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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雅琴双姝


  符远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孤晨轩,自从跟随剑王符不回学剑以来那份临危不乱淡定自若荡然无存。本来以为自己集齐江湖几大绝世剑法就可以独步武林,甚至已经超越了当年的剑王符不回,而且还学到了江东萧家鬼剑和江北费家潇洒剑法,可谓当今剑法第一人,足够有实力与萧然一战。没想到遇到叶游霞打破了自己这个梦,即使自己使出浑身的力量,施展全部所学也不能奈何叶游霞。
符远此刻只有沮丧,走起路来脚下都有些飘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到了什么地方。
符远正往前走,只听远处飘飘忽忽传来声音道:“符公子留步,符公子留步。”
这声音传在符远耳中由弱增强,倒让符远迷乱的大脑突然清醒了许多,符远停住了脚步。
符远刚停住脚步,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符远面前,在符远面前站着一个和尚,正是静佛檀广义大师。
符远见是广义,有些意外,道:“大师叫住符远有什么事吗?”
广义道:“符公子匆匆离开孤晨轩,广义甚是担心。刚才公子和叶游霞一战,真是近几年我看的最精彩的一场打斗。”
符远黯然道:“符远技不如人,这番话大师还是找叶游霞说吧。”
广义道:“难道符公子认为刚才一战你败了吗?”
符远脸现怒色,道:“大师是来取笑符远的吗?”
广义道:“符公子误会了,广义并没有取笑公子的意思。”
符远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广义道:“离此不远是我朋友的住所,我已经给公子安排下了酒菜。我怕其他人请不动公子这才亲自来请公子,不知公子可愿意坐下来慢慢听我讲呢?”
符远道:“能够得到大师邀请,符远不敢推却。”
广义哈哈大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公子请。”
符远跟随广义,走了没多久到了一座宅院前,周围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再无别的人家。宅院大门上悬挂着一块牌匾,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雅琴居”,三个字轻灵秀气,却有刀棱剑刻的感觉。
广义大师上前推门,门应声而开,院落中的景色却是另外一个场景,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符远跟随在广义身后走进了院落,把刚才的失落暂时抛去,开始好奇这座宅院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
广义大师对这间院落似乎很熟悉,符远紧紧跟随在后,院中不时出现一些姑娘,她们都是一样的装束,每人都配着一把剑。两个人越往里面走这些装束的姑娘越来越多,直到到了一间房子前,两边各有二十名姑娘,个个都面无表情,对广义大师和符远的到来毫不理会。
广义大师停住了脚步,几乎同时这间房的房门也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一身翠绿的衣服。
姑娘看到广义大师满脸的笑容,道:“大师您可回来了。”
姑娘转头看向符远,打量许久道:“你就是符远吧?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还需要大师亲自去请你?”
广义大师沉声道:“琴儿不得对符公子无礼。”
广义大师转脸对符远道:“符公子,不要介意,琴儿被家里人宠坏了一向口无遮拦。”
符远道:“我怎么会介意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呢?何况符远也的确没有什么本事。”
姑娘笑着道:“大师,他自己都承认他没有什么本事了。——既然你没有什么本事,就不配走进雅琴居。”后面的话却是对符远说的。
这个姑娘的话音刚落,从屋中又走出一个姑娘,一身淡黄色衣服,年纪也就在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她来到符远面前,轻笑道:“符公子是剑王一脉的传人,剑法独步江湖,今日能够来到小小的雅琴居,实在是蓬荜生辉。符公子,小妹只是和公子开个玩笑,公子不会介意吧?”
