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陌路人

翌日收拾好情绪洛婠妤便让如衿同她一起进宫了。穿了件素色衣衫，也不想打扮，就随着去了。

        进了宫，等上了一番。李恒下了朝就赶来见他，连衣服都未换。可见她是如此重要。

        “参见皇上。”洛婠妤行了礼。“不必多礼，朕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朕担心你。”李恒不管不顾拉着她的手一番询问。洛婠妤有些不适应挣脱开来：“皇上，臣女无碍。”“朕就是太担心你，一时忘了礼份。”“无事”洛婠妤摇摇头。“西域上供了好茶来，一同品茶一番吧。”李恒说着就往亭子走。西域……洛婠妤怔怔地出了神，随后跟上。

        “朕真的很喜欢你，相同你在一起。想娶你。”李恒再一次对她表明心意。“皇上，臣女无福享受皇上的宠幸。”洛婠妤想拒绝了。她不想喜欢谁也不想待在这里。“朕都等了你这么久了，你何时才明白，朕有多爱你啊！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给，朕只想要个你。”“皇上，臣女早有喜爱之人。”洛婠妤只好说出这个。却不敢看李恒现在是何模样。良久，李恒才说：“顾朝瑾吗？朕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和他在一起，可是婠妤你应该知道你和他相爱不能相守，倒不如忘了彼此。”李恒好心劝解道。“皇上多想了，臣女并不爱他，臣女爱的另有其人。”洛婠妤心烦意乱，并不想给顾朝瑾惹麻烦。李恒见她铁定如此，便不再问。坐了一会丢下她一个人在此处。

        只让太监传了句话：

        “摄政王此前就有谋反之心，若要是姑娘执意如此，皇上只能率军挥师南下，收了巫州，摄政王到时回落个谋反的名头。皇上给你三月考虑时间，从还是不从就要看姑娘你了。”

        洛婠妤听完狠狠的攥紧拳头。双眼微红却又无可奈何，失魂落魄的回了府。若是不从，顾朝瑾就要命丧于此。若是从，她此生不会幸福。总是帝王家最无情。

        辰时，安元公主找上了顾朝瑾。

        “殿下可想好了对策？”李柒婳见他在看书，便坐在他的对面，问道。“有何办法能让李恒快速下朝？”顾朝瑾知道她来定是有了对策。“有一个办法，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说”顾朝瑾不想多说话。“你我二人成婚，最好的时机就是大乱，到时，拿下他不成问题。”顾朝瑾没说话。只是放下书。到了杯茶喝了起来。“殿下考虑考虑这个法子吧。”良久，他放下茶杯，像是放下了什么一般在开口：“好”你吗欣喜若狂：“那我明日就告诉他，尽早成婚”随后看出了顾朝瑾的失落，有握住他的手说道：“有些人有些事终是不得善终，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该放下也该忘掉了。”

        顾朝瑾又怎么不明白……

        自婠妤回府后皇上日日让她进宫，婠妤便称自己病了，可这样弄多了，皇上也会起疑。洛婠妤便不好抗旨。只得去了。皇上喜欢浅色衣衫，清甜可人，她偏是不穿，偏偏穿了件红色衣裙。内里是红色内衬，外面覆了一层红色的纱，好看至极。她也没有多余的梳妆打扮，便进宫了。

        “婠妤，身体可好？自打你回来，便大病小病接踵而来，朕是在担心，要不朕派个御医再府上照顾你？或是你住在宫中一些时日。”皇上语气诚恳，到没了那日的强势。“皇上不必如此费心，小女没那么娇气。也是寻常人家。”洛婠妤不想多看他一眼。“朕只想得到你，婠妤，朕也是迫不得已朕不想看见你每天这么痛苦。”李恒到时难得深情。

