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试镜被刁难
成小鸥微微挑了下眉，这个妮娜……好像也不完全是个没脑子的。
她居然能够沉下气来让自己的助手给对方道歉？
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啊。
这段小插曲最后在那名短发女助理被迫道歉后终于落下了帷幕，等妮娜才刚带着那助理一离开，孟梓便小跑着冲到了刚刚那名“霸气”的女生面前，一脸兴奋激动地说道：
“哇，我叫孟梓，木辛梓，你叫什么名字，你刚刚简直太霸气了！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相对于孟梓的热情，那女生几乎可以用冷漠来形容了，她垂眼看了下身高比她略矮的孟梓，缓缓地说了六个字：
“周亦乔，没兴趣。”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孟梓目瞪口呆，一脸怔愣，半响才蔫蔫地回到成小鸥的身边，满脸哀怨地抱怨道：
“喂喂，这人也太冷淡了吧。”
成小鸥笑笑，不语。
她其实能够理解那个周亦乔的做法，毕竟在这里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敌人”，为避免麻烦自然不想与敌人有过多接触。
至于她身旁的这个孟梓……
她应该是一个奇葩吧。
成小鸥暗暗地想。
不过，她倒也不讨厌。
相反地，多了一个她在她的身旁叽叽喳喳地说话，等待的时间似乎也显得不那么难熬了。
不知不觉间就叫到了她的号码牌。
“加油！”
在起身离开的时候，先她一步已经进去试过镜却非要坚持等她也试完镜再一起去吃饭的孟梓笑着朝她打气道。
——脸上带着一派热情和鼓励。
成小鸥忍不住笑了起来，面对着一个对手还能够这样真诚鼓励的人可不多见。
“谢谢。”
她也回了一声真诚地道谢。
试镜的过程其实很简单，自我介绍，然后再根据对方的要求来表现自己。
只是，成小鸥才刚一进入便感觉到了一股凌冽的冷气直逼自己而来。
她一怔，几乎立刻就认出了这道目光的主人是谁。
果然，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正中间的那人——陆冶启。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视线却锋利得几乎要将她刺穿。
她知道，他现在对她有误会。
如今看到她出现在这里，只怕会更加深对她的误会。
但，她需要抓住这样的机会！
暗暗下定决心后，成小鸥刻意避开了陆冶启紧盯着她的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察觉般镇定地开口道：
“各位好，我叫成小鸥，今年二十……”
但她才刚刚说了几个字，话便被猛地打断：
“她不行。”
成小鸥面色一僵，猛地怔在原地。
因为，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冶启。
在场顿时陷入一场寂静，所有人都被陆冶启这突然的发话给惊住了。
这……才刚刚说了一个名字就直接被枪毙了？
难道这个女孩子同他们总裁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
众人来回在两人之间扫了扫，但谁也没敢开口说话，直到另一道声音响起……
“为什么？”
布克临看向冷着脸的陆冶启，疑惑地问。
“她的形象与产品不符。”
陆冶启冷声道。
“但我觉得她还不错。”
布克临摇摇头，否认道。
他虽然被人背地里称为“黑脸毒舌”，但也不全然只有“黑脸”的时候，在他眼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他看过成小鸥寄来的照片，虽然简历上写的是零经验，但那些照片的感觉却不错。
“我觉得不好。”
陆冶启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在听了布克临的话之后变得更是阴沉，他再一次沉声否定。
“但是……”
“没有但是，我说不行就不行。”
布克临还想再说什么，但才刚说了两个字，话便被陆冶启直接打断。
气氛一瞬间降到了零点。
“我也……觉得这个女孩还不错，不如让她试试？何况，如果连试镜的机会都不给人家，就直接否定人，只怕会让人说我们不公。”
一旁的艾达见气氛不对，终于缓缓开口。
陆冶启面色一沉，但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向成小鸥的眼神愈发地冷冽。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够让一向严苛又毒舌的导演布克临如此看好，又让身为“I”系列设计师的艾达对她刮目相看。
成小鸥被陆冶启看得莫名一颤，她知道，他的沉默不是为了给她一个机会，而是想要试探她究竟有多少“价值”。
暗暗深吸一口，她强行压下了胸口不断泛起的酸涩感，道：
“请问，我可以开始了吗？”
“给你十分钟，换上那边的外套，摆出三十个不同的动作来展示这件衣服。”
陆冶启冷声开口，看着成小鸥的眼里带着嘲讽。
他刚刚看了眼她的简历，在相关经验一栏是一片空白。
他倒是要看看“一张白纸”的她究竟要怎么在十分钟之内想出三十个不同的动作来展现这件外套。
“陆总，你这会不会太……她只是个新人。”
