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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烈焰红花6


范媛媛觉得自己是最有理由说爱的,为了爱,也因为爱,她才成了现在的她。生前,她爱廖承东,现在她还爱着他,尽管她知道,她跟廖承东不在一个世界,不会有结果,但她依旧对他不离不弃,依旧守护着他。他廖辉也是为了爱才来到下界,跟自己是一样的,他凭什么说自己爱得肤浅?范媛媛如此想着,就要跟廖辉争辩。

        廖承东立即说:“谁都没我们媛媛最懂爱,只不过,现在不是谈论爱的时候,还有事急需我们去做呢。”在廖承东看来,他宁愿相信范媛媛跟哥哥还有那朵红花一样都是他心灵的映照,是心灵的产物,他不愿意让他俩走上前台,去跟波田或者范市长们斗争,那样就会把事情引向不可控的局面。廖承东说完,盯着范媛媛的眼睛,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爱意和些许的不平,又说:“媛媛,你说是不是呀。”

        范媛媛看到了廖承东满眼都是慈爱,她不再争辩了,就说:“那我去找安杏好了。”

        廖辉笑着说:“安杏就不用找了,你也晓得,她都化身成了花,还在许怀家身上呢。媛媛,廖辉死了,你爸会不会去救丽丽?”

        范媛媛说:“对呀,你提醒我了,按理丽丽这个时候就该跟父亲去要廖辉,可是,承东,我真的不想再回家。”

        廖承东再问:“你爸会上山找你妹妹吗?”

        范媛媛说:“不会。”

        廖承东说:“我想也是的,你爸的心思现在都在许会长身上,他最想找的人还是红艳,为了给许怀家一点喘息的机会,我觉得你应该回家一趟,对了,还是以你妹妹的形象,只能出现在丽丽母亲面前,让她给你爸一点压力。”

        廖辉说:“这办法好,媛媛你回家一趟吧。”

        范媛媛只好答应说:“好吧。”

        廖承东又对范媛媛说:“不能去你爸的新宅子,也不能让你爸看到。”

        范媛媛说:“我记住了,我只跟后妈会会,问她要廖辉。”说着就走了。

        廖承东这时问哥哥道:“许怀家掐了花,还把它带在身上,要是他没疯,他这样做目的何在?”

        廖辉说:“这只是安杏单方面意思,她其实是在提醒我们,许怀家身上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廖承东点头说:“许怀家装疯,除了自保,肯定还有原因。哥哥,许怀家提到金鸡碑,就是想把波田视线引向范市长,我想现在就去见见许怀家。”

        廖辉说:“我陪你一起去。”

        廖承东说:“你还是去看看红艳她们吧。”

        这时却听到范媛媛说:“不用他去,我去就行。”

        廖辉问范媛媛:“你怎么又回来了?”

        范媛媛说:“我不放心啊,我不想看到你们在一起,你们情不自禁就会唱起来的,那样会暴露的。”

        廖承东笑了笑,说:“还是媛媛心细。”

        范媛媛说:“我本来就心细,真走了。”说着真走了。

        廖承东说:“哥哥你把红艳安置在那安全吗?”

        try{mad1('gad2;}  h(ex){}  廖辉说:“你放心,她们就在出南门不远一户老乡家,那家主人当我是你呢。”

        廖承东说:“哥哥,我们想到一块了。”老乡家就在出南门不远那块坡地上,老乡人可靠,他家里还有地窖,那里安全。他当初也想到了,除了考虑到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外,他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不能让红艳走的太远,他随时可能带她去见她爸廖宏波。廖承东也想到去见廖宏波的,但觉得目前最需要的是弄清许怀家问题,弄清他提到的金鸡碑还有范市长祖父的事,然后再去跟廖宏波见面。他想,廖宏波对这些事会感兴趣的。另外,廖承东断定许怀家会主动找他的,而且他只会在夜间来找他。白天他正常上班,当晚他就在南山脚下那栋房子里等。

        夜里十一点时,他听到了不大的几声敲门声,打开门,果然是许怀家。门还没大开,他侧身就溜进来,随即进了内房。

        廖承东并没关上大门,而是走进内房。见许怀家坐在他床上,巴巴地望着他,就说:“许会长,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有病就该住院。”

        许怀家说:“我没病。”

        廖承东说:“你说没病就没病啊,还是要住院治疗,我送你回去吧,等他们找来了,就不好了。”说着就上前拉他出门。

        廖承东手刚一接触许怀家的臂膀,就见许怀家从床上滑下来,赖在地上,他说:“小廖,你可不要赶我走,你要救我。”

        廖承东看许怀家不像是在耍赖,本来满腔的愤怒,也就消散了几分,问:“你遇到危险了?”

