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各人的江湖各人的风采
一直没见到江湖著名侠客的公孙玄和元昊终于在中山国见识到大侠的风范了。虽然老饕称得上是大侠中的大侠，高手中的高手，但是没用，他们根本不知道老饕的名字。而且老饕这个名字还是公孙玄用来形容老饕能吃的。吃货也能当大侠对待吗？
老饕进入中山国后，变得和以前一样，每天吃饭的时候准时出现，打猎的任务也重新落在老饕身上。而且有了老饕，公孙玄他们寻找打架的目标也方便了很多。公孙玄只要和老饕说一声，老饕就能帮他们找到合适的小宗师。是的，他们现在只找小宗师交手。当然，也只能是刚进阶不久的小宗师。要是像卢大彪那样的中境小宗师，公孙玄和元昊只有送死的份。
刚刚进阶的小宗师不好找。毕竟圣域武者虽多，但能成为小宗师的也算是一方人物，通常不会落草为寇。好在老饕对于好人、坏人的分辨极为厉害，好像坏人身上自带光环一般，老饕找到的小宗师不是恶贯满盈的江湖恶人，就是作恶多端的奸诈之徒。公孙玄和元昊杀起来也是毫无负担。
随着一阵激烈的打斗结束，这已经是公孙玄和元昊已杀死的第五个小宗师了。有这些小宗师练手，公孙玄的境界自然一日千里。如今他也明白当初那些牲口说的，唯有生死搏杀才最能助人突飞猛进的道理。从狼堡到中山国，一路上公孙玄大小战斗不停，数度在生死间徘徊。从武魁楼的五楼和六楼，公孙玄堪破生死，置之死地而后生，顺利突破一阶武者。之后和一阶武者交手，大伤小伤无数，却也对招式的运用更加炉火纯青，体内元力的运转更加流转自如。黑风寨刘大壮的一战，堪称最为凶险，如果不是老饕的及时出手以及元昊的龙涎丹，只怕公孙玄已经是一个死人。风险大收获也大。和刘大壮的一战是公孙玄初次和小宗师交手，这次交手让公孙玄对小宗师的认识更加深刻具体。也也掌握了和小宗师交手时，对于武技的使用和时机的把握技巧。更激发了公孙玄对于更高境界的野心。而与卢大彪的一战，虽称得上是化险为夷，不过对于从未经历过被人追杀的公孙玄而言，经历了被卢大彪追杀十多天的事情后，公孙玄的心智更加坚毅，临敌应战考虑更加深远。事实上，一路上对公孙玄触动最大的还是老饕在东溟之上力拔山河的壮举。当时风太大，站在公孙玄身边的元昊没有听到公孙玄当时迎风说了句：“看我应如是！”公孙玄当时心想：要是自己有朝一日站在潮头上，父仇何愁不报。旋即又是苦涩一笑。真到了那个时候，说必定仇家都老死了，还谈什么报仇。
元昊之所以到江湖游历，一开始也只是听从自己先生的意见，单纯的在江湖中游历一番，见识一下江湖的气象。没有遇到公孙玄和老饕之前他优哉游哉的一路南下，心情不爽就打打架杀杀山贼。想找一个江湖人士厮杀一番，江湖人士都嫌弃他无门无派又无名声，都不乐意和他交手。憋着一肚子气的元昊刚到东越就听说过黑风寨的刘大壮凶名，听说他刚刚进阶小宗师，觉着自己距离小宗师只有一线，自己的手段够多，应该可以战胜刘大壮博一个名头，日后也好和那些沽名钓誉的江湖人士约架。没想到自己去了后见识到了一个天人高手，还见识到了似乎是传说中的《回天十八指》。自己为了巴结这位高手，掏出保命用的龙涎丹给一个杀了刘大壮的人服下。后来元昊才明白自己把自己坑死了，高手确实是高手，没想到的是这个高手居然是一个疯子。而且和自己牺牲一颗龙涎丹救的人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自己还主动上了他们的贼船。一开始元昊还有怨念，想着什么时候自己潇洒离去，反正大家都算是江湖人，江湖人不正应该相忘于江湖吗。谁知道那个一直躺在马车上自称公孙玄的家伙给自己做了一锅好吃的后，自己居然不争气的舍不得离开了。一路上当马夫，话说那匹叫做瘦马的拉着的马车还是自己整来的。当真是自己作茧自缚啊。尤其是在东溟见识到老饕的牛逼之后，公孙玄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他慢慢的喜欢上这种感觉。
有一个绝世高手被自己呼来喝去的想想都通体舒泰。而且公孙玄这小子人不错，最重要的是有一手绝好的厨艺。想着都要流口水。反正自己只出来游历一年，然后返回圣都。一路上结伴同行也好。有人打猎有人做饭，自己只要驾驭瘦马赶路就好。又不吃亏。至于太学的事，既然答应公孙玄和他一起报考，那去去吧。正好江湖上不过瘾，就和圣域中的那些文人俊杰们比划比划。他相信自己在先生的手下受教多年，难道还不如那些名不副实的才子。要真是这样，只怕是丢了先生的脸面。自己这辈子都无颜面对先生了。倒是公孙玄这家伙，一路上都在钻研武道，没见他有几两墨水啊。别到时候只是滥竽充数的凑个热闹而已。不过转念一想，公孙玄他二伯好像是个鸿儒，乃是博学多才之人，公孙玄自幼在他身边熏陶，是条咸鱼也该熏出腊味出来了，应该不至于是个胸无点墨的人。
