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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大唐晋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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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宝琪话毕又顺便瞧了瞧李承乾身边的肤白貌美的少年,  心想这太子殿下因何要带个俊美的小太监来着这种地方。若说弄些野趣,他倒也能理解,  但偏偏到他妹妹落崖磕得半死的地方,太子殿下是不是有点太心大了,还是说他本来就口味重,  玩得就是刺激?

        尉迟宝琪越瞧越觉得这小太监是真漂亮,  太子眼光也算不错。搁谁佳人在前,突然被人打断,定然心情不爽。不好,他若坏了太子殿下的好事,  这会儿如果不赶紧走,  回头肯定会被太子殿下记恨的更深。遂忙打礼请罪,也叫人赶紧把山上的房遗直喊下来,  都怪他闲着没事跑这种地方瞎逛,竟出大事了。

        房遗直此时的人还在断崖上,  像块石碑般一动不动,似凝视什么,又似在沉思什么。尉迟宝琪见状,急得恨不得长一对翅膀飞上去,  直接把房遗直牵走。不过依房遗直的性子,  估计自己就是真飞上去了,  也牵不走他。

        李明达也见崖上的人影一动不动,心下觉得好生奇怪。她耳鼻这般敏锐,来这也有一会儿了,竟都没有发他的存在。这山谷里的风是乱吹的,她一时没有闻到异香,属正常。但从来到现在,她一直耳听八方,却丝没有听察觉到断崖那边有脚步声。这说明什么,房遗直在断崖上一直保持不动,至少她和大哥到达之前,他就维持现有状态站在那里了。

        李明达想知房遗直来此的目的,但她不能张口,遂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立刻质问尉迟宝琪,他们来此的目的。

        “回殿下的话,宝琪其实是追着随遗直兄而来,刚到就碰见殿下了。”尉迟宝琪看一眼崖上,“至于他为什么来此,我还真不知道。”

        李明达轻咳一声,瞄一眼李承乾,又看向断崖。

        李承乾明白自己妹妹这是要上山,他不想她上去,遂假意没懂。

        李明达低音冒出两字:“上山。”

        话毕,她就往山上去。

        程处弼见状,想阻拦,立刻就被李明达警告地瞪了一眼。程处弼只好攥紧手里的刀,闷声跟了上去。

        李承乾无法,无奈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这场景倒是看懵了尉迟宝琪,太子这一脸宠溺之笑是怎么回事?小太监再受宠,也不该这么大胆,竟喝令太子陪他上山。

        一行人快到山顶,便刚好与欲下山的房遗直碰个正着。房遗直身边只跟了个满头大汗的小厮,这还刚刚宝琪传话派的。

        房遗直着一袭青衣,萧萧肃肃,并不夺目,对李承乾淡雅行礼。

        李承乾自小就与房遗直相识,彼此之间自然不用计较太多规矩。许受对方谦谦君子风度影响,李承乾的行为举止也随之谦和很多,笑让房遗直不必多礼。

        “今日倒巧,你何故在此?”

        “寻物,上巳节时不小心遗失之物。”房遗直回道,“叨扰到太子殿下,实乃失礼。”

        话毕,他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扫向了李承乾的身后侧。

        “寻物?你丢得东西怎么会刚巧在我妹妹落崖之处?再者你寻物因何要孤身一人,为何不叫上随从?”李承乾脸立刻怀疑地审视房遗直,显然房遗直的理由并不能让他信服。

        尉迟宝琪忽然想起来,对房遗直道:“我说这几日我怎么不见黑牛,该不会是他跑到山里了?黑牛就是你的遗失之物?”

        房遗直略作点头。

        李承乾:“黑牛?”

        “说出来殿下可能不信,黑牛是他偷偷养的猫,他父亲梁公并不知。怪不得非要自己一人来寻,原是因这个。”尉迟宝琪说着,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嫡长子向来是被寄予厚望,苛责教养。像这种养猫狗这种简单的事,于他们来说却成了“玩物丧志”,反倒是难事。

        李承乾同为嫡长子,感同身受,立刻理解了房遗直,也哈哈笑起来,“不过也是,你一个国公长子竟然跑这里偷偷找猫,的确是够让人笑话三天了。”

        猫这种长腿的东西,肯定会四处乱跑,所以房遗直寻到断崖处自然就不稀奇了。

        李承乾再不多问了,只让房遗直继续找,他则先回了。

        李承乾扭头欲走,却发现妹妹并没有在自己身边,放眼搜寻,却见李明达已经蹬上了那边的断崖。

        “让她回来!”李承乾立刻激动道。

        此山朝南是比较缓和地坡路,一路可通山顶,东边的半山腰则像是被一把巨刀切了下去,是□□的山石和陡峭的断崖。崖上有两丈见方的平地,上面的山石微有些凹凸不平,缝隙处长着杂草,断崖下就是刚刚他们去过那处小溪。在断崖上远望,便是一片山林翠绿,连绵至远方,倒也是个很好的赏景之处。