        许怀家说:“他们要我吃药,都是毒药,他们要害死我。”

        廖承东让他起来好好说。

        许怀家立即跑去将大门关上,回来重新坐到床上,说:“小廖,你心好人也好,我害了你母亲,你都不杀我。我现在只有找你了。”

        廖承东问:“你说的他们是谁?”

        许怀家自言自语道:“你这安全,波田跟范市长虽然怀疑你,但现在还不会对你怎样的。”

        廖承东说:“快说,你来做什么?”

        许怀家说:“看在百良面子上,救救我,我就是死,也不想死在范市长他们手里。”

        廖承东说:“你不就是说出了一点铜矿历史嘛,鑫流古城人那么多,那也不算秘密吧。”

        许怀家说:“是不算秘密,可是时隔久远,已经没人记得住了。”

        廖承东问:“你为什么说出来?”

        许怀家是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廖承东的,他知道廖承东对那些事有兴趣,他想掉廖承东胃口,帮他摆脱困境,就说:“小廖,别怪我还跟你讲条件。”

        廖承东气愤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你都送上门来了,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许怀家说:“你不会杀我的,我对你还有用。”

        廖承东拿出母亲的玉簪,许怀家睃了一眼,立即跪倒磕头:“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见廖承东没动手,许怀家又站起来,说:“这簪子不是在你哥哥手里吗,怎么到你手中了?”

        try{mad1('gad2;}  h(ex){}  廖承东说:“它一直就在我手里。我不会杀你,我怕弄脏了妈妈的簪子。”说着就收起簪子。

        许怀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小廖,我老实说吧,我是装疯的,波田跟范市长已经不再把我看成同路人了,我只能找你。”

        “你也没说出什么秘密,波田跟范市长犯不上害你吧。”廖承东说。

        许怀家看着廖承东,他还不想说出要害,就说:“为了百良,我也该告诉你一些事情。”

        “先说说金鸡碑吧。”廖承东说。

        “金鸡碑才谈不上是秘密,那是范市长家的痛处,你还记得我提到过一个死去的人吗?”

        “赓续,是范市长祖父吧。”

        “对,铜矿这事就因他而起。”接下来,许怀家开始了铜矿历史的讲述。

        许怀家的讲述虽然简单,但廖承东弄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铜矿的历史跟波田有关。原来,南山矿藏丰富,早在古代时,就有人在此开采铜矿。清朝末期,鑫流古城包括范、许两家等一些商人,成立了南山矿业公司,在南山开矿。但那时列强已在中国土地上划分了势力范围,而以波田家族为大股东的一家日方公司早垂涎于南山丰富矿藏。就在铜矿开采不久,他们强行进入南山勘探,还强词夺理向政府施压。腐败无能的政府居然配合日方公司,下令南山矿业停产。于是,一场夺回矿权的斗争就展开了。范、许两家联合本地富商绅士,一面上书,一面组织人员进山阻止日方公司在南山的勘探活动。

        许怀家清了清嗓子,他认为,关键处他是要强调的,就提高嗓门说:“范赓续就是在那次的躲矿斗争中死去的。”

        廖承东说:“你是说,范市长祖父是被日方公司害死的?”

        许怀家反问道:“我哥哥怀政就没跟你说起过?”

        廖承东没有发声。

        许怀家又说:“我以为他派你来也是为了此事的。我跟你说,波田是当初那家日方公司的后代,他的家族是他们政府最看重的,也是极力扶持的,想不到又回到几十年前的事情上来了。”

        “我只问你,范市长祖父是怎么死的?”廖承东问。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我隐约记得他那天的葬礼十分壮观,几乎全城的人都出动了,十几名青年抬着他的棺材上了南山,将他葬在他自己选择的地方,也就是木屋所在的那座山头。”

        “范赓续死后,日方公司退却了?”廖承东问。

        “我那时还小,玩性也大,那些事也没往心里记,只记得那座山被范家买下了。”许怀家说。

        廖承东觉得许怀家并没讲出全部事实,从他口中,听者能听出范市长出卖祖宗,卖国求荣的事实,并这无秘密可言,更不是加害他的理由。廖承东直接质问许怀家,许怀家只好说:“小廖,rb人进城后,他范市长都是幕后指使者。我还以为只有我是聪明人,其实,他才是最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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