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大长老
随着声音地落下，一道苍老的老者身影出现在十九长老的这座山峰之上。
望着这道身影，不管是十三长老还是身为女子的十九长老，皆是收敛起自身的傲气，朝着那道身影躬身一礼，同时言道：“拜见大长老！”
大长老微微点头，看了看十九长老，又看了看十三长老，开口言道：“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子瞥了一眼十三长老，率先开口道：“这就要问一问，十三长老今日，是抽的哪门子疯了！”
十三长老听到女子倒打一耙，又哪能不急？也顾不得是不是失态，立即出言反驳道：
“你这妖…十九长老休要强词夺理反咬一口，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真要是追究其责任来，自己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所以，主动挑事这个锅，说什么十三长老也是不会轻易背在自己身上的。
“我先动的手？”十九长老虽是一年轻女子，但既然同为长老，自然也不是轻易好相与的，当即冷笑道：
“我先动的手又怎样？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方？你麻烦都找到我家门口了，还不准我动手？”
十三长老反驳道：“老夫只是有事来找你理论而已，谁说要跟你动手的？”
女子可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给糊弄过去，再次道：
“理论而已？那又是谁说要将我这里踏为平地的？你敢说不是你？”
“这个…老夫只是……”十三长老有些尴尬。
当时未免也太过口不择言了一些，现在倒好，有心矢口否认，但是他觉得，是要自己敢说不是，女子绝对就会敢再次动手。
“老夫只是情急之下一时口误而已，你怎么说都是十九长老，老夫自然也不可能真地动手。”
最后思量再三，十三长老也只能是如此解释。
反正事情的重点不在这上面。只要这女娃不再说出手就出手，其他一切都好说。
“不可能真动手，哼，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十九长老却是轻蔑言道：
“只是你一个十三长老，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到我这儿声称要将我此地踏为平地，我难道还任你欺负，不该出手？”
“哼，老夫承认，此事做得的确有些不妥……”最后，十三长老也只能以退为进，先主动承认错误把这篇儿揭过去，然后在直入主题。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十九长老这女娃的难缠程度，接下来确实是直入主题了，但不是由他，而是由十九长老抢先一步开口。
还没等十三长老将话说完，便被女子打断道：“什么叫有些不妥，分明就是来挑事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何而来，但有一点你却说错了，他不是死而复生，而是压根儿就没死。既然他没死，我怎么说都是他师父。
即便他已经不可能再留在浮屠罗刹，我选择给他一条生机，让他自生自灭，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们当年的屁股没擦干净，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本姑娘做什么事，还用得着让你来指手画脚？”
十三长老终于领教了这女娃的伶牙俐齿，明明是做错的一件事，结果到她这里就成了理所应当。
不过凭心来讲，先不提这女娃说江清尘压根儿就没死这话是真是假，自己这次也的确是有失冷静。
之前应该先一步顾虑到这女子的身份才对，结果现在倒好，凭白惹了这么一身骚气。
但是他之所以行事有欠考虑，只因为当年之事现在已经成为了十三长老的一块心病。
而且他眼睛又不瞎，江清尘那小子的资质他可是看得清楚。
如果不能将其扼杀于萌芽之中的话，到最后保不齐便又会成为第二个江凌衍。
这种麻烦的敌人，十三长老绝对不想再遇见第二个。尤其还是在彼此间有杀父之仇的情况下。
十三长老虽然没想到明明是一件自己占理的事，会演变成自己理亏。
但是这话却也不能让十九长老一个人全说了，否则，那可真就成了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因此，十三长老便是说道：
“一个叛逆，你说给生机就给生机？你以为拿着师父这两个字做挡箭牌就没事了？有没有考虑过整个浮屠罗刹的利益？”
十九长老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还代表不了整个浮屠罗刹！”
十三长老冷笑，“我是代表不了，可当年之事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参与了。大长老呢？大长老也代表不了？”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
大长老一声厉喝，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看了二人一眼之后，苦恼的叹息一声，摇摇头，无奈说了一句：“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然后，便身形一闪，朝着自己的大长老峰而去。