符远本来听到先前那个姑娘的话心中气愤,什么时候也没受过这样的气啊。如今出来的这个姑娘却对符远很是客气,符远心中的那一丝不满早已经荡然无存,何况自己是被广义大师带来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出什么事情。
广义大师哈哈大笑道:“符公子屋中请。”
符远跟随广义大师走进屋中,正对屋门的墙上有一副壁画特别显眼,壁画上画的是十个年轻姑娘,这十个姑娘或站或坐,有的在舞剑,有的在抚琴,神态各异栩栩如生,不过这十个姑娘都看向天空中飞舞的一只凤凰。在此间出现的这两个姑娘赫然正是图中十个姑娘的其中两个,壁画中她们穿的衣服正是和她们现在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壁画中穿淡黄色衣服的姑娘就坐在抚琴姑娘的身边,脸上有淡淡的忧伤,似乎在倾听琴声似乎是在冥想。而穿翠绿色衣服的姑娘就站在穿淡黄色衣服的姑娘身后,脸上有一丝天真的笑容,似乎不愿意听琴声想要离开,可是有穿淡黄色衣服的姑娘在却不敢挪动一下脚。
符远更加惊奇,不知道这副壁画是何人所为,真的是丹青妙手,让人叹为观止。
在这间屋子中有一张饭桌,桌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穿青袍一个穿红袍,年纪都在四十多岁的样子。这两个人看到广义大师和符远走了进来,都站了起来。
广义大师分别给符远介绍这两个人道:“符公子,这位就是此间的主人公孙盘,旁边这位是端木锦。”
符远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两个人,能够和静佛檀广义扯上交情的想必不是一般人。
青袍客公孙盘笑着道:“早听闻剑王一脉的传人英雄了得,公孙盘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符公子竟然就来到了雅琴居,真是我们的缘分。”
符远也客套几句,这才一一落座。符远这才知道那两位姑娘是亲姐妹,原来是公孙盘的侄女,穿淡黄色衣服的姑娘是姐姐名叫公孙雅,穿翠绿色衣服的姑娘是妹妹名叫公孙琴。
广义大师道:“符公子,今日特意把你请到雅琴居,就是想替公子解答今日之惑。”
符远道:“愿听大师金言。”
广义道:“叶游霞本来是江东富商的女儿,她怎么就能够在三十年前自创游霞宫,武功横扫江湖,短短几年游霞宫能够位列江湖十大派之内,能够与四大世家分庭抗礼?她的武功来历江湖上鲜为人知,恰恰我就是其中之一。今日符公子得知叶游霞的武功来历以后,一切也就不足为奇了。”
符远道:“大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广义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何况符公子是剑王一脉的传人,我可不想公子受此挫败而一蹶不振。”
符远苦笑道:“剑王一脉的传人,这个包袱我已经背了八年之久,我自己也曾认为我的剑法天下无敌。今日败在叶游霞手中,我刚开始的确也很失落,可如今想来这又算的了什么。也让我彻底放下了剑王一脉传人的包袱,学无止境,剑在心中。”
公孙盘道:“好一个剑在心中!符公子今日能够有此想法,我看下一次遇到叶游霞就会让她败在公子剑下。”
广义大师道:“一年前在静佛檀前见到公子,剑虽未出鞘就已经喝退了独孤剑,那时候我就在想公子的剑法一定比在七星崖更胜一筹了,不愧是剑王传人。”
符远道:“这些年我几乎学到了天下最顶尖的剑法,可是这些剑法在我手中只有其形却无其势。今日与叶游霞一战,叶游霞虽未拔剑我却感觉到了她的剑势,即使我使出了我所学所有的剑法也不能逼退她一步。我的确有些佩服叶游霞了,她不但创立游霞宫,剑法已经达到了如此境界,她门下红衣九弟子更是个个不俗,也真是了不得。”
广义大师道:“今日我想给符公子讲一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公子就知道叶游霞剑法为什么能够达到如此高的境界。”
符远道:“请大师告知。”
广义大师道:“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叶游霞出生富贵之家,本来衣食无忧。可是叶游霞有一个哥哥叫做叶双平,最是喜欢习武,也在江湖上闯下了名头。后来叶双平与他的好友无意中得到一部武功秘籍,不知道什么原因叶双平与他的好友分开了。叶双平独自回家,没想到受到了江湖人物的追杀,问他索要秘籍。叶双平后来不知去向,有人说他被江湖人物杀了,有人说他落入了悬崖,也有人说他掉入江中,总之从此以后叶双平就在江湖上消失了。叶双平虽然消失了,可是这些江湖人物没有得到秘籍,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了他的家人身上。叶游霞也算死里逃生,那天她刚好不在家中,免遭毒手。事后叶游霞流落江湖,她也想要学得绝世武功替家人报仇,她认为她第一个仇人就是她的哥哥叶双平。也该叶游霞能够学得绝世武功,因为她误闯入了夜来城。”
符远大惊道:“什么?夜来城?”
广义道:“不错,她就是进入了夜来城。”
公孙琴道:“那叶游霞在夜来城学到了绝世武功?”
提起夜来城广义似乎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道:“夜来城恐怕是所有江湖人都渴望去的地方,可惜在夜来城你能够学到绝世武功,那也代表你已经放弃了你的自由。”
符远道:“大师怎么会了解夜来城?难道大师去过夜来城吗?”
广义大师叹息一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今天之所以和你讲这些事情,只因为我不希望你离开孤晨轩,也不希望你如此消沉,更要让你知道夜来城的可怕。”
符远道:“夜来城再厉害和我有什么关系?”