        除了这些,李明达没发现任何异常。

        至于那天丧失的记忆,李明达一丝丝都想不起来,眼前所有场景对她来说都很陌生。

        反正今日来也不过是碰碰运气,没有就没有。此路不通,自有别路。

        李明达随即便乖乖跟着李承乾离开,走了几步后,李明达觉得似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回头望一眼,却不过是满目山林翠木,几声鸟叫。

        *

        断崖处。

        没多久,便有下人来报,告知尉迟宝琪和房遗直,太子殿下已然离开,走了很远。

        尉迟宝琪笑得一脸温润,斜眸看房遗直:“刚刚幸亏我反应机敏,你欠我一顿酒。”

        房遗直面眸冰凉,默然不语一言,根本没把尉迟宝琪的话听进耳。

        尉迟宝琪并不介意房遗直的态度,继续笑容可掬道:“你说太子忽然来这干嘛,可别跟我说他是关心他妹妹的事特来查探。真有心查谁会等等五天后?我看他对那个小太监态度很特别,有问题。”

        房遗直睨看尉迟宝琪,“你话多了。”

        “这怎么能算话多,你想想,这涉及皇储德行,往大了说就关系国家大事。我身为鄂公的儿子,操心一下总没有错。”

        房遗直不禁失笑,一边往山下走一边道:“是谁说‘阅遍百花,颇有见地’,就这本事?劝你打回原形,从头再练。”

        尉迟宝琪不解追上,“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醉春楼的酒都快被我喝光了。”

        ……

        李明达回宫之后,没有立刻进立政殿,而是绕路到立政殿后方附近徘徊。

        她今日悄然出门,能瞒得过外人,但瞒不过殿内的宫人们。公主出宫可是大事,若真有人利用她的身边人监视她,那这个消息必定得送出去才行。

        田邯缮悄悄听了属下报告后,便来回复李明达:“如贵主所料,秀梅绿荷二人真有异动。贵主走后,秀梅便去了立政门,和个侍卫交谈几句。奴问过了,这命侍卫名叫郑伦,申正时放值。”

        李明达看眼天色正好也快到了,命田邯缮派人跟着。

        “可若这侍卫出了虔化门,就不好跟了。”田邯缮发愁道。

        李明达从腰间掏出一面令牌递给田邯缮,这是她儿时父亲赏给她玩的,她从没用过。料到今日可能会用上,李明达便随身携带了。

        田邯缮忙应承去办,至黄昏时,派去出去的人方回来复命。原来这郑伦放值后就回了班房休息,片刻后又去了太府寺方向,再之后也便不好往下追了,方回来复命。

        “可惜查不明到底是谁。”田邯缮遗憾叹道。

        “还用查么。”李明达讥笑一声。

        太府寺而今的主官正是房遗爱,她十七姐的丈夫。

        刚刚在立政殿后面,李明达也没有白白站一个时辰。她走时,特意交代碧云安排了很多活计给绿荷和秀梅做,这会儿方让她二人歇息。

        公主迟迟没有现身于立政殿,秀梅和绿荷又得闲来无事,自然嘴巴就勤了。二人便躲在房里嘀嘀咕咕,从公主因何出宫说起,讲到公主苏醒后对她二人冷淡的态度,免不得心虚,接着就提到她们的第二个主子——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早在五年前就对秀梅绿荷二人软硬兼施,令二人为她所用,凭此监视李明达的动向。

        这些话言之凿凿,李明达亲耳所闻,毋庸置疑。至于绿荷和秀梅二人似有意加害她的事,听起来倒并非像是高阳公主的授意。个中缘由,还需要进一步查问方知。

        李明达跟两个小宫女自然不需要多耗什么时间,立刻宣见她二人。

        “你们两个我不能留了,单私传消息这一条便足够你们死罪。”

        李明达说得太干脆直接,倒叫秀梅绿荷二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俩人才慌神,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给公主磕头,口喊冤枉。但当田邯缮提及秀梅与侍卫郑伦来往一事,时间地点过程俱全,俩人不敢喊冤了,嘴里只剩下求饶。

        “谁先说饶谁不死。”李明达再道。

        秀梅和绿荷互相怀疑地看对方一眼,立刻争抢着道出经过,只为求一条活路。

        李明达让田邯缮如实记录,随后令二人画押。

        这边事情还没完,那边东宫就传来消息。果然如李承乾先前所料,于志宁见太子失踪半天,调人问询之后,就上疏批判太子擅带宫人外出游乐,好色淫逸,品德有失。

        “公主累了,我带你回去歇息。”

