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谣言基本都是空穴来风
你们正光明正大地走在前往船上甲板的路上。
你姑且还是看了眼平面图（脑内）然后绕过了大部分兵力。
但这船上的防备多的不像是正常商船，想了想还是不想委屈自己偷偷摸摸地潜入，那还是把看到的人全都干掉吧。
于是听说有人入侵前来阻拦的鬼兵队部下几乎是在看到入侵者身影的瞬间，就失了声晕倒在地。
“虽然与你无冤无仇，但是主命如此，死吧。”
灰发男人在完成任务之后，用略微低沉的声音这么说出了他的理由，但已经倒下的敌人自然听不见了。
你一边走，一边道：“不，长谷部，没有人死吧。所以这种时候应该把最后的‘死’换成‘倒下吧’比较符合情景。虽然是录好的出阵语音但在现实世界应该可以变吧。”
“主……这种世界观外的话是可以说的吗？”
“因为是银o所以都可以啦，问题不大，”你摆摆手，就像在家里买的游艇上散步一样，轻松地和别人聊天，“所以其实龟甲和村正的发言在这里都会被正常接受，长谷部也不用随时随地吐槽了，怪累的。”
“是这样吗主人！如果直接请求主人赋予疼痛也是被允许的吗？”
走在你身后一步的龟甲正宗听了这话兴奋起来：“那就请在这黑暗中……”
“喂龟甲，你在这时候对主人说……主！？”
长谷部未说完的话归于一道略微有些破音的大喊，因为他清晰地看到你把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投掷了出去，然后砸到了不远处越来越多的阻挡者中。
字面意义上的，投·掷·了·出·去。
“好了，长谷部，别发呆了，我们要加快脚步，好耶射门——”
你一脚把靠近的浪人踹开，脸上带着困扰的表情，然后对自己的近侍这样说：“人多起来了……明明我没有这种打算的……”
“看我梅开二度！”
不主人，你在放弃悄悄入侵选择“完美潜行”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了吧。我们这又没有消音设备，刀剑打斗不可能没有声音，怎么现在又说没有那种打算。明明就想大闹一场是吧？明明因为自己也好久没打架了很兴奋是吧？
而前方，被抛出去的龟甲自然也安稳落地，被一些浪人围住之后立马将其全都放倒，清出一条路来。
青年一手拿刀，一手推了推眼镜，嘴里喃喃道：“啊，这难言的失重感，以及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把我扔出去侦察的冷酷，不愧是我的主人！”
“……”
“主，我们快点走吧。”
他差不多想要快点进入主线剧情了。
唯一的正经人长谷部加快了脚步。
虽然舰船挺大的，但毕竟对你来说基本是和平面图一样的存在，到达甲板自然花不了多少时间。
当然，在甲板等着你的不只你行踪不定的老友，还有等待着入侵者自投罗网的船员们。
一位金发穿着迷你裙的女性作为船员们的首领，在你们出现于空旷的甲板之时，就举着双枪站定：“再向前一步，我就开枪了。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入侵我们的船？”
龟甲和长谷部看到这样的情景，挡在了你的面前，但你却制止了他们，自己向前走了一步。
对面的金发女性声音往上提了一个度：“不是都说了别再靠近了吗！？”
随着话声，被她举着的双枪迸发出火星，弹孔停留在你的脚边。
“小姐，这位可不是个好性子。如果您再向前，她真的会在您身上开几个洞的，”另一边传来了听上去有些奇怪的男声，“我姑且还是提醒过了。”
你侧头看去，发现是个长相犹如雕像般的中年男子，于是不感兴趣地转回了头。
“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点火大，虽然我是女权主义者但果然还是开枪吧。”
“武市前辈，不能因为人家看不上你的脸就迁怒啊，噗噗。”
“所以快开枪蠢货。”
“你才是蠢货。”
相声么？这种时候还要说相声吗？
鬼兵队是这种组织的吗？
虽然多有疑问，但你还是压抑住了没问出口，那样感觉正经气氛都要被破坏了。
破坏气氛当然要由你来主导！怎么能被相声……不对鬼兵队抢了风头！