广义大师道:“和你当然没有关系,可是和方泽却有莫大的关系。”
符远道:“我知道我大哥的父亲就是来自夜来城,可是夜来城从未再江湖上出现,和我大哥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广义大师道:“你错了,一旦夜来城的人在江湖上出现,恐怕首先遭殃的就是你的大哥方泽。”
符远道:“怎么会?”
广义大师道:“最近我听到一些夜来城的消息,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你大哥就会有麻烦。我现在阻拦你离开孤晨轩,就是要让你陪在方泽身边,保护他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符远惊讶道:“夜来城会对我大哥不利?”
广义大师道:“因为最近夜来城知道了方泽就是付一羽的儿子,而付一羽未离开夜来城的时候他可是夜来城的主人。一旦夜来城的人找到方泽,他们就会带方泽回到夜来城,在夜来城方泽可以得到夜来城的一切,可是他终身将不可能离开夜来城了。如果你希望方泽回到夜来城,今日我的话就当给你讲了个故事吧!”
广义大师说话平淡,可是当他提到夜来城,他眼神总有一丝变化,有惊惧有害怕甚至还有绝望。
符远开始替方泽担心,站起身向广义大师拱手施礼道:“多谢大师相告,我现在就回到孤晨轩,任谁也休想动我大哥分毫。”
正在此刻只听到屋外远远传来女人的声音,悠悠长长,道:“夜来城的故人,三十年不来见我今日我亲自来见你了。”
符远脱口而出道:“是叶游霞,她怎么会来到这?”
广义大师淡淡的道:“符公子,你先离开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符远道:“我要再次会一会叶游霞,让我也看看夜来城的功夫到底如何。”
只听外面兵器碰撞声女人呼叫声响起,公孙琴怒喝道:“什么人也敢来雅琴居撒野,今天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这个姑娘起身拔剑已经跃出了屋子,符远看到这个公孙琴的身手不由得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姑娘也有些本事。
公孙雅见妹妹公孙琴出去了,连忙喊道:“琴儿。”公孙雅也知道公孙琴的脾气,知道不能叫回公孙琴,她也跟随走了出去。
公孙雅公孙琴一出去,公孙盘端木锦都站了起来,纷纷跃出了屋子,符远和广义大师也都出了屋,此刻叶游霞带着门下九大弟子都已经到了,只见雅琴居的女弟子伤痕累累,而游霞宫九大弟子毫发无伤。
叶游霞悠闲自得,看到广义大师符远等人出来,道:“都住手吧。”她的话在游霞宫弟子面前就是圣旨,门下九大弟子都收剑后退,雅琴居的弟子也都退后。
可是游霞宫弟子叶归慕没有退后,因为公孙琴手中舞剑步步紧逼,每一招每一势都是杀招。叶归慕是游霞宫红衣九弟子之一,她的实力可想而知,能够和她难分胜负,那么公孙琴的实力更是不可小觑。
符远看到公孙琴越来越有些惊讶了,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也有这样的实力。
叶游霞冷声道:“没听到我让你们住手吗?”
叶游霞的声音虽然不怎么高,可是听在叶归慕耳中如同雷击一般,连忙收剑后退。              公孙琴没有停手的意思,一剑仍然向叶归慕刺来,可是叶归慕纹丝不动,看这样子即使公孙琴一剑刺到她的身上她都不会动一下。
公孙盘怒喝道:“琴儿还不退下。”
广义大师轻声道:“不要再胡闹了。”
公孙盘说话在先,声音虽响公孙琴却没有停手的打算,可是广义大师声音虽低公孙琴却像得到了命令一般立刻收剑退后。
叶游霞轻笑道:“苏选星,三十多年不见,你不认识我这个老朋友了吗?”
广义大师道:“时间好快都三十多年了,你我都已经不是三十多年前的你我,见了面想起故人徒增伤感。”
符远听到叶游霞叫出苏选星这个名字,很是惊讶,因为这个名字他知道。在孤晨轩向费鲲问起九转剑法,费鲲就提到了苏选星,可能造成江西九转剑法丁家惨案的就是苏选星,他是来自神秘的夜来城。让符远更加惊讶的是广义大师在回应叶游霞,那么当年的苏选星难道就是眼前的广义大师?这怎么可能,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联系在一起,怪不得广义大师会知道夜来城那么多事,因为他就是来自夜来城。
叶游霞道:“如果没有在孤晨轩看到你,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静佛檀广义大师就是夜来城苏家二公子苏选星。你们可以忘记付一羽不提他报仇,可是我虽然恨他我依然要替他报仇。”
广义大师道:“当初跟随付大哥离开夜来城,我从来没有后悔。可是江湖上容不下夜来城的弟子,我们也知道再回到夜来城的后果。当初离开夜来城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遁入空门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叶游霞哈哈大笑道:“苏选星,你说的你好可怜的样子。你为什么不跟随付一羽又为什么不去找付啸天?你大哥苏慕华和罗林又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你们真的已经彻底忘记了付一羽,他死在断魂崖你们都不闻不问?”