        房遗爱尴尬不已,想去拉高阳公主劝退她。殊不知他此举,反而更加惹怒了高阳公主,对方立刻甩手让他滚快。

        房遗爱大失面子,阴沉着脸,用很大声且讽刺口的口气对高阳公主‘恭敬’道:“那便随公主的意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容我先告退。”

        她丢得起这个面子,但他丢不起。房遗爱随即冲李明达行礼,便甩手而去。

        卢氏见状,颇觉得失礼,很不好意思的给李明达赔罪,随后请了允准,去追房遗爱。

        房遗直仍旧漠然坐在原处,没动。

        高阳公主狠狠瞪向李明达,正欲和其理论,余光发现房遗直的存在。她犹豫了片刻,转而才对向房遗直,凌厉口气却在这时减弱了大半,“我们姊妹有话要说,烦劳大哥去回避一下。”

        李明达注意到高阳公主在和房遗直说话的时候,攥着帕子的手比之前更用力,嘴角和眼周的肌肤也收得很紧。看来这个房遗直对她来说,果真是个特别之人。

        “是晋阳公主召我来此。”

        房遗直的声音没有起伏,不卑不亢中透着意一丝冰冷,却极为悦耳。

        李明达随之扫一眼房遗直,容貌如画,喜怒未形于色。不过此刻看他却并非如平常那般温润文雅,孤身立在那里,孑然独立,尽数散发着冷傲孤清。

        此人不仅气度非凡,话说得也很妙,简单一句,却能狠狠地打高对方的脸。房遗直在‘温婉’告知,令高阳公主立刻明白她没有赶他走的资格。因是晋阳公主召见,若想要他走,合该等晋阳公主发话。

        高阳公主本就因为李明达而生气,而今听房遗直顶撞自己的缘由也是因为李明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抖着手指房遗直,唇色微微发白,“你——”

        房遗直不咸不淡地抬眸,轻浅地看了高阳公主一眼。

        高阳公主竟不敢与他相视,立刻移开目光,反而戾气十足地看向李明达,要求李明达赶走房遗直,她们姐妹的账自然要私下里算。

        李明达有些无奈地笑了,自然是摇头不答应。凭什么,她又不傻。

        “正在商议案情,十七姐一来已经吓走了两个,还要把人都赶走?不行。”

        “兕子,谁不知你来这是为了见我,这会儿你拿查案这种事做借口不觉得可笑?”

        “我确实可笑,以前信错了人,但现在不会。确实要查案,烦劳十七姐避嫌,”李明达见高阳公主还是不服,又补充一句,“尊了圣命的。”

        “你——”高阳公主再次哽咽,说不出话来。她竟然被自己的妹妹当场驱逐,太丢脸,像是被当场打了无数个巴掌一样,脸立刻灼烧地火辣辣。

        房遗直这时忽然对李明达行礼致歉,“公主造访梁国公府,本该夷悦,却因府中一些事令公主心情不爽,还请公主见谅。”

        “无碍。”李明达忽然发现房遗直还挺识趣。

        高阳公主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房遗直刚刚在替自己给晋阳公主致歉。这算什么,暗讽她失礼,给他们房家丢人了?偏偏李明达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竟然和他一唱一和。

        “好。我不打扰你们,好好查,查死我你俩都开心。”高阳公主气得无以复加,万般失望地瞪一眼房遗直,又恨恨地扫一眼李明达,便甩袖离开。

        李明达侧目看了眼房遗直,发现他这人越来越耐看了。特别是内里的气度,犹若陈年佳酿,细品方知。

        “公主可命人仔细查过祁常侍的尸身,是否有其它线索?”房遗直问。

        李明达摇头,“你倒是提醒我了,上次郑伦的验尸仵作便马虎了,此事回头我亲自把关。”

        房遗直讶异了下,不过很快就被平淡的面色所掩盖,他点了点头,未提出异议。

        李明达手托着下巴,已然把外头的那些杂七杂八的谈话声都提听得差不多了,然后才面色郑重地对房遗直道:“我相信你二弟是无辜,这件事跟他和十七姐可能都没有什么实际牵扯,但眼下所有疑点都指向他们,也算变相说明了一个问题。”

        房遗直眼里再一次闪过惊讶,他却是没意料到晋阳公主反应如此迅速,且是神断。这个公主不简单,竟是太宗所有公主里最特别的一个。

        “依公主的意思,是有人在针对他们?”

        “猜什么都没用,还得找实证。”李明达顿了下,看向房遗直,“对了,我今天来此,还有一事想问你。”

        “公主请说,遗直必定知无不言。”

        “我和大哥去断崖那日,你为什么在那里?”李明达见房遗直微微收紧嘴角,立刻再出言补充,“别跟我说寻猫,我不信。”

        房遗直:“寻猫是借口,实则在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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