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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回缱绻赤心寸肠断 尘缘未了思下凡


()        词曰:

        南乡子

        形影去相吊,夜长追得女儿遇,可怜疯癫未相识,因果,恩怨循环是天意。

        六世有轮回,尘缘未了因情起,一袭道袍遮不住,思郎,低眉沉吟暗伤魂。

        夜深人静,风潇雨晦,鬼魂出没。龚马见此人披蓑衣,戴斗笠,鹑衣百结,披头散发、逢头垢面,两眼冷若冰霜,苍髯如戟,他的神色似笑非笑,颜貌憔悴而阴森森。

        龚马颤叫一声:“你是人是鬼?!”哆哆嗦嗦,连滚带爬退了回来。

        五侠见此,横操木凳,跃到龚马的面前,看来真的兄弟情深,一人有难,众人伸手。

        五根木凳破空飞出,就像五颗流星砸向来人。只见来人飞起一腿,还来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五根凳子支离破碎,纷纷坠地。

        来人惨笑道:“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声音如哭如泣,凄惨苍凉。

        七人又是唬了一跳,可听着声音地地道道的是人非鬼,心中一颗提得高高的石头此时才放了下来,但心脏兀自还如一只兔子,七上八下地跳。

        店老板见多识广,和气生财,他见此人非同小可,武功炉火纯青,不可轻易得罪,便道:“大侠远道而来,小店愿奉上一个金元宝,略表敬意。”

        来人见店老板把一个十足赤金的金元宝放在八仙桌上,他‘嘿嘿’一笑,身体硬生生地飘移到桌旁,伸出右手,把金元宝握在手心。

        这么一大块金元宝,少说也是这家客栈一年的收入。龚马最是爱财,见财起意,一跃而起,挥拳打出,中途变为鹰抓,欲夺来人手上的金元宝。

        来人突然呜呜大哭:“还我女儿!还我女儿!”把金元宝一振桌面,鬼影般穿过六侠身边,奔上二楼。

        七人一看金元宝已经变形成一根金条,金条上五只手指印清晰可见。七人大惊失色,毛骨悚然,此人的内功之高,力道之大,怕当世无人匹敌。

        店老板更是冷汗淋淋,胆战心惊,他姓张名胜,原是江南一山中的匪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有一天他突然悟道,金盆洗手,隐姓埋名,在这里开了这座客栈,勤劳经营,小心翼翼,除了极亲的亲人,无人知晓他的根底。

        来人是张天昊,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在他为匪时曾经一起做过案子。他本是惊弓之鸟,看到张天昊突然降临,以为自己的行踪已被他知晓,这次寻上门来,清理旧账。

        张天昊上了二楼,在回廊里疯疯癫癫地哀叫:“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木勺药听到是父亲的声音,急忙披了一件灰蓝色外衣出来,里面是轻薄如纱的白色锦衣,来不及梳妆打理,披头散发推门而出,见父亲状若疯狂,不禁泪水簌簌叫了一声:“爹爹!”

        张天昊见是女儿,鄂了一下,想到女儿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大叫一声:“鬼呀!”转身下楼,冲出门外,不停奔跑。

        木勺药追随过去,她担心父亲有所闪失,穷追不舍,大雨滂沱,两人一前一后,在山间松林里奔跑。张天昊的轻功出神入化,只需几个腾跃便会甩掉木勺药,但他大脑迷糊已然忘却轻功,只是发力地在羊肠小道奔足,就是如此,木勺药终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之身,又身受‘断情蛊’摧残娇体,始终追赶不及。

        到了拂晓十分,张天昊已消失无影无踪。无可奈何,只得折回。

        木勺药湿漉漉步履蹒跚,白色的锦缎衬托着她雪晶嫩滑的脖子,襦裙紧紧包裹着胴体,曲线玲珑,凹凸有致,里面雪白的肌肤隐隐约约,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此时的山野,景色更加荒凉落败,空旷萧瑟,冷雨鲜淅淅沥沥,催人泪下。木勺药泪水和雨水竞飞,伤心欲绝,她不知父亲将流落何方,继续寻找她亲爱的女儿,疯疯癫癫,孤苦伶仃,实在令人心痛。

        无边落叶,纷纷潇潇。道路颠簸,脚深脚浅,她已经摔了五六跤,披头散发,修腿乌青,襦裙裹满了山间黑土。此时她的心痛更胜过体伤,河水潺潺,泪水涟涟,好像山脚的这一条汹涌的大河,就像是她的泪水流成。