        “皇兄！”安元公主来了。身旁跟着的还有顾朝瑾。多日没见他还是那副样子。可他瞧见洛婠妤消瘦了许多，一丝心疼涌上心头。却只能压下去不能表现出来。“柒婳，今日怎有兴趣来此处。”“皇兄，我和朝瑾有一事还想您批准。”“何事啊？还要你们二人亲自来同朕说。”李柒婳兴是有些害羞。只是笑未曾开口。顾朝瑾拉住她的手说道：“皇上，我和柒婳二人情投意合，想向您求道圣旨，允许我们成婚。”顾朝瑾也是轻笑。看了眼柒婳，眼里好似全都是爱意。洛婠妤怔了怔很快便回过神。也勉强笑了笑。“好，朕明日便下旨。看你们郎才女貌朕也倒是高兴。婠妤，你说怎么样啊？”李恒像是故意刺激她一般。“摄政王才华横溢，安平公主出生高贵又是大才女，两人成婚是天作之合。”洛婠妤只能夸着。“那臣就谢过皇上了。臣跟柒婳也去操办婚事了。”顾朝瑾行了礼拉着柒婳走了。

        洛婠妤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不敢离去也不敢露出一点悲伤。

        “婠妤，不是朕要拆散你，你看这两人以是如此。”李恒不免也有些头疼。“皇上，说这些个干什么。”洛婠妤开始倒茶。皇上起身，将她挡在自己怀里轻声说：“如果忍不住哭便是了，哭好了就没什么烦心事了，放心朕给你挡着在没人知道。”

        洛婠妤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声音很小，却也让人心疼至极。她明明已经要放下了，明明会想到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心揪着揪着疼……

        不知何时起，他们之间就想陌生人一般。好像只是认识，更无再多交集。终是愈走愈远了。

        待洛婠妤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皇上的寝宫内。连忙下床，然后将床上收拾好。

        李恒则在书房见她醒了便走了过来。“婠妤，你昨日哭着晕了过去，像是过度劳累所致。朕就将你抱了过来休息一番。”“皇上，这不合规矩。”婠妤很注重礼节，怕传出不好的名声。“婠妤，心情好些了吗？”李恒给她到了杯茶。两人在书房相对而坐。“臣女无事。”说不伤心了那是假的。“婠妤，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李恒还是问了一嘴。见洛婠妤不开口他心里便有了答案。他不甘心，堂堂天子，怎么就为了女人求到这个地步。“顾朝瑾他有什么好的，朕愿意等你，可朕也会累。”李恒有些生气“臣女不才，承蒙厚爱，臣女无福享受。”就算是他威胁她她还是不愿嫁。“洛婠妤，朕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朕？啊？把整个心掏出来给你嘛？”李恒锤了一拳桌子。把洛婠妤吓得一颤：“皇上，我不愿一辈子都在这深宫之中。”她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朕让你出宫，朕给你封座府邸，你可以住在外面，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朕好不好？”“皇上你这是要囚禁我吗？”洛婠妤瞪着他。良久他终是没忍住：“若朕偏要以爱之名束缚你呢？朕不是一时兴起，你知道的婠妤朕喜欢你了五年，足足五年，朕还没有等到你。”李恒自嘲笑笑又说：“原来我如此无用，让你都瞧不上我。”洛婠妤有些心软。李恒红着眼擦去眼角的泪：“若你不嫁，朕愿意用所有的兵力将顾朝瑾拿下，让他死在朕的手里。”“他也是你皇兄！”洛婠妤很生气，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可朕不防着他，他就要杀朕，别以为所有人都有你想的那般如此好，你只见到了顾朝瑾好的一面，你见过他坏的一面吗？就像今日，他能满心欢喜的提亲，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在他心里算什么？”李恒大吼。愣是将洛婠妤彻底吼清醒了。“若是你想看看那顾朝瑾是否待你真心，那就嫁于朕，跟他们同一日成婚，就算你不同朕成婚，顾朝瑾终究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倒不如看看他对你有没有动情。”李恒说的很明白，当然一大部分是想婠妤嫁与他。

        “好”洛婠妤悄无声息留下了泪。仔细一想她确实未曾见过顾朝瑾坏的一面，到时道听途说他之前凶残至极，顽固不化。她和他也不是常常待在一起，自是不了解。

        若当真如此，她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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