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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美人一怒,公孙离


公孙离,北境南部凡人乾元国公主,因天资聪慧,身负庚火脉胎,天宇圣教择徒时进入教内修习,仅仅一年便已开脉境至高,那时她不过十三岁,乃当时一代中佼佼者,有幸被灵莜女帝择中,收为侍女,自此一步登天,修为更是远超同代,如今二十余三,比白无忧还小上两年,却已是灵虚境上高,离至高仅一步之遥,与这白无忧真乃云泥之别,对于自己需要照顾着大名鼎鼎的废材神座,自是不愿,怎乃白无忧身份不同一般,自身又是灵莜女帝侍女,终是无可奈何。

    公孙离站在春幽阁前,看着院阁微微叹气,举步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些吃食与一碗灵药,自她上次来已有三日,按灵莜女帝吩咐,自己理应同住春幽阁,照顾白无忧的,怎乃那人纨绔无比,被女帝囚在这里之后,更是如流氓撒泼一般,令人烦不胜烦,公孙离只能退避三舍,于忙碌女帝成亲之事三日想起白无忧身负内伤,这才前来。

    而白无忧自醒来已有一日,虽知有公孙离照看,但醒来至今未见其人,但自己修为尽毁,区区凡俗一日不吃便饿得慌,取了些花园中的水果,再加上自己垂钓一晚才钓上一条模样有些奇怪的鱼儿,为避免中毒而亡,在地理志中查看一晚,这才明白此鱼乃紫菇鱼,少见的灵鱼一种,配上花园中的水果,勉强果腹。

    白无忧微微叹气,想着此处乃女帝闺阁,又是人人仰望不可及的成帝境,这里自然是没有所谓的厨房之地,他只能学着古法钻木取火,烧水,取一节竹烤鱼,这一忙活,已是次日凌晨了。

    次日下午,仍不见人来,只能再次备上工具,垂钓去也。

    进门的公孙离看着还在燃烧的火堆,微微一愣,然后不管不顾,便进入阁楼外房,些小变化她亦清楚无比,此处是她在照顾,每一物的位置清楚无比,桌上的茶壶不见了,格台上的剑随手放在桌上,椅子不见一张,枕头被拆了蚕丝,胡乱地丢在床尾处。她顿时火冒三丈,美目瞪圆,随手放下手中托盆,一招灵剑,气机一放便知了那人在何处,人化灵光消失原处。

    而那仍在垂钓的白无忧,与昨日相比,手中多了一本《山河图志》,钓竿卡在凉亭围栏上,人坐在凉亭中石台处,正拿着书籍,一手举着杯茶,时不时抿上一口,衣着当如昨日不加修整,一头长发随意散落着,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袍,此衣在古代那是睡衣,以此示人那是毫无礼教,遭人唾弃也。

    公孙离身化灵光从天而降,怒火中烧的她,甚至带了丝许杀机,但眼前一幕倒是让她怒火杀机尽去,那眩人眼目的美貌爬上淡淡粉色,那人竟一别于往日,平静休闲地坐在那里,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只是衣着令公孙离心中羞恼。

    白无忧正看着入迷,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帘,却不惊不怕,抬眼,放下手中书籍茶杯,起身微笑道:“公孙姑娘可是终于记起在下了?”

公孙离有些懵住,这人不同往日般胡闹,没了纨绔之气,没了流氓之姿,像是换了一人的气质,倒是令她无所是从,莫不是被人夺舍了?于是她警惕起来,气机一放,仔细查探眼前之人,只见此人修为尽无,白帝筑起的脉胎尽毁,经脉也多数破裂,八尺男儿站的挺直,脸色浮着不健康的苍白,此人竟是如此重伤,为何之前不见他提过一句,亦没有表现出来一丝受伤之势。

    白无忧见眼前美人不说话,当知是自己  与往不同,可他堂堂四十多年纪的人,哪里还会学那年轻人那般作势?况且生生死死都经历过,而今一切在他眼中不过尔尔,哪怕知晓公孙离有可能一掌将自己拍死,生不如意,死又何妨?

于此他再次微微一笑,伸手一请:“公孙姑娘,可否入座?”只见眼前之人不为所动,便摆衣坐下,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轻抿一口,风轻云淡着说道:“公孙姑娘是不是觉得在下与往不同?”

    公孙离不作声。

    白无忧放下茶杯:“正所谓经生死,真性情。在下自与灵莜女帝成亲之事宣扬天下,遇刺足有二十五回,多次依靠你与女帝相救,此乃生死大恩,此前受祖父慈爱,不懂人情世故,不知世间艰险,不懂女帝与姑娘之恩,实为不当人,此次修为尽失,当知在下如今一凡俗,今后承女帝之名,受帝君之名,定是令教中教外之人嫉恨,必是仰靠女帝庇护,方可安全度过余生,这生死大恩恐无以为报了。”

    突然想来,自己说话怎么古风古气,估计是多年玩修仙游戏,又受白无忧记忆所影响。

    公孙离想起白帝之名,虽不怒自威,但也平易近人,只有这白无忧少主受委屈才会嘱骂几句,可大多时候是替这人擦尾巴,大多时候是与人道歉,从不做以势压人之行为。可此人虽纨绔却不失聪明,莫不是在说谎?她杏目一瞪:“你纨绔教内谁人不知,莫不是借此麻痹与我,离开春幽阁,你二十多年胡闹,亦不曾见过有一丝悔改,如今却说明懂事理,悔改行为,重新做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白无忧微微叹气,这前身之纨绔倒是深入人心,突然与人说自己悔改,别人不信倒也正常,他瞥了眼公孙离手中的剑,抿了口茶,说道:“你执剑而来,想杀了我?”

    公孙离紧了紧手中灵剑,哼了声,语气满是不干:“女帝倾城天下,能配得上她的天下寥寥数人,你一个废物,还如此不懂教礼,纨绔泼皮,如同凡世市井流氓,如何配得上女帝。”

    白无忧自看一番,也不恼公孙离尖言讽刺,说:“此前此阁仅我一人,自然随心所欲些,若知姑娘今日前来,必不会如此无礼的。至于在下配不配得上女帝,女帝尚不在意在下恶名,姑娘何必如此计较,再者我不能修行,如今修为尽毁,沦为凡俗,如果无病无灾,也不过百年之寿,区区百年,与你们而言不过弹指间隙。”

    公孙离咬牙:“既如此,你何不与女帝解除婚约,平白让女帝受天下人取笑。”

    白无忧起身拿起钓竿,重新上饵,淡淡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公孙离一喜:“你同意了?”

    白无忧呵呵一笑:“只是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如此儿戏,而且如今已宣告天下,请柬已派,届时北境说得上名号的门派皆会前来,如今解除婚约,岂不是让人取笑。”

    公孙离顿时大怒,右手都握在剑柄上了:“你,你耍我!”

    白无忧一甩钓竿,重新卡在石栏上:“公孙姑娘不用置气,你想想,此前祖父亦无不为我寻找道侣,却从未说过要女帝嫁与我,而神座之争后,便立即指婚我们,女帝不愿,甚至用养育之恩逼迫女帝,你不觉着这其中有些可疑吗?”

    公孙离一想,还真如此,白帝君确实数次为他寻找道侣,即便自己一介侍女,白帝也从未有过意愿将自己嫁给他,而如今却直接指婚女帝,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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