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神奇的老头
“文茵让你来的？”
“嗯……是。”
“来干什么？吃饭？那你得失望了，饭店已经不营业了。”
“她让我给您送盘菜。”
“送菜？”
老人紧握着菜刀，嘴里喃喃道，神色之中颇有些惊异，“小伙子，你会做菜吗？”
“不太会。”
老人更加吃惊了，这小伙子不怎么会做菜还能留在天轩阁私厨里工作？
而且看上去，文茵似乎还很器重他，让他来给自己送菜。
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厉害的本事？
“这菜是你做的？番茄炒蛋？”
“啊？啊！”
老头子顿时脸色变得阴沉:“是谁教你这么做菜的？有你这么做菜的吗？这样吧，我来试试你的厨艺，刀工，烹饪，烘焙，这三项你随便选一项！”
他刚刚所说的这几种之中的任何一项，都是做菜经验丰富的厨子，或是至少受过做菜系统教育的人才可以掌握的，而半吊子郝仁怎么可能掌握这些？
老头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快，就刀功了！让我看看你的刀功！”
“刀功？我刀功不太好？”郝仁已经因为刀功在天轩阁后厨出过一次丑了，怎么也不想再出丑。
“快点！”老人怒吼一声，催促道。
郝仁不得已拿起菜刀，左手捉着一只光滑白嫩的土豆，开始切丝。
土豆和黄瓜哪个更难切？郝仁直觉得土豆比黄瓜要难切很多，一不小心差点伤到了手。
看到郝仁切出来的粗细不均的土豆丝，老头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盘子。
盘子里是红彤彤的大枣，看起来色泽透亮，各个饱满肥大，十分诱人。
“来，小伙子，先吃几颗枣。”
“好嘞！”郝仁迅速拿起一个大枣，乱啃起来，几秒钟，他手心里就多了个光秃秃的枣核。
很快，一盘子大枣就都进了他的肚子。
“红枣已经被你吃完了，你该继续切丝了。”
“哦。”
郝仁开始再次切丝，不过奇怪的是，这次切丝的速度明显要比上次快了许多，郝仁明显感受得到这次切丝轻松不少。
郝仁移开菜刀，定睛一看，旋即楞了。
这次切出来的土豆丝，虽然还是有些不规则，但已经达到了一些小饭馆的切菜师傅至少一年的刀功水平了。
怎么会进步这么快？
郝仁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平常老百姓从第一次切菜，到水平慢慢提高，达到这种专业中带有一点业余的水平，起码也需要一两年之内整天练习刀功。
但自己这是个什么情况？郝仁想不通，明明第一次切土豆切出来的是不规则六面体，第二次切就达到了这么高的水平？
“可以啊小伙子，这刀功不赖啊。”
“是吗？”郝仁有点受宠若惊，仍然挠的脑袋，不可思议的看着案板上的一堆土豆丝。
此时，老头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小伙子，你明明水平不低，却要装作刀功不精的样子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你第一次故意切的是什么？你有必要骗我个老头子吗？”
郝仁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只是，他的心里已经是十分无语了。
说我故意？我第一次切土豆丝真不是故意的。
卧槽。
老子第一次切的那才是真实水平好不好？
其实，郝仁不知道的是，他的刀功之所以会有这么快的进步，完全是因为刚才吃了那些红枣。
那几个又红又大的枣不仅好吃，还有独特附加属性，那就是会增强食用者的灵敏度。
灵敏度+2之后，郝仁的手指更加灵活，刀功水平得到显著提升。
“小伙子，想不想跟我学做菜？”
“想。”
“小伙子，你是块学厨师的料。”老头轻轻拍了拍郝仁的肩膀，
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每天下午下班后，来我这里跟我学做菜。”
卧槽，喜从天降，郝仁当即答应，并轻轻的把一盘子耻辱放到桌上。
老头子摘下围巾，用一块精致的粉色手帕擦了擦手，调侃道:“这菜能吃吗？文茵让你端这菜是来喂猪的吧。”
郝仁噗嗤一笑，连忙拿出那包秘制微辣调料，往番茄炒蛋里撒了一点，赔笑道:“师傅，尝尝嘛还是可以吃的。呵呵……”
老头子一听到“师傅”两个字顿时眉开眼笑，转而望向郝仁，脸色突变，冷冷道:“别放你的这秘制玩意儿，我吃不惯。”
嗯？郝仁一怔，老人的意思是他曾经吃过这种秘制微辣调料，那就意味着他或许知道这种调料的产地。如果自己能够掌握这种秘制调料的配方，还会为赚不到大钱而发愁？
“你吃过这种调料？”
“吃过，但吃不惯。我想吃的是有人气的东西。小伙子，你要有心的话，给我做一盘你的拿手菜，调料只用盐和胡椒粉。”
“做就做。”郝仁想了想，问道，“我做菜还要酱油，让不让用？”
“让。”
老头子微微点点头，眉角的皱纹愈发曲折，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不已。
郝仁开始动手做菜，不一会儿，整个小餐馆里弥漫着的油烟，呛着郝仁快要流泪。
怎么连个油烟机都没有？哇，这么穷的吗，天翔饭店好歹还有个破油烟机。
老人静静地坐在门槛，半倚在门框上，半仰着头望着天，泛黄的手指间夹着的一根香烟转眼变成了灰烬，却还徐徐冒着烟。
郝仁再偷偷瞥了他一眼，暗自思忖老人在想着什么，老人好像喝醉了一样，一支烟只吸了一口，任由它慢慢燃尽，也不怕它烧了自己的手。
老人是个有故事的人，单就这一支烟里就有故事。
郝仁放慢了做菜的节奏，想用心的给老人做这盘蒜薹炒肉。郝仁直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是第一次这么用心做菜，至于结果好不好吃，合不合老人的胃口，管不了这么多了。
菜很快做好，郝仁先自己尝了尝，味道没有达到预期，所以就重新切菜，再炒了一盘。
这一盘的味道还不错，郝仁终于有底气端给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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