广义大师道:“静佛檀一向不参与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广义早已经与世俗红尘毫无瓜葛。”
叶游霞冷笑道:“好一个毫无瓜葛,难道你认为你和夜来城也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吗?”
广义大师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是静佛檀的弟子。”
叶游霞道:“既然你只是静佛檀的弟子,一些事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了,苏二公子也不认我这个老朋友了。”
广义大师道:“叶宫主请便。”
叶游霞道:“如果你见到付啸天或者是苏慕华,你告诉他们夜来城不会放过他们的,能救他们的现在只有方泽。”
广义大师道:“叶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游霞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叶游霞转身欲走,转头看向公孙琴,冷声道:“好毒辣的女娃儿,有一天走投无路了你就去游霞宫做我的弟子吧。”
叶游霞带着门下九大弟子转身离去,广义大师长舒一口气,轻声叹息道:“但愿不会来的太快。”
符远道:“广义大师,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广义大师道:“符公子要问我什么事?”
符远道:“你既然是苏选星,那么三十年前是你去的符家堡要求剑王前辈到江南拦截薛念旧了?”
广义大师道:“剑王连这件事也告诉了你?”
符远道:“我只问你江西九转剑法丁家发生的事情是否和你有关?”
广义大师轻叹一声道:“三十年来我在静佛檀青灯古佛,过去的陈年旧事我都已经忘却了。或许在三十年前我去符家堡拜访过剑王,也可能我去过江东九转剑法丁家,至于丁家发生了什么事我又怎么能知道。”
符远道:“看来大师真的是不理红尘之事了?我希望大师说到做到,别把祸端带到静佛檀。”
广义大师道:“符公子,我在静佛檀三十年,我又怎么能够祸及静佛檀。如果有一天静佛檀真的因为我惹上祸端,广义一定与静佛檀共存亡。”
符远道:“希望大师能够记住今天对我说的话。”
广义大师叹息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夜来城如果真的重现江湖,我也只能以死面对。”
符远再不言语,也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雅琴居,转身就要离开,广义大师道:“你等一下。”
符远停住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冷漠的道:“大师还有什么事吗?”
广义大师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来自夜来城,你就该明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对方泽不利的事情,今日你也就没有白来雅琴居。”
符远冷笑道:“原来大师把我请到这里只不过是让我给你做证明,你怎么想的我不管,不过你如果对我大哥有任何歪心思,符远可不管你是什么静佛檀的长老,我依然会斩下你的脑袋。”
符远再不做停留,迈步离开了雅琴居。
公孙琴恨恨的道:“不就是剑王一脉的传人嘛,有什么了不得的,他以为雅琴居是什么地方,任他胡来的地方吗?”
公孙雅轻声喝道:“琴儿,在佛尊者面前不可无礼。”
广义轻叹道:“万万没有想到叶游霞会出现,符远已经知道了我另外一个身份,看来我该找大护法商量下一步行动了。”
公孙盘道:“佛尊者,我们什么时候能去见高老大?”
广义微微笑道:“十二金仙倒还真的是感情深厚啊!”
端木锦道:“佛尊者,我们知道您提出来的事大护法一定会考虑的,所以我们兄弟才会向佛尊者说出来。”
广义道:“墨尘也是我的兄弟,你们也知道墨尘的脾气,如果让他离开逍遥宗,恐怕他会坏了大护法的事情。你们要见他这件事,我会对大护法说的。”
公孙盘和端木锦忙道:“多谢佛尊者。”
广义看向公孙琴,面如冷霜道:“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危险吗?”
公孙琴毕恭毕敬站在公孙雅身边,低声回答道:“琴儿知错了。”
广义叹息一声道:“你今天如果真的一剑刺伤了游霞宫的那个弟子,恐怕你就再也握不了剑了。”
公孙琴小声嘟囔道:“怎么会呢?”
