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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叶巨变


华夏地区,浙省,宁海市。宁海第一中学。

        “落霞是绚丽的,多重的,孤鹜是清淡的,单一的...秋水长天,天水相接,浑然一体,远近、上下、立体式的展现出一幅深秋江天图。”一番富有诗意的解读自八一班教室传了出来。

        教室中。老师正带领着学生们畅游在诗的海洋中,大多数学生在脑海中构想着这唯美的画面,感受着诗的意境。但少数人却是摇头晃脑,假装附和。实则早已淹没在诗的海洋中,表现得无精打采。而有个别学生却是那从未下“海”之人。

        讲台上一身休闲装的妇女正是八一班的班主任,同时兼任着语文老师的职务,她名叫吴丹。三十多岁的年龄,一眼看去稍显温和之色,让人心生好感,实际不然,因其严厉到“惨绝人寰”的教学作风被广大同学冠以“灭绝师太”的称号。可谓塑造了一个令学生谈其色变的严师形象。

        突然,吴丹扫视的眼神似固定了下来。寻其眼神方向看去只见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少年名叫叶无伤,身穿洗的有些泛白的衬衣。稚嫩的脸庞非常白暂,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叶无伤和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有些违和。同学们穿的光鲜亮丽,他穿着普通无奇甚至看上去略显寒酸。因为他从小聪明,有小神童之称,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所以便跳级,只读了四年的小学,便被破格录取到了市一中。和一群比他大三四岁的学生一同学习。

        因为叶无伤年纪小,家境贫寒。所以便和这多数家境殷实、年龄稍大的同学们不熟络。甚至有少数的同学对他有着些许厌恶和藐视。

        台下,叶无伤一只手杵着下巴,木然而空洞的眼睛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竟没在听课,将讲台上的老师视而不存在一般。

        一向严厉的吴丹却一改常态。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是叫出去进行批评教育,直到学生泪流满面,一副知错了,会改过自新的态度才会罢休。而此刻却唯有心中一叹:“哎!他爷爷的去世对他打击太大了。”

        时间在匆匆流逝!“叮铃铃”一阵对于学生来说犹如天籁之音的下课铃声响起。

        “叶无伤,你和我来一下办公室。”吴丹在讲台上收拾着书本说道。可是叶无伤依旧木然的坐在下面,不知在想着什么,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同桌轻轻碰了一下其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呢。”随即同桌用手指了指老师的方向示意道。

        叶无伤起身跟在吴丹后面,七转八拐下来到教师楼的办公室。走进办公室后只见里面零散的坐着三两个老师,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吴丹领着叶无伤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下手里的书。转过身对着叶无伤说道:“你爷爷走了一个星期了吧!”

        “嗯!”叶无伤垂着头低落道。

        “相信你爷爷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整天昏昏沉沉,无心学习的样子。你应该更加努力的学习,这样才会让你爷爷的在天之灵感到慰藉!”吴丹劝解道。

        叶无伤点点头。

        看到这一幕,吴丹知道他还没有从爷爷不在了的悲伤中走出来。知道现在多说也没有什么用,只有靠他自己通过时间来治愈。

        “以前多么机灵,聪明的孩子啊。可是却碰上了这档事。整天浑浑噩噩,无心学习。”吴丹心中一阵惋惜

        “你先回去吧!注意认真听课啊。”吴丹拍了拍叶无伤的肩膀说道。

        叶无伤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几分钟便回到了教室。显然并没有在路上停留。

        后面的课,叶无伤同样的以杵着下巴望窗外的状态度过。

        最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背起书包争先恐后的冲出教室。只留下打扫卫生的寥寥几人...以及慢慢收拾着书本的叶无伤。

        叶无伤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道路上,他想起了杜爷爷。一位名叫杜维的拾荒老人。老人瘦削的身板上常年是一件旧得掉色的暗橙色夹克,胸前挂着一个土灰色的包。那背因为常年的辛劳变得有些佝偻!

        一根竹竿,一双被泥染黑的白色运动鞋,两个口袋挑于肩后,透过塑料袋,塑料瓶和罐子隐约可见,这就是杜爷爷生前留给叶无伤的印象。

        叶无伤本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杜爷爷在一次拾荒中看见了被人遗弃的他。便将其带回了家里,在长时间的寻找孩子的父母无果后。便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

        叶无伤也知道爷爷养育自己的不易。所以从小努力学习,想将来有出息以后让爷爷过上好的生活。而他确实做到了当下,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

        可是世事难料。一星期前杜爷爷像往常一样外出拾荒,因为多年的劳疾发作,突然昏倒!被路人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去世了!

