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选择
“好的爷爷。”离川点头道，他静下心，闭上了眼睛，意识探入脑海。
觉醒后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变得不同，空气中一些微小的东西似乎能被他精神之力感知，像是看不见的雾气，五彩缤纷地散在空气中，有浓有薄，像是一个小小的精灵在空气中欢腾着，他的太乙真气已经到达了第二重，像是一股白色的溪流在他的经脉里流动。
睁开眼睛后，渊寂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离川松了一口气，这次渊寂很听话。离川猜测，渊寂应该是在一定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反常，比如主人遇到威胁，渊寂在自己受到威胁时产生的战意可以化解那种压迫，是一种护主的行为。如果随便召唤出也会出什么幺蛾子，离川会哭死。
原魂的召唤很简单，类似于一种意念，只要将意识潜入精神世界，找到自己的原魂，就可以召唤出来，在不熟练的情况下召唤需要一点时间，在受干扰的环境中，许多人也可能召唤失败。
“怎么会这样？”老布鲁看着这把闪着寒光的古剑，刃如秋霜，剑光如龙，真是一把绝世好剑，如此特殊的质原魂，世上仅有啊。但老布鲁并非很欣喜，眉头微皱，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怎么了爷爷？”离川感觉到了老布鲁的不对劲。
“小川，你将原力灌进原魂，看看能感觉到什么？”老布鲁的话让离川疑惑了一番。
原力？自从觉醒后，一股和太乙真气颜色很是相像的能量从丹田之处生出，化为一股淡淡的乳白色气体在身上游走，原力并不是只有单一的颜色，原力外放变成原气，有焰色原气，有青色的原气，自己乳白色的原气也算是再正常不过了，虽然属性的原魂不常见，但有属性的原气还是有不少。
离川没有选择将原气灌入，握着渊寂的时候，自己的太乙真气也在蠢蠢欲动，他也隐隐约约地感到了渊寂对太乙真气的渴望。
随着太乙真气的灌入，渊寂出现了异常。它的通体附上了一层青色的光芒，剑身上的纹路像是活了般，在剑体上流动，渊寂得到离川的真气后，它好像喜欢上了太乙真气的味道，欲求不满反而大口地吞噬离川的真气，离川脸色发白，待真气消耗四分之三的时候，渊寂停止了吞噬。
因为转世，渊寂成了自己的原魂，虽保留了几分灵性，却也没有那种通天之能，如果渊寂要恢复到巅峰状态，还不知道要多久。
这柄仙与魔的结合体在离川手心嗡嗡地震动，仿佛活了般，它好像很兴奋，在离川脑海传递着一个信息，它好像在渴望战斗，希望接受鲜血的洗礼。
离川心神一动，用渊寂在掌心开了一个小口子，一滴滴血珠落入剑身，渊寂的青光变得更盛，在青光的笼罩下，他的伤口以可见的速度愈合，真气消耗的空虚感也减弱了几分，它竟然在反哺自己，他的这个动作，竟真的将自己与渊寂的联系拉近了许多。
“小川，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感觉？除了与原魂间的联系，还有没有其他的，比如能感觉到空气里的一些细小因子。”老布鲁尽管也感叹渊寂的神奇，但他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个。
“布鲁爷爷，你说的是空气里那些五颜六色的小东西吗？”离川说道。
这些在觉醒后就能被离川感知，黄色的小东西多数聚集在大地上，山上汇聚的最多，蓝色的东西在水里非常浓郁，红色的在空气中很少，多数聚集在一些铁匠铺里，青色的小东西最活跃，它们随机分布在空气飘荡着，只要一起风，他们欢腾着追逐，速度很是迅速。琉璃说的天赋是对这些东西的感知吗？
“小川，这些是你觉醒后看到的吗？”老布鲁兴奋地肚子一颤一颤，仿佛一肚奶油要破衣而出。
“对的爷爷，其中四种老是围着我钻啊钻想进入我身体，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离川将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你说的那几种是什么颜色？”老布鲁激动的说话语气在颤抖。
“分别是红色，青色，蓝色和黄色。”离川想了会说道。
“火焰君王，天空之子，水界之灵和大地之王，哈哈，这一定是四象极限，一定是皇族传说中的四象极限。”掌柜的兴奋地乐开了花。
“小川呀，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能感知四种元素暴露出去，否则会引来无穷祸端，你可以修炼其中一种，但不能让人知道你有四种。”老布鲁突然又非常严肃地叮嘱道，那眼神看的他有些紧张，爷爷是怕自己木秀于林招来大风吧，自己为两世怎会不知。
“爷爷，你说的元素就是那些用精神之力感知的小东西吗？”离川好奇问道。
“是啊。原师有两种，魂术师和战技师。战技师可以修炼战技，战技分天地玄黄四种，黄阶是最低级，在民间流传最多。战技师以修炼战技为主，走上的是一条杀伐之路。”
“魂术师的原魂具有与自然界的元素沟通的作用。元素是构成世界的主要部分，大地里土元素含量最浓郁，水里水元素含量最浓郁，火焰里火元素最浓郁，流动的空气里风元素最为浓郁，金属里金元素的含量最高，木元素在森林中最浓郁，这五种元素是构成世界物质的基础，还有一些衍生元素。”
“布鲁爷爷说的这些元素，不就是前世说的五行之力的具体形态吗？”离川暗想到，原来就是这些小东西，离川继续听了下去。
“魂术师的修炼是窥探世界的规则，沟通元素通过一些咒语来释放，那些咒语也叫魂术，魂术有强也有弱，却没战技那般等级划分，却也有排名。战技师和魂术师区别是一个是悟道，一个是修身，修炼到巅峰境界都很强大。小川的原魂很强大，修炼战技也无可厚非，可是修炼魂术的天赋也是逆天，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出现在你的身上，可是出现了那就得做一个选择。”掌柜的叹息道。
“爷爷，如果一定要在两者中选一个，我想我会选择做一名战技师。”离川沉默了会说道，渊寂的出现更是让他难以忘怀，他的右手注定是用来握剑的。
