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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恶霸脱笼


仙老身形一拔,飘然无影。花月纵上小红马,一路疾行,辗转行进在那大山间。这一日花月一路狂奔,来到了那北冰山。远望北冰山,万里冰封,千里雪飘,白雪皑皑,滴水成冰,世纪冰寒。小红马虽然身健蹄疾,但骤然来此雪地,早已全身抽搐不休,四蹄打战,像是被刺骨剜心一般,全身虚浮无力。花月端坐马上,长鞭一挥,收束在身,腾空一跃,便纵下马上。游目凝望,只见在那冰雪峰顶处赫然悬挂着一须老汉。映着白雪,花月细目一凝,飞掠纵前,只见那老长身衣襟随风飘然摇晃,啸啸生寒。在如此的数九寒冬里,那老者不但身体冷得上下打战,而且面目青紫,四肢被四条大铁链牢牢拴在那峰顶的石柱上,看来那是要将他吊死在那里。寒风荡来,那老者流着鼻涕,颤抖着昏目掠过花月身影,突然尖叫不休道:“好女子,快施援手来救下老纳吧!”

        花月闻听瞿然一惊,芳心一荡道:“啊?老施主,这数九寒天,塞外冰寒,你年若须的老者为何一人被拴于此?莫非你在江湖结下了什么梁子不成?抑或儿子不孝用铁链想将你吊死于此?”那老纳闻听四肢晃动着四条铁链,哗啦啦的响个不停,口内无牙的喷吐道:“啊?小女子,你此言太重了!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我老纳本是此地一介山民,长年在此深山打猎借以养身安家立命,从没有什么江湖过节,更没有在江湖结下梁子。只因几日前我在此深山打得数只野味想带回去烹煮时,遇到那抢财剧盗,他们将我的野味抢夺一空后,怕我报官,便又将我用四条铁链绑在这雪峰上,想活活饿倒我啊!”

        那老纳说着更是老目蕴泪,花皱起伏的抽泣不已,神情甚是哀绝痛心。花月芳念一掠,飘然而起,长身一拔,身形一掠间,三个起伏,早已掠上那万丈高的雪峰峰顶。她双掌对那雪峰两侧一探,妄想用双掌扒住那石块,以在空中借力去营救那老汉下来。不料那雪峰湿滑刺骨,就在花月双掌稍一探出,以触未触那雪峰沿壁时,只听哗啦一声,她双手早已像抹油了一般从那高峰巨石上滑下。花月芳嘶一声,身子一轻,像是飘浮一般,轰隆下沉。利目掠处,只见那雪峰深约万丈,若是一摔坠底,非粉身碎骨不可。

        花月江湖历练日丰,长江大浪,江湖险恶,她早已云淡风轻。意念中觉得身子一轻飘然下坠,那花月早已身子旋空一扬,像一枚炮弹一般,纵身在中途向那巨峰上一跃,这一下空中一记借力,当即将她的身子像稻草一样荡到了那尖峰上。她双脚一记金钟倒挂,早已啪的一声勾在那峰柱上,随即身子一个苍鹰掠空,迎空一旋,又跃到了那山石上。从飘然坠峰到惊险还失,纵使花月是武林大侠,但她也早已被吓得五内翻腾,喘着粗气,双掌抚胸,回怵着适才那一记猛着,只见那深不见底的峰崖像是斧神功,完全是杀人夺命的份。

        当下花月又喜又惊,心喜着自已终于又从天地之际回了过来。正在那里沾沾自喜,只听一声沉喝从头花顶飘来:“小女子,你姓什名谁?真是好身手啊!我老纳行走大山数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如此高的武功,竟然能从半途坠峰上活出来,爷的,快过来救我啊!你一定能行的!”听着那老纳的美赞之词,花月早已粉面片喜,纵身飘然复上得那峰,呼的一声,双掌一个轮动,魂气一注,向腰间一抹便早已将长风剑荡在手里。剑光闪动,剑锋刺空,剑花翻飞如电,呼呼炸响间,花月早已借势跃到那老纳两侧。

        老纳两目昏沉着,本已是等死的份了,突然见得花月飘然如风,并且运剑如风,出剑之间早已将剑锋刺入那雪峰深处。原来花月适才被那失手一滑差点失足的一记吓坏了。当下便以剑刺入那峰隙,借以固定身子。她一掌持着那利剑一端,另一端则如风火轮的舞动,掌飞处,掌影如电,砰砰挥出,掌落处,那悬挂着老纳四肢的大铁链早已啪啪如雨粉落,断成数段,像是麻絮般飘然落下。闪眼间,那老纳四肢铁链断掉,没了束缚,当下那老纳纵身飘起,身轻如燕,竟然一招紫燕掠波,早已飘然出峰,一个起伏早已没那山峰间不见。

        花月救了那老纳,芳心一喜,正想找那老汉叙阔,不料想突见那老纳竟然轻功绝,不但遇恩不言谢,而且还孤身远跑,像是老鼠一样杳然无影。当下柳眉一拧,半日都没回过神来。凝想片刻,花月便展面一笑道:“咦,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了。有的人天生是八卦,一分钟不八卦就像要奔丧一样。还有的人天生就爱打听别人的**,好像一分钟不打听得**要死一样。这老纳如此作为,且由他去了。哼!”