        年幼的叶无伤听到爷爷不在了的消息后,仿佛天塌了一般,感觉这是上天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一时显得迷茫,害怕。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叶无伤心中真实的写照。

        如今这茫茫世界,自己再无半个亲人。从此一个人,孤独的面对着这世界。

        往事一幕幕在叶无伤脑海中想起。

        “滴!滴!”突然两声紧促的鸣笛声惊醒了回想着往事的叶无伤。

        “小子,你找死啊!过马路不注意红绿灯。”一个肥头大耳的大叔从车窗里伸出头对着叶无伤吼道。叶无伤向其道了一声歉后,司机方才骂骂咧咧的开着车离去。

        宁海虽然是一个三线城市。但随着房地产的兴起。河东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随之带动了其他产业的发展。风雨河则是一条分界线。外出务工人员大量入住河西贫民区。便隔河形成了“一面天,一面地”的巨大差距。

        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天空,顷刻间就被黑压压的乌云笼罩。

        路上的行人纷纷加快脚步,显然怕这将要来临的大雨阻碍回家的脚步。叶无伤也加紧往贫民区的家赶去。

        在路过一条小胡同的时候,只见胡同里走出三个穿着花花绿绿,打扮所谓“时髦”的无良少年。拦下了叶无伤。三个人中叶无伤认识其中两个。其中头发遮住眼睛的古惑仔少年名叫邓强,而一个锅盖头的则叫吴明。这两人是这贫民区的小混混,都曾欺压过叶无伤。而另一个不知名少年看起来稍显正常,只是一副劳资最屌的杀马特样子,让人有种扁他一顿的冲动。

        “叶无伤,考虑的怎么样了?加入我们吧!让我们一起成为这贫民区的小霸王!以后再也不用为那数学几何烧脑,不用为背那海量的英语单词而烦恼。想一想多美好啊!”古惑仔少年邓强诱惑道。当说到几何以及英语时,脸上有着一抹浅浅的恨意,显然曾经被折磨的不轻。

        ......

        爷爷曾对叶无伤说过:“我们虽然穷,但是我们不偷、不抢。不乱打架。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叶无伤也一直谨记着爷爷的话。多次承受住了那些小混混的引诱与吓唬。

        “我不会和你们混在一起的”!叶无伤对着三人说道。单薄的身子直立在风中,稚嫩的小脸显得平淡,语气非常坚定!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那穷鬼爷爷已经死了,你还顾忌什么?”

        听到三人侮辱自己敬爱的爷爷,叶无伤顿时也不顾后果直接冲向三人。就在四人打做一团的时候,天空中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来临。

        在人数、年龄以及力量占尽优势后,这种打斗可谓是单方面的虐待。在将叶无伤一顿好揍之后,三人急忙离去。

        此时的叶无伤衣服破烂不堪,额头处正向外渗着血液。爬起身,拖着浑身泥水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行走在暴雨中。

        贫民区的排水系统似乎就没起什么作用。一会儿整个贫民区就变成了汪洋一片。而叶无伤居住在贫民区最低洼的地方,可想而知。

        当叶无伤跌跌撞撞的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后,屋子里已经积了十几厘米深的水。

        一眼望去房间没有任何装修,连照明灯也是工地上的那种小灯管。房子内除了一张木板床外,就只有几个残缺的破碗和一些厨具。

        雨水从房顶漏下来,幸运的是床铺处并没有出现漏水的情况。叶无伤脱去湿漉漉的衣裤,用冰凉的清水洗了洗身子,拿起帕子擦干身体。将放在铺头洗的泛白的衣裤穿上,翻身钻进被窝里。

        因为这些天的伤心,焦虑,一星期以来叶无伤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加上刚才的打斗。让其疲劳无比,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叶无伤在梦中梦见了自己三四岁跟在爷爷后面,屁颠屁颠的滑稽样子;梦到了爷爷偶尔买一点肉回来做一盘红烧肉。总是将肉夹给自己,而他却舍不得吃的场景。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顺着脸庞滑落。

        爷爷一生对自己很苛刻,生活清贫,却把丰满的爱,留给了从小抚养长大的叶无伤。爷爷虽看起来落魄,游走在生活边缘,可是他的灵魂深处繁华而又纯净,他对叶无伤诠释着爱的真谛。

        愿爷爷所在的天堂万物美好!这是叶无伤的心里真情流露的希望。

        就在叶无伤沉浸在梦中时,他身上的伤口却在奇迹般的恢复。一会儿就完好如初。宛如神迹一般!

        叶无伤的胸膛处慢慢的似是撕裂开来。光线照射到这撕裂处就被吞噬了,一眼望去犹如一个无底的黑暗深渊。忽然,只见一丝丝光芒从这深渊似的撕裂口处透射出来。

        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耀眼。顷刻间一团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光源从胸膛升了起来,这光芒给人一种柔和,温暖的感觉。而此时的光源看上去是如此的古老神圣。

        “没想到这方世界如此独特。竟然出现了一种与武道截然不同的科技文明。”光源利用光芒扫射外界后,竟发出声音道。

        随即光源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光芒无处不在。渗透到海底深渊,M国某秘密研究基地,军事基地。R国某文化信息中心...

        约摸一分钟左右,各地的光芒瞬间聚集回到光源处。“文明信息量还真大。”一阵话语声又在光源处响起!

        此时的光芒似乎比初始时暗淡了许多。光源灵性的对着熟睡的叶无伤,似乎是在审视和查探。

        “你应该是时候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咦,这是...?”光源说着话却好奇的注视着一旁桌子上的东西。没有过多迟疑,光源带起一阵风势,长虹般朝撕裂口处射入,同时消失的还有那桌上的物体,而叶无伤胸膛处却并没有任何的裂口。

        突然,身体中光芒一闪,叶无伤瞬间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张留有余温的木板床。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雨夜。历史的长河激起了一丝涟漪。而另一个世界会因为一个少年发生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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