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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旧案重提1


乔原从校场被唤回,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一一见过长辈时发现了仲昆身后的韩维,他冷冷的回应韩维向他问好行礼。韩维暗想:“这人对我的意见真不是一般的大。”

        仲昆将乔原在钟吾的正气凛然、拔刀相助之事又赞赏了一番,乔原直在心里嘀咕:“这家伙怎么又出现了,真是赶也赶不走,又不能做的太过分了。”

        仲昆来郢都的使命结束后正打算辞别姚礼隔日就走,姚礼拉着仲昆手道:“你是想走也走不掉了,李郊尹早上已送来请帖,要宴请你我几日,难倒你要推辞!”

        仲昆笑呵呵道:“昨日才结识李郊尹,今日我若推辞不去未免太过失礼,去,去!”

        姚礼:“李偃这人过的太朴素,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招待我们!李旭和周洪也在,我们好好认识认识!”

        “年轻时结下的良友,真是终身受益,老夫这么些年东奔西走,到哪里都有挚友盛情相待,感激不尽呐!”仲昆不禁感慨一番。

        姚礼:“还不是你老兄为人慷慨爽快,才能广交好友!”

        乔原对韩维使眼色,二人从长辈后面悄悄走了出去。乔原开门见山的问:“来了多久?何时走?”

        韩维无奈的笑笑,这人真视他为眼中钉了:“乔兄,你对我敌意很大。”

        乔原看着韩维,内心十分复杂,这个人相貌和能力都是出类拔萃的好,更重要的是他品性忠厚正直,与绾绾年纪又相仿,绾绾和他确实般配,只可惜此人过的是舔刀的日子,让这种人接近绾绾岂不是害了她。何况,乔原心底深处还埋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使他痛苦又迷茫,一直不肯承认也不愿去深思。

        韩维笑道:“凌远兄,你是因为绾绾,才对我冷漠不睬?”

        “你明白这一点最好。你在我眼中无一可取之处,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不该来扰乱临溪的生活。”

        韩维被他言语击中了内心,紧闭嘴巴不语,他望着乔原这副贵气身段,原本他也可以有乔原一样光明坦荡的前途,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愿做阴沟里遭人唾弃的老鼠。

        乔原道:“做朋友,我乐意交你这个朋友,如果你有其他心思,我这做兄长的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你做兄长的未免管的太多,她是一个人,你连她选择交什么朋友都要限制,是不是太过分。”“仅仅是朋友吗?”

        两人正剑拔弩张间,临溪和青青从长廊另一端走来,瞬间都掩了火气。四个人在凉亭坐下后,姚青青借四人聚在一处时大胆的打量下这个叫谭昭的男子,她左看右看都不如她凌远哥中看嘛!乔原滔滔不绝讲述这些时日在校场操练情况,他道:“校场参选护卫的近四十名,而环尹却只挑八名,你们看这场厮杀多激烈!”

        青青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他:“凌远哥你功夫那么好,就是选三名,你也会当选!”

        乔原笑道:“我没有那么厉害,山外有山,我也就在这条街上算个能打的,那四十名参赛者可都不是泛泛之辈,个个能打会说,瞧这几日我这臂膀和腿给人打的!”

        他随口的一句受了伤,青青却当了真,生怕他伤了筋骨,慌忙拽着他的衣服细看:“用药敷一敷吧!我一会叫人拿点药来!”

        临溪撅着嘴坏笑:“看把你给急的,乔凌远,你赶紧去青青那上药去。”

        又对转头对乔原道:“我就不担心兄长你选不上,若我也能去参一局,那就有意思了!”

        “可不是闹着玩的。”韩维半天才说了一句。

        “乔兄,何时正式比赛?”“也就十来日吧!”“看来我无缘一睹你场上风采了。”

        这对他乔原来说岂不是好消息!

        第二日去李偃府上时,姚工正和仲昆坐在车辇内,几个年轻后辈皆骑马跟随在后。临溪为便于出行,穿了身简便的浅灰色衣服,衣服下的白色内衬将她光洁的脖子衬的白净细长,鬓角零碎的绒发被柔风一吹,根根都如水底摇来摆去的水草般柔美,绿稠发带飘逸而灵动的在身后翻飞,她在人群中既显眼又英气十足。韩维骑着马放缓速度饶至临溪身边,道:“我跟你同行!”临溪高昂着头笑道:“随意。”韩维笑笑不语,跟在她身后一路无话。

