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独闯藏龙山

“怎么回事？”

 熟悉一声传来，原来是岳海涥将众人叫住。

 “爹，这畜生杀了哑老，必须将他正法。”岳山川急忙抢道。

 “哑老现在何处？带我去见他”岳海涥似乎不信。虽然这少年与他只见过两次，但岳海涥看人极准，心知他绝不是这种忘恩负义之徒。

 “一个低等下人，有什么好看的。”岳山川突然害怕，他怕父亲看出什么端倪，连忙叫众人离开。“咳，走了！走了！”

 岳山川越是如此，岳海涥越是起疑。“混账！这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岳山川突然低头，不敢说话。众人来到庄中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正是哑老住处。岳海涥惊讶道：“什么？我庄中怎么还有如此破烂之地？”由于四海庄过于宏大，岳海涥又事务繁忙，平时少有走动。琐事皆交由下人打理，也没有多问。

 身后的人告之，才晓得这是废弃多年的鸡棚，却也成了哑老的住处。岳海涥拨开哑老衣服，满身伤痕，红一块，紫一块。而这些都不是致命伤。真正致死的，是正中央那，深深的拳印。

 看拳印的大小，应该是位十二岁左右少年而为。在看拳印的深度，和其中残留的气息。

 “是碎心拳！”

 碎心拳是他自创武功，从不外传，只有他和岳山川习得。

 岳海涥闭眼，深深吸了口气。但又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自己的儿子，就是杀人凶手。只好告知众人，凶手不是季风。再带岳山川离开。

 ——四海庄后山——

 “啪”一声巨响，是岳海涥的巴掌，打在岳山川脸上的声音。随后对其一顿训斥。但岳山川似乎都毫无放在心上，心中满是怨恨。将自身受到的痛苦，全部算在季风头上。

 ——第二天——

 季风在噩梦中独自醒来。这次，他的梦中不仅梦到了自己的族人，还有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哑老。可醒来后，周围一片寂静。族人、哑老，都不复存在。

 清风依旧浮动着屋顶上那几根摇摇欲坠的碎木。清晨露珠，依旧从屋顶大洞的瓦砾上，一滴而下。落于额头，透心的凉。

 就这样，他失去了在世上唯一的依靠。但他依旧要活着，这不仅是为了哑老。更多的，他想要报仇，想要改变，想要实现自己心中那个，虚无缥缈、痴人说梦的理想。

 但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现实，他至少得让自己变得坚强。至少，不能再这样继续懦弱下去。

 ***

 秋风时节，万木枯零。一缕凉爽秋风拂过，抚平人心中燥热。漫天红叶，缤纷绚丽。但季风心中却高兴不起来。

 “看来又白扫了……”

 岳山川过来，故意撞倒季风，还踢了倒在地上的他一脚，抢先道：“小叫花，没长眼呢！”说着又蹲下，对季风悄悄道：“我劝你呀！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你不就要饭的吗？外面哪里不能要饭，非要到这四海庄来。”

 这句话，无疑践踏了季风心中那最后一丝尊严。他握紧了拳头，怒目而视。

 “怎么，想打我？”岳山川蔑视着他，眼神极度看不起人：

 “来呀！出手啊，正好让我送你去见哑老。哈哈哈”

 季风心中真的很想打出这一拳。但是他不敢，并且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岳山川的对手。岳山川现在不过是在用激将法，逼自己先动手。

 此刻，他的内心却是在问自己。这是机智，还是逃避？当然，他更希望这是机智。

 四海庄内，下人的生命原本不算什么。但自从岳海涥当上庄主之后，他却一视同仁。其他人自然不会追究，也不敢追究。而偏偏岳海涥，却对这些事情，看得颇重。上次打死哑老，岳山川就被岳海涥重罚。若再杀了季风，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但若是季风先动手，他就可以说自己是正当防卫。

 季风很不甘心地松开双拳，无奈拿起扫把，继续扫着。眼神中满是怨恨和自嘲。岳山川又瞪大的双眼，逼近道：“什么？不敢啊。我看你就是个孬种！”

 季风转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心中怒气。岳山川见挑衅无用，哼了一声，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来折磨季风，不怀好意地笑着离去。

 他继续扫地，脑中不断回想着岳山川那句“你就是个孬种是个孬种 孬种”半晌。“咚”的一声，一个巨大木桶出现在季风面前。

 这是岳山川特意挑选，庄内最大的木桶。废了好大劲儿，才面前拖到季风面前，道：“哑老死了，取灵泉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若完不成，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你赶出四海庄。到时候，就算把你像哑老一样杀了，我爹他也不会过问。”岳山川说着，带着阴险笑容，转身离去。

 “你欺人太甚！”季风脑海中永远记得那张狂笑的嘴脸，终有一天，他要让那张脸，再也笑不起来。

 又看了看这个巨桶，他想起那日，哑老救自己时，手中所提的木桶。那里面应该就是装的灵泉。哑老救了他，而哑老未完成的事，自己必须替他完成！

 ***

 季风提着近自己身高一半的木桶，独自前往藏龙山脉。那里，有四海庄需要的灵泉。

 相传，四海庄，庄主夫人曾怀上一对龙凤胎。在他们未出生时，就给其子取名为岳山川，其女取名为岳莲英。但由于难产，二者只可保全一个。

 自古以来，重男轻女。他们请名医，通过特殊手段，诞下了其子。而另外一女，却在胎中憋得过久，离开人世。

 而天意使然，却让他们夫妇偶得神界神莲。通过神界神莲，再用已灵泉灌溉，能让其在存活于莲花之中。

 但灵泉求取之路，处处透着凶险，要前往神秘莫测，危机四伏的藏龙山脉。

 ——藏龙山脉——

 藏龙山脉，交错纵横，延绵万里。其间青山含翠，绿树成荫，各种珍奇异草，应有尽有。山中更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其常年烟雾缭绕，树木高耸入云，四季常绿，宛若仙境。相传，其山中于万年前有十阶初期灵兽——“青龙”现世，因此得名。

 （灵兽共分为十个阶级。一阶最次，十阶最强。并且，每个阶级，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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