“小川啊，先别想那么多吧，你还小，未来还很长，而且一切不是绝对的，我虽然不太通晓修炼之事，但是有人精通。你也觉醒原魂了，一个星期后首都银城天诺学院也要开学了，到时候我送你去上学好吗？”老布鲁询问道。
“小川听爷爷安排。”离川回答道。
“唉，为什么是剑呢？不应该啊，如果不是拥有那种四象极限的能力，真怀疑小川是不是亲生的。”老布鲁看向离川的眼神有丝古怪，又有些疑惑，心里仿佛掉进了嘀咕虫。
离川不知道老布鲁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天赋对魂术师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想拿起渊寂行走在这片大陆，如果觉醒以前知道在魂术上有着超然天赋，他一定会选择成为魂术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不仅渊寂是自己原魂，连琉璃也成了自己的原魂，自己是不可能放弃渊寂而选择另一条路。
“哥哥，为何要这般烦恼呢？”琉璃的声音从脑海响起。
“琉璃，不召唤你也能和我说话吗？”离川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而掌柜的却像什么也没有听到，静静地坐在那里，样子看起来有些犯困，离川的意识沉入精神世界。
“当然啊，作为绝世仅有的原魂，这点能力还是有的，我不仅能和哥哥说话，外界发生的一切我都能感知。哥哥其实不用做这种无聊的选择啊，大道归一，魂术是沟通天地间元素为己用，需要领悟元素规则，而魂术就是书写记录下了这些规则罢了，魂术强弱，无非就是领悟的规则浅深罢了。”
“而战技也是一样，通过领悟天地万物的而书写下来就变成了战技，魂术在某些时候比战技强是因为它的力量来自自然，以原力来操控这些力量罢了，而战技施展出来的威力则和原师原力深厚，境界高低有直接的关系。魂术和战技本来就是互补的关系，只是一般人缺乏这种天赋，难以达到这个要求罢了。而哥哥不同，哥哥与生俱来就能感受四种元素，有渊寂和琉璃作为哥哥的原魂，魂术和战技哥哥都可以同修哦。”琉璃的话在脑海响起。
“这样真的可以吗？”离川下意识的捏了捏衣角，有些担忧，如果两者冲突的话，恐怕就会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
“哥哥相信琉璃吗？”琉璃忽然柔声问道，红润的小嘴微泯着，一副期待的模样。
离川望着那张精致的没有丝毫瑕疵的小脸，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感，离川轻撩飘落在琉璃光洁额前的一缕青丝，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自然相信。”
“哥哥就放心吧，我可是有着六千年阅历的老前辈了，而且嘛还是一代剑仙和一代魔主的唯一弟子，今天开始呢我就勉强做你的师父，也不用三拜九叩，叫我句老师就收下你，而且有惊喜哦，哥哥觉得怎么样？”得到肯定后，精致的小脸露出了兴奋之色，双手负在身后，身子略微倾斜，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了一公分的距离。
“是，琉璃老师。”离川微鞠了一个躬，神情有丝无奈。
“哼哼，川儿请起。做妹妹做总算出头了。”琉璃嘻嘻笑道，一双大眼睛眯成了月牙湾。
“话说琉璃老师，既然您能随时感知外界的情况，那徒儿洗澡的时候会不会被看光啊...”离川幽幽地随口说了一句。
“谁要看你啊，王兄耍流氓。”琉璃轻哼了一声，小脸蛋一红，精致小脸上晕了一片红霞。
“王兄，我发现你变了好多。”琉璃认真道。
“是吗，可能是我重生了的原因吧。前世一些束缚和疑惑在这里反而解开了，也没了皇子身上的担子，我是不是很不负责任？”离川叹道。
“不会的王兄。小的时候王兄经常带琉璃玩，我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只是自从王兄被父皇诏进军营，开始了沙场生活，我们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每次王兄胜利回来，琉璃很欣喜想冲上前为王兄接风洗尘，但母后却说身为公主要坚持符合自己身份的礼节，琉璃只能在身后静静望着，每次出征琉璃都想为王兄送行，很害怕在也见不到王兄，可是我不能，只能在皇城望着王兄离开，祈祷王兄能平安归来。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普通的兄妹那多好啊，没有世俗的羁绊，自由自在，没想到却在这世实现了。”琉璃静静说道。
“傻琉璃。。。”
“哥哥，很开心能再次见到你。”琉璃弯着月牙眼说道。
“我也是，很幸运能再见到你。”离川回答道。
“小川？怎么魂不守舍的，我们到了。”掌柜老布鲁将他唤醒，原来到了目的地。
“没事爷爷，刚刚想了一些事情。怎么那么快，我们到家了吗？”离川问道。
“今天我们先不回家，我们去一个好地方。唉，别想那么多了，都怪爷爷心急了，以小川的天赋，努力修炼达到强者也是迟早的事。”老布鲁对离川安慰道，边说边挪动着身子，在离川的帮衬下离开了马车。
“好地方？”离川好奇地跟随着老布鲁下了马车，环顾了四周，发现他们停在了一个高大的建筑下，这个建筑坐落在热闹的街道上。街道上人来人往，道路两边还摆满了大大小小摊子，贩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这里正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段。
“星海拍卖行？”离川看到了建筑上的大牌子，一脸好奇，布鲁爷爷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呢？
https://www.biqugebar.net/44_44235/14532691.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ugebar.net。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gebar.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