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初窥古武界
有一句话，叫语不惊人死不休。
在焦永进看来，路川非得把他和陈昌年吓出心脏病才安心了。
“你听听，你听听，这这……”
焦永进的一盏茶还没喝完，听到路川的话，竟一时急的语无伦次。
陈昌年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稳下情绪，便对路川道：“呵呵，要是我平时就喝这茶，我的修为也不会止步如此了。”
“哦？”
他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了路川的兴趣，“那……请问陈老您现在的修为是？”
“唉，说来惭愧，虚度一甲子，方才通力后期，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突破了。”
说完，陈昌年竟露出默然的神色，语气中，带着隐隐的不甘。
这时，焦永进也把剩下的茶水仰头喝光，道：“你还好些，通力后期巅峰的修为，我才刚刚踏入通力后期，又该怎么讲。”
显然，他对通力之上的境界，也是向往已久。
路川看着沉默的两人，便道：“那……通力之上，到底是什么境界？”
“怎么，你不知道？”焦永进疑问道。
他和陈昌年对视一眼，便接着问道：“难道，你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
“师父？”路川神情一顿。
脑海中，思绪瞬间飞转。
“唉，倒是我心急了，貌似不该这么问，倒显得我对修炼一无所知了。”路川暗叹一声，“嗯，既然如此……”
心中一动，只听路川接着道：“哦，我师父啊，我也只是见过他几面，每次他老人家出现都是急匆匆的，然后随意指导我几句，一转眼就又不见了。”
“所以，这些境界方面，我也并不清楚。”
路川说完，偷眼看着陈昌年和焦永进，刚刚他不得已杜撰了一个师父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被对方发现。
不过，对于路川这并不圆满的谎言，对方似乎并没有深究。
听着路川的话，两人各自沉思。
显然，他们已经信了七分。
要不是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师父，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青年，怎么会走上修炼这条路呢？
而且，路川这简单几句描绘出的‘师父’，也正符合一些脾气古怪而又修为高深的修者行径。
陈昌年看了看焦永进，然后转眼看向路川，叹息一声，道：“真是造化弄人，你的机缘可不浅呐。”
“那我就来说一说吧，只是不知道，你还记得旦儿山菜馆开业那天，我去你那里吃饭时的情景吗？”
听到这话，路川点了点头。
陈昌年继续说道：“其实在当时我就察觉到，那两道菜都不是凡品，只是当初对你并不了解，也不好多说，不过，我却用计灵珠测试过，每道菜中，都含有大量元力，这可并不是厨艺好就能实现的。”
说到这里，路川自然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就是说，那菜中含有的大量元力，肯定是来自于做菜的人。
记忆中，路川也想到，当时对方就曾问过“菜真是你做的？”这话。
陈昌年顿了顿，接着道：“说到这修为等级，我也只是略微知道一些，反正这在咱们古武界也不算什么秘密。”
“要说古武修炼一途，自古就有，只是如今天地元力凋零，能修为通天者，已经是无数年没有听说过了。”
“古武修炼，首重资质，吸纳元力，有通力、开脉、启灵三境，再往上，就是传说中的辟脉境和筑脉境了，每一境界，都可分为前中后三个小境界。”
“后天通力，先天开脉、启灵，到了辟脉和筑脉境，已经可称为是脱胎换骨，彻底脱离凡胎，在修炼上，也会一日千里。”
“不过，那种境界也只是传说罢了，我是没有见过的，自从踏入修炼一途，我所见过修为最高的，还是在三十年前，我刚刚步入通力后期，曾有幸目睹过一位启灵境前辈，那种风姿，已经使很多人所仰望不及了。”
陈昌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路川也听得十分认真。
这些东西，都是他在《通灵宝鉴》上看不到的。
路川原本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修炼者，却没想到，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中要精彩得多。
“通力、开脉、启灵，辟脉、筑脉……”路川口中默念，“奇怪，怎么和《通灵宝鉴》上的等级不一样，我这凝气一层，难道是相当于通力？”
刚才听陈昌年说起修炼境界的时候，他心里就一直疑问，可又不能直接询问，“算了，还是等以后再慢慢搞清楚吧。”
见路川口中正喃喃低语，陈昌年只以为路川是有什么不明的地方，便问道：“你说什么？”
路川一愣，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
“哦？说来听听。”
“刚刚听您说到天地元力，我是奇怪，难道所有的修者，都必须要吸收天地元力提升修为境界吗？”
路川把心中的一个疑虑，说了出来。
陈昌年听后，笑了笑，打量了一下路川，道：“当然不是，天地元力虚无缥缈，只有步入启灵境，修炼时才能直接在天地间获取元力。”
“那通力境和开脉境呢？”路川接着问道。
“天地间，一切自有规则存在，除了难以捉摸的天地元力，还会有一些元力被动植物吸收，而通力境修者所需的元力，就来自于此。”
“原来是这样。”路川露出恍然的神色。
这时，焦永进也道：“后天通力境，再往上就属先天境界，所以，开脉境修者在修炼时，与通力境修者也有明显的区别，他们虽不能像启灵境那样直接吸收元力，但已经能渐渐脱离对外界凡物的依赖，可以吸纳日月精华。”
“是的。”陈昌年赞同道：“如果能达到开脉后期，日月精华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产生灵光乍现，踏入启灵境，也是指日可待。”
说着，陈昌年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向往。
对于开脉境都没有达到的他，启灵境，可是十分遥远的存在。
片刻之后，陈昌年淡淡一笑，目光重新定格在眼前，道：“路小兄弟，我这茶，如何？”
路川略一回味，道：“陈老，我并不善品茶，也说不出什么来，这茶饮后，只觉得腹内灼热，全身元力充沛。”
“嗯，这‘惊雷’茶，属凡阶上品，所含元力十分充沛，能有灼热之感也是正常，这股元力可在体内驻留三天，三天之内修炼，对提升修为可是大有帮助的。”说着，陈昌年又从身上拿出一只锦盒。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珠子，珠身通体莹白。
只见陈昌年一手掐诀，手指上一道元力射出，瞬间，他那茶盏中所剩不多的茶水，便漾出一滴，飞快的落在柱子上。
“请看。”
路川和焦永进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珠子，茶水散开，一层淡淡波纹在珠子表面闪过。
随后，在珠子表面，出现了八道碧绿色的纹路，首尾相接，围成八个圆圈。
“这是？”路川虽然在猜测着，但并不确定，便问了一声。
焦永进道：“这便是计灵珠，能够测试饮食中所含元力的等级。”
然后，他又指了指上面的纹路，接着道：“现在上面有八道纹路，这就说明，这茶水的元力等级，已经达到了凡阶八级，只这一盏茶水，所含的元力，就可比一株上好的百年人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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