广义道:“等你知道一切就已经晚了,叶游霞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的多,她的实力如何更不用我多说了吧。”
公孙雅笑盈盈的道:“今日多谢佛尊者救了琴儿的性命,不然今日她就闯下了大祸。”
广义笑着道:“琴儿,你应该多向雅儿学习,少惹一些麻烦。”
公孙琴不服气的道:“什么时候逍遥宗做事都开始畏手畏脚了?”
公孙盘脸色难看,怒喝道:“佛尊者说话,你仔细听着就好哪来那么多话。”
广义冷哼一声道:“在逍遥宗做事怎么也轮不到十一凤十二金仙说了算吧?”
公孙雅脸色大变,忙道:“佛尊者,琴儿说错了话希望您不要怪责,在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听命于大护法的。”
佛尊者广义冷冷的道:“知道就好,你应该管一管你这个妹妹了,不然等闹出了事谁也救不了她。”
佛尊者广义扫视四周,冷哼一声迈步离开了雅琴居。
看着广义离去,公孙琴道:“我也没说什么佛尊者怎么就生气了?”
公孙盘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佛尊者所办的事也就是大护法要做的事,我们惹不起游霞宫更惹不起孤晨轩。”
公孙琴道:“我看就是大护法太仁慈了,不然现在江湖十大派也早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了。”
公孙雅喝道:“越说越不像话了,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
比起公孙盘来公孙琴还是更畏惧自己的姐姐公孙雅,看到从来都不发怒的姐姐公孙雅真的生气了,公孙琴哪里还敢再说一句话。
公孙雅看到妹妹公孙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听自己训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道:“你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都敢开始顶撞佛尊者了。”
公孙琴看到姐姐笑了,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只要姐姐不生气,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符远离开雅琴居,比来的时候心情还复杂,静佛檀的广义大师竟然是夜来城的苏选星,还可能是江东九转剑法丁家惨案的造成者。
符远脚下飞奔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孤晨轩,他要陪在方泽身边,任谁也不能对方泽造成危险。
可是当符远回到孤晨轩,孤晨轩却只留下那些方泽从七星崖带回来的那二三十个人,方泽早已经离开了孤晨轩,冷空杜充也都不知去向。
符远问遍了孤晨轩的所有人,可是没有一个知道方泽去了哪里。
符远开始有些着急,内心开始有些慌乱,现在自己唯一去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方泽,守护在方泽身边,因为他相信广义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符远也离开了孤晨轩,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无论方泽在哪里,他都要陪在方泽身边,不能让方泽受到一丝伤害。
两个月过去了,很显然广义大师的担心是多余的,符远根本没有闲工夫去告诉任何人静佛檀的长老广义其实是夜来城的苏选星,他仍然在找方泽,可是却没有方泽的任何消息。
符远想过方泽可能去的所有地方,他千里迢迢去过雪山之巅却在江东碧落山庄前停步了,他甚至想去江南逍遥宗可是在江南冰雪山庄他就已经止步不前了。符远了解方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方泽也就不会去冰雪山庄也不会去碧落山庄,那方泽又能去哪呢?
最终符远想到了一个地方,孤晨轩七杀聚首的地方恶人潭。
符远此刻就站在恶人潭边,正如八年前一样,手中还是握着那把铁剑,只不过比八年前握的更紧,眼神更加有了杀气。潭水上没有一艘船,潭边更没有一个路人,看来不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恶人潭仍然还是恶人潭,仍然是那个没有人会随随便便靠近的地方。
站在恶人潭边符远的脑海中却闪过了另一个人的身影,记得在八年前符家堡一个姑娘舍生负伤,再一次见就在恶人潭,却只不过匆匆相见再无音讯,从此江湖上再没有那个姑娘的消息。这个姑娘当然就是孙思鸣的女儿孙秀英,让符远久久不能忘却的人。
符远不知道如何能够到恶人潭,只有信步游荡,走的累了走进了一家酒馆,酒馆虽然装修简单,但是里面很宽敞,店中客人不算多,符远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壶酒,一个人自斟自饮,此刻感觉无尽的寂寞。
符远把伙计叫到自己身边问道:“伙计,我向你大听一件事。”
伙计很是热情,道:“客官您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您。”
符远道:“你可知道哪里有船只去恶人潭?”
伙计听到符远的问话脸色惨白,道:“客官,恶人潭的事情我可不知道,您还是问别人吧。”
伙计哪还敢停留,急忙离开了。
符远叹息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就在他要放下酒杯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三个人来,看到其中一个人,符远顿时愣住了,是惊讶是惊喜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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