艾达有些同情地看了成小鸥一眼，试图替她求情。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认识，她只知道，陆冶启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眼前这个女孩子。
“我要的是有能力的人，没能力就直接滚。”
陆冶启却没留丝毫情面。
闻言，成小鸥暗暗握紧了拳，她抬起头，自进门以来第一次直视了陆冶启的眼睛，坚定地道：
“我不会滚。”
说完，她不顾在场众人讶异的眼神，直接转身取了陆冶启所说的那件外套穿上，然后又重新回到中间位置，朝面前的几人鞠了一个躬，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
陆冶启面色一沉，眸光愈发阴沉，生硬地吐出两个字：
“计时。”
站在他身后的天狼立刻反应过来，拿出手机，开启秒表计时。
听到开始的那一刻，成小鸥整个人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她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就好似夏日里的太阳，脸上不知何时扬起的笑容更是灿烂夺目，让人不自觉就想到了向日葵。
快乐，张扬，热情。
成小鸥在用自己的肢体、自己的笑容，向众人传达着这个信息。
所有人都好似不自觉地受到了她的感染，只想冲出空调房、冲出办公室，在这炎热的夏季里来一场比夏季更热情的运动和追逐。
天，这就是“I”系列！
这就是“I”系列一直以来想要向众人传达出的理念！
身为“I”系列的首席设计师艾达激动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甚至忘记了一开始陆冶启所设下的命题，看着眼前还在不断地给予自己冲击的成小鸥，她忍不住喃喃地道：
“简直就像为了‘I’系列而生……”
布克临的眼睛里紧紧地盯着还在继续不断摆出更多动作的成小鸥，双眸中闪动着晶亮的光，那是发现令自己满意的“宝藏”时的兴奋。
现场的气氛顿时陷入一场诡异的沉静。
直到天狼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声：
“时间到。”
这才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成小鸥也因此而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摆出了多少个Poss，无论何种情况下，一旦投入到工作之中，她便会以绝对的专注和认真去面对，所以，刚刚那短短的十分钟之内她满心想着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
如何能够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她身上这一件外套的魅力。
现场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刚成小鸥带给他们的震撼之中，唯有陆冶启始终阴沉着脸，眼中的冷光甚至比十分钟之前还要更甚。
“多少？”
他冷声问。
“三十五个。”
天狼闻声，宣布道。
在场众人又是一愣，竟然……超额完成了！
这，真的是一个从未有过相关经验的新人吗？
怎么可能？
“你确实没有过相关经验？”
布克临眼神锐利地看着成小鸥，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没有。如果有，我没有理由要隐瞒，不过……”
话语微微一顿，成小鸥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和势在必得的自信，继续缓缓道：
“我确实对拍摄并不陌生，我有着自己的野心。”
她要成为影后！
踏上世界影坛！
这，就是她的野心。
从她确立这个目标开始，就不曾想过放弃，也不会放弃。
过去是“安晴”的时候是，现在换了身份，也依然是，她会以“成小鸥”的身份重得影后桂冠。
布克临点点头，他并没有因为成小鸥的这一句“野心”而有所失望，倒不如说，适当的野心反而更能够激烈一个人取得成功。
“我看……”
他转头看向陆冶启，但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陆冶启便像是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不行。”
布克临一愣，“为什么？”
他能够感觉到陆冶启对成小鸥的厌恶，毕竟他表现得如此明显，但，他也知道他一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这一次他怎么会表现得如此“不公”？
这不是平常的陆冶启。
陆冶启却只冷声道：
“后面还有其他试镜者。”
言下之意便是不宜过早做决定。
可究竟是不是这样，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成小鸥在一旁听着，不由神色一暗。
她没想到陆冶启对她的抗拒和厌恶竟然深刻到了这个地步，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误会才导致他对她如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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