“晋助，那么多年，你的衣品变了很多啊。”
你将刚刚在打斗中甩至胸前的长发拨到后边，然后对着那个离你很远的紫色身影道：“差点就认不出来了呢。”
“晋助大人的……旧识吗？”对你敌意满满的金发女性愣了一下，随即还是重新握紧手中的枪，“这种找人的方法，难道是过去的仇敌？！果然是应该干掉的对象！”
你没有理她越来越严肃的神情，而是默默举起了手中的手帕，放到眼角：“你那么多年不回家，我和孩子等的好苦啊！”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那场战争中了。既然没死，你为什么不回来！难道说……你是在这里找到了新人，抛弃了我们吗？”
你含着泪（装的）的眼直直看向仍举着枪，但明显已经被这消息惊得丧失战意的来岛又子：“是你吗！你这个偷腥猫！”
“不，我和晋助大人并不是……晋助大人！”
她像是求救一样看向了依然安静在哪里抽烟的紫发男人，但对方并没有理睬。
切，晋助不会吐槽了吗，真是少了很多乐趣。
你在心里暗自不满。
但这消息似乎也同样惊到了你身后的刀剑们。
“主？！这位难道是您的丈夫吗？那我该如何称呼？”长谷部接受的过于快速，甚至连你都有些吓到，“主！竟然有少爷或者小姐在故乡，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我现在就去通知本丸的大家一起将他们接回来，怎么能让主的孩子生活在乡下！”
龟甲则是笑了起来，道：“□□呢……包丁应该会很开心吧。”
你们……算了。
你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吐槽起。
不要太相信主人的话啊！你一直嘴上花花不知真假的啊！每一句都相信岂不是显得你很人渣么！可恶主人好感动！要哭了。
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神经，你真有些感动得想哭了，眼角的泪也真实起来。
而刚刚被你嫌弃外貌的男人，看起来也是个头头，倒是自己在那里思考起来：“虽然没听说过晋助阁下在老家有家室，但也并非没有可能，这位小姐的年龄也十分相近。所以……”
“武市前辈！？为什么连你也相信了？”来岛又子开始大喊着，“还有和她一伙的人都一副刚刚知道的怎么看都像是在骗人吧！别相信啊！”
“他们是我家里的臣子，平常生活在江户，这次听说晋助在这才陪我来的，自然不知道这些。”你的瞎话张口就来，“今天来这里只是想讨个说法，想知道真相。”
“晋助大人！又子不相信！这难道是真的吗？”
也许是你演得太情真意切，又或许是像高杉晋助这样的冷酷男孩的男女关系更令人感兴趣，总感觉大家或多或少都信了点。
“主，这个男人抛妻弃子，死百遍都不足惜，我长谷部现在就将其斩了！”
“绝不会让你靠近晋助大人一步！”
哎呀，稍微有点过头了。
你毫无愧疚之心地这么想，但还是叫停了长谷部。
“回来吧，长谷部，只是玩笑。”/“玩笑就开到这里吧，源。”
和你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至今旁观闹剧却未曾开口过的高杉晋助。
你小声对身边的刀剑们道歉，随即面向终于说话的鬼兵队总督：“不愧是晋助，一下就认出来了。和哪里的两个傻子完全不一样呢。”
“源……黑鹫的源吗？不过传闻中的源是男性，而且皮肤偏黑，所以才有了黑鹫的名号。竟然是女扮男装，这可真是没想到。”
武市变平太像个尽职尽责的解说员一样，解说起了你的名号。
“真是很久之前的名号了……当时大家都有很帅的外号，我可是纠结了好一段时间。其实‘源氏’就很不错，最后却是那个名字越传越广。说起来，你们那个叫冈田的人斩被我扔进海里了，如果要救应该还来得及。”
你放下了假装擦眼泪的手帕，也改变了站姿，并不像之前大家小姐般的姿态。
“老友重逢，晋助，不和我们去喝杯同窗酒吗？”
但高杉晋助却没有回答你，甚至连身子都没转过来：“打扫战场，从尸体上搜刮遗物，本该称为食腐之鸦，但又因为其在偶尔在战场上的凶狠，被认为猛禽的鹫。”
“早已飞到别处的黑鹫，回来做什么？”
