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如何处理?
“是你!”看清她的脸,伊浔诧异。
秦思思先前走到路上,突然冲出一伙男人,把她强行塞进车内,说带她见一个人。
她吓得直哭,这会儿眼睛还都红红的。
看见伊浔,秦思思知道,一定是因为昨夜的事。可又看见伊浔身边的男人时,秦思思大骇,“傅……傅总……”
怎么会,他在这里?
傅擎川坐在宽大的沙发里,长腿交叠,一手撑着头,慵懒随性的姿势,王者之风毕现。
“秦思思,如你所愿,终于见到我了!”他勾唇冷笑,话峰陡转,“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
包间内气氛不对,眼前的人不对,过来的方式不对。
就算再傻,秦思思也知道大难临头。更何况她还不是弱智!
危险逼近,吓得秦思思腿都在发抖,咚一声闷响,她再也支撑不住,如断线的人偶跪坐在地上。
伊浔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她并不清楚这两人有什么内情,她只关心昨晚的事。
“说,昨天山庄里,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伊浔走到秦思思跟前,居高临下,不为秦思思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心软。
可怜这女人,谁又来可怜她?她的清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秦思思一阵阵胆颤,苍白着脸,硬着头皮嘴硬。说着,垂下头。
伊浔恨不得用拳头来招呼她。
地上一道影子缓慢走近,那影子伟岸,挺拔,看着就有安全感。
可是在秦思思看来,只觉得那是恶魔的影子,除了危险,就是危险,她忍不住撑起身子,往后挪动僵硬的身子。
傅擎川与伊浔并肩,眸微垂,都是以一种睥睨的眼神睇着地上的秦思思。
他们什么关系?秦思思一阵阵的惶恐,天灵盖麻成一片,呼吸都停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傅擎川的老婆,惹不得!”他轻声问着,单手托在伊浔的腰间,那种保护的姿态,叫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对怀里人的珍惜和重视。
秦思思脸色腾地白成一片,结巴道,“她……她是你老婆?”
怎么可能,这个在游轮上和她发生过节的女人,是帝都最尊贵的男人的妻子?
伊浔红唇勾出残忍的笑弧,蹲下,与秦思思目光平行,微微耸肩,“我老公脾气不好,所以你最好乖乖把昨晚的事说出来,若不然我可拦不住他做些我不敢看的事……”
说着,伊浔的手指抚了秦思思僵僵的脸,她一怔,往后靠。伊浔又靠近,指尖像玉轮,慢条斯理在秦思思冰冷的脸上滑动。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你说若像古代的奴隶,刻些字上去,多可惜啊……”
伊浔温柔无害的笑着,像世间最美丽的花。但那美艳的花,秦思思分明看见是用鲜血来浇灌。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是我有眼无珠,我不该惹你们……”秦思思吓得哭哭啼啼,说话时气都接不上。
“有眼无珠么?如此,就把眼珠子掏出来捣碎好了。”傅擎川有另一种折磨人的方式。残忍程度无法想象。
“我是被傅艾双指使的,你们有仇找她吧,我是被逼的……”秦思思吓得差一点晕了过去,赶紧求饶,把傅艾双的计划说出来。
命人把她带走,暂时囚禁起来。只剩两个人的包间,伊浔就气得头发丝都竖起来,“你这个好妹妹,果然心如蛇蝎!”
傅擎川抿唇,目光锁在墙上某一点。
“你到是说句话,现在怎么办?我被你妹坑惨了!”伊浔要傅擎川给个交待。
“剩下的交给我,你先回去!”
“喂……”伊浔呼唤,但留不住傅擎川离去的步伐。
当看见傅擎川出现在家里,傅艾双就知道大难临头。自从十年前他回国后,与父亲关系紧张,从没踏足这个家半步。今天又出现,而且神情阴鸷,目光森冷,傅艾双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哥……”她怯生生叫了一声。
傅擎川坐进沙发,脸色很黑,一看就是心情超级差。
缓缓,他目光落傅艾双惨白的脸上,道,“秦思思这个女人,你不会陌生吧!”
完了!傅艾双暗叫不好!头皮一阵阵的蹿上冷麻。
她僵僵地站在那里,不敢坐,撇开脸,还是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到了这会儿,你还要抵赖?嗯?”傅擎川声音冷飕飕的,大热的天,傅艾双直打哆嗦。
好吧,真的没办法再撑下去了。
傅艾双终于崩溃,大喊,“哥,爸现在在医院,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你不替他惩治凶手也就罢了,反而一再维护苏伊浔这个女人,拿妹妹当敌人,你这么做,怎么不叫人寒心?”
