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救人一命
两个人终于消停下来。
王老头此时却放下手里的活，点了点头：“嗯，你这丫头倒是挺对我胃口的。那刀虽说不能给你，但我却可以为你再打一副。”
“说说看，你有什么要求？”
俞北鸢此时简直比中了大奖还兴奋，她接过王老头递过来的纸笔，细细地画好刀的图纸，顺带描述了一下尺寸。
霍宇川还在安慰霍铭：“九叔这样是关心洛九没错，但难免坏了规矩。您以前不是告诫我，规则凌驾一切之上吗？怎么今日想到要去破坏规则。”
霍铭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些，这次的确是他做错了，他的确不该说出刚才那些话。
一碰到俞北鸢，也不知是怎的，做所有事情都昏了头。
或许……俞北鸢是毒。
俞北鸢那边处理好图纸的事情，扭头就看见霍铭不像之前那样横眉冷对。
“之前是我错了。”
她没听错吧，霍铭这人居然会道歉，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过现在想起来，她之前也是无名火起。
“抱歉。”
互相道完歉之后，王老头说那刀的打造还要花些时间，几人索性就向王老头辞行，在街上边走边逛。#@$&
刚走没几步，清凉的晨风吹在身上，俞北鸢的裙角发丝皆飞扬，霍宇川二人落后时，她侧身回眸，当真有百媚生。
霍宇川胸腔中有东西要跳出去，霍铭神色晦暗，随后是莫名的嫉妒，她这副样子，竟然让别人瞧了去。
然而俞北鸢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路，忽然便看见两人惊讶的眼光，霍宇川霍铭急忙运起轻功到她身旁。
俞北鸢回头，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歪歪扭扭地撞过来，霍铭伸手去拦他，手上没使多大力气，那人却轰然倒地，软得像一滩稀泥。
是喝醉了？%&(&
她有此疑问，却看见男人痛苦地闭上眼睛，捂着腹部滚来滚去。
她连忙给他诊脉，脉象不大好，似乎……俞北鸢连忙吩咐二人：“你们帮我把他的衣服扒开。”
现在也不是什么计较穿不穿衣服的时候，两人齐心协力扯了衣服。
路过的几个路人纷纷停下来，其中有一个叫出来：“这个人我认识，不是那家那位吗？”
“麻烦赶紧去通知他的家人！”
俞北鸢找了一会儿，果然在腹部附近找到一个肉眼可见的肿瘤，似乎已经恶化，到了晚期的阶段，随时有可能危急到生命。
从先前的脉象上看，这次情况就很危急，必须立刻做手术。
这里离铁匠铺最近，稍微判断一下，俞北鸢就指挥二人把人抬到铁匠铺。
王老头刚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忽然就看见几人去而复返，人人脸上都带着凝重，霍宇川和霍铭急忙把人搬到床上。
“事情紧急，失礼了。”
老头自然能看出床上那人的情况不太妙，俞北鸢已经开始净手做消毒，她是个经验丰富的大夫，即使身后很多人围着，也不会被打扰。
唯一让她觉得困扰的是：没有手术刀。
“拿着吧。”王老头把装着刀具的盒子放到她手中，她给刀具消完毒，凝神以待。
床上的病人翻来覆去地滚，情况非常不好，若是就这样给他动手术，他恐怕得活活疼死过去，最少也是个咬舌自尽，也会影响她做手术。
霍宇川看见她空拿着把刀，就是不动手，有些奇怪，上次俞北鸢给霍铭做手术，那叫一个快准狠：“怎么？”
“我需要麻醉剂……不，我的意思是说，我要能让人昏迷的药。”
她急得团团转，拿着手术刀的手一直在颤抖，难道要把人打晕？这未免风险有点大。
霍宇川急忙提出：“我现在找个医馆拿麻沸散。”
“来不及了！”
俞北鸢，要镇静，先想想治疗方案，想想一会儿的手术过程，她试图在脑海中演练一会儿做手速的步骤，但这似乎很难做到。
没有麻醉剂，手术根本无法实施。
千钧一发之际，霍铭在身上翻翻找找，找出一包迷药：“用这个可以吗？”
“算了，此时此刻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俞北鸢拿起迷药，用水冲兑后给病人服下去，病人很快就没了意识，睡了过去。
她松了一口气：“你们两个来给我打下手，其余人给我立刻赶出去。”
王老头急忙照办。
俞北鸢有条不紊地指挥几人给她拿手术刀，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剖腹完成了，现在要做的是把肿瘤切除。
霍铭拿帕子给她擦擦汗，对俞北鸢的感情越来越深了，这样一个治病救人的医仙，谁能不爱。
她叹了一口气，让霍宇川给她递了刀子，就要准备切除。
没想到这时候门外忽然喧闹起来，喧闹声不断，却只在她脑海中存在了一瞬间，她便继续专注。
然而霍宇川却是转了头，外面哭天喊地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是谁，强硬地突破了王老头这道防线，进到屋子里来。
“赵文啊，你说你就上街一会儿，怎么就摊上这种事。”想来应该是病人赵文的家属。
家属是个妇人，是赵文的妻子林秀秀，后面还跟着老人小孩，一看见赵文已经被开膛破肚，几个人都快吓哭了。
光是看见霍宇川身旁木盆里所装的血水就双腿打颤：“你……你们在干什么？谋杀吗？”
林秀秀伸着指甲过来，就要推开专注做手术的俞北鸢，俞北鸢的头发被扯住，似乎连头皮都快扯下来。
但是她不能动，手术还没有完成。
霍铭赶紧推开林秀秀，但这些还是给俞北鸢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见官去吧，你们谋杀了我丈夫，现在又想对我们孤儿寡母的做这些事情。”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林秀秀捶胸顿足，好像立刻就要撞墙以证清白。
俞北鸢的手颤了一下，被霍铭敏锐地捕捉到。
“吵什么吵！你丈夫还没死呢，你若是不想让他死，就给我闭嘴！”
林秀秀被他吓住，她现在要是说话，似乎真显得她不懂事一样，霍铭趁机武力压迫，把人赶了出去，并且关上门，守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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