你叹了口气，也没在那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啊，晋助。所谓倦鸟归巢，请到假自然就回来了。”
“哼。”
男人从鼻腔里发出气音，随即又缓缓吸了口烟：“‘巢’？眼里只有自己的人也有被称为巢的地方了。”
“虽然说女人至死都是少女，但毕竟年纪上去了也会在意自己脸上有没有皱纹，能不能找到一个可以大骂还不会还手的好男人。”
“不，原句应该是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吧。而且你这形容这么看都只是想找个沙包啊！”
啊呀，不错的吐槽。那这女孩子就是鬼兵队的吐槽役？明明是可爱的女孩子，真可惜。
你走向了那个仍是举枪指着你的身影，矮身、劈手腕、夺枪、射击，一系列动作如流水般顺畅。
你将枪转交回那个金发的女孩，她的脚边是你刚刚打出来的弹孔：“虽然小妹妹长得不错，但我实在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所以抱歉啦。”
然后你又朝着脸色涨红的女孩笑了下：“不过吐槽不错。”
“别激动，你打不过她。黑鹫虽然不怎么出手但也和四天王差不多级别的。”
眼看着来岛又子要再次朝你射击，一边的武市变平太立马跑出来拦住她。
你朝着高杉晋助的方向又走了几步，道：“你想要干什么，晋助？”
“你应该见过他们了，”他缓缓吐出一口烟，烟圈散在夜空中，“老师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你们，还能这样笑着继续生活呢？为什么，你还能将这个地方，称作‘巢’呢？”
“源啊，我从未想过没有老师的世界。所以现在，我只是想破坏，破坏这个腐朽的世界。“
呜啊，这叫什么？触底反弹？因为之前太过正经所以现在反而变成毁灭世界的大魔王之类的？
但晋助看起来是来真的，怎么办……
感觉和世界作对听起来好帅啊！
你的脑中起了些危险的想法。
“与世界为敌，应该是很有趣的。你要一起来吗？”
看是看穿了你的想法，对面的男人这样问道。
“恕我拒绝。”你没有做出防备的姿态，但语气也没那么轻松了，“说实在的，我对毁灭世界并没有想法，只要有足够的乐趣，混乱也没什么不好。”
“但我回来是为了过去的伙伴，桂他们肯定不想如此，所以我拒绝。”
“真遗憾，你的剑变钝了。”
他似是感慨地叹了口气：“那么你也要阻止我吗？”
你自然听出了他的未竟之词
——像银时和假发一样？
果然晋助明明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却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松阳老师……
你闭了闭眼，然后说：“我不会妨碍你，但也不会帮你。你们的笨蛋吵架我才不要参与。”
“晋助，你早晚都会跟我们一边的！这是直觉！”
你用着“你早晚都是我老婆”的语调对他吼出了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舰艇：“只要不闹出人命我就当你们是小男孩斗殴好了，断手断脚我也不管了。”
你走出几步，又转头瞥了一眼鬼兵队的其他人：“你们之间我不管。但如果有其他人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就不要怪我了。”
高杉晋助转身看着那个穿着女士和服，由身后两位男士护着离开的身影。
和过去那个咋呼的样子似有重叠，却很是不同。
明明最初你才是那个无论前进路上有什么，都要排除的人，现在却口口声声说着“同伴”。
明明连那时候都没有出现。
但在夜空的背景下，那个男人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去把冈田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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