十九长老和十三长老互相瞪了一眼，却也不得不紧随大长老之后，来到大长老峰。
大长老峰上。
大长老看着十三长老和十九长老二人，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率先对十三长老言道：
“我说，你也一把年纪了，做事之前能不能动点儿脑子？！你怀疑谁不行？偏偏怀疑她？”
十三长老有些委屈，但还是说道：“大长老说的是，这一次的确有欠考虑！可是，十九长老的确是有很多可疑之处啊！”
大长老怒了，冲十三长老吼道：
“什么叫有很多可疑之处？疑惑再多，你就不知道先来问问我？什么事都没弄清楚就去触霉头？她再可疑又怎么样？
你难道忘了十九长老是什么身份了？疑点再多，这个身份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再冷静冷静好好想想？
这么火急火燎的跑到人家门口，还说什么要踏平此地？你自己说说，换了谁，谁不跟你急眼？”
十三长老纵然心中不服，此刻也不敢有丝毫顶撞，只得忍气吞声道：
“大长老说的是，这次的事情的确欠妥，郑信知道错了。可是大长老，此事也不能全怪郑信。
当年留下那小子，是为了他父母留下的东西，结果现在被证实是个乌龙，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给人家白白养了十五年的儿子。
现在如果不趁那小子羽翼未丰尽早解决，一旦让他成长起来，迟早是个祸患。所以郑信不免急躁了一些。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抛开江凌衍那儿子先不提。
当年那个揭发江凌衍身怀至宝之人，却也是死得不明不白，到现在也没发现凶手的一丝一毫线索。
郑信怀疑，当年那个凶手，说不定跟现在江凌衍之子江清尘死而复生，有着不小的关联。”
一旁的十九长老再次冷笑，不客气道：“老东西，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儿的，你不就是想再次怀疑到我的头上吗？”
大长老瞪了一眼十九长老，“没让你说话，你就先给老夫闭嘴！”
然后又看向十三长老，神色更是不善：“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儿？被驴给踢了是吗？我刚刚跟你说的都是废话吗？一句没听进去？”
十三长老连忙低头辩解道：“郑信不敢。”
“得了吧！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今天就是成心气我！”大长老一摆手，言道：
“你怀疑十九长老救了江凌衍那儿子也就罢了，连那个杀死揭秘之人的凶手也怀疑到她的头上，不觉得有点儿可笑吗？
我来问你，当年那位告密之人，临死之前是个什么境界？”
被大长老这么一问，郑信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又一次说的不太妥当，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窥玄第二境，第二十五个玄关。”
“窥玄第二境，换了你，现在要杀死他的话，能做到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吗？”大长老继续反问。
“不能。”十三长老摇摇头。
大长老气极而笑，“呵呵，那你凭什么认为十九长老就可以？”
十三长老道：“郑信并没有说是十九长老，只是猜测其中有什么关联。”
大长老一翻白眼道：“你行了，别跟我在这儿打马虎眼，我又不傻！”
十三长老道：
“那您说，江清尘为什么死而复生？或者就算是跟十九长老说的那般他压根儿就没死，可他为什么没死？那种毒都毒不死他？”
大长老道：“反正不会和十九长老有关，如果非要怀疑，那就等你自己有本事能从那等奇毒之下救人再说。你们两个实力相仿，你都不能，她凭什么就可以？
至于说江清尘为什么没死，也许真的是命不该绝吧！当年我们将他身体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现在想想，或许真的是检查的不够彻底，遗漏了什么……”
十三长老心头一跳，“您是说……”
大长老继续摇头，“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自己心里有些疑惑罢了……”
十三长老：“那这江清尘该如何处置？”
大长老看了眼在一旁未曾吱声的十九长老，然后对十三长老道：
“当年之事，参与的不只是浮屠罗刹，而那些其他高手的名声我们也不得不顾及，否则当初也用不着下毒这么麻烦了。
现在，他既然没死，那就注定不是那么好杀的。一切随缘吧，能杀就杀，不能杀也不用刻意勉强。
他既然是出自浮屠罗刹，那自然是对我们十分熟悉，稍有不慎，只会损兵折将。
而且，老夫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即便活着，今后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行了，这没你事了，回去吧！”
“是，郑信告退。”说着，瞥了一眼无动于衷仿佛一开始就跟自己无关的十九长老，然后转身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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