        众人在李府正门下来,一个披散着头发的马夫走过来将这些马匹牵到后院马厩。这马夫双目无神,脸上有着孩童般的懵懂神色,左侧半张脸上通红的伤疤尤为吓人,默不作声问话也不回答,临溪对韩维耳语道:“可能是个聋子,我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韩维倒挺敬佩李偃的为人:“府上用人都挑伶俐利索的,李郊尹肯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确实有颗怜悯之心。”

        李府虽小但是清扫的干干净净,府邸正中有个年代久远的花坛,长满青苔,花坛边沿摆满一排小盆景,盆中之物已随轻秋到来渐渐凋零枯黄,但是花盆中仍有浇水的印迹,韩维记起了爱侍花弄草的母亲,有了空闲就拿个瓢浇浇花,经常抱怨说:又淹死了一盆。花坛中间有棵粗壮的松树,翠绿挺拔,按这围度来看绝对是棵高龄的松树。这棵树太大,把整个院子遮挡的阴郁晦暗,韩维轻声问临溪:“种植花草树木本意是怡情养性,你看到这棵树有何感觉?”

        临溪眨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还是回答说:“长的挺好的,夏日还可纳凉。”韩维觉得好笑,点点头说:“对,可以纳凉。”李府浸在日光之中,却每一处都散发着清冷的凉意,或许受了主人质朴无华的生性影响。

        李偃育有两子一女,最小的女儿已经出阁,迎接众人的是两个儿子,两个儿子性格迥然不同,长子李端少言寡语,虽不善言语,做事面面俱到,客人下了马便将他们缓缓引入院中参观后又领入堂中落座,次子李雄与他兄长则不同,能言善谈口若悬河,在人群中做那交谈的纽带,只一会功夫就把李家何时置下此处房产到现在房屋年久失修颓败漏雨讲了个遍,他说:“我常跟父亲提到修葺一下宅院,他老人家总有理由推辞掉,说是还能住人,要不就是修葺花费的银钱能供多少百姓吃穿用度。”

        众人便哈哈笑道:“是李郊尹的作风。”

        一众在休息时,大门前的马夫领着李旭、周洪走了进来。李偃将二位介绍给仲昆认识,彼此寒暄一阵。

        姚礼、李偃、李旭、周洪等六人都曾是黄陵侯的左膀右臂,现在只有李旭及周洪依旧跟随在黄陵侯身边。仲昆受徒儿之托,借此机会提一提当年旧案。

        酒已经喝了三巡,个个红光满面高谈阔论,角落里弹琴的姑娘坐在角落里,双目有神的拨弄着琴弦,丝毫没有被众人的喧哗声影响。韩维、乔原等小辈坐在下首,只得默默听着上座老一辈的喧闹声。乔临溪竖着耳朵听的津津有味,她爱听这些历尽千帆的人讲述生平事迹。她不时看向左侧的韩维,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双手握拳搭在腿上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盯着上首的几位前辈,若不是她对他熟悉知他也会笑,这人好像天生就一副冷峻孤僻的性子,临溪悄悄问:“原来你听的也这么入迷!”韩维并没有理会她,抑或是根本没有听见有人跟他讲话。

        见旁人纷纷提起过往,周洪也不甘示弱,大声说道:“记得有一次,和张季仲领命去桐原追杀董胜,我腹部中箭行动不便,张季仲把我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硬是把我这条老命保住了,肚子上留了个透明窟窿都能活下来,你们说我这命硬不硬?”末了他又叹息道:“说起这话,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他了。”

        仲昆故作不知情问道:“那位张先生何去了啊?”话刚落音,席上哑然无声,只有角落里清脆的琴音不紧不慢的传来。姚礼为了缓和场面,举起酒樽说道:“当年的事也没有忌讳到不能提及,来,先喝一杯,再慢慢叙。”

        周洪是个爽快人,他放下酒樽挺直腰板道:“确实,这件事憋在我心中很多年了,总想找人好好说一说,今日你们都在,我就直接说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韩郢死的蹊跷,死的冤枉。”

        李偃连忙制止道:“还有小辈在此,说话要谨慎点。”

        仲昆故意刺激道:“你说的韩郢莫不是黄陵侯身边的那位韩国尉?那件事我略听了一二,就算死的蹊跷又能如何,也过去这么多年,就莫要再提了吧!”

        仲昆这句话果真刺激了周洪,他不甘心的说:“都是自己人,说出来又何妨。韩谦温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兄弟都清清楚楚,他要是有盗窃南螺珠的念头,我第一个不信,他要盗珠为何不把家眷安置妥当,弄得自己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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