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有一个一生只有一次的请求
回城的几天，泓嘉一直呆在书房里，查找有什么能补充命元的东西。找到了一些什么金丹、异度魔龙、神之子、贪扶桑木、神源、碎岛王树、妖世浮屠、深海主宰的血、舒石公的手指之类的东西。
禁世泓嘉：……贪扶桑木和神源先划个记号吧。
其它的得早个三四十年准备应该才行。
她的指尖停在了碎岛王树这个选项上：因为能孕育出超强的生命体，所以被归为可补充命元的宝物。
众所周知，问菩提是超强生命体，还是树生的。
圣菩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难怪啊难怪，这就是天注定吗？
可能梵宇建立起来就是为了此刻吧。
泓嘉明白了一切。
好难，看个病，还要这么费劲儿。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些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生命源还有一个人，戾祸！
那家伙能赋灵之类的，给点生命之源应该不成问题。
说干就干，去叫老爹帮忙了。
出门，遇上等待挺久禁世龙嚣。
“大哥？”泓嘉喜道，“你来啦！”
“听说你这几天都在书房查找资料，吾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禁世龙嚣手悄悄握紧又松开，终究是硬顺下一口气，没对着泓嘉破口大骂他们那该死的帝父。
“我已找到线索，不用担心，”泓嘉自然看出了龙嚣没藏好的情绪，“倒是大哥你情绪不稳，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是同胎兄妹，与求爱不得而疯狂的母后，冷眼旁观情感扭曲的帝父相比，虽然作为兄长的龙嚣脾气暴躁，作为妹妹的泓嘉神智不清，但也可以说是彼此的依靠了。
兄妹二人关系可以说是十分之好。
闻言，龙嚣又想起了大殿之上和帝隳的对话，气得他一振袖，地板就被掀了一大块。
——
帝隳：“你想要军权，本帝允了。”
龙嚣：“哦？哈哈哈哈，想不到你禁世凄狂也有割权求援的一天。”
帝隳：“不是求援，而是交易。本帝亦有吾的条件。”
“吾不是那种，自大得以为凭一己之力便能打下苦境的愚昧者。大业要成，与戾祸的合作必不可少，而谈到合作关系，有什么能比联姻更亲密呢？”
龙嚣：“你的意思是？”
帝隳：“本帝要你向戾祸之女，求亲。”
“禁世凄狂！！！”龙嚣气得要死，母后和这家伙就是联姻的，但帝隳根本不爱她，用完就丢，让她孤寂半生而死。
“当然，戾祸之女年纪尚小，你若不愿，本帝也可更换人选。”
“你还想要谁？！！！”
“让泓嘉与戾祸联姻如何？如今戾祸所用之躯体是他儿子的，算算辈份，也合适。”
“禁世凄狂！！你给我去死！！！”龙嚣气得化戟在手，打算一戟杀了他。
“开个玩笑，本帝怎么可能是那种让亲生女儿陷入混乱关系中的父亲呢？”帝隳抬手挡下他的攻势。
这简直是新仇旧恨一起上，龙嚣觉得他是能做出这种事的父亲，最后同意了自己联姻换兵权的事。
但事实是帝隳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对泓嘉的关心或许会占百分之一的份量，剩下的就是对泓嘉实力的忌惮了。他能轻描淡写挡下紫色隳元晶龙嚣的攻击，但同是极隳之境的泓嘉生起气来……这大殿就此废了都不算严重。
但或许是泓嘉这几百年来杀戒守得够好，人看上去也正常了许多，让龙嚣有了种妹妹变柔弱了，没有他的爱护，就会任由渣爹利用的错觉。
面对询问，龙嚣只说了他向帝隳要来了军权，条件是今晚和帝隳一起去九行中狱向戾祸的女儿求亲。
泓嘉能明白他生气的原因。
但可能是和母后的感情不深，即使知道是帝隳的无情冷漠导致母后的郁郁而终，她也没龙嚣那么恨渣爹，当然，也可能是龙嚣对帝隳的期望太高了。
“如此，大哥我有一个一生只有一个的请求，请你务必帮我！”
“何事如此严重？”
“我想要戾祸的生命之源，你可否借由此次联姻，以交换信物为由，向戾祸索要他化生之力？”
“小事一桩。”龙嚣答应下来，“别说是一个请求，你就算有千百个请求，吾也会尽力满足。”
“那就麻烦大哥了！”泓嘉很高兴，单手化印，一物出现在掌中，“听闻戾祸之女化形不久，你可以给她送这个来作为交换，世上仅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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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用心，很珍贵了。
“好。”龙嚣不疑有他，当即接下。
至于效果如何，戾祸知道后又是什么表情，对龙嚣又是个什么印象，泓嘉就不管了。
小坑无事嘛。
但提醒还是要提醒一下的：“虽然帝父要你去求亲，但我觉得你更应在意的是他为什么要给你军权。”
“哦？你的意思是？”
