急忙纵身跳起,身形一飘,像一朵莲花一般,沿着侠长的窗格纵身入房。大房内腥臭更甚,幸好花月内力强大,她运气逼元,将七孔八窍暂时封闭,只靠内力真气运转,走近那大汉,双掌一拂,劲力一出,那铁链铮声断裂如裂帛,哗啦一声,尘土飞扬,那大汉脱身而出,上前一步,伸手握住花月道:“小姐,钟天海对你感激戴天,三十年了,今天我能重见天日,真是老天有眼,皇福齐日啊!”说着,那钟天海老泪纵横,语不成声。良久,花月见其气色不正,忙道:“钟大哥,相信你我都是浪迹江湖之人,快给我说说你的经历吧!你一个人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到处都是是怎么回事?”仿佛突然被揭了伤疤,钟天海长叹一声道:“小姐,我和你一样,也是鲁阳人,三十年前,我应潘长安征如入军,被任命为内务官。当时鲁阳与北蛮国激战正酣。由于战火日盛,加上敌我武力悬殊,连日之下,江河势微,为了保全鲁阳江山,潘长安便派我以山民身份,潜入那北蛮国去打探军情,以近身将那刘文章斩,以扭动战局。不料在我潜入刘文章的大军不久,北蛮国王府突内变,那王府国王一怒之下,急查内奸,由于我初入大军不久,身上并无北军所的令牌,所以三天之后,我便被刘文章打入大牢,起初他见我颇有军能,并会带军,想将我降伏使出,不料我忠心报国,对潘长安一心无二,便坚执不降,并且出手将那刘文章的手下打伤了。数日之间,战局突变,喜的是鲁阳总知府后援军到来,将刘文章的大军打的落花流水,一惧之下,北蛮国也怕潘长安再来侵犯,所以见到我是俘虏,便不舍杀害,终身锁入大牢,以备烽火再起之时,将我挡作挡箭牌,与敌搏杀。小姐,你现在来的正好,刚好救了我一命,前天我听送饭仆人说:“现在前线战情大紧,鲁阳总知府又要和北蛮国大军交战了,而且鲁阳还请了一位女将官,功夫高强,想来就是你吧?哎,小姐,说了半天,你如何称呼啊?”此时,听得钟天海的深情苦诉,花月怒火交战,急忙道:“钟大哥,我叫花月,从玄神宫过来,鲁阳大军还在华龙山上,我独自一人来探路来了。哎,钟大哥,你在北蛮国这么多年,想必对这里的山形地貌一定相当熟悉吧?快,带我去探探路吧,我要亲手去斩那刘文章的老贼!”钟天海见花月年纪轻轻,花容月容,竟然如此侠义情肠,口口声声说要去杀敌,不禁哈哈称赞道:“好!好样的,花月,你就像当年的我一样,一腔热血报国,无所惧怕!走,我带你先去探探刘文章恶霸的宫殿。”说着,钟天海已然迈开步子,拉起花月向前方利索的奔去。钟天海脚步如飞,在黑暗长洞内轻车熟路,一曲一转,早已身形一飘,两人来到了一座大宫殿旁。只见华灯之下,那宫殿气势雄传,高耸入云,一望无尽。大殿周围高墙达约千仞,形如刀削。高啬之下,数百名全身盔甲武佩戴尖刀,寒光胜雪,映彻长空,让人不战而栗。正看得入神,钟天海上前一步,俯身悄声道:“那刘文章恶霸就藏身于这北银殿,如果我们这样冲入,一定会落个粉身碎骨不可。我有一计,来!”接着,刘文章俯耳低方言,将大计详细告诉了花月一遍,这才叫龙入虎穴展身手,誓斩恶霸扬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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