        木勺药回到客栈,悲痛成疾,神情恍惚,整日以泪洗脸,缠绵床榻,饭菜不思。

        众尼姑都担心她过度悲伤,疾病趁虚而入,身体受损,生命不堪重负。于是大家想方设法极力劝慰,众尼姑苦思冥想,未曾获得一良计能够安慰。

        众尼想到玉临风公子博览群书,足智多谋,定能有办法劝阻主持继续痛哭流涕,遏制因悲痛欲绝而起的疾病张牙舞爪。

        玉临风行动不便,盘床练功。静闲、静空两位师太等他散功休息时便来索求良计,玉临风倾听完这件悲伤事件的前因后果,卷然微笑,对着两位师太‘应当如此如此’说了一番。

        两位师太寻得锦囊妙计,笑颜逐开,欢欢喜喜地折回,静闲欣然道:“玉公子果真聪明绝顶,洞察先机,实非凡夫俗子,看来是主持的荣幸啊。”

        静空对玉临风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道:“玉公子才华盖天,俊彦倜傥,主持聪慧心玉质,花容月貌,如果他俩结为一体,结为夫妻,实在是珠联璧合,天设地造的一对。”静空说完,自顾自啧啧赞赏。

        静闲道:“这样不妥吧,木主持乃是我们仙姑庵的当今主持,只能一心向佛,远离尘埃,修身养性。”

        静空笑道:“师姐,万事可变,变则通,主持可以带夫修行的嘛。”她又接着道:“你不见主持对玉公子一往情深,她看玉公子时的脸色满是深爱?”

        静闲道:“我怎能看不出来,是个傻子都能瞧出端倪,只是主持与玉公子结为夫妻,这事情万万不可,否则世人耻笑。”

        静空道:“师姐,只要你不笑,我不笑,我们仙姑庵关起门来诵经念佛,自行修炼道文,谁知个屁。”

        静闲惶恐道:“别说‘屁’字,玷污佛祖,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静空尘缘未了,整天思脱这一袭尼姑道袍,寻一如意郎君,过甜蜜恩爱的生活,只是静闲师姐一再规劝,又用仙姑庵的戒律阻止,静空才又多做了几年的尼姑,这次她见主持和玉临风郎才女貌,情深意浓,不禁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忽一声音高亢道:“尼姑带男人修行,索性把我也娶了吧,反正你们仙姑庵那么多美貌尼姑,多叫几个娶我也无妨!”

        静闲、空两位师太刚好走到回廊的石阶梯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静闲摔了一跤,慌不迭起来斥道:“破嘴,尼姑哪里娶得了男人!”

        龚鸡对女色甚感兴趣,悄无声息地一路尾随,偷听一干二净,待听到两位师太讨论尼姑‘带夫修行’时,再忍不住,高声吆喝。

        “静闲,静空,两位大师太,你们商量让木主持娶玉公子,然后关起们来诵经念佛,那索性叫你们仙姑庵里的美尼,把我们六侠也娶了,大家一起关门修炼经文一起睡觉,岂不更好?!”

        龚鸡这样一吆喝,其余五侠在客厅里闻言,一同鱼贯而出,道:“六弟所言,甚有道理,两位师太就答应了吧。”

        静闲闻言,怒骂静空道:“师妹,叫你乱咀舌头,现今不慎叫着六个泼皮听了去,辱脏佛门,闹心何苦?”

        静空向来惧怕师姐,不敢还嘴,疾步沉言。

        静闲回身对六侠嗔怒道:“休再满嘴胡言,搬弄是非,佛主听到,后果自负。”

        龚鸡见静闲发怒时,脸呈红晕,柳眉翘鼻,香腮肤雪,一袭灰色的道袍简直是量身定做,得体合身,活脱脱的一个亭亭玉立的美貌尼姑,

        他坏笑道:“咦,师太脸红啦,好好看。”

        龚猪拍手道:“师太这是宝刀未老。”

        龚牛反驳道:“不对,师太这是回光返照。”

        龚狗道:“错错错!师太这是风韵犹存。”

        龚马摇头晃脑,道:“师太看起看也才年方二八,正是一朵鲜花开得最美的时候,可惜啊,可惜。”

        龚羊结结巴巴道:“老..老大,可..可惜..什么..?”

        龚马叹气道:“哎,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仙姑庵墙上。”他的神色甚是惋惜。

        六侠一路跟玉临风学习知识,对这些词的意义一知半解、模棱两可,所以一旦说出口,常常是词不达意,适得其反,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错误。

        静闲被这六个混球大侠气得口腔颤抖,双手合十,沙哑着声音向半空拜道:“如来佛祖,快快显灵,给他们一个大耳刮子。”

        回到木勺药的房中,木勺药病怏怏躺在床上流泪,看来她还在为父亲的安危思精竭虑。

        静闲道:“主持,听我一言,孝经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如今你对亲人软肠寸断,伤害了自己,这便是不孝。”

        静闲、静空轮番上阵,苦口婆心,把从玉临风哪里听来的规劝的话,添油加醋说了一大堆。

        到了夜幕的时候,木勺药听了这一番人生常理,心情逐渐平复稳定了下来,开始恢复对事物的理性的判断,既然一窍通,九窍便通,病势也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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