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痛苦的回忆
“该死！”剧烈的疼痛使得张江无法动弹。此时，那些柳条如同活过来般，纷纷朝他扑来。
正当张江急躁的想要挪动时，柳条却断了，断在了张江身边。
“你没事吧。”不从哪儿窜出的程晨，一身狼狈的将张江搀扶了起来。
“我们先走，这次这个不好对付。”拉上了段雨，程晨加快了脚步。那急躁的模样，令张江心里一沉。
“这老大爷不会有事吧！”跑出门外的段雨不安的看着门卫室内的老人。
“不会。”肯定的说道。或许，他还会更安全。
凌晨的街道，没有了往常的热闹。程晨浑身邋遢的靠在墙上，而此时的段雨，早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理解下我这个老人家吧，我真不行了。干脆，干脆给她吃了我吧！”
默默的看了看手表，才两点四十五，离天亮还早的很。想了想，似是赞同的点点头。
“这个主意不错。”
本是来玩笑的张江嘴角僵住了，止不住的直抽抽。
“不，我还能再跑。”段雨站起来。
忍不住的朝后看去，只看到一片黝黑的夜色。
“看来我们跑的还是挺快的。”忍不住嘀咕起来。
其实程晨一直没说出来，那个女鬼出了小区就不用怕了。因为，那儿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她，具体什么，这个他得好好去查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今天实在太困了。”微微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浑身的酸痛令段雨的睡意更加加重。
一阵沉默后，原本缄默不言的张江也出声了：“我同意。”
“今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张江看着现在的程晨，成熟而又稳重，完全没有一点刚来时的模样。相对于他，此刻的程晨更像一个领导者，更像一个对长。
“走吧，我们送你回去。”
听到这里，段雨明显松了口气。原本还在想如何说让他们送自己回去，毕竟，自己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害怕，岂不被程晨笑死。
段雨家也是住在小区内，平时到没觉得什么。可能经过这几天的事，段雨莫名的害怕起来。
在楼梯和电梯口内纠结起来，走楼梯，还是电梯好。
楼梯口黑洞洞的，如同随时都会冲出一个白衣女鬼。硬着头皮按了电梯，此时段雨的内心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刚刚张江问自己需不需要送自己时，就同意。
“程晨这小子，迟早要让张新杰教训他。”咬牙切齿的小声抱怨道。
就在思索的这一瞬间，电梯门开了。里面空荡荡的，段雨缓慢的走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段雨忽然想到自己读书期间，解剖课时，自己解剖的第一个尸体。
那是一个女孩，据说是自杀死的，身体早已被福尔马林泡的浮肿，白乎乎的恶心极了。
“程晨”
“没事儿，好好睡，明天继续。”张江摇摇头，笑的有些无奈。其实他很想问，失踪的这几天究竟生了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伸手摸了摸张江的额头。
“应该没有烧。”抓了抓头“我去煮给你姜汤，这几天温度还是有点低的。”说完就朝厨房走去。
灯光下，张江脸色惨白，无力的趴在柔软的床铺上。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失踪这几天生了什么。只听他的一面之词，我们能信吗！”张钰的话又回荡在耳旁。
“啊”紧紧的拽着自己的头，如同自虐般。
在床上不断的喘气，如同要溺水之人般。
“张江！你以为你多善良吗，我告诉你，早知你是这种人，当初就算被我爹打断腿都不会嫁给你！”前妻临走前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程晨端着一个陶瓷碗走了进来。
“张江，张江”
睁开双眼看向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我不想去，程晨，我不想去。”此时的张江，完全没有平时雷厉风行的模样。
程晨点点头，见张江坐了起来，将手中的姜汤递给了他。随即起身，朝浴室走去。
将毛巾浸湿，走出去，看着浑身是汗的张江。程晨看了他几秒，随即走过去坐在床沿。
张江没有作声，只是低头默默的喝着姜汤。
“我知道，你们都怀疑我被掉包了对吧。”
张江的心咯噔一下，拿着碗的手停顿了一秒，随即继续喝了起来。
似是想起什么可笑的事情，程晨的笑容变的讽刺起来。
“其实这几天所有人对我的态度我都看的出来，毕竟，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想的。”消失了这么久，归来却是这么大的变化，换做谁都会这么想。
“人呐，何必活的那么明白，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抬头看向程晨，虽然笑着，可更多的是无奈。
有些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毕竟你没亲身经历过。
手习惯性的摸向床头的烟盒，刚点燃，还没落在嘴边。
“身体不舒服就停一天。”伸手将张江手指中的烟拿开，摆放在了床头柜上。
“还真像个老妈子，啰嗦死了。”把目光从程晨身上移开，抢过程晨手中的毛巾。
鼻子突然酸了起来，多久了，没人关心过自己。从前妻子让自己别抽烟，自己怎么说的。
“别啰嗦，我挣钱养你，我用我自己的钱你还有什么意见！”
“张江，你，你太过分了！你迟早会后悔的！”
张江闭上眼睛，将毛巾扔了出去。
一瞬间的缄默，就在程晨准备离开时。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我的前妻。”
这句话让程晨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和她是属于政治联姻，可是，她一开始却是真心喜欢我的。”或许是自己给予她了太多的失望，最后，那个温润如水的女人，也离开了自己。
转过身，伸手将刚刚被程晨抽走的那支烟拿了过来。放入了嘴中，却没有点燃。
就像一个慰藉，只有这样，张江才感觉自己活着，是个活生生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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