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师
() 从少年开始反击一直到大黑死亡，只有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看到少年疯狂虐尸，徐景颜和岳长风的眉头皱了起来，好个凶神恶煞的小子！
李麻子则暗暗点头，这样凶悍的性子，倒是很合他的心意。当年他也是把刘麻子的无头尸体剁了个粉碎，比起这少年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玉儿则完全陷入了震惊、恐惧、伤心等一系列情绪中，大黑居然死了，她感觉心都要碎了。眼睛霎时红了，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
其实她远没有自己说得那么厉害，见惯血倒是真的，至于杀人就是假的了。实际上她天生不能习武，这也是为何爹爹从不让她出门的原因。连住在李府都要派人小心保护着，免得出现意外。
李麻子注意到女儿的不对，给徐景颜打了个眼色。徐景颜会意，拉着小姐退下。李玉儿则仿佛傻了，痴痴呆呆的跟在徐景颜后边，也不说话，就是不停的流泪。
太阳缓缓西沉，黑暗慢慢爬上了天空，万家灯火渐渐点亮。
......
此时云城的另一边，一处灯火昏黄的茶棚下，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店家不知何处，宽广的街道上，也没有一个行人。
桌上两碗大茶，中间一碟干瘪的花生，带着余热的晚风吹过，吹动了两人的衣襟。茶水微动，细屑翻飞。
“刘老，您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年轻的率先开口。
老者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一只手下意识抓紧了裤管，这时才能看见他一只腿竟是呈诡异的萎缩状，像根麻杆，显得有些恐怖。
“你那边呢？”
“没问题。只是这次李麻子带了个人回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打紧，小人物而已。只要你不搞鬼，就没问题！”
“不敢不敢，倒是刘老您不要明里一套背地一套就好。”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哼！我刘瘸子还是讲道义的。”
“那就好。那事成之后，怎么分成？”
“那还用说，五五分成。不过......李麻子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得归我！”刘瘸子眼中爆发出如狼般绿油油的光芒。
“可以，但，我要六成！”年轻人的语气强硬。
刘瘸子沉吟片刻，“好！”
“那刘老，就这么定了。一月之后，再见分晓。内人还在等我呢，小子先行告退。”说完，年轻人一抱拳，就大步走了。他嘴角扯起一丝笑意，老狐狸！
望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刘瘸子眼中阴沉如水，抓起两粒花生米，嚼出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另一边云城城主府里，城主欧阳境看着手中的消息，久久不语。闹吧，只要不在城里，闹得越大，对老夫越有利。
“剑奴，老夫有件事要你去办。......这样......再这样，懂了吗？”
一道黑影从身后一闪而逝。
......
视线回到李府。大黑的尸体早已冰冷，只余下接连不断的“砰砰”巨响不断传出。
少年只感觉自己胸膛被一股难以控制的愤怒所填满，只想打碎面前的一切！而大黑的尸体是一个很好的泄愤对象。
大黑的脑袋早就被踢成了碎块，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附近，少年也被溅起的血染成了血人。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少年疯了般完成碎尸的过程中，一缕缕微不可查的血气从大黑的尸体上飘出然后融入少年的体内，让少年单薄的身体慢慢丰盈起来！而大黑的尸体则渐渐萎缩下去，本来如小溪般流出的狗血也越来越少！
岳长风眉头紧皱，“云浩，要不要？”
李麻子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感兴趣微光，“长风，你先下去吧。”
“那我走了，你小心点。”
“我你还不放心吗？那小子没这么大能耐。”
岳长风走后，这里就剩下了李麻子、少年以及大黑的尸体，还有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时间流逝，明月挂上了夜空。
终于，在少年再次抬起脚的时候，整个人浑身一震，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中。李麻子微微一笑，到底还是有体力不支的时候，他信步走上前去，手一捞少年便被他隔空抓了起来。
感受着少年异于常人的体重，李麻子微微错愕。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能在没有任何修为的情况下，硬生生靠身体打死凶兽，身体定然不凡。
“来人那，把院子里收拾收拾。”话音落下，李麻子和少年不知所踪。
不多时，几名仆人便从院外跑了进来，分工明确地处理起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少年再次看到了那道高不知几许的青铜大门。咦，我又做梦了？还是我被那大黑狗拍晕了？
很快，青铜门上的绚丽图案再次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那篇文字。少年再次数了一遍，嗯，没错八千三百六十字。随即又无语了，我不认识啊！我曹，难道又要在这儿等到自然醒？别啊，我要出去！我要报仇啊！
然而大喊大叫并没有什么卵用，少年颓然无力地坐下。他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等等！就在少年努力回想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个李玉儿是不是喊了句，快回来？也就是说......我操！少年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大声骂道，蠢货！蠢货！蠢货！
他心里快悔死了，如果当时自己不动，好像屁事都没有？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样！我可能真的要死了，还是自己把自己坑死的......世界上最蠢的死法......