“我们和无灭灵界已经联过一次姻了，虽然我也不清楚那算不算联姻。戾祸的女儿幽明瞳朦就是他用鸿隳的精血创造的。”
“早已失踪的鸿隳？”
“对。”
“吾记在心了。”
泓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思考着帝隳的用意。鬼畜老爹交付军权不安好心是肯定的，但他在打什么主意呢？
去找琴姬听听琴理一下思绪。
即使是在魔城里面，环境已经够魔氛鬼瘴了，还是不足以让泓嘉一潭乱水的头脑安静下来。
天老师啊，我需要你。
她对挹天愈有很深的依赖和信任，远超在她身边为她抚琴的弱水琴姬。
让小熊去问命无思外面浓雾的进展。
她则在重重魔音中安静下来，探究帝隳的用意。
重点不是联姻，重点是交付军权，为什么要给龙嚣全权的军权？
他自己上明明更好。他不想自己上。
他有别的事要做？也许吧，不知道。
他想让龙嚣替自己探测军情？必须有。
龙嚣对上的是梵宇。梵宇有敌人，有圣菩提，有…渡世三昧，和帝隳心心念念的凤裳。
泓嘉觉得自己悟到了真相！
虽然不知道怎么解渡世三昧，但泓嘉就是觉得渣爹的目标是凤裳琅笑衣。
君不见他之前就是因为硬闯梵宇救人才被封印的！
不管了，肯定是这样的！
在这时泓嘉选择相信可能并不存在的父女连心。
她跳起来去找帝隳了。
弱水琴姬停下奏琴，望着她突然离去的身影一言不发，手换微微颤抖。
这是第一次，泓嘉毫无预兆地离开她的演奏范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前几天她就在查什么东西，刚才帝子又来找她，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弱水琴姬想。
独自换了首清雅之曲弹奏。
隳世魔城大殿，
帝隳侧卧着饮酒，被小熊扒着问东问西的命无思站立在一旁。
“帝父啊，我的好帝父。”泓嘉叫道。
命无思闻言手抖了一下，控制好表情。
禁世凄狂手不抖，脸不变：“吾之帝女呀，何事找吾？”
“重要的事，是我一生只有一次的请求，帝父你一定要答应我。”泓嘉拉住他的手。
“真正是让为父伤心啊，为父还以为你会说是因为想吾了。”帝隳化去酒杯，拍了拍她的手背。
“想你当然是无时无刻的，有事也是真的有事。”
“不妨说来。”
“帝父，你给我一瓶你的精血吧。”泓嘉狮子开大口。
命无思听着在心里笑出了声。
“不是为父不肯给你，只是现在与梵宇冲突要紧，精血事关本帝功力，失之可是会导致我方不利啊。”
“那就少点吧，给我十滴。”泓嘉拉紧了他的手。
“你要本帝的精血有何用？”
“缓解我混乱的思绪。”救天老师不就是为了医脑子吗？
“嗯…吾女思绪确实重要，但战况突变，本帝功力不可有失，你没有其他办法了？”帝隳根本不打算给她。
“琴姬只能缓解一时，”泓嘉说，“而且帝父你忘了吗？刚才你才把军权全交了出去，战事现在由大哥负责。如果你真的那么关心战事，那我劝大哥把军权还给你如何？也省下你们跑去九行中狱一趟了。”
命无思在心里拉起了小提琴。
“正是因为与戾祸的合作关系是建立在功力的对等上面，所以吾方才有底气谈条件呀，军权只是行动因素。”帝隳丝毫不慌，“两军联盟，吾女还需费心学习。”
直接说凤裳的名字可能会让老爹生气，泓嘉决定委婉一点：“两军结盟意在对付共同敌人，那到时候由我出手负责对付梵宇高僧，如何？”
极隳之境对紫色隳元晶，凤裳绝对可以安详躺平。
帝隳：“吾女有心了，只是你思绪不稳，应对梵宇高僧可能有危险，为父不放心啊。”
“两军交战，我身为隳魔帝女，为己方出力是不可避免的，帝父担心我，就应该助我解决思绪问题啊。”泓嘉说。
命无思在这严肃的气氛中慢慢感受腿上布偶小熊的触感。
“必须是要本帝的精血？”帝隳打算让步了。
“修为越高越好嘛，极隳之境的精血才有明显效果。”泓嘉随口扯道。
“吾记得还有一名同是极隳之境的人，不如让冽刀给你如何？”
“尊傅？他原本也在我的求取对象之中，既然帝父也想到了他，那就拜托帝父叫他再给我十滴吧，一人十滴。”泓嘉顺势而上，“等你和大哥从九行中狱回来后我再找你取，谢谢帝父了。”
命无思又在心里笑出了声。
“小熊，问完了吗？走了。”泓嘉抱熊撑伞走人。
天老师离我唤醒你的日子不远了！
离去。
命无思：“难得见你吃亏，如何，与帝女相处趣味应不在帝子之下。”
“哎呀，你真的是……”帝隳抿一口血色的酒，“所言在理呀。”
“不过十滴精血，给她又如何？”这在他可承受范围之内，不愿给是没必要，以及，“只是吾女不肯与本帝细说它的用处，让我这个老父亲，十分伤心啊。”
命无思：“按照帝女所说是稳定思绪。”
“若查几天资料就知道极隳之境的精血对她的思绪稳定有用，那我们的尊傅冽刀现在绝不会那么轻松，那就是另有其事了。”帝隳轻摇酒杯，“究竟是什么事呢？本帝很好奇。命使有什么头绪吗？”
命无思：“也许和帝女最近所查的资料有关。”
“龙嚣刚才去找过她，也许可以从吾儿身上得到些解答。”
而泓嘉并没有在很把他们的猜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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