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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出陣


(4)

        攔阻不下北軍的結果,就是要面臨歷史人物的交鋒對立。

        這些對於在彼岸處的和泉守兼定來說,還無法清楚崛川國廣那邊進行的是否順利,有沒有阻擋下北軍的行動,這些必須親自到達中央才能知曉。

        身為部隊長的和泉守兼定是最晚到達中央地點的人,因為在中途遭受到敵人阻撓,他與藥研藤四郎不得已必須分開行動。

        最初守在南大橋的這兩人,任務是要將行經此處的南將軍隊平安送達中央,看似簡單的守衛任務,卻在一開始就碰上時間溯行軍。

        出現在他們前面的敵軍是六把太刀,以現況只有他們兩人來看,理應要一起解決會更有效率。但和泉守讓藥研隨著南軍一同前行,目的是要護送,絕對不讓南將軍在期間遭受突襲,堅決要自行與敵人對戰,這就是和泉守兼定最晚到達中央的原因。

        他被耽誤的這段時間,南軍大概已經到達中央,在距離目的地還有數百公尺時,和泉守詢問了現在的戰況:「狐之助!現在中央是什麼樣的情形」

        「中央出現異常的氣息,貌似時間溯行軍數量有逐漸增多的跡象!」站在和泉守肩上的狐之助,藉由感應約略推算出現況。

        「看來不如預想的順利啊!國廣……。」從此推測出大略的狀況,也讓和泉守眉頭皺的更加深邃,不祥預感直逼而來。

        不斷奔馳未停下腳步的隊長大人,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夥伴身邊,顧不及額邊不斷滲出的汗水,使勁全力衝刺著。然而,在抵達目的地的同時,映入眼簾的場面著實令他直冒冷汗。

        兩方人類相互殘殺,劍與劍交錯重合的觸碰下傳出了尖銳刺耳的金屬奏響,之中有還活著死命奮戰的士兵,也有已無辜倒地不起的犧牲者,這些原先都是不願看見的衝突畫面。

        和泉守四處張望著夥伴們的情況,最先看到藥研藤四郎同時被兩把時間溯行軍逼退的危機。

        只是一把短刀的藥研藤四郎在空曠場面會處於弱勢之中,要是遭受包圍夾攻,那處境會相當難解。

        和泉守兼定火速介入戰況之中,他在最佳的時機中揮舞著銳利刀鋒,那忽閃的光影現身於藥研身後,替對方擋下了後方的突擊,兩人在這瞬間將刀劃於敵人的咽喉,合作無間的給予致命一擊,戰勝了兩把時間溯行軍。

        在這緊急時刻出現的部隊長,也讓脫離險境的藥研勾勒起嘴角一笑,淡淡地說著:「感謝了!來的真是時候啊!」

        比較早到達中央的藥研藤四郎,也利用短暫的空檔與隊長進行了簡短報告:「看來歷史修正主義者打算貫徹到底,能從他們現在的行徑看出,還是以『間接』促使歷史人類做出改變,藉此完成他們想竄改的歷史,雖然本來就是這樣形式,但有一點不一樣……。」

        藥研話說到此的臉色更加嚴肅許多,所觀察到的不對勁之處,是這不如以往的戰略方式。

        和泉守敏銳看出了場面上的狀況,代替藥研說出:「呵,能夠看出,雙方在某種層面上達成了共識。」

        輕笑的口吻中多了嘲諷意味,他所指的雙方是歷史人物與歷史修正主義者。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由此可見……完全是收買了北方軍隊啊!」和泉守對於雙方同盟的現狀感到相當不悅,那有失平時沉穩俊俏的臉龐,在此時也露出煩躁與無奈。

        現在連人類都來攪局作對,是要怎麼毫無顧慮的進攻啊!和泉守心中無可奈何的發言,全反應在面容之中。

        「北軍沒有朝時間溯行軍作出任何反擊,卻頻頻向來歷不明的我們揮劍。換句話說,現在的敵人不只有時間溯行軍,也包括了歷史人物啊!」藥研暗諷著敵人這老謀深算的策劃,一併將所受到的阻撓在此提出:「一直閃避與歷史人物正面衝突也不是辦法。」

        要同時閃躲人類的襲擊,只作防守與抵擋;又要同時注意時間溯行軍的攻擊,給予反擊,這樣的戰況顯然不樂觀。

        即使不知道北將軍和時間溯行軍何時結盟站在同一陣線,但現況就是如此,所面對的已不只是單方面的敵人。

        「這也沒辦法!北軍這些人本不該出現在這、受傷於此,豈能因為我們與歷史修正主義者之間的鴻溝,而傷害原先無辜的人民!」和泉守嘶吼著嗓子說著,這讓有些亂了陣腳的他在此表態著,打算持續貫徹至始至終的信念,以不傷害歷史人物為考量來進行戰鬥。

        藥研藤四郎能明白這番話的心思考量,打算追隨著隊長的想法,只是再確認一次:「所以,是維持原計畫」

        那是要堅定到底的決心,和泉守大聲在此下達著命令:「在我下令前,不許傷害歷史人物!」

        藥研也輕點了頭作為回應,繼續這看似漫長無底的鬥爭。

        這是一直以來的信念,也是他們最初就秉持的目標,這個決心讓身為隊長的和泉守兼定在每次出陣前都會一再提醒,『要以不傷害歷史人物為前提下進攻』,這不只是隊長的堅持,也是第二部隊所有人一致認同下所要做到的使命。

        和泉守透過短暫的空檔左右張望著戰亂中的視野,想從縫隙下尋找關鍵歷史人物的所在,但視線卻不斷被襲擊而來的敵人阻斷,人數眾多複雜到無法如願找到,這讓隊長有些急躁的直接詢問:「倒是攸關改變歷史的南將軍,現在情況是如何」

        聽聞的藥研眼神示意下指出南將軍所在的方向,說著:「在一點鐘方向處!」也將眼下所看到的經過簡短說出:「我一來時南北軍隊已經打起來了,鶴丸一直守護在南將軍左右,就連原先隱藏暗處的陸奧守,也在稍早現身加入戰局,他們那邊看來不太需要擔心。」

        這些過程也是晚到場的和泉守兼定未知的消息,在這樣的對戰下,讓他們逐漸看出了盲點之處。

        「除非是讓北將軍自行投降,否則戰鬥是不會有結果……。」這也是藥研早就意會到的現實,但他有所顧忌才未直白說出:「但投降勢必意味著北軍將吃上敗仗。」

        嚴肅的話中暗指著他們的堅持,以不傷害人類所守護的歷史,結果的實際情況與現實有所落差。

        而身為隊長的人又怎麼會聽不出藥研的話中的話。

        「這些我怎麼會沒想到,要是北軍投降的話……。」和泉守慌亂的說著,想到在這年代戰爭後的輸家,多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除非南將軍不吝嗇於特赦這些敵軍,否則最後北軍所有人不也難逃一死

        要是最終北軍還是受到人類的制裁走上死亡的道路,那他們現在堅持不傷北軍的這個想法,豈不是毫無意義

        和泉守兼定被凌亂的思緒影響了整個戰鬥,他手中顫抖緊握的刀劍失去了原先該有的力道,也讓攻擊的殺傷力大大降低,沒有半點對策的他,遭受到時間溯行軍多次突擊,這些危機也都在藥研手下擋下了。

        也正好在這個時刻,作為打破盲點、轉折的事情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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