暖暖的阳光透过晨雾照进小窗，均匀的撒在少年的脸上。此时的少年的脸是干净的，肤色稍显黝黑，只过了一夜线条竟饱满了起来。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晃了晃脑袋，从床上撑了起来。
我没死？这是在哪里？嗯，这是......床？少年一下清醒了不少，从床上赶紧利落地跳下，摆出一副戒备的样子，左顾右盼。
这时一位婢女从屋外走了进来，看见少年显得有些惊喜。“无病少爷，您醒了？让奴婢给您更衣吧。”说着便从边上的架子上取下衣物，直接走过来。
少年本就处于疑惑之间，看到那婢女竟直接向他走来，顿时摆出警惕的样子，后退了两步。
“你......你别过来啊！站那里不要动！”
婢女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听话的站着没动。
“这是哪里？”
“回少爷的话，这是李府。”
听到还是李府，少年的心定了定，接着问：“你是谁？”
“奴婢叫小莲，是老爷叫来伺候少爷您的。”小莲怯生生地回答道，脸上飘起了两团红云。
“老爷？是李麻......老大吗？”
“是的，少爷。”
“你叫我少爷？”
“是的，无病少爷，这是老爷吩咐的。老爷还吩咐了，少爷醒了就带您去书房见他。少爷还是先让奴婢为您更......更衣吧。”说着小莲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少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却不敢乱动。
这是少年才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莲儿还是位娇俏可爱的少女，虽不及李玉儿，但也是上等姿色，总之比起何小花不知漂亮了多少。
少年突然想起了什么，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竟换成了一身宽松的白色睡袍，再看看自己的手上边竟没有丝毫脏污，显得十分干净。
“昨天晚上，是你给我换的衣服，给我洗的澡？！”少年瞪大了眼睛。
“是......的，无病少爷。您.....您不满意吗？”小莲低下了头，脸红到了耳朵根上，声音细如蚊吟。两只手摆弄着手中的衣服，一副紧张万分的样子。
少年看得呆了呆，连忙说道：“不不不！我很喜欢！不是.....那什么，我很满意！那现在给我更衣吧，然后带我去见老大！”
小莲听到这话，娇俏地看了眼少年，便走了过来，双手微微颤抖，褪下了少年的睡袍......
片刻后，小莲为少年系上发带，偷偷瞄了少年的侧脸一眼，羞得再次红了脸。只见少年一脸享受的样子，连脸上的囚字都显得线条柔和了不少。
这时的少年因为吸收了那大黑的血气，早已不复干瘦的模样，线条硬朗的脸，稍稍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倒是一副好皮相！小莲有些痴了，旋即反应过来，羞得快要钻进地缝里。
“少......爷，已经好了。”
少年倒是没注意到小莲的异样，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身黑色劲装，显得很是干练，心中很是满意。“那就麻烦小莲姑娘前面带路了。”
“不......不麻烦，少爷请跟我来。”小莲说罢便迈开盈盈细步走在前面。
少年微微一笑，跟了上去，眼睛直盯着小莲的背影看。心中想着，这李麻子，不知道要找我干什么，还给我安排侍女，估计应该是什么好事。看样子昨天应该是他救了我，也不知道那大黑狗最后怎么样了，居然敢拍我，最好被杀了才好！
“无病少爷，到了。”
看着美女的背影，想着事，时间过得就快了。只觉得才过了一小会儿居然就到了。
推门进去，就看见李麻子站在屋子里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那眼神看得少年一阵鸡皮疙瘩，我曹，你这啥意思？
“把门关上。”
少年心头一跳，还要关门，这李麻子该不会是个老兔子吧！听说大人物都会有些特殊的癖好，该不会？随即他看向李麻子的眼神就有些怪异和警惕了。
“不知老大叫小子来所为何事？”
如果让李麻子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过李麻子这时对他满是欣赏之意，便没有在意少年怪异的眼神。
“你小子，不错，很不错啊！”
少年顿时对心中的猜想更为确定，微微后退了一步。“哪里哪里，老大过誉了。若不是老大昨天搭救，恐怕小子已经没命了！”
李麻子只当他是谦虚，对他更是欣赏，这小子够机灵够凶够胆，还知进退，很是不错啊！
“小子，你很不错，我很喜欢你！我想收你为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拜我这个师傅啊？”
少年听到前半句吓了一跳，听到后一句话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李麻子在搞什么鬼，居然要收自己当徒弟，不过怎么看也是好事啊。当即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师傅大人在上，徒儿给您请安了！”
“很好，很好啊。起来吧，乖徒儿。哈哈哈哈！”李麻子十分满意少年的反应，长笑几声。
“你可知我为何要收你为徒啊？”
“徒儿不知，请师父指点。”
“你很像我！无论是你的凶狠还是你的聪明，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当然，最关键的是你天赋异禀，小小年纪没有修习任何功法，居然能打死凶兽。你，很不错。”
少年眉头一挑，我去，我什么时候打死凶兽了？不过他脑子一转，并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
“多谢师父抬爱。”
“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那我说的话，你听是不听？”
少年一听，在这儿等着我呢。“师父所命，莫敢不从。”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关于玉儿的事。听说她帮你改了个名，叫囚无病是吧？那你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吧。”
少年没想到竟是这事，有些错愕，面色有点难看。转念一想，改就改了吧，反正自己也反抗不了，囚无病就囚无病吧，名字都是身外物，活着才是硬道理。
“徒儿以后就叫囚无病了，不知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李麻子点点头，“很好，你很聪明。还有两件事。一是你一定要去给玉儿道歉，事情我问清楚了，说起来也是你的错。玉儿这孩子我骄纵惯了，这次她气得不轻，所以一定要态度好点，把她给我哄高兴了，不然我饶不了你！二是中午随我到演武场去，为师要正式开始教授你功法。好了，为师要看书了，你先下去吧。记住，把玉儿给我哄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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