        花月粉面一沉,当下披好衣甲,牵着小红马便下得冰雪山,纵身一抽马鞭,小红马正呆战间早已展蹄疾奔,片刻便杳然无影了。花月一路长行,这一日雪过天晴,丽日送风,花香吐艳,北番大地上一片银装包装,像是一个玉仙女一样靓丽迷人。走了数日,更加冰寒,花月腹内早饥,摇望前方山高林密,绿叶掩映之下飘然映出一寺庙来。心内一喜,花月便纵马驰来。一阵间近得那寺庙,凝望一眼,只见那寺庙绿瓦红墙,殿宇楼阁,气势威严。寺庙内香火腾腾,烟雾飘然,像是一个世外修行的好道场。

        花月将小红马拴在院落,展开步子,疾步进入高堂。即时香火扑面,五彩九天香气像是香火一样扑面袭来,将花月包个了风雨不透。透过迷漫的香气,摇晃的灯火,花月一飘纵身,利目如寒冰利剪,掠过那大堂,欢声相问道:“请问寺庙有老施主在吗?花月远道而来,风雪阻路,数九寒天,特意来你店借宿,万望那借得一口饭吃?”声落处,响彻清越如啸声刺空,但声过半晌,长风吹荡,竟然无一回间。花月即时粉成倏变,纵身一弹,早已飘过那大堂,一个起伏,便跃到那后殿。原来那寺庙分前后两进。

        前院一般是寺庙进香祝奉的大堂,后院一般是那长老道众休养之所。当下花月一飘入得后院,正想炸喝一声,不料凝望处,只见高高的横梁上,赫然像稻草人一般悬挂着数个长老僧人的身,他们两目翻白,面如金纸,每人身上吊着一条狗头一样粗的大铁链,像是一个个犯人一样,随风飘荡着。花月粉面剧变,尖喝一声,双足一弹,一个掠身,早已飘到那横梁之下。双掌探开,伸到那数名长老僧人的鼻端一探,只觉声息全无。

        花月粉面一抽,伸臂又在那数名长老身上四处察触,只觉他们冰体如铁,早已死去多时了。见此情状,花月倏念一掠道:“咦,他爷的,怎么这北番雪天间竟然有此怪事?怎么杀人都喜欢用拴狗的大铁链将人悬挂起来吊死呢?莫非这里的人太呆,不识用刀削头死吗?还有,适才被我救下的那个雪峰老纳不知现在又到了何处?”

        想到此际,花月芳念一起,当下便伸掌一拂,掌飞如电,掌削处,那六名长老僧人早已如碎石般砰砰落处,哗然尘起转眼间整个寺庙后堂里烟浪腾空,尘埃满天。片刻,烟落尘静,心神平复,花月正想举步到得外堂去找吃的,突然她回身转处,目光赫然又定格在那几名被吊死的长老僧人身上道:“这几名长老僧人眼见得死得不明不白,而且看这样子,如此抱团的将数个吊死,定是一个团伙作案的了!哼,今天撞到我花月大侠的手里,我岂有不问之理。”

        当下花月电目一掠间,早已身形一拔,纵身间跃到了那大堂香案上。那香案约有十米高度,高入房顶,浑红檀木看来坚硬无比。香案上数年的香火积淀像是比那死去的长老的岁数都大。她伸掌一弹,那香案上的香火早已波声飞起,像是烟火雪浪一样,腾腾而起,片刻便烟飘大堂了。眼见得那寺庙的长老僧人都死了,还放着这个巨人形的香案在这作什么?“哼,不如劈了当柴烧吧!”花月芳喝处,双掌如电迫出,疾如电,早已啪啪一下,长风剑落处,寒光一闪,只听得那大堂里嚓咯一声响处,那香案早已一破为二。

        砰的一声,十米高的大香案被削为两半,像是一个参年老树。轰隆倒下。花月欢声抽身后退,不料那香案被削开处,突然哗啦一声从内里钻出数外小道士来。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伸着懒腰,看来他们在那香案底下睡得挺香。睁目一望,突见花月持剑挺着正对着他们,当下双腿一屈,扑通跪倒在地道:“大侠在上,小的们给你上礼了!”

        话音未落,五名小道众早已砰砰叩头山呼。花月飞身掠步,一个燕子沾水,双掌一拂将他们一一扶起,尖喝道:“各位小道众,你们如此无礼,望恩负义,适才我在后院现你们的长老被活活吊死在横梁外上,怎么你们还躲在这香案底下甜美的熟睡呢?哼,看来你们也是吃里扒外的混帐了!”粉声未休,花月一个举步,剑光闪处,身形一展,早已刷刷连挥数剑。那几名小道众正在地上拼命叩头,突然见得花月大侠如此斩剑,早已吓得哭爹喊爷道:“花月大侠请你手下饶命啊!我们真是冤枉啊!半年前我们华风观的长老和僧人和那北番府来的恶魔宋庆丰大战一场,那宋庆丰是个江湖大盗,来我们寺庙里抢银子,不料被我们长老和僧人现,当下双方大战一百多招。

        那宋庆丰轻功绝,并且手段残忍无方,但大战之下,竟然没有占得上风。我们寺庙长老和僧人在那道众的帮手下最后将那宋太丰拿住。全院道众见捉了恶人,当下粉火拔升时,纷然起声要长老将那宋庆丰斩了。不料长老世年出家,佛念入骨,慈心为怀,于心不舍之下便将那宋庆丰拿住绑在了那雪峰山的最高峰上。不料数个月过去了,长老想必那宋庆丰定然也应该要饿死了。当下那长老和僧人便放下仇愿,再也没把那宋庆丰之事放在心上。不料三日前,我们寺庙长老和道众正在那长老祝寿一百年大喜之日。当时我们全寺道众个个都欢天喜地,饮酒高歌。酒过数巡,全院迷醉,我们长老和僧人也带着数名尼姑去后院风流快活去了。当时那长老和僧人合共五人,每人抱着一个尼姑正在那里亲吻玩弄时,不料突然嘶吼一声,如若电光石火,海崩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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