“傅艾双,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把伊浔毁了!
傅擎川猛然站定,眸底森光灼灼,手都握成拳头,吱嘎作着响。
傅艾双一阵胆颤,咬了咬牙,才又说,“你以为我一个人有这么大胆子!”
“爷爷也在背后参与,是与不是?”傅擎川知道背后下这盘棋的人,不会是傅艾双。
就算她平时跋扈了些,但她还没胆大到抚自己的逆鳞。
“哥,我们这是为你好!”傅艾双不懂,为什么他们所有人的努力,哥哥看不见,反而对一个下作肤浅的女子那么重视。
“傅艾双,你我兄妹之情……”说着,傅擎川拿起茶几上的一只空着的开水杯,握在手里,狠狠用力。
呯一声,傅艾双一声低呼,杯子被傅擎川生生握碎。
傅擎川目光冰冷看着已经吓得无法动弹的傅艾双,摊开手心,掌内全是碎玻璃。有些扎进掌肉,渗出骇人的血珠。傅擎川面无表情,就像什么痛也感受不到。
转身,绝然离去。
人走,傅艾双才瘫软一般跌坐在沙发里,看着满地的碎玻璃,倒抽一口凉气。
傅擎川回到老宅
由于发生的事太重大,老爷子受到打击,这会儿还在床上靠着。听下人说傅擎川来了,他闭上眼,长长溢了口气。
“让他进来吧。”傅艾双已经打来电话说明一切,傅老爷懊恼事情没成,对傅擎川这个孙子,也感到失望。
不一会儿,傅擎川进了屋。
来之前孙山一路跟着,在他耳边说了很多,都是关于爷爷的身子情况。
如今,看见斜斜靠坐在床头的爷爷,他一夜之间苍老许多,整个人一丝精气神也没有,床头柜上放着一只青花瓷碗,满屋子的中药味儿。
“医生来替老爷子看过,说老爷子真的不能再受刺激,若不然怕是站不起来了。”
孙山的话,犹言在耳。
“爷爷……”傅擎川稳了稳情绪,往床前去。
老爷子精神不济,眼睛都不太能完全睁开,就那么微微眯着看来到床前的人。毫无面色偏腊黄的脸,瘦弱得皮包骨头,手指上骨节突现,依晰还能听见他连呼吸都在喘。
“坐吧……”老爷子扬了扬下巴,要傅擎川在他对面的竹藤椅里坐。
“双双已经和我说了,事情你也清楚了,如今,你是要我这个老头子给你一个说法吗?”老爷子问着,唇微微翕合,还“哼嗯”喘息。
尽管虚到快要倒下去,声音也低得快要听不见,但说话时气势不减。做就做了,你要如何?
“爷爷,伊浔是我的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布置这一切,有没有替我想过?”傅擎川沉着声音,问着。
老爷子薄薄的唇抿成一道线,人虚弱,眸内浑浊,但那眸光依旧是精锐的,“我从没承认过她的身份,这事一开始,你也知道!”
“既然爷爷不承认她,又何必苦苦相逼?说起来,是你已经承认她是我女人,她对我的重要,你才想方设法要把她除去。爷爷口口声声的不承认,是因为在心里,你已经承认了她!”
“混帐!”傅擎川的话就像揭露了老爷子的底,他面烫,一阵阵难堪,一阵阵狼狈,苍白的脸终于被气得通红一遍。
“傅擎川,我是一家之主,为你殚精竭力,筹划一切的爷爷,你现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连你我二人的爷孙之情也可以不要了,啊?”
最后一个字,老爷子音线颤栗,细看,他眼睛有些些润,就那么死死睁大着眼看冷峻沉默的傅擎川,老爷子心头百感交集。
傅擎川能深刻地感受到爷爷做出这一切,背后的动机和苦心,但这不表示,他能容忍。
指弯曲,捏成拳头,指甲狠狠掐着手心,傅擎川面不无表情看床上的长者,漆黑幽深的瞳底叫人看不清他此刻心里正想着什么。
“擎川啊……你是爷爷的心头肉,可千万别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毁掉啊……”老爷子动情地说着,情绪饱满,似乎想把心底所有的想法,以及对傅擎川的好,完完全全要他明白。
“爷爷,你如此在意我,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宁愿毁掉的是我自己,也不要我的女人被毁掉!”傅擎川脸上有痛色,也有萧杀的寒色。
“事情已经发生,你还要怎样?难不成因为一个女人,你要我这个老头子的命!”
“谁做过,谁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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