公孙玄自然不知道元昊正在忖度他肚子里是不是有墨水。他正在巩固刚刚拓宽的丹田。说也奇怪，元昊距离小宗师之境就差一层窗户纸，但就是这层窗户纸却始终难以突破。倒是公孙玄这些日子日积月累，三四个月的时间与元昊境界上的差距越来越小。这让元昊感觉难以理解。太没天理了。
瘦马这些日子长了不少膘，因而提醒看上去有些圆润。野外的野马长这些秋膘通常都是为了应付寒冬。瘦马既有越冬的原因，也有这段时间清闲的原因。一路上老饕带着瘦马吃最好的草料，喝最好的溪水。甚至老饕还会喂瘦马吃肉、灌它喝酒。说起喝酒的事老饕就痛心。一开始喂瘦马喝酒，瘦马死活不喝，结果被老饕按在地上强灌了一坛子酒，瘦马一整天醉死在地上，当时公孙玄他们还担心瘦马真的死了。结果后来瘦马不仅不拒绝喝酒，而且还到处找酒喝。老饕放在马车里的几坛老酒，被瘦马找出来喝得一干二净。到现在老饕喝酒都躲着瘦马，顺回来的酒也不敢放在马车上。瘦马在大酒大-肉的腐蚀下，能不长膘才怪。
不过瘦马脚力也长了不少。今天一口气把他们拉到东安县来了。按计划东安县要在明天上午才能到。早些到了也好，早点找到落脚的地方。
落脚的地方找好后，公孙玄二人见天色尚早，便开始在东安县内游荡。一路上他们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刻。
中山国虽然现在有些没落，不复当年的盛况。不过中山国幅员辽阔，物产丰富，境内有十大名山，六大名泉。东南有绵延数百里的良田，东北则是肥沃的黑土地。中山国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圣域粮仓。加之中山国处于圣都、北齐、东唐之间，神弃江从境内绕道千里，水运繁荣，沿江两畔的易镇、杵田镇、连山镇等都圣域中赫赫有名的水域中转重镇。横亘在北齐和中山国之间的五帝山脉，更是盛产药材。中山国五帝山脚下的岐黄镇，号称圣域第一药镇。从那里走出去的药材，东到东溟之滨，西到西狄旧部。南蛮匈奴都可以见到贴有岐黄二字的药材。正因如此，中山国内商旅如云，舟车连绵不绝。
公孙玄和元昊在东安县县衙不远处的一处卤肉店中坐下，他们点了几斤熟牛肉，要了两壶中山国特有的头烧下菜。寻常地方酿酒，头道酒一般是不要的，味道太过辛辣，度数太高烧喉咙，很少有人喝的习惯。不过中山国的头烧不一样，他们的酒最好的就是这头道酒，其次是二道和第三道。三道过后便不要了。中山国的头烧不仅不烧口，而且口感甘醇、劲道绵长。因此深受中山国人以及喝过的人的喜爱。不过这头烧只能在中山国才能酿出来，有人曾经试图把酒贩到其他国家去卖，结果一离开中山国酒就变味了。此事也被传位佳话。一位誉满中山的大夫就曾说过羁鸟恋旧林，头烧思故国的名言。
元昊喝了一头头烧，觉得口感确实不错。难怪这一壶酒要半两银子，可比其他酒贵上不少。他们两人自饮自酌，平日里没少说话，难得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喝点酒，吃点卤牛肉，挺好。
正在此时，街道上一个小厮快步跑来，边跑边高声宣扬。
“青云剑主陆晨曦力斩魔门三凶，东南女侠萧清宛钦佩欲结连理。”
“青云剑主陆晨曦力斩魔门三凶，东南女侠萧清宛钦佩欲结连理。”
小厮一路狂奔，来回就只一句话。不过这一句话信息却也不少。像那青云剑主陆晨曦据说是中山国有名的问道高手，年仅四十出头，却已经斩杀不少魔门好手。这次死在他手上的魔门三凶只怕也是问道境大宗师。只是这陆晨曦虽然是个高手，但是至今未婚，青云剑宗也是个大宗门，许多江湖女侠想要嫁入青云剑宗，却被陆晨曦所拒。没想到这位东南女侠萧清宛到豁得开，竟然如此露骨的表白。不过这位东南女侠倒也说不上是觊觎青云剑宗。萧清宛所在的萧家在东南武林中也颇具威信。可惜的是萧家擅使九环鬼头刀，与使剑的青云剑宗八竿子打不着，不知道这萧清宛怎么就瞅中了陆晨曦。
“公孙兄，你说这用剑的和用刀的能在一起吗？”
“可以啊，一起丢到铁匠铺回炉，打一把枪！”
公孙玄的回答把元昊逗乐了。他们一路下来虽然没有遇到高手，就连小宗师都不屑与他们切磋，但这不妨碍他们打听江湖事。一路下来听闻的江湖趣事可是不少。这位青云剑主的趣事也不少。根据他们的听到的消息上说，青云剑主陆晨曦卖相不错，功夫也不错。但是唯独一开口就错。原因就是陆晨曦天生患有奇重无比的口臭，他一开口就臭不可闻。很多死在他剑下的魔道高手据说都是战到生死关头，陆晨曦突然开口，一句看招过后，顺利收取人头。
这事他们一直不信。不信有人的口臭能臭到如此地步。
事实证明让他们是对的。陆晨曦确实有口臭，而且臭的远超他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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