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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最强援兵


磅礴飞出老远,摔在地面上。轻敌大意的后果十分严重,几名红衣人看着他口鼻淌血,昏阙在地,几乎不敢相信。

        气流在林中来的身上翻动,她的衣服剧烈动荡,转身就向白铭冲了过去。

        林中来来势太快,白铭不敢大意,只有将两手交叉在前胸,作最消极的防守。

        拳头带着万钧的力道,瞬间与白铭双手接触。只听闷响骤起,白铭飞出,直撞在一堵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白铭颤生生下落站好,在原地调息回气,看上去短时间内很难再动。用来正面迎击的右手护甲已经凹陷,看样子是为他抵御了一部分直接的打击。

        众人看着林中来,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守团众佣兵眼见局势似乎逆转,竟忘了继续逃离。

        她站在原地,对红衣女子伸出一只手。“来!”

        红衣女子双眉一皱,尽管好奇林中来为何忽然勇猛难当,也来不及仔细深究。

        她挥舞着手中两条毒蛇前来应战。长曦与海铃被他抛在一旁,得以残喘。

        林中来赤手空拳,面对红衣女子灵活多变的身法与锋锐诡异的兵器,一时之间难以施为。

        红衣女子跃上半空,俯冲向林中来,剑出如笼,将之全方位笼罩在自己的剑网之内。林中来没有后退,反而忽然将手空置,然后约定好的一般,一枚短棍冲入她的虎口。

        她紧紧握住短棍,顺手将它从中间向两侧展开,六十公分长的短棍立刻伸展成了接近一米二的长度。借着长度优势,她反手向上逆袭剑网,一举将红衣女子的剑势搅得乱七八糟。

        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而短促,红衣女子赫然发现她手执之物由金属所制,棍身刚硬光滑,软剑并不能占到多少便宜。急寻变招不及之下,被林中来朝腹部捅了一记。

        剧痛由腹部向脑神经传去,产生自己被贯穿的错觉。

        棍劲透过末梢继续爆发,红衣女子强忍着涌上喉咙的甜味,扭身踢开棍身,自己落到一旁,一动不动僵在那里。众红衣人见她竟然失利,纷纷朝林中来冲来,从双方交战开始,局势第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中来棍扫如风,晃开叶帝、佐卿、萧象三人的合围,紧接着用飞快的速度连出三击,每一击都正中三人。三人不但没有合围成功,反而灰头土脸败下阵来。惊诧之际,却见除乔克与海铃之外,一干人等全都退到林中来身后,将景要守得严严实实。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任何事情也许都是同样的道理,当林中来的爆发渡过最高点也就是最初的时候,带给红衣人的影响只会趋于式微。鸣歌不敢妄自尊大,谁也不能保证林中来的形体能够维持突如其来的爆发多久。

        所以她没有多任何一刻的停留,紧握着手中冰冷的金属,力求先击溃最难对付的对手。

        “她很厉害。”萧象评价。

        红衣女子简单料理好伤势,脸上的怒意收敛起几分。“但有破绽!”

        她很明白林中来的意图,也不打算临阵退缩,只在电光火石间,两个人就再次纠缠在一起。

        “这丫头虽然很厉害,但动作生硬,充满了不协调的怪异感觉,在每招每式之间,总有难尽全力的落差。”凭借着丰富的经验,红衣女子已经完全抓准了鸣歌与林中来合作的关键破绽。“这是明显的经验不足的迹象,也许她的力量只是瞬间爆发,那么肯定消耗甚巨,只要稍作拖延,就会油尽灯枯。”

        她改变战术,避重就轻,针对林中来相对生硬的动作,施展身法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围绕着游击突袭。

        如果先前因为措手不及而吃亏,如今红衣女子却可凭战斗经验与之消耗,直至林中来出现她猜测中油尽灯枯的迹象。

        林中来沉默许久、继而突然出手,爆发必定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时间是一把双刃剑,剑锋的一面,也许林中来的形体终会下探极限,但与此同时,鸣歌与林中来形体的磨合只会更顺利。

        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临,温酒不愿意错过。他简单盘算局势,如今撤退,红衣众已经没有阻止的能力。

        他向柏见末招呼一声,柏见末又示意怀光,怀光踌躇片刻,暗里拉动逆人行的衣角。

        逆人行回过头来,看着三人对他挤眉弄眼,面不改色道:“我要留下。”

        “也好,尽力牵制他们。”柏见末拍拍怀光的肩膀,她当然会留下陪她的林涧知己。“我带他们先走。”

        “不用了。”瞿虽凡忽然回头介入他们的窃窃私语。“我们的友军相信快到了。”

        瞿虽凡笑着倾听,静寂的夜空传来了喧嚣。时间这把双刃剑,剑锋的另一面从黑夜中发亮。

        他们几人心里很清楚,林中来的力量和转生仪式中的变化脱离不开关系,但从早前的状态来看,这是突然爆发的力量,要么维持时效极不稳定,要么对林中来的形体负荷极大。

        无论是哪一种,都只有一个结果。

        从骆彼岸与骆创全身心都关注着林中来的情况来看,林中来实难久战。

        红衣女子采取完全游斗姿态,想必也是隐约察觉到了这一点。

        小溪,你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想到这里,瞿虽凡差一些就要当场鼓起掌。

        “凶婆娘,你不会以为我们跟你们一样,没有后招就赶来送死吧?”他对着还在与林中来游斗的红衣女子大声喊道。“官府马上就到,不信你听!”

