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策： 造势，笼人心
洛阳，大汉朝廷的都城，也号称天下经济的中心。其地形更是得天独厚，东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虎牢关；南有屏障广成关；西有潼关、函谷关。北为嵩山扼守从华北进入洛阳的要道。
半个月后，贾祤率领着长长的车队，终于来到了这座宏伟的都城前。这时随行车队的所有人都在疲惫里，带着难言的激动。
因为这一路可确实不太平，路遇到好几波山贼抢劫。好在准备充足，皆是闯了过去。
洛阳城门口，往来的百姓络绎不绝。这些百姓看到贾祤率领的车队，遍插旌旗，几十个甲兵护卫在侧，严阵以待，一副生人莫近，还以为是哪个地方上护送来的贡品，赶忙让开道路。
到是守城的兵头依旧履行职责。
“你们是哪里来的？上京干什么？”兵头板着冷脸问道。
见状，贾祤立刻笑着走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弟，在下贾祤，奉我家大人，灵州县县丞之命，进京献酒‘女儿红’，还望行个方便。”
说着，贾祤不动声色地往兵头手里塞了几锭银子。
正所谓拿人手短，得到好处的兵头自然不再板着面孔，而是瞬时笑容满面，关切道，“贾大人不远千里而来，真是辛苦了。”
这番变脸的速度，让面前的贾祤不禁暗自折舌，看来这兵头没有经历这种事。
“贾大人，难道您要进献的就是，最近在凉州疯传，天下第一美酒‘女儿红’？”兵头继续说着，还向贾祤身后长长的车队看了看，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看到他这个样子的贾祤，哪里还不明白，于是又不动声色的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酒囊塞到兵头手里，打着哈哈道，天下第一美酒不敢当，不过此酒确为我家大人最近酿造而出，口感极佳。
兵头脸上笑意顿时更甚，是越看贾祤越顺眼，把到手的酒囊揣在怀里后，高声喝道，“来，给贾大人的车队放行！”
同时，他还对着几个守城士卒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过来，护送贾大人进城，路上遇到什么不开眼的百姓，就给老子一脚踢开！
“是。”
随后，城门放行，连例检都没有，车队便进了洛阳城。
进入洛阳后，贾祤首先率领队伍来到，韩家在洛阳的一所府院。他让人将此次带来的美酒，财物，尽皆放到了府院仓库。几十甲兵分成两批，昼夜交替守护。
待得一切安排妥当，贾祤便带着两个管事、四个甲兵、一车女儿红，离开了这所府院。
……
洛阳也不愧为天下的中心，光是这街上来往的行人，做生意的商铺，就不知比灵州县多了多少。还有不少专供达官贵人享乐的高级场所。
一路急行，贾祤等人停在了一处大酒楼前。
酒楼名“顺天楼”，传言，六七十年前，汉顺帝刘保路经洛阳时，曾亲自为其提过字，自那以后，顺天楼便成了天下最有名的酒楼之一。
贾祤等人来此当然不是为了享乐，这顺天楼的酒菜虽称一流，但它还有一个地方却是最吸引洛阳那些名门望族的。
步入酒楼，一管事迅速跑到贾祤身前，笑道，“几位客官，是要吃菜，还是住店？”管事笑容可掬，好像看到贾祤他们就像看到了多年的老熟人一般。
“我们要住店，你给我们找间安静的空小院，顺便再拍卖点东西。”说着，贾祤指了指身后装满女儿红的马车。
管事见状，立即了然，立即带着贾祤他们去往酒楼一座空闲的小院。
晚间时。
贾祤从小院出来，特地到了那个“吸引无数达官显贵”的拍卖场一转，看到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不禁感叹道，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酒楼的拍卖场俨然成了一个“大集市”，不断地有各种珍贵之物被拿出来，更有有钱者，一掷千金！
可以说这处拍卖场上的人，已是代表了洛阳一小半的名门望族、达官显贵。
不过这不正是贾祤想要的么？
于是，他不再迟疑，笑着回到小院，开始暗中策划起来。
第二天早上，好似一声惊雷平地起，天下第一美酒女儿红将在顺天楼拍卖的消息，瞬时传遍了整个洛阳。
更有不少百姓在疯传，洛阳的李富商、刘富商……都已经住进了顺天楼，等着拍买女儿红。
一传十，十传百，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传递消息，整个洛阳都渐渐沸腾起来，女儿红也彻底成了天下第一美酒，无人质疑。
这样的结果也直接导致，今晚顺天楼的拍卖场，人员爆满，酒楼的掌柜无奈，只得拆掉一面木墙，使得场地扩大。
顺天楼灯火通明，拍卖场人声鼎沸，随着一声响亮的钟鸣，众人期待已久的拍卖开始了。
起先拍卖的，仍是往日那般的珠宝奇玩，这使得众人有些扫兴，场面便显得较冷。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两件珍贵罕见之物，如西域运过来的良驹、如和田的美玉，引得众人哄抢，场面一时火爆。
约莫半个时辰，主持拍卖的管事对着众人，拱手道，“想必各位都已听说了天下第一美酒女儿红，将在本楼拍卖的消息。不错，这下一件要拍卖的正是，女儿红。”
管事话音落下，四名装备精良的甲兵便抬着一个箱子上了拍卖台。箱子打开，里面露出五坛美酒。
四个甲兵，持剑立在四方，使人不敢妄动。
管事继续说道，“不瞒各位，此酒不仅口感极佳，而且色香味淳，对人身体更有好处。而这也将是女儿红在洛阳被卖出的第一批。”
管事不愧是主持拍卖多年的好手，几句话就把原本乱哄哄的众人，引得更加激动异常。他们买的不仅是美酒，更是这个第一的称号。
以后出门说自己喝过天下第一美酒，能不让人惊羡么？！
于是乎，拍卖彻底火爆起来。
“我出十两黄金。”一个富商喊道。
“才出十两，老子出三十两。”一个明显是官宦后辈的青年，喊道。
“我出四十两。”
……
价格持续攀升，不少人都被这恐怖的喊价惊住了。
这其中就包括跟随贾祤来的几个商铺管事，虽然他们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没想到这区区五坛酒，竟然能卖这么高，一般的酒才多少钱一坛！
“贾先生，这，这也太……”一管事无言道。
“呵呵，这就是人心与名声共同的效应。”贾祤抿了一口茶，一副高深莫测的道。
“好了，你们也不用继续待在这儿，去按计划行事吧，不要耽误主公的大事。”贾祤郑重地对几人说道，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竟在无意中将韩飞称作了主公。
是是是，几名管事接连离去。
一会儿后，这场震撼人心的竞价终于结束，五坛女儿红竟然被拍到了一百一十两黄金。令在场所有人都折舌不已。
随后，拍卖会继续进行，在随意拍出几件珠宝后，居然又有五坛女儿红被拿出来拍卖。这也是贾祤和顺天楼掌柜共同商量的，要把今天准备拍的十坛酒分成两部分拍卖，才能得到最大利益。
果然，在主持拍卖的管事说出这是今天最后要拍卖的女儿红后，场面再次火爆。
看着那不断上升的喊价，或许还可能超过第一批酒的价格。
……
在洛阳女儿红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茶时，灵州县的韩飞也没有闲下来。
（问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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