        喧嚣声来自前院的方向,一时听来好像是尖叫,一时听来好像在逮捕贼人。红衣女子脸色阴沉起来,身形稍微停滞了半刻。

        半刻足够林中来给出一击。只要一击,在力量优势面前,每一击都足够红衣女子喝一壶。

        一次机会,林中来很精准的把握住了机会。

        棍身呼啸,如一道晨曦,穿破了软剑拂出的云团,像从天而降的陨石落地,撞在红衣女子的右肩。鸣歌拿出最大限度的努力,竭尽所能地控制着林中来的身体,务求这一击能出其不意,收到最大的成效。

        红衣女子确实没有预料,林中来的这一击竟是势大力沉,精确稳定,脑子里传来右肩麻痹的讯息,知觉几乎丧失。人在扭身飞出之后,剩下的红衣人短促喊出她的名字。“青裳!”

        “我没事,叶帝佐卿,带上我弟弟和白铭。萧象,颜笛交给你。”红衣女子落地后退,难以站稳,便屈下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全靠意志,紧握着软剑不放。

        听着人声越来越近,她明白今天既没有达成任务的可能,也没有办法实现全场格杀。“没必要为此惊动官府,我们撤退。”

        叶帝满心不甘看着林中来。“好!没办法了。”

        众红衣人跃上墙头,随即消失。

        骆创看了看照料着骆檀基的骆修儒,对骆彼岸问道:“表舅公,你打算就这么放他们走吗?”

        骆彼岸示意稍后再谈。“我们等了这么多年,其实收获已经出乎意料。”他朝林中来方向看去,目光却是落在了长曦的身上。“更何况……现在观察她的反应要紧。”

        他好像预料到一切,迈步就往林中来的方向抢救。林中来五指松动,金属棍身掉落在地,弹地蹦起,乒乓作响。骆彼岸眼疾手快,在她倒地之前,牢牢把她扶在怀中。

        她面目惨白,朱唇失色,全身软绵无力。“可怜的家伙,”骆彼岸一声叹息,心道:“虚耗过度,昏了过去。”

        他转而朝长曦望去,此时他正和海铃支撑着鸣歌,鸣歌先前满脸疲倦,小小身躯摇摇欲坠,这会儿已经昏睡过去。骆彼岸眉心一皱,低头又看看林中来,心中隐然灵光一闪,却又拿捏不住。

        他着瞿虽凡照顾林中来,自己大步流星,像只耕田的老牛走过院子。

        “臭小子,你别不承认,老子知道是你!”他冲到长曦跟前,尽可能不声张。“别以为你离开七年,我就认不出你们两兄妹!你就算化成灰,‘趋炎氏’也能认得出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长曦满身血污,坐在地上长吁短叹,回气疗伤。又在海铃略显吃惊的表情中对骆彼岸道:“我认出你们了,只是不方便声张。”

        骆彼岸用一只手粗暴抓住他的肩膀。“好,我有很多话要问你,我可以等。”

        身后传来了石间溪的惨叫,骆彼岸心想她不是搬来了救兵?回头一看,简直吓到下巴脱臼。

        石间溪跪在地上,两手高举投降,数把钢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为首的官兵看到场内横尸遍地,又眼见怀光几个尚有一面之缘的星盾会人员。连忙喝问:“你们怎么在这?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石间溪则回头冲他怒骂:“早和你们说了这事,你们却不相信!”

        官兵仍然不敢确信真假,遂向柏见末投石问路。“这姑娘前来报官,说勘测局将有流血事件?”

        “我们恐怕遇上了勘测局事件的主谋。”柏见末曾和这位名叫“阿耀”的官差打过交道。“这位是新来的勘灵师景要,不知道你们晓不晓得?”

        阿耀看了景要一眼,“听说有大人物要从京城来。”然后面上一阵难堪:“此贼人盗取老爷官印,我追捕她一路到此,莫非竟是勘测局谋杀案主谋的同伙?”

        他指着石间溪的脸,石间溪却不理他。她看见由骆修儒照料着的骆檀基,忽然两眼怒睁,抽身立起,脱离那数把钢刀。“修儒,我表哥怎么了!”

        柏见末见阿耀竟然想要截击她,连忙阻拦,对阿耀颇具深意地摇了摇头。

        石间溪扑到骆檀基身边,骆修儒见她六神无主,眼里马上就要掉下眼泪的模样,赶紧安慰道:“已经止血,只是晕了过去。”

        “我来迟了。”她自责不已,“他们拖拖拉拉,久久不行动,我只好盗了老爷子的官印,引他们来。”

        说着,她把手中的官印如草芥般丢弃。

        阿耀则默默上前,将之拾起回收。“那……这位便是勘灵师方要来的大人物吧?”

        景要惊魂未定地从人群中走出,几番恶战,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和精力再和人道家常。“麻烦回禀大人,景要回头再登门拜访。”

        阿耀点点头,“我得回去汇报这里发生的事,加派人手来清理现场,眼下就留两个人手带你们去城外的墓园吧?”

        “不必了,我晓得在哪里。”景要对角前镇的一切还算熟悉,他曾经也是这里勘测局的一名见习勘灵师。但温酒马上出言制止:“你不能单独和我们呆在一起,到星盾会的客栈那儿才比较安全。”

        “麻烦你,留两个人手带路。”温酒对阿耀表达谢意。并把景要交托给柏见末:“今晚就拜托你们了。”

        柏见末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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